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神念投到海聖宮所在的島嶼時,發現海聖宮已成爲一遍廢墟。
再看是誰對海聖宮下手,一股熟悉的神念也向衆人探了過來,邵延立刻知道是誰,對海聖宮下手是化神級大妖曲善,既出邵延意料也在情理之中,海聖宮的七大聖各有本命妖獸,可實實在在是捕捉妖獸,抹去其神智,當作本命法寶一樣培養,這種方法,妖修如果知道這種情況,不論如何,都是物傷其類,對他下手也屬正常。
五陰並不認識曲善,但其修爲卻瞞不了五陰,什麼時候又出了一個化神?目帶疑惑望向邵延,邵延簡單說了一下曲善的身份,五陰這才明白。
邵延決定去海聖宮看一下,畢竟他與海聖宮有過沖突,而且聽說海聖宮有個神秘的宮主叫程乃平,世人不知其深淺,本命妖獸法也是其所創,就衝這一點,此人就不是簡單角色。見邵延有意去海聖宮一趟,五陰也動了見識一番的心思,畢竟那裡可是有一位化神級大妖,還是五陰第一次聽說這種級別的大妖,便開口道:“邵道友,我與你同去!”五陰回過頭來,對陰山宗衆人說:“你們先回去,我到那邊去看看!”衆人點頭施禮告別,邵延一步邁出,已到海聖宮上空,與此同時,天光一亮,五陰也出現身邊不遠處。
邵延低頭向下望去,海聖宮所在島嶼面積不大,也有個近十里左右,中間隆起,上面有一大片平地,大片宮殿羣便矗立其上,不過現在卻大多數已變成斷壁殘垣,只有二三座孤伶伶立在廢墟之中海島周邊,還有幾座小島,風光倒是秀麗。
曲善見邵延來到,凌空一禮:“邵道友想不到在此相遇,這位道友是?”邵延還了一禮,將五陰介紹給曲善,兩人見禮。
邵延發現曲善一方並不是他一人還有一個可以算上熟人,卻是化蛇谷鶴空,另外幾個妖人卻不認識。
谷鶴空見邵延望向他,不由臉色微微一變對於邵延,他並沒有什麼直接印象,就是當初在諍山天湖時邵延也改變了面貌,不過邵延大名他卻是經常聽說,上一次和兆宗開府他偷偷去搗亂結果損失三妖,沒有撈到什麼好處,要不是機警,說不定還要栽一個跟頭,他隱隱聽說玉晨道君就是在邵延手上吃虧的,對上這樣一個人物他是沒有什麼底氣的。
邵延見到這一幫人,對曲善說:“看來曲道友投入玉晨道君手下了!”他說這話並沒有其他意思,僅僅是想確認一下。
“玉晨道君我和他談過,卻是一個人物,他的目的是要衆生平等,是讓妖族和人類一樣,不管如何,也算是爲我們妖族着想。不過,讓我成爲手下,這個世界恐怕沒有人能做到,雖然道君在道的理解上比我深,我們也談得來,但我不會成爲他的手下,只是和他做朋友,這次是幫他的忙,道君聽說此處海聖宮殘害妖類,他抽不開身,讓我來滅掉海聖宮,我便來了。”曲善並未隱瞞自己的所作所爲。
“曲道友有沒有和海聖宮宮主程乃平交過手,我聽說此人很神秘,沒有清楚他的修爲,不知此人如何?”邵延問到。
“我與他交過手,此人修行奇特,而且與我交手的是他的一個化身,並非他本人,他本人根本不在此地,這個化身修爲已是元嬰中期,法術神通奇特,特別是法術已轉化爲神通,他本人恐怕修爲至少已近化神,甚至就是一位化神修士,不過奇怪的是,我滅他的分身,他僅僅是傳來一串信息,警告威脅一句,好像他本人被什麼事情牽扯住一樣。
”曲善提到程乃平也是有些疑惑。
邵延聽曲善如此說,也是有些弄不懂,不過邵延和這位神秘的宮主可從來沒有見過面,也就不細究,話一轉,問:“那海聖宮的幾個大聖如何了?”“你是說那幾個人妖混合的傢伙,逃掉兩個,其餘被我和幾個人宰了。”鼻善淡淡地說。
“那逃掉再個是誰?”邵延追問。
曲善奇怪地看了邵延一眼,說:“是那個與大風鳥合一的傢伙,還有一個好像是水龍象的傢伙,我看他們逃了,也不屑追,就讓他們逃了。兩位道友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邵延一聽便知道,應該是狂風大聖和移山大聖,看下面情景,海聖宮在修真界應該除名了。聽曲善問及自己和五陰,便一笑說:“我和五**友因事經過此處數百里外,感覺此處有法力波動,我以前也和海聖宮之間有些過節,便過來一看,不想遇到道友在此。”三人談了一會,邵延見化蛇谷鶴空見到自己有些不自在,便向曲善告辭,畢竟邵延與五陰是玉晨道君的敵人,雖然邵延等並未放在心上,反而是這些小輩們往往看不清,許多門派都是如此,真正高層出手的就已經是很少。
與曲善告辭後不久,邵延也與五陰分手,五陰獨自回陰山宗,邵延也縱雲光向火棗山而去,他的雲光比一般聳士逍光高得多,這也是不想引人注意。行自離滿豐城不遠處,見右側下方一陣雷火邵廷發貨那是雷珠爆炸聲,邵延扭頭向下一看,一道妖光遠遠飛過直接落向滿豐城,後面追趕的幾道逍光在滿豐城上空盤旋了一陣,下方滿豐城是一座凡人城市,看來也不想惹人注意,便向北方而去。
邵延未用神念,見幾個修士遠去,心中略有不滿,你們追趕妖修,結果妖修入了凡人城市,你們怕麻煩,萬一妖修在此中惹出什麼事來,不是給塵世間製造災難嗎?
