林韻柔領命而出,不一會,青桑子師徒入內,邵延起身相迎,衆人也隨之起身,邵延笑到:“道友今日一來,篷壁生輝,快請入座!我正在與門下等講道,道友此來,也爲門人說說自己感受。”說着,讓青桑子在自己身邊不遠的那事先準備好的矮几坐下,雨詩絲則坐在仙霞派三女旁邊那空白矮几之上,衆人這才明白,邵延留下兩座的用意。
青桑子一拱之後坐下,對邵延說:“道友請繼續!”邵延笑道:“接下來這一劍我也不能完全模仿,只能展示當時情景,讓大家一觀!”說完,那億萬裡虛空開始破碎化爲虛無,天尊一劍突然出現,好像亙古如此,這一劍,讓青桑子差點站了起來,而正文諸人中有數人直接站了起來,這已不是一劍,而是大道化身!
衆人都不在說話,而是靜靜觀看這一劍,等這一劍消失,衆人好一會纔回過神來,青桑子向邵延一禮:“多謝道友成全,這一劍才讓我見到大道丰采,此劍可是靈寶天尊所出?”
邵延點頭稱是,青桑子點頭,說:“天地之間,唯有靈寶天尊才能現如此一劍,已非劍,而是大道矣!”
邵延待衆人安靜下來才說:“此一劍是我機緣巧合所見,不敢自專,其中大道,各位可根據自己所悟,天地萬物均可爲師,非此一劍!”邵延接下來所講便是天仙之行,卻不完全是自己一人所講,而時不時與青桑子相討論,青桑子也不保留,這種說法,一是對自己所理解進行整理,另一方面,說與他人聽,也是功德一件,並不是什麼秘不可宣之事,老人寫道德五千言,此是也,聖賢均有文字留世,就是這個原因,大道可普傳,如有機緣,自然有悟,而法訣往往是秘授,此是因爲得訣者往往能力超脫旁人,心性不夠,爲禍世人,自然有因果牽涉自己,舊時求道者,入道門,往往有數年打柴擔水之勞役,其間最多傳些健身之術,一定其心性,二爲考察其人品心性;在佛門之中,顯宗如淨土宗、禪宗均從心性入手,以求覺悟,而不求神通,只有密宗,講究大量修行秘法,多出神通,卻無上師灌頂,實難入門。
邵延和青桑子以論道方式說出天仙修行之秘,這是針對衆位天仙而講,雖對神仙有借鑑之用,實已超越他們理解之上,仙霞派三人知道機會難得,一一將邵延和青桑子所講記在心中,好在邵延與青桑子所說並不是針對個別人,而是天仙修行的原則。
邵延說過天仙之後,便和青桑子就金仙之道而論,邵延已是大羅金仙,理解當然透澈,相對來說,青桑子這次說話較少,僅談自己的感受,邵延卻對金仙修行瞭解得很是通透,青桑子心中佩服,而林韻柔更是認真聽道,她知道自己下一步就是大羅,雖然不着急,但對前方的路能夠看得越清楚越好,天仙尚能有所收益,天仙以下,已是一片茫然,就是想記,發現明明記住,過了一會,再回想,也沒有了印象。
好在兩人論道時間並不長,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結束,林韻柔意猶未盡,但也知道師傅此次講道是機緣巧合,自己以後有的時間向師傅請教,也就不再問些什麼。
邵延講道結束,對青桑子說:“道友難得來此,不如我與道友一起出水府,上連雲之峰,再細觀天地萬物之變,韻柔,你也與我們一起來!慕天慕仙,你們兩人就好好陪陪你母親和仙霞派的道友,還有雨詩絲道友,在水府之中及周邊好好玩玩,其他人也和慕天他們一起去散散心吧!”
