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一十章 心窄誤己

“呵呵!令尹有所不知啊!”熊槐看着齊國的地圖笑道:“之前田文離開魏國返回齊國,卻在齊國邊境被阻,因爲齊王下令,不準田文返回齊國。

接着,田文繞道返回封地後,一面向齊王上書,陳訴自己對齊國忠誠,一面派說客去臨淄向齊王地表忠心,一面重禮行賄齊國大臣,請羣臣出面說和,希望能回到臨淄任職。

結果,田文再次遭到齊王拒絕。”

昭雎皺眉道:“大王,這個消息臣也有所耳聞,可是田文與齊王地似乎並未因爲這兩次的拒絕而鬧翻啊!據臣所知,這段時間田文一直想着重新回到齊國任職的。”

熊槐聞言看來昭雎一眼,心知昭雎對齊國一直耿耿於懷,也暗中關注着齊國。

想着,熊槐笑道:“令尹莫急,齊王地與田文反目,也正是因爲這兩次拒絕。據知北涯安插在田文身邊的探子來報,田文被連續聚集兩次之後,又開始第二次上書齊王地。

說他願意盡起薛地之兵爲齊國而戰,並願意將軍隊交給齊王地派出的大將統領,而他只願能爲國效力便足矣。

這一次的上書,在臨淄齊國朝中引起了轟動,就在齊國羣臣爭議中,一個消息在臨淄傳開,徹底打破了田文重回臨淄的幻想。”

昭雎本來聽到田文的上書,都快以爲齊王與田文講和了。

但,楚王話鋒一轉,又讓他大吃一驚。

“敢問大王,是何消息?竟有如此威力!”

“就是因爲田文之前遭遇兩次拒絕,所以田文認爲齊王地之所以對他有重重誤會,乃是因爲有小人在其中作祟。

於是,田文暗中派人在臨淄打探,到處尋找在各種場合說他壞話的人,然後把這些人全都記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帛書上,並打算等他回到臨淄後,對這些人進行報復。

因爲記錄的人名太多,導致這個秘密被我們知北涯的探子發現,並且,我們探子還同時打探到,田文將要報復的可不僅僅只是說他壞話的。

還包括他以前的好友以及他曾經接濟過的賢士,甚至他曾經供養門客,凡是他逃亡魏國期間,凡是沒開口替他說話的,不再收他禮物的,離他而去的,跟他劃清界限的,如是種種,大約千兩百餘人,全都被他記錄在案,準備事後報復。”

“這······這······這難以置信!”昭雎被這個消息徹底驚呆了。

他早就知道田文爲人看似心胸寬廣能禮賢下士,但是,實則心胸狹隘,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田文的心眼竟然小肚雞腸到這種程度了。

想到這,昭雎頓時倍感恥辱,並咬牙切齒的道:“哼,時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天下人稱讚田文乃天下大賢,各國賢士無出其右,這簡直是對天下人莫大的羞辱,臣恥之。”

“不錯。”熊槐點頭道:“這個消息被刺史令散佈出去後,齊國羣臣諸賢大都是如令尹一般看法,然後超一半大臣都在齊王地面前痛斥田文。

是故,齊王地這一次非常堅決的拒絕了田文,並驅逐了田文的使者。現在,無論是田文派去遊說齊王地的說客,還是朝中大臣,只要是去替田文說情的,全都連齊宮的大門都進不去了。

而齊國臨淄中,現在也沒有人再開口爲田文說話了。”

說着,熊槐回首看着昭雎道:“令尹,你說這個消息是不是一個好消息。”

昭雎聞言,感激的笑道:“大王所言極是,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不僅如此。”熊槐又看向齊國的臨淄道:“刺史令在齊國的這段時間,可不僅僅是在離間齊王地與田氏的關係,同時,刺史令也花費了大量的財物,收買了一些在稷下學宮的諸子。

這些人,有些開始不斷向齊王地面前攻擊其他諸子乃至大臣,有些開始在學宮到處煽風點火引發論戰並相互攻訐,有些則開始散步各種離奇荒誕的言論以擾亂視聽。

稷下學宮有大夫六十餘人,刺史令通過各種渠道收買煽動了超十人。

目前,主持稷下學宮的大賢乃是大賢田駢,而經過田甲之亂後,齊王對所有的姓田的都保持着戒心。是以,刺史令重金收買了兩人,鼓動了一人,讓他們日以繼夜的在齊王地面前中傷田駢。

之前學宮最具影響力的大賢,太傅回到楚國,慎子不久前病死、宋子行將就木、孟子出走回鄉、季子被殺、接子在楚,現在就只剩下田駢威望最高,威服諸子,而其餘諸子卻是誰也不服誰。

是以,寡人以爲,只要田駢被齊王驅逐,或者田駢憤而出走,那稷下學宮恐怕就徹底混亂起來了。

所謂一人驚懼,三人恐慌,只要諸子一亂,稷下學宮這個齊國最大的智囊團,乃至天下最大的智囊團,就會從內而外的陷入混亂,難以發揮它應有的智力。

如此,我楚國伐齊的時機就到了,而且寡人以爲,這一天也不會太遠了。”

說完,熊槐轉頭看向昭雎:“令尹,你以爲如何。”

昭雎聞言,眼睛不禁有些淡淡的溼潤。

他本以爲他可能已經看不到楚國出兵伐齊的那一天了,但不想,這一天竟會如此快速的出現在眼前,彷彿他現在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將這個機會緊緊的抓在手中。

想着,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拱手道:“大王所言極是!”

熊槐見昭雎心服,立即微微一笑,抓住昭雎的手道:“令尹,你我君臣已經許久沒有這樣暢談天下事了,今天寡人要跟賢卿好好談談!”

昭雎見楚王不願放人,只得應道:“是,大王。”

就在熊槐與昭雎在宮中高談闊論的時候,黃歇也找到了他遊說的第一個目標:上將軍昭浪。

昭浪因與太子橫並不熟悉,加上他的封地遠在海濱,跟太子橫以及羣臣打交道的機會少,所以他給太子橫送完禮後,沒有久留,便從太子橫家中返回自己的住所。

他返回府上沒多久,便有門客來稟報:“君上,黃君之子令尹門生謁者黃歇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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