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萬水軍,馴練多年,一個個修爲都是不低,更何況五十多萬?只見天地之間,四面八方,均是形狀怪異的水族修士,一個個結下陣法,和四周的戰友互相輔助,登時就化爲了滾滾真元,鎮壓下去。
“嘖嘖,這人多就是好,陣法輔助之下,五十萬人力瞬間化爲一人之力,絲毫不Lang費,這等陣勢,怕就是金仙進去,都得被捆住吧,我以後須也得招收門徒,創建陣法,這樣教派才能興旺啊。”
姜太羽早已躲的老遠,遙遙相望,但見那張水元力組成的大網無比堅韌,那白起被困於其中,怒吼連連,手中殺神劍四處揮舞,不知道多少的水元力被劈成水霧,但後繼卻又滾滾補充,根本打之不絕。
但白起的氣力也是用之不竭,姜太羽微微眯着眼,看着這個狀況,心中知道,若是這樣下去,白起必然可以破困而出,雖然在海面,但這些水族修士,也絕對會有疲累之時。
“諸位道友!快快齊心合力,一齊上前困住這巫,待龍王請下天兵在做打算!”
姜太羽眼珠一轉,卻是大吼一聲,帶頭再次殺入了陣中。
“嘎嘎!俺正有此意!”
“貧道自是要出力!”
“大巫出世,生靈塗炭!貧道便是死了,也要困住此獠!”
本來那一干修士還懼怕白起的威力,不敢上前,只是掠陣,助那下方五十萬水兵佈下陣法,困住白起,但此刻見姜太羽撲身而上,一個個頓時心氣一衝,皆是高叫一聲,提起金棍,長劍,雙鉤,拂塵,就是殺了進來。
“哇呀呀!我要殺光你們!”
白起本就憋悶之極,但此刻見衆人居然殺了進來,頓時大喜,連連怒吼,提劍就殺向了一個修士。
他和姜太羽爭鬥半月有餘,自是知道自己雖然勝姜太羽一絲,但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分出勝負,要想出勝負,最起碼還要打上半個月,所以,他只撿軟柿子捏,那猴子也非善茬,還有那老道士,均是不好對付,但其餘等人,卻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了。
說來那修士也可憐,本是心中怒氣一衝,就進了戰場,本以爲在自己前面已經進去了三四個,就算自己進去,也不過是掠陣而已,卻沒想到,那尊殺神居然直撲向自己,心中大驚之下,連連狂吼,渾身真元盡數打出,結下陣法,以求能擋住白起一絲,自己便可元嬰遁逃。
奈何白起肉身何等強硬?也不躲閃,只是怪笑着瞬間撞了進去,便宛若那彗星一般,瞬間將那修士撞的肉身崩爛,化爲了一灘肉餅,而元嬰剛要飛出,卻又被一抓擄住,送入了嘴中。
這一下,那些想要在進來的修士,卻是膽怯了,只得躲在大陣之外,大聲喝罵,時不時的也揮舞一些雷火騷擾,但效果可以忽略不計。
“白起休狂!!”
姜太羽大吼,聲音震天,這半月來的廝殺,他的武技早已臻入化境,一杆大戟使的宛若游龍,卻是一聲悶響,劈在了白起的背部。
“呯!”
一聲脆響,火花四濺,白起被打的一個踉蹌,上身的衣服也盡數被震散,渾身精白,也沒有太強橫的肌肉,但卻極其和諧,便是看着,都是舒服,不胖不瘦,渾身上下,毫無一絲傷痕。
“小子找死!”
一戟將白起打了一個踉蹌,卻是沒有傷到他,這卻是在姜太羽的意料之中,但見此刻白起怒吼,轉身一劍掃來,連忙揮戟一擋,兩人又是大戰了起來。
“嘎嘎嘎!”
兩人正膠着,白起背後又傳來一聲聲怪笑,一根金色的棒子在他的背後是舞的密密麻麻,一瞬間也不知道打出了多少棍,只聽噼裡啪啦,火花四濺,白起被打的面色一紅,竟是吐出了一口黑血。
“大巫修狂。”
另那老道士,卻是手訣連掐,他明顯對那大道至理理解頗爲深厚,此刻舞動之下,那冥冥的空間之力居然死死的捆住白起四肢,動彈都難,只能站在那裡,讓姜太羽和芭將軍一頓亂砸。
但白起之身,根本就是不死,任憑兩人如何亂打,卻是隻能讓他怒罵,同時奮力掙扎下,那老道士的束困之術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此獠渾身上下居然沒有一絲破綻!”
