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哆啦a夢的【天氣控制器】,牀主市的氣溫從初春的和煦一瞬間飆升到了盛夏的酷熱。眼下衣衫極度暴露的藤美學園衆女,也終於不用再蜷縮成一團,抱着胳膊瑟瑟發抖,而是可以盡情舒展開四肢了。
但是,從二樓起居室的電視機裡播放出來的一系列噩耗,卻又讓她們再次因爲害怕而顫抖起來。
此時此刻,雖然自來水和供電暫時還能維持,但別墅內的互聯網已經斷了,而電視信號也是時斷時續。然而,即使僅僅只是從時有時無的電視節目裡,也能感受到這個世界正在迅速墜入毀滅的深淵。
——喪屍狂潮爆發第二天下午的電視上,娛樂綜藝節目和電視劇已經完全消失,連廣告也不再播放,只剩下了電視臺的新聞演播室內,那位中年女主持人略帶惶恐的滾動實時新聞播報:
“……目前,鑑於‘殺人病’在首都的蔓延已經無法遏制,自衛隊和警察開始從東京陸續撤出,並且對政府機構和國會議員組織了遷移疏散工作,預備先撤到海上,再向局勢相對穩定的地區進行轉移……
根據我們最新收到消息稱,日本全國四十七個府縣行政區之中,除了個別與本島分離的小島之外,都已經出現了變異怪物的襲擊事件!除此之外,同樣被‘殺人病’侵蝕的俄羅斯方面有最新消息稱,導致全球‘殺人病’危機的病毒很可能來源於美國軍方,但華盛頓和白宮在目前也已淪陷,美國政府正在試圖用直升機前往夏威夷避難……南美和非洲各國的暴動時有發生,槍殺事件每一秒鐘都在上演……”
再接下來,這位電視女主播的聲音和圖像,就漸漸被雜音與雪花塊所淹沒,但客廳內的諸位倖存者卻依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渾渾噩噩地看着電視屏幕的方向,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這樣的世界,簡直就如同人間地獄……讓人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噩夢。
然而,只要清醒過來,就會悲哀地發現,自己真的是身處於這樣一個噩夢般的人間地獄之中。
毒島冴子的雙眸中透露出了一絲哀色,不由自主地輕咬住了下脣。宮本麗和高城沙耶的臉色愈發煞白,表情也變得更加悽楚。其餘的男生和女生同樣是滿眼的絕望和崩潰,看起來簡直是一副隨時要自殺的模樣。
“……連東京都已經被放棄了?看來牀主市這邊是更加不用指望什麼救援部隊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高城沙耶搖晃着腦袋哀嘆說,同時瞅了瞅窗外被封鎖的御別橋,“……西邊的首都圈已經是喪屍的海洋,也不知道警視廳的隔離線能否起到效果,在御別川以東製造出一片安全區來?”
“……這個恐怕很難啊!”哆啦a夢搖了搖頭,“……根據我用【迷你偵察衛星】拍攝到的照片,在你們北方的福島縣和茨城縣,同樣出現了喪屍爆發的災情,而且情況比東京更嚴重——兩個縣的全部主要城市都已經被喪屍淹沒了,政府和警察全都崩潰,連封鎖線都組建不起來……當然,即使封鎖了也沒用!如今的東京已經完全淪陷,數以百萬甚至千萬的喪屍正在從東京涌向四面八方,這麼點警察哪裡擋得住?”
“……也就是說,即使是御別川對面的土地上,眼下也已經爆發喪屍,只是暫時還沒有蔓延到市區嗎?”
高城沙耶摸了摸下巴,“……也是,茨城縣跟我們這裡隔着大片的郊野,以喪屍的步行速度,應該沒那麼快到達纔對。況且,那些沒有智力的喪屍多半隻會原地遊蕩,而不會專門朝着一個目標趕路。”
“……總之,牀主市警署現在還全力佈置御別川封鎖線,企圖保住東邊半個城市的做法,根本就是在異想天開,還浪費了僅有的警力!最多到明天,分散在幾座橋樑上的警察就要承受喪屍的前後夾擊了!在我看來,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從暫時還安全的半個市區內蒐集飲用水、糧食和彈藥,然後緊急組織剩餘市民向郊外疏散——在太平洋末期,美國空軍發動東京大轟炸的時候,你們日本政府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正在用望遠鏡觀察屋外情形的王秋回過頭來,毫不客氣地批評說,“……當然,雖說牀主市的警察已經足夠讓人忍不住秀一下智商方面的優越感,但真想不到某些人居然還能更蠢更逗逼——高城同學,這幾個拿了一根棍子就敢強闖警方封鎖線的笨蛋高中生,莫不成也是你們學校的嗎?”
