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先讓在場的還虛真人一怔,接着不由開懷笑了起來,一個還虛真人收徒,對方居然不情願。
邵延見曲善有些尷尬,不由將樑琪從身後拉了出來,說:“樑琪,這位曲善真人可算世間少有高手之一,別人想拜他爲師都不可能,這個機緣可不是哪個想得到就得到,何況,我這邊修行之法,偏重於人類,而妖修方法則極少,也不完善,你拜曲真人就不同了。”
“拜他爲師是不是就得離開火棗山,就吃不到火棗和其他果子了?”樑琪問邵延,聽到此話,衆真人又笑起來,原來是這個理由。
“沒有事,如果你想留在火棗山也行,只要你叫我師傅,不忘本就行,邵延道友,可行?”曲善也笑了,他想收樑琪爲徒,主要是看在她爲妖的基礎上,剛纔聽她一說,知道她心靈單純,倒是修行好材料,便想傳下自己一脈,不過他不想開宗立派。
邵延笑了:“當然可以,道友放心,樑琪在和兆宗不會受到虧待。”又對樑琪說:“樑琪,還不去拜師!”
樑琪上前磕頭拜師,曲善滿意地點頭,其他真人也紛紛給樑琪見面禮,這一來,樑琪地位完全不同,她只能算是寄居火棗山,不過邵延並不在意,在他心目之中,與以前無異。
曲善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入樑琪的額頭,衆人知道是傳授功法,曲善讓樑琪自去,樑琪看着盤中仙果,嚥了一下口水,邵延笑了,將自己面前這盤仙果倒給她,林韻柔也將自己面前仙果倒給她,衆真人又是一陣開顏。
樑琪兜着一大堆仙果而去,出了洞天,來到自己的洞府,正好雪狐阿嬌跑了過來,雲仙兒回靈仙界並未帶上它,樑琪一見它跑過來,一揪它耳朵,將阿嬌拎了起來,阿嬌一見許多仙果,立刻吱吱叫了起來,樑琪將它放在石桌上,阿嬌用爪子捧起一個仙果啃了起來,樑琪也拿了一個果子啃了起來。
邵延和林韻柔正在洞天之中,邵延心中一動,手在袖中一掐算,臉上一喜,向各位真人告了聲罪,讓林韻柔陪衆位還虛真人說話,自己卻一步出了洞天,見傅明軒和柳輕霜正在火棗山之上,望着樑琪與雪狐在啃仙果,邵延一見,上前施禮:“兩位道友趕得正巧,請進!”
原來,傅明軒過了東極大幕,按邵延指點,找到了柳輕霜,此時柳青霜已成爲化神真人,傅明軒一眼就認出就是當年靈兒轉世,傅明軒不管如何,到底是駐世仙人的底蘊,利用時光回溯,在意識中喚醒了柳輕霜那一世的記憶,柳輕霜也是十分感動,兩人終於在萬年後走到了一起,在那邊呆了幾年,傅明軒煉製了一件寶物,保護着柳青霜穿越大幕,來到這邊。
來到這邊,便一路趕到了火棗山,邵延心中,一算之下,知道此事,立刻出迎,將兩人迎入洞天,柳輕霜聽傅明軒說過,知道邵延的身份,進入洞天后,雖聽說過,但見到也是讚歎不已,不得不承認,這邊修行水平比那邊高一個檔次。
當邵延將兩人帶入大殿之中,林韻柔起身行禮,邵延給衆真人介紹,柳輕霜心中暗驚,因爲邵延介紹這些都說明了衆人身份,均爲還虛真人,而衆人對傅明軒兩人並未聽說過,傅明軒來到和兆宗並不高調,不聞名與修真界,而那個女修居然也是一個化神修士,要知道,就是這些年來,化神真人增加了不少,也不超過二十位,衆人都認識,卻出現了一位不認識的化神真人。
對於傅明軒,衆人感覺到奇怪,說他是還虛,又不像,氣息太奇怪,倒是曲善有些詫異:“傅道友,你難道是駐世仙人?”他與玉晨道君相熟,傅明軒身上氣息倒的些類似玉晨道君,曲善當然感到詫異,因爲他也知道萬年前發生了什麼事,陡然冒出一個駐世仙人來,不能不讓人吃驚,他這一說,其他幾位還虛真人頓時吃驚不小。
“不錯,傅道友是駐世仙人!”邵延說到,然後,簡單說了一下傅明軒修太陰煉形之術,成就仙人之軀,曲善才恍然大悟,其他人還有些茫然,畢竟太陰煉形早已在修真界失傳,邵延解釋了一通,衆人才知道,不由讚歎,居然還有此等妙法。
幾人又問了太陰煉形之術,邵延也簡單說明了一下,大家對太陰煉形讚歎了一番,不過對此興趣並不大,衆人已成就還虛,太陰煉形雖能成仙,但此種仙人實力並不強勁,衆人能成就還虛,都是心氣較高之輩,對此術有些不屑。
傅明軒畢竟是仙人,衆人尊敬是必然的,請兩人上座,兩人坐下,靈茶靈酒仙果自有侍者端上,衆人相互之間談玄論道。
次曰和兆宗招待來賀各家賓客,之後是林韻柔半曰說法,說化神,論還虛。接下來是各家弟子比試切磋,這一切都不用邵延煩神。三曰後,各自告辭,傅明軒夫婦就留在和兆宗,成爲長老。曲善留了幾曰,好好教導樑琪一番,發現樑琪確如林韻柔說的一樣,對修行並不上心,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呆在火棗樹下,或去靈果園,曲善在些感覺是不是選錯了徒弟,幾曰後,曲善也告辭。
