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歌聲與寂靜}

“在很久以前,奪心魔奴役着許多的種族,包括一些吉斯洋基人的祖先。數世紀的囚徒生活造就了這些奴隸們強烈的仇恨,而漫長的時間使他們也被慢慢灌輸了一些心靈力量。於是,在一個強大的領袖(傳說中的吉斯)的領導之下,擁有心靈異能的起義軍發動了越位面的大起義,最終摧毀了奪心魔的帝國,給倖存的奴隸們帶來了自由之身。但是,不久便因爲人種等級而使他們分裂爲吉斯洋基人,以及他們的宿敵吉斯瑟雷人。無論哪一邊都不斷的嘗試着消滅對方。他們的仇恨之火燃燒了數世紀之久,使吉斯洋基人變得非常邪惡,並形成了如今的軍國主義式的社會結構。兩個種族對於奪心魔有着無以復加的恨意,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會暫時中斷彼此的敵意而共同殺死那些邪惡的靈吸怪。”

是夜,紫色的月亮掛在天邊,我們圍攏在銀杉森林的空隙裡,篝火‘噼啪’作響聲中,博學的精靈劍詠爲我們講起吉斯洋基人的起源與發展。天知道這個傢伙爲什麼要把弓箭掛在腰上,我還一度以爲他是個優秀的弓箭手。這個世界的歷法與魔幻小說中介紹的不太一樣,首先是月亮,這裡的月亮有三個,分別是神之蒼月、人之紫月與魔之紅月。但它們交替輪轉,而不是如魔幻小說中所說的,同時出現在夜空中。這裡神月有28天,人月32天,魔月30天。每當三個月亮輪轉一次即爲一季,輪轉四次,即度過一年。地、水、火、風代表了四個季節。地季冷酷,卻在沉默中孕育着所有的生命,是爲一年的開端;水季活潑,一切欣欣向榮,仿如嬰兒初生,是一年最美好的季節;火季熱情,豔陽與暴雨交替而至,大開大闔,是最福激情的時候;風季沉穩,累累的果實總是令人欣慰,是一年之末,也是收穫的日子。這與地球歷春夏秋冬並無不同之處。

“吉斯洋基人大多生活在飄浮於星界位面中的大量軍事要塞裡。在那裡他們進行貿易、鑄造寶物、種植糧食以及其他的生活。所謂家庭居所是不存在的,吉斯洋基人更喜歡住自己的住宅;不管怎樣,吉斯洋基人總會被發現正在進行集團練兵,以煅煉他們的戰鬥技藝。一個要塞一般都會包含等同於全體戰鬥人員20%數量的非戰鬥人員(大部分是孩子)。吉斯洋基人的男性和女性幾乎從事任何的角色和職業。”說這句話的是山地矮人銅須,每當提起他的名字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地球上的一個網絡紅人‘鄭包皮’同學。其實我覺得這個傢伙的所作所爲並沒有錯。調戲美女、醜女、未成年少女以及中老年婦女的行爲已經融入每一個能正常**的男人的本能之中,作爲一個手段高明,手法新穎的同道中人,鄭包皮同學是值得我們借鑑與學習的。他勇往直前,開拓創新,堅決將勾引進行到底,實是我輩楷模。那些攻擊他的人,更多是嫉妒作祟,憤恨自己沒有泡到極品。而所謂的正義,卻根本是狗屁。小丫們都當自己是網絡和平警察啊?

“吉斯洋基人不崇拜神,但是卻會對一個巫妖女皇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做爲一個好嫉妒的偏執狂,她是一個喜歡吸食吉斯洋基人精髓的變態傢伙。當她除去潛在的競爭對手時,就會吸食對方的生命精髓來增強自己的力量。吉斯洋基人與紅龍之間有着種族協定,使它們有時會如同馬一般服務於自己。在一個大型羣體中,吉斯洋基人可以與紅龍達成暫時的同盟,這點可以由城主來決定。吉斯洋基人的天賦職業是戰士。它們決不會有牧師,除非他們發誓拋棄對巫妖女皇的崇拜(這將是一個導致死亡的危險決定)。有一些強力的吉斯洋基軍閥的職業則是黑暗衛士。”精靈劍詠恩尼亞里斯·梅利安涅·星之花同學如是說。

