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與夕顏大手筆押注後,方家、夏家、李家賭場都迅速反應,短短半個小時內查出了押注人的身份。
原因有二:第一,這筆賭注實在太大,光蘇衍一人就拿出一百極品真元石,一旦輸了,就意味着兩家要賠償數千極品真元石,這筆錢,不僅會讓賭場血本無歸,連各自的家族都會受牽連。如果加上夕顏的賭注,不敢說讓三個家族傾家蕩產,至少會使他們元氣大傷。沒有本家的支持,根本無法支撐下去。
如果僅僅第一個原因,三個家族頂多在震驚後調查一下,警惕心不會像現在這麼強。關鍵在於,押蘇衍的是他自己,只要蘇衍和夕顏沒犯傻,是個人都知道他們這麼做至少有五成的勝算,也就是說各個家族之前對蘇衍的實力判斷有誤,他們會輸的機率非常大。加上金額太多,足以驚動每個家族的族長。
方家最先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調查清楚蘇衍和夕顏的賭注金額,包括在夏家和李家的賭注。聽到這個消息,方家族長先是一驚,他不認爲喬家商會的喬小姐是個傻子,她這樣做肯定有不小的把握。既然蘇衍和夕顏連冠軍都敢押,說明他們對蘇衍晉級前十幾乎抱十成把握。從蘇衍不屑於在方家押注就知道,蘇衍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覺得晉級前五至少七八成的把握。至於夕顏的所作所爲,應該是爲了以防萬一。這不代表她對蘇衍晉級前十沒有把握,相反,應該是有十成把握。最爲保勝不輸的押注,他們顯然做好在夏家、李家輸錢後,從方家賺回去。不然的話,還有一個晉級前二十的選擇,那個賠率雖然不如晉級前十,但也不低。
所以,作爲最有可能的受害者,方家族長立刻做出決定,立刻停止接受關於蘇衍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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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用這麼大動干戈吧,蘇衍就算可能晉級前十,我們也不應該做的這麼徹底。不如先調低蘇衍的賠率,看情況再說,會贏也說不定。”方家賭場的老闆有不同意見。
“聽我的,一旦調低賠率,肯定有一些自認爲眼光敏銳的人跟進來,如果蘇衍真的有那個實力,越多人押他,我們輸得越多。你看看有關於夏雲、李全勝、大同他們幾個晉級前十的賭盤沒?這種鐵定的事情,哪個賭場敢開賭。”
“蘇衍的實力根本無法與大同他們三人相提並論,這樣做有點反應過度。事後如果不如我們所料,這種行爲豈不是讓其他家族笑話我們‘自己嚇自己’。”話雖是如此,方家賭場的老闆也覺得這樣做風險太大,於是退後一步,說:“不如只開蘇衍晉級前三和獲得冠軍的賭盤,大哥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一旦讓其他人知道這一大筆賭注的問題,聰明的勢力都會跟進。成功了,正好打擊我們三個家族,失敗了,只不過輸了一小筆。每個家族押一點,對他們來說無關緊要,但是對我們家族來說卻是致命的威脅。聽我的,將蘇衍的盤口封掉。”
……
同樣的談話在夏家和李家正在進行。和方家不同,夏家的爭端大很多,不少人感受到威脅,但卻不認爲蘇衍有晉級前五的可能。他們只願意調低前面的賠率,至於晉級前五和獲得冠軍的賠率,下調一半就行。
保守的人認爲應該再調低一些,激進的人則認爲不需要一驚一乍,只要調低一些作爲正常應對就可以。
與夏家不同,李家的人沒有那麼慌張。原因無他,蘇衍和夕顏在李家押的最多的就是冠軍。第一次參加升龍會就獲得冠軍,在升龍會往屆不是沒有,但大多是升龍會剛開始的時候,名聲不高,吸引的人很少。現在的升龍會幾乎將夏國的優秀青年一網打盡,每年都有黑馬,但不足以獲得冠軍。蘇衍的真氣純度雖然很高,但是從資料上看,他學習靈技的時間太短。就算天才一般的人物,也無法在這麼短時間內追上李全勝等人。所以,相對於方家的大驚失色,夏家的爭論不休,李家安靜很多。李家族長吩咐道:“靜觀其變,先看看其他兩家的反應,要吃虧,也是方家和夏家吃虧。”
方家的舉措沒有瞞住任何人,李家、夏家很快得到消息,對方家的處理辦法,兩個家族的族長臉色微變。
“沒想到方老頭這麼果斷,直接將蘇衍的盤口封掉。”夏家族長感嘆道。
“要不我們也封了?”保守方代言人說道。
“方家人膽子真小,一點風吹草動就縮回去,頗有方老烏龜的特色。”一個激進方的代表嘲諷道。
夏家賭場老闆不偏於兩方勢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也認爲我們不能封,方家如此做,只要是因爲他們的風險高於我們。不過從方家的行動來看,他們或許得到消息,蘇衍晉級前十的機率應該很大,所以,我們的前五也不保險。我建議,封掉其他盤口,大幅度降低蘇衍晉級前五的賠率,只保留冠軍的賠率稍作改變。”
最終,夏家討論的結果,大致與夏家賭場老闆的提議相當,不像方家反應那麼激烈,也不像李家那樣穩坐枝頭。
方家、夏季的處理手段一前一後送到李家,李家族長不再像開始那麼淡然,不過也不像方家和夏家族長那般驚訝。和他們兩家相比,李家的風險小很多。
“夏家還是撐不住啊!”李家族長感嘆道。對於方家的反應,他雖然有些吃驚,但對李家沒有多大的衝擊。反正方家已經關閉盤口,只要夏家支撐的住,他們李家也不用大幅度下調。
但是夏家偏偏大幅度下調賠率,這個時候李家不可能不跟進。賭徒的心理某些方面和購物的顧客相同,夏家大幅度調低賠率,如果李家不調低,那麼就有無數的人到李家賭場押注。贏了還好說,但若是輸了,李家將徹底沒落。夏家和方家可以輸,因爲他們在中洲有主家支持。一旦頂不住,有主家支援。李家不行,作爲封魔之地土生土長的家族,沒有背後的支持。一旦落敗,再無崛起之日,容不得他不小心。
“父親,我覺得應該向方家那樣封盤,我們李家經不起折騰。”李全勝的父親,當代李家族長的兒子,下一代李家接班人提議道。
“你太謹慎。卻是,我們現在封盤,最後不僅不虧,反而很可能賺。蘇衍的實力也許不錯,但他的修爲是硬傷,冠軍不可能。現在封盤,他們押在冠軍上的真元石就是我們李家的,你是不是這樣想的?”老頭子問道。
“是的。”李全勝之父恭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