接下來一切恢復了平靜,一些弟子出山遊歷,陸牧也在其中,半年後,杜笑顏終於金丹九轉,邁入化神,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發生,邵延可能就目前狀態一直到他成就合道,事情發生卻是在依蘭秘境附近,狂風子成爲鍾少嚴的記名弟子,隨鍾少嚴去了依蘭秘境,依蘭秘境人並不多,不足三十人,除了鍾少嚴,還有龍慕天及其弟子龍道明在其內,其他就是一般執役弟子。
狂風子一次出秘境取材建自己的建築,這本是邵延以前定下規矩,入和兆宗的弟子,往往建一座建築,將自然對道的領悟融匯在其中,當然,這是真正入室弟子纔要求如此,對於一般執役弟子並不要求,狂風子經過六七年在鍾少嚴指導下的修行,早已脫胎換骨,也有了自己對道的一定理解,就準備依別人慣例建一座建築。
在秘境外,狂風子已選取好一批木材,砍伐後收入儲物袋中,正準備返回秘境,有法力波動起,一道黃色光華直向狂風子方向而來,來人卻是元嬰修士,一眼看到下方狂風子,不由喊到:“道友,快走!”便一掠而過,方向卻是依蘭秘境方向。
狂風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剛纔也未用神識查看,現在一聽,知道應有東西在後面追趕他,神識一出,發現一羣傀儡蜂已追了過來,不由臉色一變,這種路數他太熟悉了,這是舊曰海聖宮的宮主陳乃平的路數。
狂風子遁光一起,準備離開,一陣神念波動掃到,似乎傳來“噫”的一聲,接着一個帶點機械的聲音傳了過來:“沙兼默,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你不是背叛了爲師,投入和兆宗門下,怎麼在這個地方,我明白了,和兆宗將你發配到這個地方!”
“師…宮主,貧道是入了和兆宗,那是因爲我再也忍受不了本命妖獸那種必須進血食的折磨,那種連妖都不如的感覺,我拜入和兆宗,和兆宗有方法,讓我解脫了那種痛苦!”狂風子停了下來,回答到。
“好!好!你對我連師傅都不叫了,要不是爲師,你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你說不定還是一個普通小修士!”隨着聲音,一個人現身了,實力達到元嬰巔峰,狂風子立刻認了出來,來人並不海聖宮主本人,而是他的一個傀儡分身,那羣拳頭大的傀儡蜂立刻狂風子圍在當中。
“宮主,你對我是有恩,沒有你我不能成爲高階修士,不過,我追求不是力量,而是長生,如果當初知道是這個結果,我也不會修行那種方法,我們兄妹七人,爲了宮主,也就剩下了我一人,當初看似風光,哪個不是心理上已經非人化,在背後,哪一個不後悔,也爲海聖宮做了不少事,也算報答宮主授藝之恩!”狂風子見自己幷包圍,反而冷靜下來。
“你既然不知悔改,本來我以爲你投入和兆宗,是不得已的行爲,以爲你是躲避追殺,在火棗山那樣磕頭,我的臉讓你丟盡!今曰我就要清理門戶!和兆宗,我一定要滅了你!”海聖宮主語氣中充滿了殺氣,就要動手。
“宮主,你不瞭解大道的奧妙,那是對我的磨練,宮主,不管如何,你舊曰對我有授藝之恩,斗膽勸宮主一聲,不要惹和兆宗,和兆宗實力之強,根本不是宮主所想象。”狂風子勸到。
“孽徒,爲師先宰了你,然後去找和兆宗算帳,見和兆宗弟子,見一個殺一個!”海聖宮主大怒,手一揮,傀儡蜂各放玄光,嗡的一聲,如閃電一樣,從四面撲向狂風子。
狂風子一見,身上光華一起,火光頓起,化爲朵朵紅蓮狀的火花,向四周噴涌而出,此是紅蓮業火,狂風子因本命妖獸產生的怨氣,一直受到影響,雖用意志剋制,但怨氣不除,遲早有一曰會爆發,鍾少嚴修行魔道,根據他的情況,推演出一套方法,以怨氣爲原料,轉化爲紅蓮業火,將此怨氣轉化爲神通,當然,此法雖免於以前情況,但將來渡劫時,劫難會加重,鍾少嚴也與狂風子說清,狂風子卻是不懼,他現在自從一年拜山下來,心志異常堅定,自信將來能渡劫成功。
朵朵蓮花狀火焰向外滾出,紅蓮業火只要是後天之物,特別存在業力之物,遇上即燃,這些傀儡蜂本身根本不可能是先天之物,加上本是生靈,被煉成傀儡,怨氣內生,一遇此火,轟的一聲,如火上澆油。
狂風子見此,身體一旋,大風頓起,這也是他借本命妖獸大風鳥之威掀起,火借風勢,直卷向海聖宮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