聽了這話,高城沙耶也顧不得質疑王秋先前的譏諷之詞,而是好奇地接過望遠鏡,朝着遠處的御別橋望去,頓時就看到一大羣打扮得流裡流氣的暴走族高中生,或者說不良少年,正氣勢洶洶地推開勸導的一線警察,跳過佈置在橋面的鐵絲網和路障,一口氣衝到了警方堵塞橋面的消防車和裝甲車前方……甚至就連面對這些裝甲車的時候,領頭一個男生也依然揮舞木棍,毫無畏懼,指着車上的警員破口大罵。
如此的勇猛威武,如此的膽氣凌雲,縱然看似螳臂當車,也不得不讓人佩服地稱讚上一聲“勇士”了。
——然後,這位“勇士”和他的女伴,就被警方的一發高壓水炮給衝下橋面,掉進了御別川裡……
看到警方居然動了真格,後面一位畫着煙燻妝的黑膚女流氓,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趕緊賣弄風騷、苦苦哀求,企圖讓警察放自己過橋……可惜還是被鐵石心腸的警察們舉起高壓水炮,一炮打飛了出去。
“……從校服上看,應該是城南高中的學生,在我們這邊算是出了名的爛學校。”
看了一會兒之後,高城沙耶就把望遠鏡丟回給王秋,“……這個世界都已經崩壞到如此地步了,他們這幫不良少年難道以爲,警察還會因爲《少年法》而束手束腳,對他們的胡作非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或許是絕望得瘋狂了吧!畢竟繼續留在橋的這邊,也多半是被喪屍咬死的下場。”
王秋淡淡地說道,同時看到跟着洗過澡的小室孝、井豪永和平野戶田三位男生,也頂着溼漉漉的頭髮走了上來,“……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麼就讓我們商量一下今天晚上的行動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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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哆啦a夢原本的計劃,今晚所有人應該全體出動,渡河趕往御別川東岸的高城家。
這一方面是讓高城沙耶大小姐跟家長團聚,另一方面也是趁機跟本地“有活力的社會團體”頭目,“憂國一心會”會長高城壯一郎展開談判,爭取本地勢力的支持,避免繼續單打獨鬥。
對此,除了那些親人在外縣的外地學生之外,包括小室孝、宮本麗在內的牀主市本地學生都表示支持,因爲他們的家同樣也在河的對岸,這座城市的東半側,想要回家就得先渡河。
唯一的問題在於,金髮巨乳的靜香老師表示了反對——因爲要尋找她的好姬友南里香。
“……我家的裡香醬還在海上機場,跟你們的方向正好相反啊!難道就不能先去接她回來嗎?”
——牀主市的海上機場,位於御別川的西邊。如果全體人員渡河東進的話,就會離機場越來越遠。
“……靜香老師……你這讓我該說什麼纔好呢?總不能爲了你一個人,而讓全體同學耽擱一晚上吧!”
王秋苦笑着攤了攤手,“……這幾位同學的家長,或許還在喪屍的圍困之中苦苦掙扎,等着我們去救援呢!說不定只要遲了一天,某些同學就再也看不到他們的父母與姐妹了……”
“……但我家裡香醬的處境,也一樣有可能會很危險啊!爲什麼就不能先去找她呢?”
靜香老師咬着指頭軟軟地抗議說,同時望向四周的學生們,企圖尋求他們的支持。但是很顯然,在涉及到自己家人安危的大問題上,沒有誰會願意遷就和讓步……所以,這隻金髮巨乳的女校醫最終失望了。
幸好,某隻神通廣大的機器貓,在下一刻又給她帶來了希望。
“……那個……鞠川老師,雖然讓我們改變行動路線,先去海上機場是不行的啦,但如果換一種方法的話,倒是可以讓你跟那位名叫南里香的女朋友很快會合。”
哆啦a夢一邊嘴裡含混地嘟噥着,一邊在腰間的次元口袋中翻找,“……就是這個!【取物手提袋】!”
“……就是這個?”鞠川靜香伸手接過這個看上去款式很古老的女式手提袋,翻來覆去地觀摩,同時小聲地嘀咕,“……說起來,這東西我似乎有點印象……唉,都是很久之前看過的漫畫了……”
“……有了它之後,即使隔着很遠的距離,我們也能從這個手提袋裡拿到忘帶或丟失的東西。”哆啦a夢解釋說,“……以前野比大雄把作業本忘在了家裡的時候,就會在學校裡用它把作業本拿過來……”
“……這個聽起來倒是挺便利的。”靜香老師困惑地說,“……但這跟我和裡香醬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因爲這個【取物手提袋】不僅可以撿回失落的東西,還可以用它來找人!”
哆啦a夢說道,“……之前有幾次出去冒險的時候,遇到野比君跟我們不小心走散迷了路,我就是用這個包包把他給揪回來的——不過,它的使用範圍很有限,最多不能超出十公里的距離,再遠就不行了。”
“……沒問題!牀主市的海上機場距離這裡絕對不到十公里!快點教教我這玩意兒怎麼用吧!”
聽了這話,原本神情有些沮喪的靜香老師,霎時間便猶如煙花綻放般地興奮了起來。
然而,面對着如此熱情洋溢、幹勁十足的靜香老師,哆啦a夢卻反倒有點遲疑了:
“……那個……靜香老師,有件事情我可得要預先向你問清楚,你口中那位住在這裡的南里香小姐,真的已經跟你關係親密到可以視爲‘你的東西’嗎?我的這個道具可不是給小偷用的哦!“
誒誒?這麼說來的話,這【取物手提袋】還真有“偷人”的妙用?——擅長逆向思維的王秋如此想道。
“……確定肯定而且一定!我們可是說好了要當一輩子的朋友哦!”鞠川靜香老師很歡樂地拼命點頭,讓那一對巨乳也劇烈地上下搖晃,“……裡香醬絕對是我的東西,而人家也是屬於裡香醬的東西啦!”
……呃……果然是一對很有愛的百合姬友嗎?好姬友一生一起走?
給人的感覺真是太羨慕、太嫉妒……呃,不對,是太浪費地球人類女性的生殖資源了啊!
“……很好,這位老師,既然你已經這麼有把握地說了,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做吧!”
哆啦a夢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拉起靜香老師的一隻手,塞進了那個【取物手提袋】裡面——“……努力回想你那位女朋友的相貌和身份資料,然後把手伸到袋口裡,抓住目標,最後用盡全力……拉!”
“……知道了!(吸氣——吐氣——)裡香醬!該回家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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