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俊最終也沒查出什麼來，夏小遲只能獨自悶悶不樂的回家。
回到家，家裡還一個人都沒呢。
阿旺已經做好晚飯，正在客廳看電視。
看到夏小遲迴來，阿旺站起來：“回來了。”
還真有幾分管家的味道。
“嗯。”夏小遲百無聊賴的躺到沙發上，思考人生。
“今天不忙？”阿旺給他切水果。
自從有了阿旺，現在水果都不由老媽負責了。
“休息天嘛。小抄已經做好，功夫也練過，課外作業也完成了……阿旺，我感覺人生好累。”夏小遲白眼看天花板。
阿旺把火龍果切好給他端過來：“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說。”
“你能解決？”夏小遲把腳翹在茶几上，拿起火龍果往嘴裡送。
阿旺回答：“不知道你的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解決，但我是鬼，你是人，人的問題，鬼多半是解決不了的。不過我的前主鬼曾經說過，有時候，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雖然未必有多大幫助，但會讓心情好很多。而且說着說着，說不定就有了思路。”
夏小遲聽他說的有道理，便將自己的煩惱說了一下。
聽完夏小遲的說法，阿旺沉思了一下，道：“你這個情況，好像還真有過先例。”
“咦？你說有先例？”夏小遲一下來了興致。
阿旺：“聽說，在很早以前的時候，仙人並不僅僅侷限於天地借法，除了天地借法一途外，也有煉體仙人。那樣的仙人，肉身極爲強大，同樣有着翻江倒海的能力。甚至你們的武帝，當年就是煉體仙人。”
夏小遲從隆興茂那裡聽說過武道就是仙道失敗的產物，至於到底怎麼個失敗產物卻不清楚。現在聽阿旺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那麼點味道。
夏小遲忙問：“那爲什麼現在沒聽說有煉體仙人？”
阿旺回答：“煉體仙人專修自身，不擅天地借法。這使他們戰鬥力雖然強，卻也有很多限制。很難象傳統仙人那般上天入地。到後世渡劫飛昇，絕大多數仙人離開此界，雲遊界外，尋找傳說中的聖地，而煉體仙人卻極難做到。由於那個時候仙人打遍天下無敵手，只能不斷追求至高。煉體在這方面出現瓶頸，漸漸便沒落了。”
“明白，就是沒有PVP，只有PVE了。”夏小遲道：“所以除了升級也沒啥事好幹。煉體不好進大地圖，就被棄了。”
“什麼屁爲屁屁唯一？”阿旺好奇問。
夏小遲道：“哦，那是西邊分裂出去的幾個小國的語言，沒什麼。”
凡國不是此界唯一的國都，只不過是最大的國度，在凡國也還有幾個邊疆小國。學校裡偶爾也會教一些邊疆小國之語，一般也是廖老爺子教，每次廖老爺子之乎者也說那些字母語言時，也是夏小遲睡得最熟的時候。
要不是那幾個小國家遊戲業發展的不錯，夏小遲還真不會這幾個詞。
阿旺繼續道：“但其實，煉體也是可以天地借法，逍遙域外的，只是難度太大。”
“哦？你是說煉體也可以法力外放？”夏小遲興奮起來。
這段時間練馭物術沒有進展，夏小遲也摸出些門道。關鍵就是他的法力無法外放，所以用不出來。
人家氣走經絡，通過手部六脈釋放法力，他的到好，法力融入細胞，氣不成形，自然無法外放形成法術。
阿旺道：“自然是可以的，這就象一個人就算不讀書，常年積累後，也會知道一加一等於二一樣。只不過煉體仙人要做到法力外放，需要的境界要求就高了。”
“明白，就是普通仙人可以釋放的法術，煉體仙人多半要築基期才能用。”
“就是這個意思了。”
夏小遲嘆氣：“那我現在就等於是成了煉體仙人？可我又沒有煉體仙人的功法，豈不是沒用？”
阿旺奇怪道：“你的暗影指和大力牛魔拳不就是功法嗎？”
“那是武道功法啊。”
“武道功法煉體仙人爲什麼不能用？”阿旺反問：“煉體仙人和武道，本質上不都是靠身體戰鬥嗎？反正都是出拳，怎麼打不是打？”
夏小遲一愣，對啊。
爲什麼一定要有專門的功法？
武道功法也一樣啊。
武道功法的本質無非兩樣，一個是練法，強壯自身，一個是戰法，發揮自身威能。
煉體仙人的本質也是一樣。
只要底子在，普通的攻擊都可以很牛逼。爲什麼一定要執着於煉體功法？
和傳統仙人的天地借法不同，武道就是靠自己。所謂的功法，就是讓你儘可能的將自己的極限發揮出來，並使其效果最大化。
沒有功法的人，一百斤的力氣可能只能發揮二十斤，有了功法，就能發揮出五十，八十。
但只要你是上限一百斤的力氣，就算爆種也不會多爆出一兩來，而只是無限趨近於自身上限。
想通了這點，夏小遲大笑起來：“多謝你，阿旺，果然和你聊天還是有用的。”
不過下一刻他又沉下臉來：“可惜我還是想要天地借法。”
“爲什麼？”阿旺奇怪。
夏小遲掩面：“作弊需要馭物術啊。”
煉體只是戰鬥力強，天地借法卻可以做到許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靈活性上卻是高了許多。
阿旺想了想道：“這樣的話，也許我有個辦法。”
夏小遲大喜：“你快說！”
阿旺回答：“你知道，其實鬼族也是有功法的。”
嘎？
夏小遲一呆：“你不會是說……”
阿旺點頭：“對，學習鬼族的功法，也許可以讓你做到馭物。只不過……你武仙鬼三修，未來會修成什麼樣，不好說啊！沒人這麼做過。”
以前有煉體仙人的時候，鬼界都沒出現，所以還真沒有這麼玩的。
夏小遲忙問：“會不會修成鬼？”
阿旺連忙搖頭：“那到不至於。不過鬼族功法大多陰暗，副作用不小，長期修煉，可能會使人心陰暗，人不人鬼不鬼到有可能。當然，你……”
他想說你本來就很陰了，但終究沒說下去。
夏小遲明白他意思，想想自己的快樂之力不知道能不能驅除這個，再想想阿旺的潛臺詞也是對的，一拍大腿道：“管他孃的呢，瞎幾把練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