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居倒是不大,不出一刻鐘陳小川便是將其查探完畢。整個水月居除了憐星師太這一位化神高手,便只有一位元嬰的女管家,其他人都不足爲慮。
只是眼下自己不宜出手將其剷除,需得培養墨家堡,借他的手除掉楚家堡,如此才能將連雲十八堡掌控。
眼下墨如雲得到自己的幫助,突破元嬰已是水到渠成,再加上錦毛鼠,倒是足以對付這憐星師太。
如今盡數掌握連雲十八堡的情況,也好計劃接下來的事,陳小川邁動步伐,正欲打算離去,耳畔忽然只聽一陣叮咚鈴聲脆響,心中猛地一慌,連忙低下頭來,只見腳下紅光閃動,一個個金色銅鈴震動不絕。
此處竟然設有陣法!
水月居一隅,憐星師太與楚堡主正至興奮之時,銅鈴脆響猛然傳來,使得憐星師太神色驟變,連忙推開楚堡主驚道:“有人闖入水月居!”
楚堡主正盡興之時卻被突然打斷,一臉不悅,仔細一聽並未聽到鈴聲,又是攬着憐星師太細腰,“定是你聽錯了,哪有什麼動靜。”
楚堡主修爲比不得憐星師太,而且與陣法又無聯繫,而憐星師太不同,目光瞥向牀頭的合歡金玲,見金陵不停顫動,果然是有人觸碰到了陣法。
憐星師太望了眼楚堡主,厲聲道:“你不要出來,我前去瞧瞧!”
楚堡主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不悅,但也只好點了點頭。這一年的時間,楚堡主從未出過這座院子,着實被悶壞了。雖然水月居人人都知憐星師太與楚堡主的關係,但憐星師太顧及顏面,並不想讓他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身側。
匆匆穿上衣服,拿起合歡金玲,憐星師太便是迅速飛至陣法之處。
此時水月居衆人已是趕至,將陳小川團團圍住,不敢貿然行動。見到憐星師太趕來,衆人立即讓出一條道。
觸碰陣法之後,陳小川並未急着離開,她既然已經知曉,自己若是悄悄離開,只會讓她起疑,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與她解釋清楚。
憐星師太望見陣法之中的陳小川,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訝。陳小川雖然易了容,但依舊顯得年齡不大,此陣法威力不俗,即便是元嬰高手被困在其中都不好受,而他卻面色平靜,看來是個不好惹的主。
憐星師太盈盈一笑,欠身行禮,眼中暗含柔情,嬌嗔道:“公子怎麼深夜闖入奴家閨院,難道不知男女有別,若是被旁人看到可如何是好。”
陳小川一聽這嬌嗔之語,再一想到她的年齡與師傅一般大小,自己足以喚她一聲奶奶,身上頓時冒出無數雞皮疙瘩。
但爲了表明是無心闖入,陳小川只好拱手道:“在下在山中閒逛,不知不覺來到此地,山中有此佳地,定是高人在此,遂前來拜見。只是不巧聽到夫人與主人翁歡笑之聲,才知來的不是時候,本想告辭,不料進入了陣法之中,萬望夫人恕罪。”
憐星師太聞言微微一怔,面色有些難看,望了眼兩側婢女,原來他一早就來了,聽到了自己與楚堡主的聲音。礙於情面,憐星師太嗔罵道:“公子好不正經,奴家孤身一人,何時有了主人翁,原是奴家與婢女玩笑,被公子誤會了,且待奴家解開陣法,放公子出來。”
陳小川心中嗤之以鼻,她爲人放蕩,修煉合歡術,卻在自己面前裝作良人。忽然,陳小川心中猛地一沉,古怪的望向憐星師太,莫非她想打自己的主意?
陳小川耳中,又是一陣鈴聲脆響,神識猛地一恍,陳小川驟然一驚,目光頓聲忌憚。直望着憐星夫人手中的合歡金玲,此寶倒是有些厲害,方纔鈴聲響動的剎那,竟然能夠攝人魂魄,若非自己定力強大,定會着了她的道。
她放自己是假,實則是在催動陣法對付自己!
望見陳小川依舊面不改色,憐星夫人心中更是凝重,果然是個厲害的傢伙,自己的合歡金玲一動,即便同爲化神高手都會神志動搖,他卻沒有一絲反應。
看其體內的陽氣,勝過楚堡主百倍,若是能以他修煉合歡術,自己的修爲定能飛漲,甚至是超凡入聖,踏入中三境的練虛之境!
一想到此,憐星師太更不可能輕易放走陳小川,當即又是笑道:“公子別急,解開這陣法有些費時,還得再過上一段時間。”
話音一落鈴聲再響,陳小川神識之中彷彿進入一片汪洋大海,暗湍絕流洶涌洪濤,似要將自己的神識碾碎,聽從她的號令。緊接着陳小川小腹一陣紅燙,慾念頓時涌上心頭,面色亦是有些紅脹。
憐星夫人見狀,眉眼微笑,終究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怎能忍受的了性慾,手中鈴聲再度一搖,催動陳小川的性慾。
好厲害的合歡術,這法寶應該是她用來修煉淫功的。陳小川從未小瞧她,但第一次領教了合歡術,才知道此法更勝各種神功,乃是調動自身的慾望,唯有修爲深厚,或是天真無邪之人才能抵禦的了,而眼下,這兩者都不符合自己。
陳小川望着眼前的憐星師太,體內一股銳利的劍氣如若泉涌一般豁然朝四方散出。萬千劍氣撲面而來,衆人立即被震飛,唯有金陵夫人一人將其擋住,但手中金玲,已是被震的靈力潰散。
面對陳小川突如其來的此招,憐星夫人始料未及震撼不已,呆愣的望着眼前的陳小川。方纔那一招,她能感受得到陳小川實力並不及自己,但那股劍氣卻着實厲害。
天下門派,以青雲劍宗劍術最強,莫非他是青雲劍宗的人?若是如此的話,憐星師太萬萬不敢得罪,當即收了自己的心思,驚訝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試探道:“公子好厲害的劍氣,還不待奴家爲您解開陣法,您就自己破開了,您可是青雲劍宗的人?”
陳小川並未回答她這個問題,方纔他並未祭出破空劍,生怕神劍出現驚動了不遠處的玉清宗。
“夫人,在下只是路徑此地,並未有何惡意,還望夫人莫怪。”
見他拱手致歉,憐星師太也不敢多阻撓,知道他想要離去,只好道:“奴家怎會怪公子,只是天色已晚,閨院不便留公子。”
“告辭,”陳小川拱了拱手,並未再多逗留,轉身朝玉清宗方向飛去。
南疆六派與三清宗一向不對頭,憐星師太絕不會去暗中調查自己的身份。
眼看着陳小川離去,憐星師太不禁嘆了口氣,到嘴的鴨子終還是飛了。一旁的女管家見狀,蹙眉道:“姑娘,他真的只是路過?”
憐星師太隨意瞥了眼她,揉了揉兩鬢,“雪姨您覺得水月居有什麼值得他惦記的?”
此話倒是不假,水月居什麼寶貝都沒有,誰會無緣無故打它的主意。陳小川即已離去,衆人也並未放在心上,只當做是夜間插曲,留下幾人打掃乾淨,水月居便再度恢復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