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真人見紫妙竹都給秦雲陽求情了,就決定放過秦雲陽了,其實在他心裡也沒有真的打算要懲戒秦雲陽,不過,警告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雲陽,既然你師姐都親自爲你求情了,那你偷盜爲師佳釀這件事也就算了,只是以後不可再犯,知不知道?”清虛真人想起自己酒窖裡無緣無故少了這麼多自己辛苦釀製的美酒,心中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秦雲陽一聽清虛真人不打算懲戒自己了,心中高興之極。
“多謝師父寬宏大量。”秦雲陽越看清虛真人越覺得順眼。
清虛真人性格隨和,平時和他開開玩笑,他也毫不生氣。清虛真人愛護徒弟,長機真人來找麻煩的時候,他挺身而出,爲徒弟出頭。清虛真人寬宏大量,自己偷了他這麼多佳釀,他竟然就這麼饒了自己。
總而言之,清虛真人是個好人,這是清虛真人爲秦雲陽付出了這麼多以後,秦雲陽給清虛真人下的一個定義。
“師父,你可真好。”紫妙竹聽到清虛真人不打算再追究此事,一時笑靨如花。
清虛真人呵呵笑着,慈祥的眉目之間盡顯良師風範。
“咦!雲陽你身上怎麼會有酒味?”清虛真人眉頭微皺。
秦雲陽聞言有些不好意思。
“哦,師父,事情是這樣的,弟子因爲偷了你的酒,不敢前來給你賠罪,但又不能不來,經過一番痛苦的思想鬥爭以後,弟子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清虛真人不禁問道。
“弟子決定又去酒窖喝了一罈酒,纔敢來師父房間的,不是常說酒壯慫人……英雄膽嗎?”
……
秦雲陽被紫妙竹扶着回了房間。他此時的樣子不是很好看,鼻青臉腫,四肢抽搐,雖然抽得不是很嚴重,但還是沒有放棄繼續抽下去。
秦雲陽此時感覺很痛,全身都痛,尤其是臉上的幾塊淤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運功竟然都消不了,沒有辦法了,只能任由它痛着。
“作爲師父,他竟然對自己徒弟下如此毒手,實在是太狠了。”秦雲陽捂着臉,呲牙咧嘴的說道。
清虛真人本來都打算饒過秦雲陽的,但沒想到聽了秦雲陽最後一句話以後,自己還是沒有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於是出手將秦雲陽“微微”的毒打了一頓,打過之後,清虛真人只覺得神清氣爽,天寬地闊。
“你呀!你活該,我要是師父,絕對會把你打得還要慘。”紫妙竹倒了一杯水,送到秦雲陽面前。
“師姐,你究竟站在誰這一方?”秦雲陽對於紫妙竹竟然還幫着清虛真人講話表示出了不滿。
對於清虛真人說過饒了自己,卻又將自己毒打一頓的這種行爲,秦雲陽在心中很是鬱結,很是憤怒,因此,秦雲陽打算,打算……算了吧,沒辦法,人家是師父,自己有心抗爭,卻又無力反抗。
“師姐我呀,自然是站在對的哪一方。”紫妙竹笑嘻嘻的說道。
秦雲陽馬上問道:“那你覺得我和師父到底誰纔是對的?”
紫妙竹眨了一下清澈的大眼睛:“誰纔是對的,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反正師父一點錯也沒有。”
秦雲陽“……”
……
飛羽宗的弟子們最近有一點忙,因爲他們需要好好佈置一下宗門,讓宗門內外變得更乾淨整潔,他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飛羽宗要迎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打飛羽宗北面而來。
“太微師兄,你終於出關了,這次閉關,可有什麼什麼收穫?”天正殿外,一名青衣老者對另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道士問道。
“哪有什麼收穫,只是閉關多日,師兄我彷彿摸到玄黃劍訣第七層的門檻了。”白髮老道呵呵笑道。
“玄黃劍訣第七層,那可要恭喜太微師兄了。”一旁另一位面容清癯的道人笑道。
白髮老道正是閉關多日的太微真人,這次閉關,讓他隱隱觸碰到玄黃劍訣第七層的門檻,這令他心中有些激動。而一旁的青衣老者自然就是清虛真人,而那面容清癯的道人正是九玄真人,至於長機真人,今日也來了,只是一直沒有講話。
今日秦雲陽也來了,不止秦雲陽來了,除了下山遊歷與其他實在不能前來的弟子以外,飛羽宗能來的弟子也都來了。
飛羽宗的老少爺兒們今日齊聚此地,是有原因的,因爲他們要迎接一位客人,這位客人身份尊貴,乃是與太微真人齊名的雲霄宗宗主江天夢。
江天夢是雲霄宗的宗主,而云霄宗是一個無論那一方面都不比飛羽宗弱的宗門,而云霄宗宗主江天夢本人與太微真人一樣,修爲也已經到了聚元后期,乃是當真修仙界屈指可數的大修士之一。
不僅如此,江天夢與太微真人還是至交好友,據傳言,兩人在年少之時就已經相識,並且結伴在修仙界闖蕩過一段日子,後來兩人各掌一宗之後,來往自然也就少了,但兩人交情卻沒有因此而減弱半分。
“這雲霄宗宗主面子可真夠大的,竟然勞動我飛羽宗全宗上下之人在此等候。”秦雲陽對即將到來的雲霄宗宗主十分好奇。
晌午時分,太微真人閉着的雙目忽然睜開,對一旁弟子吩咐道:“客人馬上就要到來,將護山大陣暫時閉關,待客人上山之後,再行開啓。”
一旁弟子恭聲領命,隨即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天際。
過了不久,天空中慢慢飛來了一輛獸車,之所以說是獸車,因爲這輛車並不是用尋常馬匹來拉動的,而是用了兩隻妖獸來拉動。
等獸車飛近了,秦雲陽纔看見,原來拉動這獸車的是兩隻背上生着雙翅,兩眼閃着紅光,宛若老虎一樣的妖獸,只是這妖獸身上披着一層看起來堅硬無比,刀槍難破的鱗甲,顯得十分威武。
秦雲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妖獸,因此看得十分仔細。
獸車落地,從車中走出兩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左右,一身黑衣,頜下三綹長髯,給人一種極爲飄逸的感覺,只是這名中年男子目光如電,顧盼之際,自有一股威嚴之氣,一看就是手握權柄,久居上位之人。而另一位男子則是面容清俊,看起來也有三四十歲的樣子,這名男子一身打扮作文士模樣,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意。
“哈哈哈哈……太微老友,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黑衣男子對太微真人笑道,臉上的威嚴之色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老有相逢的喜悅。
“你這傢伙,一來就取笑於我,你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非要不服老,把自己弄得看起來這麼年輕,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太微真人笑道,顯然,見到這黑衣人他自己也很高興。
黑衣人聞言,哈哈笑道:“我們修仙之人就是與天爭命,爲什麼就要服老?”
“見過太微真人。”站在黑衣人一旁的清俊男子給太微真人打了個稽首。
太微真人微微一笑,道:“沒想到鍾道友今日也來了,貧道有失遠迎。”
黑衣人正是雲霄宗宗主江天夢,而一旁的清俊男子乃是雲霄宗的長老鍾天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