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之地,修仙者自然知曉,眼前這株藥草竟是出自仙家之地,着實令人驚訝。衆人目光紛紛望向宋初微,等待她的答案。
聽到溪楓的回答,宋初微面色不便,只是袖袍一甩,便是將冰球收回,而後,又是放出第三枚冰球。
衆人見到她的舉動,碧海閣弟又是鬆了口氣,看來溪楓是猜對了。
竟然真的是媚果!陳川也是感到驚訝,歸雲莊是通過什麼手段,竟然能得到九尾狐族的聖物,這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溪楓伸出袖袍,擦了擦額上汗水,在冰球的寒氣下,他竟然還是出了汗,可見其心中還是緊張。
溪楓目光望向冰球,望着其中的視線漸漸清晰,原本稍微鬆了口氣的心臟猛地一提,呆呆的望着冰球中的東西。
“這”
雷震嶽見狀,眉頭微蹙,面色有些異樣,望向宋初微,苦笑道:“宋師妹,你這株靈草方纔萌芽,這可如何讓人猜出是何種靈草”
原來,那冰球中只有一顆種,在那種上纔剛剛破開一個嫩芽,嫩芽宛若螞蟻般大。
“雷師兄此言差矣,這便是靈草成熟狀態,否則便不會生出這綠芽。”
碧海閣衆弟皆是一驚,這竟然是已經長成的靈草!
成熟的靈草方纔破出嫩芽?前兩株靈草,陳川沒什麼印象,倒是這一株,陳川腦海中似乎有些印象,他記得在靈隱宗,父親從宗主那裡拿來的一本醫典中記載過這麼一種靈草。
想起來了!
陳川豁然,目光望向那冰球,他記得這株草,當時那醫典中只有這靈草的圖片,在它圖片的一側,扭扭寫着“蠶蝶”二字!
溪楓對於奇特的草藥一向記憶深刻,但卻從未見過剛剛破芽便已成熟的靈草。這一株的難度更勝媚果,好歹他還知道是出自青丘,這一株出自何地,他是完全沒有頭緒。
雷震嶽也是走南闖北之人,所見所聞極廣,但是這三株靈草的出現,又是讓他心生懷疑,自己究竟還是經歷不夠。
這已是第三株,若是碧海閣這邊猜不出,那麼歸雲莊便是勝出,按照約定,他們便要前去觀看巨闕劍。雷震嶽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但是甘露臺與玉清殿兩處,皆是圍繞巨闕劍展開,這其中必有貓膩。不知玉清殿那邊,玄機上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雷震嶽想起迎接歸雲莊前,玄機上人匆忙與自己的話,心中不解,目光望向陳川,爲何玄機上人要讓自己這麼?
陳川似有察覺,目光又是轉向雷震嶽,見他還是在看着自己。陳川見他目光有些渙散,像是在思考其他的事。
陳川又是望向蘇清寧,見她眉頭緊蹙,應該是沒有猜出這株靈草的名字。陳川心中奇怪,自己都知道的靈草,爲何他們卻是不知?
溪楓額上汗如雨下,自己確實完全不知,不禁回頭望向雷震嶽,但是見他注意力似乎並不在比試上,心中微慌,又是喚了兩聲。
雷震嶽回過神來,望着焦急的溪楓,他也不知該如何幫助。
“溪楓師兄”
場中異常的安靜再度被陳川打破,衆人的目光再度望向陳川。路歸雲望向陳川,他先是改變了規則,如今又要言語,莫非是猜出了藥草名字?
陳川再度站起身來,向衆人行禮,而後陳川面色輕柔,對溪楓道:“川在鄉野玩耍時,曾見過一本書,書上記載過一種草。這種草很奇特,外表看起來方纔破芽,但是等破開它的種皮,藏在種皮中的根莖葉迅速變大,此草名曰‘蠶蝶’!”
路軌與與宋初微一聽,心中猛地一驚,陳川竟然猜出了靈草名字!
宋初微驚疑的望着陳川,這株靈草本沒有名字,世間典籍中並無記載,而是歸雲莊在黑沼林中無意發現。自己見它奇怪,剝開了種皮,靈草全貌纔出現在眼前,所以這蠶蝶之名,乃是宋初微自己所取,陳川怎會得知!
對於這株藥草,路歸雲也是見過,乃是歸雲莊獨有靈草。半年前天下門派功法典籍被盜時,歸雲莊中記載這株靈草的醫典也被盜取。陳川來自靈隱宗,莫非是看過這本醫典?
看來那盜賊果真是張守陽,否則陳川時絕對不可能知曉這靈草!
望着宋初微驚訝的模樣,衆人心中便知,這最後一株藥草,果真如陳川的那樣。溪楓望着陳川,平日裡倒真是覷了他,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他竟然知曉。
“是我輸了,這三株靈草,是你們的了,”宋初微眼神略微黯然,從儲物袋中掏出這三株靈草,將它們遞到溪楓手中,臉上卻是有些不捨。
然而雷震嶽卻是擺了擺手,“只是朋友間的交流切磋,哪裡需要什麼賭注,況且這賭局本就我們佔優勢,我碧海閣輸了,也只不過讓你們看一眼巨闕劍,未有任何損失;倒是你們,一旦輸了,便要損失三株靈草,此局不公,宋師妹還是將靈草收回吧。”
雷震嶽發話,溪楓自然也是要遵守,便是辭還與宋初微,向她拱了拱手,回了席位。
宋初微望着手中靈草,不知該如何處理,又是望向路歸雲。
此番賭局,本就是歸雲莊提出,若輸了什麼都不給,反而欠下了人情。路歸雲可不願意,因爲一場比試,而使歸雲莊相欠於碧海閣。
“多謝雷師兄,但畢竟是我們輸了,這賭注還是要給的,若不這樣,雷師兄隨意選一株靈草,否則我心難安啊!”
路歸雲已是這麼,雷震嶽也不好推遲。而且這三株靈草中,他確實還看中了一株靈草,那就是九尾龍葵。
紫明聖殿一戰,巨闕劍損毀,不知藉助九尾龍葵煉製丹藥,能否將巨闕修復。
“多謝少莊主,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雷震嶽望向那三枚冰球,掌中靈力涌出,便是將那九尾龍葵的冰球收入手中。
蘇清寧與溪楓二人亦是點了點頭,這三株靈草中,媚果與碧海閣無益,蠶蝶又不知其功效,倒是這九尾龍葵最爲實用。
雷震嶽望向路歸雲,雖然他一直面帶微笑,但是心中定然十分肉痛。歸雲莊此番來此,是爲巨闕劍而來,所以路歸雲才安排了這兩個局面,皆是以巨闕作爲賭注。
雷震嶽望了眼陳川,嘴角忽然一笑。這一笑,正好被陳川看在眼裡,心中忽然感覺一沉,雷師兄這是要幹什麼?
“路師弟癡迷劍道,一心想看巨闕,而宋師妹又是有情,不惜設下比試,爲路師弟爭取機會,我碧海閣自然是要成人之美。”
路歸雲聞言,心中卻是微驚。自己設下兩局想見巨闕,雷震嶽百般阻撓,如今兩局已下,他竟自己提出讓歸雲莊見巨闕劍,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前不久巨闕異動,守劍使少康身受重傷,已經無法承擔守劍之責,掌教已是任命,陳川爲新任守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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