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
魏忠連忙起身上前,身後待女扶着一把椅子緊隨其後,一隻豐潤白皙的手從馬車中探出,輕輕搭在魏忠臂上,隨着手的主人探出身來,身旁衆人微微含首,四名待女更是羞紅了臉,一身藍白相間華錦衣裳,有玉帶纏腰,衣襬掛着一枚白色玉佩。若是有人擡眼仔細瞧去,眼前人膚若凝脂,脣紅齒白,眉眼溫潤如畫,眸裡是一派清明斯文翩翩實則夾帶着一層暗涌的心緒,很難想象,世間竟有如此飄逸脫俗之人!白衣如雪,氣質淡雅,人似天邊皎月般散發柔和潔淨的淡淡光芒,俊美得不似凡人,神情間也有着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好似偶落凡塵的謫仙!
再向下看卻發現這宛如畫中的美人的男子卻並不完美,華服少年的雙腿好似無處着力,藉着魏忠的胳膊下車,四名待女連忙上前攙扶,讓其坐在那椅子上,椅子兩側有扶手,下面則是兩個輪子,這放到現代是標準輪椅的模樣,在九州卻不常見。
“去百草堂吧。”男子淡淡的吐出幾字,讓周圍沉迷於男子美色的幾人驚醒。
“擺駕,百草堂”魏忠細聲喝道。
齊王鮮少出行,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容貌,而知道的人無不讚美與惋惜,讚美的是齊王的顏,而惋惜的則是他的雙腿。
—————百草堂———————
由待女推着輪椅,李承文手臂搭在扶手上住着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念道‘終於是回來了,此去九華已有十餘日最後一味藥終於有了着落了’
看了一眼身旁的魏公公一些雜亂的信息浮現在腦中。
姓名:魏忠
忠誠:97
武功:童子功(30年功力),枯木龍吟訣,散手,化骨掌,拂塵功
他是前皇后隨身小太監,忠於皇后,先帝和皇后駕崩後便隨身待服保護李承
“魏公,我之前叫你收集到幾味藥材如何了。”李承文側過身對一旁的魏忠說道。
“回王爺,之前種種藥材都已集齊,只是那一味‘陀羅花’至今還沒有收集到,此前王爺一直不讓有大動作,奴才想若是王爺急需,要不要向益州商會討要,以他們的門路定有......”
“不必了,只是偶然在書中看到,若是尋不得便不必再找了。”李承拒絕了魏忠提議,幾人走過玉帶橋,遙遙看去,前方有一亭臺樓閣,似畫中美景,走近來看樓閣上掛着一匾,名曰:百草堂。
門外侍衛意見來人,連忙打開閣門,向前行了一禮。
“魏公,你先下去處理事務吧,其他人門外候着。”李承文清冽的聲音傳來,按動扶手上的一塊暗格,輪子自動轉動向前走去。
“諾”魏公公向前一拜應道。
“諾”其他幾人也是心領神會,待李承入內待衛小心的關上了閣門。
百草堂內門窗皆是封閉卻不昏暗,樓上吊着一顆圓潤奇石散發着乳白色的光暈照亮了整個百草堂,其下是一尊三足丹爐,這奇石名曰‘源’,源石本是武者修煉之用,儲存着天地靈氣,可以吸收其內精華化爲內力,也可彌補虧損之氣,是武者所追求的修煉之物,源石內散靈光則是極品源石纔有的異象,而百草堂上吊着這枚足有足球大小,光散於內被外殼緊鎖,這可是極品中的極品啊,要知道去年冬季益州城奇珍閣拍賣出的一顆手掌大小的極品源石可是賣出了二十萬兩天價,儘管如此拍到的人還是欣喜若狂,若是那些人看到這顆還不得當場暈厥過去。
李承沒心思欣賞這顆源石,生於皇家奇珍異寶他見過太多了。這枚源石於別人來說可能終其一生都見不得一面,於他來說卻只不過是個吊燈,僅此而已。
