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受邵延一激,脫口而出消息來自大皇子,邵延立刻明白,這是南苗皇室之中皇位之爭,看來,大皇子拉攏了地巫教,天蠱教與大晉那位修士結盟本是南苗皇室牽線,皇室之中肯定知道一些內幕,邵延甚至想去南苗皇室去查一查。
邵延見對方惱羞成怒,烏金錘帶着半丈宛如實質的烏光已迎面壓到,對邵延來說,這完全是小兒科,不過邵延現在冒充的是雷晚舟,就不能顯露自己〖真〗實能力,要將自己實力完全壓縮到與雷晚舟實力相當的地步。
邵延見烏金錘打來,手上巫印連連變換,同時身形並不走直線,而是順着場地呈弧形繞圈,巫印光華閃現,綠光一閃,一面光盾出現,身體已退後,手中巫印又是一閃,一面淡綠色光盾又出現,接着面前不停閃現出各色光盾,眨眼時間,身體已在場中繞了大半圈,面前層層疊疊出現了光盾達到了二十一面,所施用的手法,完全是從雷晚舟搜魂所得,並沒有超出雷晚舟實際水平。
下面巫師修士面面相覷,還能這樣用?里長老眼中光華一閃,心中暗想,這個雷晚舟就是不會做人,鬥法倒是一把好手,這也是這次帶他來的原因,想不到他能將法術靈活運用到這個程度。
烏金錘一連串的爆響聲中,那些光盾紛紛破碎,卻成功將烏金錘的速度延緩下來,邵延手上巫印一變,頓時陰風起,如蛇綠火起,直襲奏位根,奏位根雖對邵延打法不太適應,不過卻不放在心中,你放再多光盾,僅僅是防守,決定勝負還是進攻。
奏位根見邵延主動進攻法術居然還是剛纔死鬼滕朗德所用,心中不屑更盛,綠琉璃巫盾現,擋住了綠色火蛇邵延眼中一縷嘲諷現,手中巫印一變,一拍腰間袋子,嗡的一聲,黑煙現,中間夾雜着大量細小如牛虻大量毒蟲,只是雷晚舟自己所煉的毒蠱一下子好像蟲雲,將對方連人帶寶罩住,這一連串動作,讓奏位根一下子忙於應付,沒有心思去管烏金錘,如在以前,邵延順手就收了烏金錘,現在卻不能那樣幹烏金錘一下子前衝,打在低臺的防護光罩之上,一下子被彈開暫時不會對邵延造成影響。
邵延見對方忙於應付,袋中放出傀儡,飛翼一展,如閃電一樣撞了上去,雙螯重重擊在綠琉璃巫盾上,盾一陣晃動,傀儡尾勾也到,烏光一閃,從旁邊扎入綠琉璃巫盾側面護體靈光之中,雖未能突破但也進去有數尺,已剩下很薄一層光幕,偏偏邵延還不放過他,慘綠光華一起,正是雷晚舟的煉製的白骨夾金劍,說起來雷晚舟身上除了收入〖體〗內溫養的本命法寶外,其他東西全在邵延手中,這也是邵延冒充他的底氣之一。
白骨夾金劍,是在異獸骨骼中加入多種金屬煉材而成,歹毒異常,如論鋒利,只能算一般,但要看操縱者是誰,在邵延操縱下,慘綠光華聚成細細的一束,隨着傀儡尾勾而入,硬是破開了對方的防護,穿心而過,一陣綠色煙霧起,轉眼屍身不已,邵延收回了傀儡和法寶,背手而立,兩眼向天,自有人上來將屍體化爲灰燼,將奏位根的法寶等交給地巫宗的領隊長老。三皇子子本對邵延不喜,現在印象頓時改觀,這個雷晚舟還是有本事的,所以才自傲。
邵延剛要下臺,已上來一人,眼中冒火:“地巫教陳若鬆請教!”話音未落,手中一杖飛出,杖首卻是一個蛇頭,頓時活了過來,口中一陣腥風噴出,張開蛇口,直咬向邵延,邵延甩出傀儡,飛蠍傀儡頓時和蛇杖鬥在一起。
陳若鬆顯然也是有備而來,也取出一物,卻是一網,向傀儡拋去,一出手,一陣腥風,化爲大網,佈滿了毒物,蛇、蜈蚣、蠍子等毒蟲全從網中浮現出來,各噴毒霧,網向邵延的傀儡,此爲他所煉的百毒網,就是法寶,被它網住,在百毒侵蝕下,也會報廢。
邵延當然不能讓此網罩上傀儡,如果罩上,傀儡可能就要玩完,口中咒起,手上印訣打出,還是那綠火如蛇,不同的是,這次綠火比較少,也粗了不少,一陣陰風,百毒網罩上了這些綠火,轟的一聲,整個網燃起綠油油的大火。
“這不可能!”陳若鬆不敢置信叫了起來:“我的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你怎麼能將他點燃!”
