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冬天,聯邦德國西北部,漢堡郊外某地
這裡原本是一座德國陸軍主持建設的小型隱蔽所,爲應對可能爆發的核戰爭,隱蔽所的主體建築埋藏於地下二十米的深處,用含鉛鋼板加固,裡面囤積了大量的食物和藥品,還有自備的水井和燃油發電機。
在剛剛過去的冷戰歲月裡,此類隱蔽所在世界各地都有很多。無論在鐵幕的哪一邊,都有很多人認爲世界大戰將要爆發、人類將要滅亡,到時就要完全依靠自己在荒涼之地求生。所以,各國的政府、軍方甚至是私人,出於對核冬天的恐懼,都在瘋狂地斥資建設着各式各樣的隱蔽地堡,大量儲存武器彈藥和生活醫療物資——“深挖洞、廣積糧”可不是紅色中國的專利……這也是西方社會所謂“生存狂”的由來。
然而,隨着東歐劇變和蘇聯解體,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陰霾似乎已經遠去,這些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建設起來的地下隱蔽所,也隨之相繼淪爲了廢物——有的被直接廢棄,有的變成了旅店或倉庫,有的被流浪漢盤踞,還有的則成爲了某些有權有勢的“重口味特殊愛好者”們,從世界各地收集美麗的姑娘和美少年,在囚室中進行折磨、虐待、拷打、殺戮,甚至舉辦人肉餐宴的邪惡俱樂部……
在這座停了一溜兒豪華轎車的地下隱蔽所門外,某座色調灰暗的混凝土小屋裡,路德維希上尉正赤身裸體的靠在沙發上,看着一個金色頭髮的波蘭姑娘跪在自己的雙腿中間,埋首不斷吞吐着他的那話兒。
總的來說,這位波蘭姑娘的模樣粗看上去似乎還算青春靚麗,或許還不到二十歲……可惜眼角和臉龐上的淤青、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孔,肌膚上的累累傷痕,還有已被毒品折磨得於枯的身材,全都嚴重破壞了她的美貌,讓近來看慣了各式美人,口味稍微有點兒變刁了的路德維希上尉,不由得感到很是興味索然。
哎,沒辦法,像自己這種身份的小嘍囉,能夠偶爾得到大人物的打賞,分享到幾個他們玩膩了剩下的爛貨女人,就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自己能夠分到的還是會喘氣的活人,而不是“溫熱的屍體”……
作爲這座地下虐殺俱樂部的看門人,路德維希上尉當然清楚,那些偷偷來到這裡“享受樂趣”的大人物們,跟很多經營東歐人口偷渡生意的蛇頭都有聯繫。每個月都有那麼一些被忽悠瘸了的蠢蛋姑娘,帶着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從東歐祖國離開,然後被蛇頭們用毒品和暴力控制,最終成爲富豪嫖客們的玩物。
很不幸的是,跟其它的那些色情場所相比,這個利用核戰地下隱蔽所改造出來的殘虐拷問俱樂部,在對待獵物的口味方面尤其之重,幾乎沒有哪個女人能在這裡活過一個月,所以不斷需要買進各種更多更好的貨色……但出來的卻大多已是屍體,甚至是骨頭和碎肉,讓路德維希上尉難得有幾回揩油的機會。
回想着早上剛剛送進去的那一對羅馬尼亞銀髮雙胞胎姐妹,路德維希上尉就忍不住貪婪地嚥了咽口水,但這樣鮮嫩的上等貨,在被玩爛之前,顯然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享用的,所以上尉也只有懶洋洋地支起腰,從茶几上端起一塊玻璃板,用吸管狠狠地吸了一口放上面的白色粉末,然後丟下玻璃板,又躺回沙發上。
沒過一會兒,熟悉的愉悅感就沿着神經爬了上來,讓他感覺自己彷彿飛了起來,穿過天花板,狠狠地於翻這個腐朽的世界……路德維希上尉把腦袋靠在沙發背上,面向天花板,張着嘴,瞳孔放大,無意識地神遊了幾分鐘,才慢慢回過神來,然後興奮地喊了一聲,咧着嘴雙手握拳挺着腰朝着天花板做出了一個“操”的動作,緊接着,他就伸手抓起了那個波蘭婊子的頭髮,把她丟到了沙發上,粗暴地做起了活塞運動。
雖然這婊子缺乏滋潤的腔道很是於澀,而表情也頗爲痛苦,甚至連那一對麻木的死魚眼裡,都緩緩流下了兩行淚水。但路德維希完全不在意這個婊子是否難受,女人的眼淚對他而言毫無作用,對於這位早已徹底墮落的聯邦德軍上尉來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鈔票和毒品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他爲之動容。