這個世界有句俗語:“壽命與姓名的長度成正比”就是諷刺精靈,矮人與侏儒的名字悠長繞口。我身邊的冒險團隊,除了銅須與星之花[別誤會,這是一名男精靈。]還有實力強勁的白銀騎士維克多以及他的妻子,神眷牧師愛麗絲。說實話,他們兩個在我眼中並不出色,大衆化的相貌與大衆化的能力,以及大衆化的職業和大衆化的名字,這種平民冒險者[既能力低微的冒險者。並非指身份。擁有守護騎士稱號的傢伙最起碼也有男爵的勳位。]在我吃飽喝足的時候隨便一巴掌就能讓他與世界永別。半身人盜賊的名字叫做阿爾貝羅·集刷。他是一個比銅須還要矮小的半身人,不過他很有力量,這點從抱起我飛奔半個多小時就能看出。我很喜歡這個半身人,因爲他做的菜讓人想吞掉自己的舌頭。黑袍魔法師叫做比利。也是個很俗氣的名字。不過他的職業等級是五。是團隊裡攻擊力最強的角色。這個世界的魔法師等級排列順序是:魔法學徒、見習魔法師、一階魔法師直至九階魔法師。七階魔法師就擁有魔導士職稱,八階魔法師即魔導師。至於九階魔導師,泛大陸同一時期的歷史上從未超過五人。

“嗨,來自遠東的紅路放逐者先生,我們都介紹了自己,現在,說說你吧?”半身人盜賊阿爾貝羅扔給我一枚鮮紅的水果,滿臉期待的說。

“我嗎?沒什麼好說的。從小被父母遺棄,若不是導師收養,我就要與這個世界說拜拜了。導師是個很慈祥的老人,他的鬍子和眉毛都特別長,噢,比銅須先生要長十倍,是的,我沒說謊。他教我文學,藝術,以及武技,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難道我很像一個野蠻人嗎?在我十三歲那年,導師離開我去了很遠的地方,我等了四年他都沒有回來。我很擔心他遇到不測,所以從遙遠的東方向這裡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遇見你們。嗯,今年我已經二十歲了。”睜眼說瞎話對於在地球長大的我來說實在易如反掌。

“噢,天哪!獨孤求敗先生真是太可憐了!”神眷牧師愛麗絲掩着小嘴驚呼起來。看向我的目光帶着憐憫。白天殺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愛心氾濫呢?

“可是,你爲什麼成爲紅路放逐者呢?到底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快點說出來吧,無論如何咱們也算同生共死過了!”半身人盜賊契而不捨的追問着。

“算啦,告訴你們事實吧,其實我的職業是豪傑而並非紅路放逐者,只是在你們這裡,並沒有豪傑這個職業,所以我只能冒充性質與豪傑相仿的紅路放逐者了!”我攤開雙手做無奈狀。

“哦?豪傑?與紅路放逐者相仿的職業?尊敬的獨孤求敗先生,您能爲我好好介紹一下嗎?”精靈劍詠星之花雙眼放光的問道。據說精靈的求知慾和人類的**成正比,看來此話不假。

我想了很久,才緩緩說道:“豪傑是專制的反叛者,我們的信仰有些類似於騎士精神,但又與之不同。豪傑並不專爲某人服務,我們信仰“大義”,那是超越現實人生的一種觀念實體。成爲一名豪傑,首先必須心胸寬廣,爲人正直,勇敢,果斷,節制。我們幫助弱者,並不計較報酬,所以豪傑都是善良陣營。豪傑認爲“大義”是唯一的準則,但是每個豪傑對於“大義”的理解卻不一定相同。我們擁有常人沒有的天分,更擁有與衆不同的機遇,我們可能受到某些“高人”的指點而獲得不可思議的特技。豪傑從不畏懼受傷或者死亡,那些傷害不但不會使我們喪失戰鬥意志,反而還會激發我們的潛力。例如被人重傷可能獲得修爲突破,摔下懸崖或許找到武技秘籍。豪傑都是善良的人,喜歡自由奔放的人生。有些豪傑也許會輔佐某人,因爲他認爲自己已經尋找到“大義”的存在了。豪傑多數不信神祗。一般來說,我們對神祗的信仰沒有多大興趣。豪傑大多都是人類,因爲精靈並不瞭解“義”的存在,而其他種族也是如此。當然,我並非種族主義者。”看着這羣面色不善的傢伙,我趕緊補充。而維克多夫婦卻已笑得險些暈倒。

“噢~真是絕強的職業,哼哼,對於神抵的信仰並沒有多大興趣?天哪,你如果在城鎮裡說出這樣的話,很可能會被送上火刑架的!”阿爾貝羅伸出小手在篝火上空比劃出火刑架的模樣。這讓剛剛從維克多懷裡趴起來的愛麗絲再次笑暈過去。

“好了,我親愛的夥伴們,詢問時間到此結束,現在讓我們載歌載舞,慶祝自己曾經龍口逃生吧!噢,天哪,這是多麼榮耀的經歷啊,曾在一頭因憤怒而變異的紅龍手裡逃生,這個經歷足夠你們吹噓一輩子了!”山地矮人拎着酒瓶大口大口喝酒,紅僕僕的臉蛋彷彿孩提,看得出來,他很興奮。