青桑子一聽,歡喜說到:“大善!”衆人各自而去,邵延和青桑子卻上了連雲山一處高峰,在一顆樹下,兩人居然對弈起來,當然,這已不是普通下棋,一般圍棋,卻是平面,此時兩人所下,卻是立體,縱橫豎各十九道線,構成一個複雜的立體棋局,每子周圍有六口氣,比之平面多了上下兩口氣,雖多了兩口氣,複雜程度卻是大幅度上升,林韻柔就在一旁觀看,樑琪不知何時來到,不時爲兩人添茶。
兩人這一下就是三個多月,兩人並不着急,其他諸人,包括仙霞派三人也都聚到此處,看兩人下棋,棋局演化之複雜,讓離鸞都不敢看,看一眼就覺得頭髮昏,邵延手一點,在虛空之中落下一子,棋局立變,青桑子卻陷入沉思。
雨詩絲看了一會,移開了目光,卻與龍氏兄妹說低聲說話,不敢再看此局,漸漸所有地仙都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就這樣大半天過去,青桑子終於落下一子,此子一落,仙霞派的兩位神仙步馨彤和西翎雪也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到此爲止,天仙以下,均主動移開了目光,開始觀賞山景,低聲談些自己見聞,心中雖想知道棋局如何,卻不敢再望一眼,心中雖想,但能修行到目前這個程度,一些自制力還是有的,再加上邵延和青桑子兩人雖注神與棋局,卻不是魔道修行者,棋局之中也不帶有誘惑,衆人都比較清醒。
到目前爲止,天仙以下已不能觀看棋局,因爲一經運算,功行不足已跟不上其中運算要求,自然頭昏,而修行到仙人層次,對自身體內變化自然有足夠的瞭解,當然不會再看,好在天仙功行卻是跟得上,所以一般天仙還是觀看下去,邵延和青桑子一個是大羅金仙,一個是金仙,兩人下棋實質上已是自己對道的理念體現,對天仙來說,其中自有可觀之處,所謂一通百通,衆人都是有智慧之人,不能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這盤棋又下了一個月,天仙以下數人已經離開,而天仙以上均在此認真觀看,包括孟極和焦遠兩人,青桑子功行到底不及邵延,到最後,一子遲遲不能落下,嘆了一口氣:“道友果然在我之上,我不如也!”便棄子不下,邵延一笑,隨手一抹,棋盤消失。
青桑子起身笑道:“這次出來興已盡,向道友告辭!”邵延也笑了:“既然興盡,不如歸去!”兩人哈哈大笑,青桑子傳音給弟子雨詩絲,自己先回九仙山,讓弟子隨意,便騰雲而起,邵延也微微一笑,轉身返回水府。
仙霞派三人也告辭回山,雨詩絲卻又留了幾日,向邵延請教了一些問題,邵延畢竟是她的入門引導者,雨詩絲告辭後,邵延又根據各人特點,分別指點衆人,轉眼間,半年過去了,邵延和林韻柔師徒正在說話,幾人談得正歡,邵延和林韻柔都停了下來,相互之間望了一眼,有人成就金仙,邵延目光立刻透過重重空間,望向那處,卻是柳致知,來自地球的飛昇者,想不到他也成就了金仙。
“韻柔,你準備一下賀禮,我們去祝賀一下!”邵延笑到,林韻柔點頭,杜笑顏卻有點莫名其妙,問到:“師祖,師傅,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成就金仙,你卻認識,就是天庭的柳致知。”邵延笑到,陡然臉色一怔,苦笑說:“看來這次去不成了,如果以願身去,有點不尊重,韻柔,你和笑顏一起去,向柳道友告一聲罪,我要去西方一趟,佛母開一方佛界,卻是要道賀。”
林韻柔師徒帶着樑琪和雲仙兒一齊上了天庭,邵延只帶了兩人,是阿嬌和離鸞,邵延帶兩小是因爲阿嬌上次未去五莊觀,結果樑琪向她炫耀自己吃了人蔘果,在邵延面前訴過苦,邵延這次專門帶了兩小,佛門開一界,並未發出請柬,邵延因與佛母有約定,將轉生靈蓮和那株聚鳳梧讓兩小一人帶好一樣,便向西方而去。
邵延到時,佛界已開,號爲婆娑,此界卻是無量微塵世界圍繞中央一座如蓮花一樣的世界,蓮花之外,是無量大海,大海之中又有四十九座巨大蓮花世界,無窮無盡的玄音妙聲隨微風之聲傳遍整個世界,如此世界,邵延明白佛界大能肯定出手,不然,憑佛母功行不可能創此浩大微妙一界。
邵延到來之時,佛界之內已有從下界飛昇而上佛修,邵延一到,郝林娜已在界外相迎,離鸞見過郝林娜,知道她的美麗幾乎天下無雙,而阿嬌卻是第一次見到,阿嬌本是雪狐,也有自然媚惑,但一直在和兆宗,也未走上媚惑爲主這條路,不過今日一見郝林娜,阿嬌自慚形愧了,目瞪口呆望着郝林娜。
邵延回過頭來,在阿嬌頭上打了一個爆慄,一下子將她打醒,郝林娜笑到:“上仙,師尊諸人在內相候!”說完,便在前面帶路,兩小看不出奧秘,邵延卻看出其中奧妙,看似一條普通之路,卻是恰恰自如穿行在層層空間之中。這是一條穿越空間之道,其架設之自然,卻是看透了空間的本質,衆人所走,每一步,自然地穿越了一個空間,居然是以空間鋪路,這種手段是到目前爲止,邵延僅見。
就短短的數十步,邵延知道自己從空間距離上說,邵延知道自己不知跨過了多少億萬裡,如果在前世的地球上,恐怕幾步之類,已是跨越了銀河系,這種玄妙,邵延也是平生第一次所見,在別人眼中很平常,而邵延卻是大羅金仙級別,即使自己做不到,但這份眼力還是有的。
不一會,邵延三人隨着郝林娜已到此界中心的須彌山山頂,那是一座蓮花樣的巨大宮殿,邵延隨着郝林娜入內,一入其內,擡頭一眼立刻躬身行禮:“修道人邵延拜見接引佛祖和婆娑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