邵延心中冷笑,我表面上是用的雷晚舟的法術,雷晚舟對巫術理解怎麼能跟我比,這幫南苗巫師的巫術許多隻剩其表,甚至都不如薩滿巫師,倒是修真法術卻掌握得不差。
邵延施法看起來雖一樣,實質已改,這種綠火就是法寶也要燒得靈光盡失,成爲凡物,這張網當然不例外。
下面觀戰的巫師修士卻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只是認爲這張網沒有煉到家,許多人已看出,此網是用一種妖蟲毒蛛的蛛絲煉成,本來就怕火,燒起來很正常,而且,雷晚舟所用是一種由陰火,歹毒無比,網起火在意料之中。
邵延見對方不敢相信,可不給對方機會,白骨夾金劍出,對方也飛出一劍,同時打出一隻金瓜,打向邵延,邵延向前浮現出一面龜甲盾,攔住金瓜。又一拍腰間袋子,黑煙之中毒蟲嗡的一聲撲了過去,陳若鬆也現出一環,護住身體。
邵延猛一催傀儡,烏光大盛,雙螯猛然夾住蛇杖,尾勾一針紮在蛇頭之上,頓時蛇杖嗚咽了一場,重新化爲一根蛇杖,邵延手一招,蛇杖落入手中,陳若鬆頓時大驚,剛要做出反應,傀儡也撲了上來,急忙手印連催,護身寶環也是光華連閃,抵住進攻,同時手一招,收回金瓜,砸向傀儡。
邵延卻不管,手印連變,往蛇杖上一按,喝了聲:“追魂索命!”這是巫術之中借對方之物散其魂魄,暗算對方之術…一般情況下,利用對方頭髮衣物,巫師一般不會將自己東西遺落,邵延卻是利用傀儡強奪對方蛇杖…借對方蛇杖中信息施法,而且不是遠程暗算,而是當面作攻擊法術用。
陳若鬆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巫師幾乎大部分都會類似法術,破解起來比較麻煩,一般是利用替身法…用木頭或草等做成小人,用巫咒祭煉,然後將對自己攻擊傷害轉移到小人身上,因爲此法通常是暗算,並不會當場送命,往往要七日,巫師一感覺不對時,再製作小人也來得及…不過在此期間,自己身體虛弱而已,並不影響破法。
但現在不同…對方居然現場施法,雖不會要自己命,可是瞬間虛弱在這種情況下也是要送命的,還有另一種破法,就是噴出精血,身體還會虛弱,但比直接承受要輕得多,但事實代價大得多,一年時間內實力狂降。
陳若鬆沒有其他選擇,一狠心…大叫一聲,一口精血噴出,如果真是雷晚舟,不得不說陳若鬆應對得當,他卻沒有想到對面是個冒牌貨,邵延功底是如何深厚…曾經過一個專門的巫術星球,甚至留下巫神傳說,他所施展的追魂索命之術,豈是能如此輕鬆化解。
就是一口鮮血噴出後,陳若鬆發現眼前一黑,邵延根本不等陳若鬆倒下,見其靈光一弱,傀儡法寶等攻擊手段往上一壓,頓時了賬,臺下的衆人只是以爲是邵延用巫法暗算手段在戰鬥中使用,想不到可以如此用,看向邵延目光立刻變了。
自今日之後,許多巫師隨身都帶兩個木人或草人,就是怕遇到今天這種情況,如果對方施法,可以立刻用替身擋災。
地巫教的長老看向邵延,眼光之中恨不得將邵延千刀萬剮,兩名門下弟子傷在邵延手中,都是被對方利用稀奇古怪的手段幹掉,如果單憑〖真〗實實力,自己一方兩人不一定輸。
臺下已打掃乾淨,又一名地巫教修士跳上臺,看來是天蠱教與地巫教對上了。此人報名卓方,邵延不想再與這些人拖下去,說實話,一個還虛修士在臺上與結丹修士相爭,雖然自己使用實力硬壓到結丹期,還使用自己不熟悉的法術,但不管如何,邵延都有點不好意思。
見對方報名完畢,白骨夾金劍慘綠光華一閃,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臨身,卓方狼狽連滾帶爬避讓開來,也調出自己的飛劍,還未攻擊,綠火又到,連忙邊閃邊施法,一派血光擋住綠火,耳中聽到翼翅振空聲,一條烏黑油亮的毒鉤已到,急用飛劍格開,就在這時,感覺到後面一寒,白骨夾金劍已然劃出咽喉,當下身體一怔,飛劍一滯,傀儡的尾勾立刻突破,毒勾立刻扎到身上,對方飛劍墜地。
邵延見大事已定,身體退後,招加自己的法寶傀儡,這次攻擊完全是憑速度取勝,幾息之間,對方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然送命。臺下先是一靜,然後亂嘈嘈議論聲響成一遍,大多數人卻是鄙視地巫教,上去一個卓方,還不如前兩人,完全送死,只有少數人感覺到雷晚舟不簡單。
邵延已完勝三場,接下來比試與他無關,便趾高氣昂地回到臺下。邵延不知道的是,在他比武時,二萬里之外發生了一件對他來說不是好消息的事。
浮翠山,雷晚舟悠悠地醒來,發現自己掛在大樹的密枝之上,發生了什麼事?他感覺頭很疼,努力回想,終於想了起來,自己參加神山祈天大典,與滕朗德起了爭執,衆人均幫這個傢伙,自己一氣之下,上了一座小山去散心,突然看見一人,自己並未在意,一見對方雙眼,如漩渦一樣,自己就失去了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在樹上,這是什麼地方,再一看身上,外衣已被剝去,連腰間儲物袋也不見了,好像被一層光華約束住。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破空之聲,不由得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