邵延想到此,神念便往滿豐城掃去,卻沒有發現妖修在什麼地方,邵延知道神念也不是萬能的,如果一個修士在人羣之中,能主動收斂自己的氣息,在芸芸衆生中,一般神識和神唸的確很難將之從人羣中區分出來。這恐怕也是那個妖修爲什麼逃入凡人城市中的原因。
邵延決定進城一趟,如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他也不會多管閒事,否則,說不定就要出手。
邵延找了個無人之所,落下雲光,看看自己一身打扮,不類凡人,眉頭一皺,也罷,作一遊方道士打扮”順手挽起道髻,身上靈光一閃,一身服裝化爲灰色道袍,隨手取出一個酒葫蘆,其中是自釀的葡萄酒,搖了搖,發現酒已不多,撥開塞子,頭一仰,灌了下去,再搖搖,發現已空,隨手在身上取出一小塊青泥,塞入葫蘆之中,又取出玉、
瓶,倒了一些菊水,一葫蘆菊水和青泥混合物成了。又看看四周,手一指,一道光華射出,從樹上取下一根粗枝,運掌如刀,削成根棍杆,又從儲物袋中翻了半天,找出一塊不知什麼時候放在其中的妖獸皮,靈光閃過,煉成一塊布,轉眼間一杆布幡做成,手一指,幡上出現兩行字:壺中一滴靈丹液,只向人間賣青泥。
中間卻是一個大大的藥字,完全像一個遊方道士兼江湖遊醫。
邵延隨手一畫,面前出列,了一面水鏡,看看鏡中自己,皺了皺眉,臉上一變,滿是風塵之色,手中布幡靈光盡消,許多地方已現污痕,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散去水鏡。
將那個葫蘆挑到布幡之上,然後深一腳,淺一腳向滿豐城而去。
邵延就這樣一路風塵僕僕地起到了滿豐城,天下太平,城門口並沒有人盤查,兩個守護兵士坐在一個板凳之上打磕睡,城門口販夫走卒,人來人往,倒也熱鬧。
邵延進了城,行不多遠,聽到有人喊到:“郎中,郎中!”邵延回過頭,見是一位老婆婆喊他,便施禮問到:“老人家,是你在喊貧道?”“原來是一位道長,我以爲是一位郎中,也罷,道長就道長,請問這布上字是你寫的嗎?”老婆婆問。
“老人家,正是貧道所寫,貧道也通一些醫術,兼個郎中的活。”邵延說。
“你會寫字,當然認識字,我兒子給我來了一封信,剛準備上街找那個鐵算盧三給讀一下,那你就給念一下。”老婆婆遞過來一封信,邵延伸手接過,抽出信,剛要念,老婆婆一把拉住邵延,邵延本能想躲,轉念之下,有些好笑,就讓她拉住,被她拉進了路邊一座小茶館,讓上了一壺茶,兩隻燒餅,邵延感嘆,還是普通人實誠。
邵延將信讀給老婆婆聽,信中沒有多少內容,兒子在外行商,只是向家中報平安,讀完之後,老婆婆聽完之後,說:“道長,能否給我兒寫一封回信?”
邵延點點頭,老婆婆向掌櫃借來紙筆,邵延鋪開紙,小二過來磨墨,邵延提筆,老婆婆口述,邵延筆走龍蛇,一封家書一揮而就。
旁邊一人看見邵延寫信,讚道:“道長,好字!”邵延一笑,封好信,又寫好信封,才遞給老婆婆。老婆婆千恩萬謝,要掏錢,邵延連忙止住,說:“老人家,你已經付了!”
老婆婆一愣,邵延指着桌子上的茶和燒餅,衆人才明白。掌櫃說:“好一個道長,我是難得見到不貪財的人。道長,你會醫術嗎?”邵延點頭,說:“我通一些醫術,特別能對付一些疑難雜症。”
“道長倒是誇口,如果真有本事的話,倒有一樁好吳賣,目前本城太守之子得怪病,如果道長真有把握,治好太守之子,富貴不愁。”
掌櫃說了這番話。
話音未落,剛纔贊邵延字好的那人說到:“道長,就是你醫術通神,還是不去爲好!”
衆人不解,那人壓低聲音說:“我聽太守府中一個朋友說,太守之子不是病,而是被妖精纏上了,弄得整日精神恍惚,目前已臥牀不起,奄奄一息。道長如果會你老本行,能拿妖捉鬼,倒可以一試。”
衆人一聽,立刻七嘴八舌問開了,邵延卻是眉頭一皺,問:“難道太守沒有請附近道士或仙師來捉妖?,…
“怎麼沒請,前幾日請了一個大和尚,結果大和尚鼻青臉腫被妖精扔了出去,聽說,明天本地玄妙觀主申道長正好雲遊回來,明天捉妖!”邵延一聽,決定明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