輪椅緩緩行至一張白玉桌前,桌上放着些許器具藥碾子、石磨、杵凡是製藥所需之物在這堂中皆能找到。李承拇指摩擦了一下食指上的一枚鑲着藍寶石的銀戒,紫光一閃而過,一朵鮮嫩的花朵浮現在李承文面前,‘陀羅花’。
李承,細細撫摸着眼前的花朵,好似在回憶着什麼
“十年了”一聲喃喃自語從李承文口中傳來。
沒錯,十年了,李承斷腿已有十年了,穿越至今也有十年了。他本非此世之人,而是來自一顆名叫地球的星球,他本是一名普通考古系的大三學生,而十年前的一天,LJ出土了一枚疑似傳國玉璽的鑲金玉石,在LJ博覽館展出,李承本就非常喜歡研究這些出土的古代器具,更何況是那傳說中的傳國玉璽,同幾個好友約定後展覽的當天便前往了博覽館,遠遠的看着被守衛在看臺中央的玉璽,李承有些疑惑,他總覺得在哪見過這枚傳國玉璽,可這怎麼可能,奇怪的念頭不斷閃過,讓他忽略了胸口玉佩有了一絲異常的溫度。接着是爆炸聲,是槍聲,然後他看到了一羣帶着黑色面罩手持槍械的劫匪,當他回過神來卻發現周圍的人震驚的看着自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後李承自己也一驚,自己居然出現在了放置玉璽的防彈玻璃內,而玉璽就被自己握在手上,散發着異光,同時胸口一痛那枚從出生起便跟着自己的玉佩散發出耀眼的紅光同時伴隨這難以忍受的高溫,李承暈了過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便來到了這個世界伴隨着的是雙腿的劇痛,還有身邊的銅器落地和驚聲尖叫。
“刺客啊,來人護駕快護駕。”
剛清醒沒有兩分鐘李承便又暈了過去。
大周曆1012年
成皇李昱誦駕崩,隨他一起去的還有皇后南宮慕雪,那一年天降邪魔,成皇與其戰至域外,整整七天極西之地的天地異象就沒停過,那一年南宮皇后爲堵天地門採泰山五色神石與天地五行精粹,封禁了被天外邪魔所擊破的天地門幾近力竭,也是在那一年李承遇刺斷了雙腿,丹田受了一掌年僅八歲他被告知先天道體有缺,藥石難醫,成皇和皇后剛經戰事,又耗極大精力才勉強保下了李承的性命,而此時李承的一魂一魄卻流離在外,他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幕。
成皇的親弟弟仁王李昱仁吐血倒地,在他面前的是穿越後自己的父親當今聖上李昱誦。
“爲何,你爲何要如此做。”李昱誦一臉憤恨的看着自己的弟弟,這個平時號稱仁義兩全的弟弟。
“噗,,咳咳,,皇弟斗膽,咳,請皇兄赴死。”李昱仁嘔血,面色卻很平靜,“皇弟有愧於皇兄,剛剛一掌,皇弟受的心甘情願,咳,,可皇兄剛經大戰,又爲文兒度氣,實力怕是十不存一。”
“你這畜生,爲何要如此對承兒,他可是你的侄兒啊。”一旁的南宮皇后如此說道眼中還映着淚水。
“咳,皇弟知道承兒是皇兄和皇嫂的心頭肉,可這皇位,弟弟垂涎已久,哥哥放心,待你駕崩,我定會把承兒當作親子,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不會再讓他受到傷害了。”李昱仁緩回一口氣,站了起來說道。“皇兄,即便你不願,也......”
之後的話他便聽不清了,迷迷糊糊的被胸口的一道紅光帶走,再次醒來時,眼前不是父王也不是母后,而是仁王李昱仁,見自己醒來掩不住眼中的欣喜,也不知是不是虛情假意。後幾日都由魏忠,魏公公照顧自己,他是母后身邊的太監,
又過三日舉行了國喪。
大周曆 1012 年 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