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熊槐的想法一樣,魏國在這一過程中同樣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壯大韓國的事情,這簡直是癡心妄想。
魏王在熊槐說完後跟着開口道:“韓王,寡人以爲盟主說的不錯,不僅需要兩週自願,而且還不能讓兩週的軍隊全部參加天子護衛軍,寡人以爲還需限制兩週加入護衛軍的人數,最起碼不能超過兩週軍隊總數的一半。”
韓王見楚王魏王全都反對徹底瓦解兩週的計劃,只能默默輕嘆一聲,笑道:“盟主魏王所言不錯,加入天子護衛軍的這麼神聖而榮耀的事情,不能讓兩週的軍隊輕易加入,必需加以選拔控制人數纔是。”
熊槐與魏王聽到韓王鬆口,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唯恐建立常備聯軍的事情,因爲韓國不同意,而就此破產。
既然韓王讓步,那麼自己也得有所退讓纔是。
熊槐想了想開口道:“雖然兩週的軍隊不能全部加入護衛軍,但是,東周君與西周君身爲周天子的卿士,必需參與拱衛周天子的計劃,而且還要做出表率,提供大部分的糧食。”
“所以寡人的意思,我們楚魏韓三國各自提供一萬五千人的糧食,兩週除了需要提供自己軍隊的糧食外,還需要提供我們三國剩餘的一萬五千人的糧食。”
魏王點頭:“盟主所言甚是,不僅如此,寡人以爲兩週還需各自拿出一座大城的關稅,以爲軍用。”
韓王聞言轉嗔爲喜,雖然沒有達到徹底打擊兩週的目的,但是楚王魏王的計劃,同樣也是對兩週的沉重負擔。
韓王笑道:“此事寡人以爲可行!”
議定,熊槐對身後的上官大夫道:“賢卿,你去走一趟西周君哪裡,告訴西周君寡人的意思。”
“唯!。”
上官大夫會意,拱手而去。
至於東周國,已經淪爲韓國的附庸,自然不能動。
接着,魏王對成陵君道:“成陵君,你去朝見天子,告訴天子這個好消息!”
成陵君應道:“唯!”
韓王點點頭,對申差道:“將軍,有來你去一趟東周君哪裡,通知東周君我們三國的意思。”
“是,大王!”
申差拱手而去。
······
東周君:“···”
西周君:“···”
不久後,西周相便找到了齊王。
齊王本來還奇怪楚王邀請了魏王韓王卻沒有邀請自己,以爲楚國會有什麼陰謀,不想這三國卻是在做伐秦失敗的準備。
“楚王打算用兩萬軍隊套住魏韓兩國,建立一個穩固的同盟?”齊王想了想,喃喃道:“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
次日,楚魏韓各自出兵兩萬,西周國出兵一萬,東周國出兵五千,以楚將昭應爲主將,正式組建起一支七萬五千人的聯軍。
秦國咸陽。
向壽此時一臉喜色向秦王蕩彙報:“大王,經過兩場大戰,庶長已經徹底擊潰義渠國主力,並且兵圍郇邑。”
說着,遺憾道:“只可惜庶長傳訊說,因爲兵力不足,再加上快速突進,沒有足夠的攻城器械,所以面對郇邑只能採取圍城的辦法。”
“如今,庶長一邊令人打造攻城器械,一邊派人逼迫義渠王與我們秦國結盟,共同出兵對付關東五國。”
“好,好,好。王叔不愧是我秦國名將,數日內,接連兩戰大破義渠國,迅速解除我秦國後顧之憂,此功大焉。”
“經此一役,寡人徹底放心了。”
說着,秦王蕩又露出遲疑之色:“雖然王叔在西北大破義渠國,極大的震懾住五國聯盟,但是,五國依然沒有絲毫損傷。”
“若是強行攻擊五國,不僅曠日持久,而且容易橫生變故,所以,當下應該以瓦解聯盟爲主,令五國不戰自潰爲上。”
向壽聞言恭維道:“大王英明,經過義渠國一事,我們秦國已經向天下證明了我們的實力,接下來五國肯定會不戰自潰的,到時,大王不戰而屈人之兵,那麼威望將會超過先王,成爲秦國前所未有的大興之主。”
秦王蕩先是自得地點點頭,接着趕緊搖頭笑罵道:“胡說什麼,先君孝公以貧弱的秦國收回洛水,先王收回河西、上郡,寡人現在的功業怎麼能與先王比呢。”
向壽聞言自責道:“大王,是臣失言,失言。”
說完,向壽再次拱手道:“不過,大王,臣相信,大王的才能,不久的將來,肯定可以超過秦國曆代先君的,對此,臣深信不疑。”
秦王蕩聞言面露喜色,笑道:“阿諛奉承,你這諛臣。”
嬉笑過後,秦王蕩又問道道:“想要讓五國自退,還需一個能言善辯的策士才行,可是秦國的重臣全都不在身邊,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選!”
“這···”向壽本想說相國張儀,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身爲秦王近臣,自然知道秦王蕩很不喜張儀的。
秦王蕩想了想道:“少樑守將甘茂,才能出衆,足智多謀,通曉百家之術,乃是相國之才,應該可以令五國退去。”
說着秦王蕩堅定的點了點頭。
只是說起相國,秦王蕩又想起許久未見得張儀來,笑着問道:“相國現在如何,這都病了快二十天了,應該已經康復了吧!”
向壽聞言搖了搖頭:“大王,相國依舊閉門不出。”
秦王蕩聞言無所謂道:“雖然相國不能理事,但是這麼大的喜事,還是要通知一聲的。”
“你派人告訴相國,就說在生病期間,義渠國的威脅已經解除。而且,不久後,寡人就會安排王叔東進,並打算任用甘茂,離間五國,令他們各自退去。讓相國他不用擔憂秦國的政事,安心養病即可!”
“是,大王。”
張儀府中。
馮喜臉色難看的看着秦王使者離去。
接着,看着笑容滿面的張儀,不解的問道:“君上,這次樗裡疾大敗義渠可是您的功勞,現在大王派人來羞辱你,你爲何不解釋,反而如此開心?”
張儀搖頭笑道:“大王若是對我不聞不問,這纔是我應該擔心,現在大王派人來羞辱我,這說明我閉門不出的這二十多天,大王對我的怨氣以及面對我的壓力,全都輕了不少,這纔是我最大的收穫啊。至於那些功勞,如今我已經身爲秦王相父,要這些功勞有什麼用。”
馮喜若有所思,接着,問道:“君上,那麼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張儀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大王的策略很正確,與我所想並無太大的出入。所以,現在我什麼也不用做,聽大王的,安心養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