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現在就告訴你老人家,事情是這樣的……”看着清虛真人眉宇間漸生的怒意,秦雲陽立馬當機立斷的選擇了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清虛真人。
清虛真人聞言,眉頭稍緩,道:“細細道來。”
秦雲陽於是將柳孟兩人請自己去當他們比試公證人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清虛真人。
清虛真人聽完以後,略一沉思,道:“雲陽,你是否不願去?”
秦雲陽點了點頭,道:“是的,徒兒並不願去。”秦雲陽毫不掩飾自己最真實的看法。
清虛真人聞言笑道:“雲陽,你是不是怕了?你要是怕的話,就算那柳越與孟竹峰來跪求師父我,師父也不會答應讓你去的。”
秦雲陽雙眉一掀,冷笑道:“笑話,我秦雲陽會怕他們。”
清虛真人神情帶有幾分古怪,道:“不怕就好,那你還去不去?”
“當然要去,我就想看看,這兩個傢伙到底想要做些什麼?”秦雲陽毫不在意。
清虛真人淡淡一笑,道:“那你就去吧!”說完,就不見了蹤影。
秦雲陽正欲說些什麼,卻發現清虛真人已然不見。
“這老頭子,越來越愛裝神弄鬼了,不對,這老頭子今天說的話怎麼像是在激我似的。”秦雲陽此時彷彿明白了什麼。
想了半天,秦雲陽他現在可以斷定,清虛真人就是在激自己。
……
花雨臺,這個專門用來給飛羽宗弟子比試較量的地方,今天在這裡再一次聚集了許多人,雖然柳越與孟竹峰在花雨臺上已經大大小小的折騰了許多次,但宗內弟子看熱鬧的興致依舊不減。
此時,柳越已經站在花雨臺上了,他雙目微合,神色淡然。突然,碧空兩道長虹飛來,過了片刻,長虹隱去,現出兩人來,一人神情陰鷙,另一人輕袍緩帶,正是孟竹峰與鄭凌賦。
“鄭凌賦。”柳越望見鄭凌賦到來,目中閃過一絲訝色,他雖然與孟竹峰較量過許多次,但鄭凌賦卻從沒有來過這花雨臺,因此,鄭凌賦的到來讓柳越頗爲訝異。
“看啊,鄭師兄也來了。”
“是啊,鄭師兄風采翩然,真乃神仙中人。”
“對啊,鄭師兄……”
臺下衆人議論紛紛,皆以看到鄭凌賦爲榮。
鄭凌賦嘴角噙着淺淺的笑意,看着臺下衆人,目光極是柔和。
“鄭師兄。”柳越走上前去,給鄭凌賦見了個禮。他雖然自傲,但也明白,在修爲一途,自己與鄭凌賦相較是差之甚遠的。
鄭凌賦略微點頭,笑道:“柳師弟勿怪,我今日前來,別無他意,不過是想觀摩一二。”
鄭凌賦雖然言語誠懇,柳越心下卻是不信。
此時,已快到正午時分,柳孟二人望了望天色,又對望一眼,心生疑惑。
“秦雲陽那小子答應要來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爽約,他不會是怕了吧!”柳孟二人皆是如此想道。
不覺之間,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柳孟二人心下不禁有些焦急起來,他們之所以邀秦雲陽來做此次比試的公正之人,乃是有所目的的,這些年來,他們也數次約戰過秦雲陽,但秦雲陽每次都有所託詞,總而言之,就是不願與兩人較量一番,這令兩人雖心生氣悶卻又無可奈何。今次,兩人不再要求與秦雲陽較量一番,只是請秦雲陽來做個公證人而已,想必秦雲陽應該會來,他若是來了,兩人就決定……
約摸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秦雲陽纔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來到了花雨臺,他並沒有御器前來,而是慢悠悠的緩步而來。
“柳師兄,孟師兄,讓兩位師兄在此久等,我這個做師弟的當真過意不去。”秦雲陽躍上了花雨臺,臉上盡是歉意。
柳越望着秦雲陽依舊睡意未醒的模樣,心生恚怒,冷笑道:“秦師弟真是好大架子,竟讓我等在此等候接近一個時辰之久。”
孟竹峰雖然沒有言語,但雙目中也是一片冷冽。
秦雲陽見兩人對自己怨念頗重,也不在意,哈哈一笑,道:“柳師兄你可冤枉師弟我了,師弟我用過午飯之後,見天色尚早,就尋思道若是小憩一會兒,定然也不會來遲,可誰知,這一睡就誤了時辰,師弟我如今也尚未完全清醒,所以只能步行而來,想必以兩位師兄的胸懷,應當是不會責怪師弟半分的。”
秦雲陽目光清澈,神色坦蕩,予人之感,彷彿事實就真是如此。
柳越待要開口,一旁的鄭凌賦卻說道:“修煉苦累,秦師弟休息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
秦雲陽側目望去,見鄭凌賦面容平和的望着自己。
“若非你當年給我如同毒蛇那般感覺,說不定還真被你給騙了。”秦雲陽看了鄭凌賦一眼,心中暗忖道。
秦雲陽性子雖然狂傲,但對於鄭凌賦此人,卻從來不敢有半分小覷,他深知此人雖然平時給人的感覺親切溫和,但骨子裡卻絕非如此。
秦雲陽打了個哈欠,道:“還是鄭師兄能體諒小弟,鄭師兄有如此胸襟,難怪會成爲我宗二代弟子第一人,小弟我好生敬佩。”
聽着秦雲陽不知是褒是貶的言語,鄭凌賦的面容沒有絲毫異樣,只是對着孟竹峰微微一頷首,便走下了花雨臺。
“兩位師兄還愣着做什麼,快站到自己該站的位置上去。”秦雲陽滿臉不耐的催促道。
柳越見秦雲陽態度如此惡劣,怒意陡生,正欲開口訓斥兩句,卻見孟竹峰似乎毫不在意,徑直去了花雨臺的另一側,也就將本欲呵斥的言語嚥了回去,只是惡狠狠的瞪了秦雲陽一眼。
秦雲陽對柳越的態度視若無睹,見兩人已然準備就緒,清了清嗓子,對臺下諸人講道:“柳師兄與孟師兄在這裡也相互咬……呃,打了好多次,想必臺下衆位師兄弟對比試的規矩也已是再清楚不過了,因此,對於柳師兄與孟師兄爲何會讓小弟我來做這次的比試公證人,小弟我當真十分的迷惑不解。”
秦雲陽講完,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孟竹峰,又望了一眼怒氣仍未退去的柳越,雙目中含義很是清楚,他希望兩人可以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說法。
“今日請秦師弟前來做此次比試的公證人,也無其他意圖,不過是與秦師弟多年未見,心中頗有幾分想念罷了,想必,柳師兄也抱着與我一般的想法,柳師兄,你說是也不是?”孟竹峰向站在另一邊的柳越問道。
柳越聞言,斂去不滿之色,點頭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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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陽見兩人似乎真是因想念自己,心中不由一聲冷笑,高聲道:“原來兩位師兄是想念小弟,這當真讓小弟措手不及,淚如雨下,不過小弟今日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小弟想將以往的比試規矩改上一改,不知兩位師兄可有意見?”
柳孟二人對望一眼,目中盡是疑惑,。
“秦師弟想要如何改這比試規矩?”過了半晌,孟竹峰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