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外,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吃驚的看着孔方。
清風吹來,很多人都突然打了個寒顫。
孔方盯着主事,冷冷道:“你可知我爲什麼要打他?”孔方伸手一指縮在一旁的楊全。被孔方指着,楊全心中有些畏懼,不由往後又挪了挪,想找個地方躲避。
主事臉色泛青,但卻沒有說一句話。主事根本就不知道孔方爲什麼突然打楊全,但這不重要,敢在武絕酒樓中鬧事,那就必須懲罰,而且必須狠狠的懲罰。以往在武絕酒樓中鬧事的人不是沒有,不過這些人大多並不是針對武絕酒樓,而是兩名客人之間可能本就有仇怨。
但只要那些人敢在武絕酒樓中鬧出事端,主事就不可能放過他們。久而久之,即便仇人坐在對面,也沒人敢在武絕酒樓中鬧事了。
因而,在聽到楊全被打的事情後,主事根本都懶得聽原因。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敢在武絕酒樓中鬧事的人,絕對都不能輕饒。
只不過孔方可不是什麼破木板,而是一塊帶着尖刺的鋼板。誰敢踢,孔方就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不分青紅皁白就要對我下手,還要讓我自斷雙臂。哼哼,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可以隨意掌握別人的生死?”孔方冷冷看着臉色鐵青的主事,而後搖了搖頭不再對主事說話了,而是轉向了酒樓外大街上的圍觀人們。
孔方大聲道:“武絕酒樓真可謂是店大欺客,一個小小的侍者都對我百般刁難,而主事的更是不分青紅皁白要我自斷雙臂。我倒想問問。我有什麼錯嗎?沒有!”孔方擲地有聲的道:“狗咬你一口。你是站在那裡乖乖讓它咬,還是一腳將它踢開?”
“答案我想各位心中都有了。”
“主事的和侍者沆瀣一氣,顛倒黑白,欲要置我於死地。我倒想問問,這武絕酒樓是讓人住宿吃飯的地方,還是專門欺壓百姓的匪窩?”
聽了孔方的話,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店大欺客這種事情武絕酒樓的確沒少做,前一段時間武絕酒樓的侍者還將一名花光了錢的住客直接從酒樓中扔了出去。
那位住客好歹在武絕酒樓中住了幾天時間。即便最後沒錢了,也不至於這樣對待。只要將人請出酒樓就是了,扔出去,這完全就是在侮辱了。
發生在武絕酒樓中的不公平事情很多,只是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而已。
孔方看着羣情激憤,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孔方的目的就是要挑起普通人對武絕酒樓的不滿。
主事自以爲背後有一位強大的修士做靠山,就敢胡作非爲。孔方就是要告訴他,這種事做的多了會招禍的。
即便不動用修爲,孔方也有辦法讓武絕酒樓名聲掃地。開酒樓的。卻將酒樓開的像黑店,這種地方消失了纔好。而武絕酒樓的名聲受到極大影響。主事和楊全這兩人將要付很大責任,到時有他們受的。
不得不說,孔方能這麼自信,敢招惹武絕酒樓這種存在,還是因爲自身的力量夠強。不管結果如何孔方都可以保護住自己,自然也就沒有顧慮了。
滿臉是傷的楊全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斷了一隻胳膊的主事心中則已經明白事情有些不妙了。
“該死,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若再讓他說下去事情將會很麻煩。”主事已經猜到孔方要做什麼了。
“你住嘴,我武絕酒樓開門做生意,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樣。”主事伸手指着孔方,只是他的手臂在微微顫抖。
“不像我說的這樣?”孔方輕笑了一下,隨即臉色猛然一沉,“衆目睽睽之下,你仗着武絕酒樓的強大背景,逼迫我一個普通人自斷雙臂,我若真的自斷雙臂,又怎麼活下去?你倒是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主事都快哭了,他恨不得破口大罵。什麼普通人,若是普通人能將他這個入靈境的修士打成這副慘樣,有這種普通人嗎?