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是這般想道,這大巫果真恐怖,單打獨鬥,怕無人是齊對手。
這邊戰事膠着,而那邊北海龍王敖順卻是駕雲上天。
一路直上,飛了約莫一炷香,便是感覺罡風漸起,又是半柱香,便是雷風大作,火焰滔天,卻是三千萬裡雷火層,但老龍自是對這些無視,繼續飛了半柱香,又是三千萬裡罡風層,過了這罡風層,便是到了天界。
只見這天界,仙雲繚繞,香風陣陣,猶如雲海一般,無數巨大的島嶼在雲海之中冒出腦袋,無邊無際,而那目之極致,卻是有一天門樹立,廣闊千百來丈,兩根大柱立了一個牌坊,金碧輝煌,藍田玉瓦,瑞氣千條,霞光萬道,仙鶴靈禽飛舞,牌坊上面書有南天門三個大字。
老龍自是往那南天門而去,那天門看着雖近,但以他是速度,不飛行個半柱香,也是到達不了的。
卻是往前飛去,忽的看見那南天門中飛出了一個身影,這身影速度極快,片刻就迎面而來,這人騎玉麒麟,面色白淨,眼光暴露,虎形豹走,頭挽抓髻,腰束麻絛,腳登草履,正是那三山正神炳靈公黃天化。
黃天化迎面而來,但見敖順,卻是哈哈笑道:“龍君哪裡去?”
“哦哦,我道是誰,原來是黃將軍,我有要事,要去稟告玉帝,黃將軍那裡去?”
敖順一見黃天化,頓時停住身體,連忙唱了個喏,張嘴回道。
“尊父親命了,去那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聞太師處討些東西,既然龍君有事,我就不打攪了。”
黃天化哈哈笑道,說完,點了點頭,一提玉麒麟,便是飛的遠了。
這三山正神黃天化修爲雖然高深,比之敖順也是不相上下,但卻身在榜中,脫不得身,沒有自由,又遠遠不如敖順了,果然,敖順雖然是微笑點頭目送這黃天化遠去,但隨即的卻是轉頭嘲弄低語道:“毫無自由之身,卻是不如我老龍,老龍我除了每年上朝拜玉帝,平時在自己的北海,也是稱孤道寡,倒是逍遙的多。”
說完,又是想起自己還有重事,連忙又架起祥雲,往南天門飛去。
又是半柱香,只見南天門已然近在眼前,那天門兩旁前後,卻是各站着四個神將,這四個神將身高均是三丈,一人拿一口寶劍,一人拿琵琶,一人拿寶傘,一人牽一隻花貂,正是把守南天門的四大天王,增長天王,廣目天王,多文天王,持國天王。
“咦,北海龍君,今日並不是上朝的日子,龍君有何事來天宮?”
卻是一人伸出手,攔住了敖順,同時疑惑的問道,細看這人,手持寶劍,正是增長天王。
“我有天大急事要稟報大天尊,還望天王通報一聲!”
敖順再次止住腳步,卻是打了個稽首道。
這四大天王各個修爲都是九品玄仙,厲害無比,老龍雖然心中鄙夷他們乃是人之奴僕,但表面卻是不得不恭敬。
“我們都是同朝爲官,不分彼此,龍君不必多禮,看來龍君確實有急事,我立刻上去通傳!”
那天王自是受用,但表面卻是一擺手客氣道,說完,轉身就是飛入了南天門。
這看守南天門,乃是肥差,每日進入的人極多,所以不管是誰,都是要對這四大天王打點不少好東西的,免得真有急事,卻被刁難,畢竟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而四海龍王家大業大,每年寶貝器物送的不斷,所以這四大天王早已和四海龍王交情頗深,是以纔沒有拖延,直接去稟報了。
而其餘的三人卻是閒的無聊,一個個都是圍了上來,其中廣目天王哈哈笑道:”龍君到底有何事情?我觀龍君氣息急促,還未定下,顯然是剛剛打過一架,莫非下界妖王作亂,擾你龍宮,嘿嘿,若是有些難事,我四兄弟自是義不容辭。”
言語很是清楚,若是打架,他四兄弟自然是會幫你的。
“呼,卻也是件難事,今日老龍無事,宴請了花果山齊天大聖來我龍宮喝酒,卻沒想到大聖有事,來的只是那芭將軍……”
敖順點了點頭,張嘴說道,可剛剛說出了花果山幾個字,那三個天王卻是齊齊退後了一步,尤其是那廣目天王,因爲剛剛的話說出口,此刻卻是面色難堪之極,只是苦笑道:“我說老龍啊,你惹誰不好,偏偏惹那花果山的芭將軍?你這就是上了天庭,大天尊也是沒有辦法啊,快快下界,上門賠禮道歉,那猴子要什麼,允了便是,可不能逆了他的性子啊。”
其餘兩個天王也是點頭苦笑,哪裡還有半分威嚴的天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