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不打起來,那麼我們哪怕是到了安置點也是很難立足的,那些藩鎮們一個個都把自己的地盤上看的死死的,是不會輕易給我們立足機會的!”
方誌成道:“的確如此,如今這個局勢,必然讓他們打起來,不然的話,估計一個個都惦記着我們呢!”
“不過那幾個藩鎮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說服他們的,尤其是林子然!”
吳申暄卻道:“放心,就算無法全部說服,但是隻要說服其中一個就夠了!”
“這幾家藩鎮,我們不可能全部說服他們,那樣代價太大,但是如果只是勸說其中一家,那麼把握還是非常大的。”
“一家藩鎮給他一百萬不肯出兵,但是兩百萬呢?三百萬呢?”
“這世界上雖然有很多事是有錢也辦不到的,但是這絕對不包括收買這些藩鎮。”
“如果他們不出兵,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們給的錢還不夠多!”
“之前我已經派人連夜給周立去信了,讓他立即安排撤退事宜之外,還讓他找機會去拜見林子然,我給了他兩百萬恆元的權限!”
方誌成道:“兩百萬的貸款額度不少了,估計林子然那邊應該會答應的!”
吳申暄卻是搖頭:“不是貸款,是援助!”
方誌成道:“不用利息?不用償還本金?”
吳申暄道:“不用利息,也不用還本金,這錢直接給他!”
方誌成聽到這,就是有些疑惑了:“這樣是不是代價太大了,而且這恐怕不好對上面交代吧!”
吳申暄道:“不管是林子然還是其他什麼人,一個個都精明着呢,這不出點血讓他們看見實打實的好處,憑什麼讓他們出兵?花兩百萬買一場羅安內戰,讓我們獲得發展時機,值得。”
說到這,吳申暄回頭看了方誌成一眼,深吸了口氣後道:“
“方兄啊,你覺得我們南州銀行還是原來的南州銀行嗎?”
不等方誌成回答,吳申暄就繼續道:“董事會的成員以及其他分支機構都已經完了,只剩下我們戰略委員會了,所以我們不用向董事會交代,更不用向什麼股東交代,甚至都可以不用管那些儲戶,哪怕我們把儲備金全部運走了。”
“因爲,南州銀行已經不復存在了!”
方誌成聽到這話,沉默了好半天,最後才道:“是啊,不一樣了!”
根據戰略委員會諸公的決定,他們這已經是要直接佔據地盤,練兵準備爭霸南海州了,那裡還是以前的南州銀行啊!
吳申暄道:“方兄放心,雖然我們暫受打擊,但是這不也是我們多年前就預料到的情況嗎,要不然我們戰略委員會也不會提前多年進行準備,不僅僅是我們第三部這邊準備好了安置點,其他各部也都有所準備呢。”
“第六部那邊連槍炮糧草彈藥都儲備了一大批呢,只要我們招募到足夠的兵員,槍炮彈藥糧食等等都不用操心。”
“聽說第二部那邊一直在折騰可以尾部裝填的槍炮,前幾年就已經是試驗成功了,這幾年一直在持續進行改進,這一次動亂,估計也可以拿出來用了!”
“這一次,我們要趁着這個機會來一次浴火重生,重生之後的我們將不再是什麼南州銀行,而是南海州州令府”
當吳申暄和方誌成帶着南州銀行羅安分行的人撤往秘密安置點的時候,三洋鎮內的周立也是剛接到使者的急信。
看完這封吳申暄寫的信,並讓他立即按照預定計劃組織撤離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慌了。
剛看完信,他立即就是吩咐了下去立即組織撤退,至於信上說讓他找林子然密談的事,那自然是後續的事,先跑路再說。
但是他這話剛傳下去不到十分鐘,這人都還沒通知完畢呢,門外就是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一大羣騎兵手持火槍,甚至還拉着兩門五斤野戰炮抵達了院子外頭。
這把院子外的南州銀行的人給嚇了一大跳,尤其是少數幾個比較核心,知道這種緊急撤退的核心員工,看到這一幕更是面如死灰。
南州銀行裡的如果只是普通員工,比如那些分行營業點裡的工作人員,都直接普通員工而已,這種員工連緊急撤退都是不會帶上他們的。
撤退的一般都是其他機構的員工,南州銀行的機構很複雜,除了最表面上的金融機構外,還有其他諸多機構,比如說如今在個院子裡的幾十個員工,其實大部分都是屬於戰略委員會下屬的各部員工,並且以第三部爲主。
真正要緊急撤退的,也是他們,而不是說外頭街面上還在營業的南州銀行的網點!
這些人裡有不少人可是知道南州銀行到底是什麼樣的銀行,更加清楚這種緊急撤退意味着什麼。
然而如今緊急撤退的命令剛下發,這才十分鐘呢,外頭就是來了一羣騎兵。
這意味着什麼他們很清楚。
所以,很多人都是臉色蒼白,不少人已經是悄然拿着火槍準備拼死頑抗了。
周立也是屬於臉色蒼白的衆人之一,他乃是南州銀行在三洋鎮乃至整個連關縣範圍內的最高負責人,第三部所屬的業務經理,他比尋常人知道更多的核心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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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南州銀行已經成爲了各大藩鎮的眼中釘和肥羊了,河臺郡和羅海郡都已經是掀起了絞殺他們南州銀行的浪潮,羅安郡也不例外。
他的頂頭上司吳申暄就已經是帶着人在昨夜連夜撤出了羅安城。
如今他看到外面來的這衆多荷槍實彈,還拉着騎兵炮過來的騎兵,心中就暗道:“完蛋了!”
就當周立腦子一片空白,嚴重驚慌的時候,外頭的騎兵之中隊列分開,然後有一英俊的高頭大馬緩緩而出,馬背上有一穿着一身戎裝,還佩戴着中卿軍爵領章的年輕將領。
這人,正是他們南州銀行的老朋友,連關縣縣守、第六師中卿師長林子然。
此時只見騎在南州戰馬上的林子然面帶着微笑,緩緩開口道:“周先生,這麼匆忙,是要急着去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