只是此時理屈,主事即便被氣的臉色通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孔方身上沒有法力波動,他若說孔方是修士根本沒人相信,反而顯得他在故意找藉口。
只是讓孔方繼續說下去,一旦武絕酒樓真的聲名掃地,那他將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該死的傢伙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主事心中都有些崩潰了,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楊全,若不是此人仗着和楊家有一些關係胡作非爲,事情又怎麼可能鬧到這種地步。
主事忘了,楊全雖然是一個誘因,但若不是他不問清事情的緣由就要孔方自斷雙臂,孔方現在早都已經離開了,又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事情。
之前以爲孔方好欺負,主事也就不願多思考事情的正確與否。現在打不過孔方了,便又想將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了。
楊全被瞪,不由縮了縮脖子。別看他姓楊,其實和楊家的關係並不大,只是沾了一點點血緣而已。此時面對身爲修士的主事,楊這個姓帶給他的地位頓時蕩然無存。
孔方突然再次說道:“我的耐心已經快磨光了,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這話就像一股冷風,從主事的腳底一直吹到了他的腦門上,讓他渾身不由一顫。
“那個,這都是一場誤會。”主事嘴角狠狠的抽動着,但卻不得不服軟。武絕酒樓的背景再大,這會也幫不上他,對方敢在武絕酒樓中對他下重手,顯然就不會因爲武絕酒樓的背景而心生忌憚。
“誤會?”孔方笑了起來,“你打不過我就說是誤會,但若你能打過我。那就不是誤會了。而是我最少要付出兩隻胳膊。甚至要付出性命這樣的代價吧?”孔方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回頭對圍觀的衆人大聲說道:“大家都看到了,這就是武絕酒樓的真正面目,欺軟怕硬。”
“對付弱的人,他們即便做錯了也不會悔改,而被他們傷害的人,甚至被他們殺了的人有什麼錯?沒有錯,只是因爲他們背後有武絕酒樓。所以就可以肆意欺壓別人,甚至是殘害別人。”
隨着孔方的大吼聲,人羣中受到過武絕酒樓欺凌的人心中的冤屈和憤怒頓時被激發了出來,很多人紅着眼跟着孔方吼了起來。一時,大吼聲在整條街道中迴盪,震響。
附近街道中的人都不由停下了腳步,轉身詫異的看向這邊。而商鋪中的人也都涌了出來,一個個滿臉的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方山、陳春、方子玉三人打開商鋪的門,從商鋪中走了出來。
“好像是武絕酒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遙望着遠處那座高大的酒樓。陳春判斷着說道。
街道中此時聚集了很多人,陳春根本看不到武絕酒樓前的情況。只能通過不斷響起的吼聲來判斷。
方山臉色卻突然變得十分凝重,“葉鴻應該是將孔方帶到武絕酒樓了,他們可是剛去沒多久,而武絕酒樓中又突然發生了什麼事,希望他們兩個不會遇到危險吧。”
一聽葉鴻可能有危險,方子玉頓時急了,一轉身就要往武絕酒樓那片跑。被她父親方山一把給拉住了,“那邊情況不明,你一個姑娘亂跑什麼?”
“我要去找葉大哥。”方子玉執拗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方山嘆息一聲,女大不中留,這女兒他是真的管不住了。
“子玉,你別去,我和你父親過去看看,你看好店鋪。”陳春也勸說了起來。
陳春都開口了,方子玉也只能停下了腳步,撅着嘴站在店鋪門口。
方山苦笑着看了一眼陳春,這位好友的話比他這位父親的話都管用,這讓方山心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壓下心中的情緒,方山交代了方子玉幾句,就和陳春快速往武絕酒樓那邊跑去。
看着酒樓外山呼海嘯的聲音,主事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這些人平時都很怕我的,爲什麼這個時候敢這樣做?”主事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起來,“都給我住嘴,誰在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他死。”主事這話是通過法力增幅之後喊出來的,巨大的聲音從酒樓中迅速衝了出去,都帶起了一股氣浪。
街道上的聲音已經極大,但主事的聲音卻直接壓過了很多人一起喊出的聲音。
一剎那,街道上爲之一靜。衆人這時漸漸回過神來,他們剛纔竟然公然批判武絕酒樓,這下完了,很多人臉上不由露出了懼色。
孔方看着街道上這些人的表情不由微微搖了搖頭,這些人自己都不爭取,還指望別人幫他們洗刷冤屈嗎。
“主事真是好強的氣勢。”孔方回頭冷笑一聲道:“是你們武絕酒樓有錯在先,此時卻用生命威脅其他人,哈哈哈,大家都看到了,這就是武絕酒樓的真正面目,實在是令人噁心。”
孔方不再管主事和楊全,轉身往酒樓外走去。主事已經激起了很多人心中的怒火,這件事很快就會在這條街道中傳開,甚至會傳遍臥龍鎮,到時武絕酒樓絕對會聲名掃地。
武絕酒樓遭殃了,主事和楊全這兩人也別想好過,讓他們活着纔是最好的懲罰。
“貴客請慢!”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人羣中走出來一位藍衣中年人。
“二師兄!”看到來人,主事眼睛一下瞪大了,顯得十分震驚。但突然,主事眼中露出喜色,這位二師兄出現在這裡,那這件事就根本不算什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