更何況,反正這個波蘭婊子在地下俱樂部裡看了太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很快也是要處理掉的,眼下不過是廢物利用而已,玩壞了還省掉一顆子彈……路德維希如是想着,進行活塞運動的勁兒就更粗暴了。
然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硬生生地打斷了這位德意志聯邦墮落軍官的興致。
“……哦該死的進來”
片刻的憤怒之後,路德維希上尉沒好氣的喊道,但還是慢慢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開始穿起褲子和衣服。同時發泄似地把那個波蘭女人往牆邊一推,讓她的腦袋發出“咚”的一聲響,緩緩滲出嫣紅的鮮血。
“……很遺憾打擾了您的休息,長官,但是大門那邊有情況”
一個強壯如熊的紋身大漢推開結實的房門,平靜地走進這個瀰漫着血腥味、菸草味和其他怪味的房間,看也沒看那個滿臉是血的女人一眼,“……似乎又有幾隻機靈的老鼠,溜出來了”
——對於諸位闖入《黑礁》世界的穿越者而言,最爲有利的一點在於,或許是擔心被攝像機拍下自己的犯罪記錄,在這個變態雲集的地下拷問食人俱樂部裡面,諸位喪心病狂的食人族惡棍們根本沒有安裝監控攝像探頭。而這座地下隱蔽所的隔音效果又着實不錯……所以,儘管前後兩撥穿越者已經把這個地下俱樂部的變態惡棍們殺了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但留在地面上的那些保鏢打手們,卻對此依然一無所知。
所以,直到長門有希和涼宮春日等8b團成員繞過堆疊的屍體,走過長長的通道,又小心翼翼地鑽出隱蔽所的大門,隨即探頭探腦地走到外面的雪地上之後,才被門衛室的暴徒們發現了動靜。
然後,就被路德維希他們給誤當成了僥倖逃出來的“肉♀奴隸”。
——自從這個邪惡的地下虐殺俱樂部誕生以來,每隔一段時間,總有那麼幾個機靈的女人或小鬼找到空隙溜出來,甚至還真有那麼一個傢伙逃出了這處魔窟,還聯繫上了幾個不開眼的記者,妄想掀開這地方的黑幕……但這終究只是妄想而已,依靠子彈和金錢的力量,俱樂部很快就讓他們永遠地閉嘴了。
所以,在這些毫無人性的暴徒們眼中,這不過是又一次貓捉老鼠的趣味遊戲罷了。
而且,在遊戲結束之後,他們還可以得到少女們鮮嫩可口的身體作爲犒賞。
“……這三個小婊子……是最近的新貨色嗎?好像沒記得老闆們買過東亞的黃種人姑娘啊?還有那兩個少年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老闆們最近又換了口味想要試着搞基?嗯,總之,現在都便宜我們了”
總之,看着不遠處那幾個身穿輕飄飄的水手服,在德國冬天的風雪中抱着胳膊艱難行走的嬌小身影,想象着待會兒騎在她們身上肆意馳騁的場景,路德維希上尉忍不住舔了舔嘴脣,露出興奮的神色。
他轉身一揮手,幾個特意穿着便服的槍手一涌而出,各自端着步槍和手槍,將8b團的諸位高中生們包圍在了中央——這次抓捕行動成功得如此簡單,甚至讓路德維希上尉感到了一絲乏味。
然而,讓路德維希上尉感到非常不爽的是,這些少年少女們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非但沒有露出半分害怕的神色,反而輕蔑地瞧着自己這些人,彷彿是在看待一羣傻瓜。
見鬼他們憑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待會兒一定要拷打得他們知道什麼是地獄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好了,你們的逃亡遊戲該結束了,小老鼠們”路德維希將手槍對準了涼宮春日,“……統統都把手放在腦袋後面蹲下”考慮到這些傢伙可能不懂德語,他還特意用了英語喊話。
“……呵呵,我想……你們似乎有什麼搞錯了。需要跪下來投降的是你們纔對”
涼宮春日冷笑一聲,同時用日本腔的詭異英語宣佈說,“……我說,你們的子彈永遠打不中我們”
雖然不太明白這幾個小傢伙有什麼依仗,但路德維希還是下意識地感到了危險,並且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伴隨着幾聲槍響,三枚子彈相繼射出了槍膛,但每一發子彈都在半路上被一道紫色的光幕擋住,只會滴溜溜地凌空旋轉,卻根本無法繼續前進分毫,最終相繼落下,在雪地裡燙出一團“茲茲”的水霧。
“……這……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巫術嗎?”