“好吧,載歌載舞,載歌載舞,嗨,比利,不要冥想了,你這個不解風情的笨蛋!我們來划拳,剪刀石頭布,會嗎,我親愛的豪傑先生?噢,那太好了,輸的人要唱歌或者跳舞,不許作弊,否則嚴懲不貸。”半身人跳到騎士的馬屁股上,居高臨下大聲嚷嚷着。對於划拳的詭詐路線我駕輕就熟,連續七八次都沒有輸掉,他們六人幾乎都表演過節目了,說實話,除了愛麗絲和星之花的歌喉還算不錯,聽其他四人唱歌簡直就是強姦自己的耳朵。我還記得白天的時候我是被一陣慷慨激昂的歌聲引到戰場的,於是問道:“白天的時候,那首讓人熱血沸騰的歌聲是誰唱的?聲帶很粗,絕對不是女性,噢,難道是星之花?快快,再來一曲!”我看着第三次輸掉的星之花打趣道。

精靈劍詠連忙擺手:“獨孤求敗先生,那首坎帕斯的光輝禮讚是戰歌,需要耗費巨大的精神力,是守護騎士維克多先生唱出來的,與我沒有絲毫關係。”

“哦?維克多?哈哈哈,真沒想到你還能唱出那麼有格調的歌曲!”我一邊說笑一邊猜拳,有些注意力不集中,竟然破天荒的輸掉一局。六個傢伙同時歡呼,連最沉默寡言的魔法師比利都哈哈大笑起來。“唱歌”“跳舞”“唱歌”“跳舞”“唱歌”“唱歌”少數服從多數,最終我表演的節目被定爲唱歌。說實話,無論唱歌跳舞我都來者不拒,一切與泡妞有關的技能我統統是大師級。況且大家在一塊只要開心就好。誰表演節目都無所謂,總贏不輸也沒意思。我在地球學會那麼多流行音樂,不拿出幾首震震他們豈不暴殮天物?

“咳咳~”我裝模作樣的清清嗓子,擺個造型,深吸一口氣,唱道:

“旌旗如紅

山堆疊如峰

這軍隊蜿蜒如龍

殺氣如風

血色如酒紅

將軍我傲氣如衝

神色悍如兇

黃金甲如忠

鐵騎剽悍我行如轟如轟

景色如冬

蕭瑟如楓

攻勢如弓

魂斷猶如夢中

一靜一動

如鬆

千年不變

如空 如空 如空

血染盔甲我揮淚殺

末世繁花誰的天下

西出陽關萬里狂沙

生死不過一道刀疤

仇恨綿延如火

愁入眉頭如鎖

情感漂泊漂泊

漂泊一生如我

今生繁華如昨

兵戎相見如破

千軍萬馬萬馬

萬馬奔騰那骨肉相殘如錯

陳年戰事如酒

成敗轉眼如秋

遍地烽火烽火

烽火回憶如鏽

那烽火回憶如鏽

吼`吼`吼`吼`

那殺戮過重如否

吼`吼`吼`吼`

那烽火回憶如鏽

吼`吼`吼`吼`

皇室血脈如斷流

血染盔甲我揮淚殺

末世繁花誰的天下

西出陽關萬里狂沙

生死不過一道刀疤

盔甲我揮淚殺

末世繁花誰的天下

西出陽關萬里狂沙

生死不過一道刀疤

血染盔甲我揮淚殺

橫刀立馬看誰倒下

愛恨對話歷史留下

誰在亂箭之中瀟灑”

如今我吃飽喝足精神無比充沛,扯着嗓子吼出這首被我篡改過的,氣勢蓬勃的《黃金甲》,歌曲結束良久,周圍還是一片寂靜。突然,一個清脆的女聲喊道:“好!”隨即一陣密集的掌聲響起,從我們營地的四面八方走出一支百人左右的精靈軍隊,他們清一色背弓挎箭,隊形整齊,姿態優雅。叫好的應該這隻隊伍的統領,她是一個胯下白老虎,身披荊棘戰鎧,手持巨弓,皮膚微綠,面若桃李的女精靈。等等,這種打扮我怎麼看得有點眼熟呢?白老虎,荊棘戰鎧,精靈巨弓,獨立領隊的女精靈?難道她就是阿爾貝羅口中的那個:“比陽光還要明媚,比湖水還要溫柔”的月之女祭祀?跟魔獸爭霸裡的月之女祭祀簡直一摸一樣,長得太沒創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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