路德維希頓時被嚇到了。不僅僅是他,其它的暴徒也都被嚇住了。
“……邪惡的女巫,給我去死噠噠噠轟啊——”
一個不信邪的傢伙端起衝鋒槍,朝着涼宮春日他們掃了一梭子,但子彈同樣在半路上紛紛彈回墜落,最後甚至還炸了膛,讓他立刻痛苦地倒下,在寒冷的雪地上滾成了一團。
而與此同時,涼宮春日才淡淡地宣佈說,“……我說,你們的槍全都要炸膛”
下一刻,凡是還敢繼續開槍的德國佬,全都在此起彼伏的炸膛聲中慘叫着倒下。
“……哦不魔鬼啊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面對如此不可思議的情形,路德維希嚇得已經有些語無倫次,開始連連後退,然後絆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名不服輸的紋身壯漢,卻拔出了佩刀,瞪着一雙銅鈴大眼,嗷嗷叫着撲了上去。
然後,無論是想要開溜的,還是想要撲上來的,都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動彈了——因爲,一道無形的繩網,已經將他們牢牢束縛,並且還在進一步把他們拔離地面,懸在半空,任憑怎麼掙扎也是無用。
在這一刻,他們終於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以及任人宰割的屈辱……
“…資訊操作完畢,襲擊者七名全部捕獲,請求下一步指示。”
將俘虜們全部“掛”在半空之後,長門有希才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對涼宮春日說道。
“……嗯,做得很好,有希醬”涼宮春日很有領袖風範地點了點頭,“……接下來,就給我好好審問一遍這些該死的惡棍,把他們知道的一切都想辦法挖出來……”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就看見遠處紅光一閃,隨即就有“咻”的一聲尖嘯傳來
——這是留守在門衛哨卡上的士兵看到情況不對,在慌亂之下發射的“鐵拳-”火箭彈
然後,在某種大宇宙的意志之下,這發拖着長長尾焰的pp箭彈,在半途中十分詭異地偏轉了四十五度角,沒有擊中聚集在空地上的涼宮春日等人,卻無巧不巧地打了附近的一座巨大燃氣罐
“……轟隆”
霎時間,一團燦爛奪目的巨大火球沖天而起,宛如天空中出現了第二個太陽。
伴隨着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炙熱的氣浪橫掃過地面,讓地面強烈地震動了起來,準備不及的8b團衆人一時間立足不穩,全都東倒西歪地摔了一片。最倒黴的阿虛更是被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一頭撞到了身邊的牆壁上,各種塵土、礫石和草葉亂紛紛地往下掉落,所有人的耳朵一時間都再也聽不見任何東西……
等到阿虛同學艱難地擡起頭來之時,8b團的衆人已經沒有一個還能好好地站着,東倒西歪什麼樣子的都有。至於原本被抓住的那幾個俘虜,則趁亂脫出了束縛,正一邊胡亂放槍,一邊迅速開溜。
而更遠處的那些建築物,則影影綽綽地奔出了不少穿着軍裝的身影,看得阿虛同學大吃一驚。
“……天啊軍隊這難道是在哪個國家的軍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