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昭陽宮的偏殿裡，謝皇后正在和秦修蓮說話。
“大哥安排你進宮的目的是什麼？”此時的謝皇后完全沒有在圍場時溫和近人的態度，她眼神銳利地看着秦修蓮，語氣森冷，“你和大哥在謀劃什麼？”
秦修蓮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這副虛弱的模樣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不管是男人, 還是女人見她這副模樣，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愛。
“皇后娘娘，臣女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見秦修蓮裝傻，謝皇后冷笑道：“少在本宮面前裝傻，不是大哥安排，你一箇中散大夫的女兒能那麼巧的出現在皇上面前，還救了皇上。說，伱和大哥到底在謀劃什麼。”
秦修蓮似乎被謝皇后這副冷厲的模樣嚇到了, 眼中劃過一抹恐懼不安。她猶疑了一會兒纔開口道：“皇后娘娘，國公安排臣女進宮，是想讓臣女和榮貴妃爭寵。”
謝皇后冷哼一聲道：“果然是這樣。”
秦修蓮繼續說道：“國公還讓臣女幫您。”
這句話對謝皇后來說無異於羞辱。她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陰沉憤怒，語氣有些尖銳：“他讓你幫本宮，幫本宮爭寵嗎？”
秦修蓮似乎被謝皇后這副震怒嚇到了，蒼白的面上不覺浮現一抹懼怕的神色。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國公說如果您想要扳倒榮貴妃，就需要臣女的配合……”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謝皇后怒喝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信口雌黃的說要幫本宮？！”
秦修蓮嚇得縮了縮頭，怯怯地說道：“國公是這麼說的。”
謝皇后眼神陰鷙地看着秦修蓮。秦修蓮覺得自己像是要被她生吞活剝一樣。
姜川忙走過來, 勸慰謝皇后：“娘娘，您消消氣。”
謝皇后眼神陰冷地瞪了一眼秦修蓮，旋即轉身離開了偏殿。
姜川臨走前對秦修蓮說道：“秦姑娘，你先好好休息。”說完，她忙去追謝皇后。
等謝皇后離開後，秦修蓮面上的恐懼變成了不屑。她在心裡嗤笑道：看來皇后娘娘不是一個聰明人。
謝皇后回到正殿, 氣的抓起茶盞狠狠地摔在地上。
姜川進來的時候，差點被茶盞的碎片迸濺到。
“娘娘，您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
七皇子聽到動靜，忙趕了過來。
“母后，您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
“你的好舅舅。”謝皇后一張臉因爲太過憤怒變得有些扭曲，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好！真是好得很！”
七皇子不明白謝皇后是什麼意思，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姜川。
姜川把剛纔秦修蓮說的那番話一五一十地跟七皇子說了。七皇子聽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不明白謝皇后爲什麼這麼生氣？
“母后，舅舅安排秦修蓮進宮爭寵，並沒有什麼不對。”
“他是讓秦修蓮幫本宮爭寵！”謝皇后咬着牙說，“他這是在羞辱本宮！”謝皇后最不能接受別人說她不如榮貴妃。哪怕榮貴妃比她受寵，但是她也不允許別人這麼說她，這是她做皇后的尊嚴。
“母后，您想多了，舅舅怎麼可能會羞辱您？”七皇子有時候無法理解謝皇后的想法，安撫謝皇后道，“舅舅安排秦修蓮進宮爭寵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您爲何生氣？”
謝皇后震怒道：“他覺得本宮不比榮貴妃受寵, 就安排一個外人進宮來幫本宮爭寵，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母后, 難道這不是事實嗎？”七皇子不明白謝皇后明知道自己不如榮貴妃受寵，爲何卻遲遲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承認並接受這個事實，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但是死不接受這件事情卻有些丟人了。
謝皇后聽到兒子這麼說，眼神冰冷地看向他。
“你說什麼？”
“母后，榮貴妃一直深受父皇寵愛，這些年來盛寵六宮，無人能及，這難道不是事實嗎？”七皇子認真道，“您沒有榮貴妃受寵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兒臣不明白您爲何這麼在意？”
“閉嘴！”謝皇后喝道。
“母后，兒臣覺得舅舅安排秦修蓮進宮爭寵非常好，您應該幫助秦修蓮。”
“你還是不是本宮的兒子？”謝皇后氣的吼道。
“母后！”七皇子提高聲音叫道，“您能不能理智點？”
謝皇后被七皇子這一聲高喊嚇到了。
“母后，兒子知道您好強，不願意接受自己輸給榮貴妃一事，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榮貴妃就是比您受寵。”七皇子有時候覺得謝皇后在榮貴妃受寵這件事情上有些不理智。
“你……”被兒子這麼直白地說出來，謝皇后氣的胸膛上下起伏，“你……你……”
“母后，如果您一直拒絕承認這個事實，那您永遠贏不了榮貴妃。”
謝皇后的語氣充滿憤怒：“你什麼意思？”
“母后，您心裡應該清楚秦修蓮長得像司有英意味着什麼。”七皇子繼續耐心地勸說道，“您也說了，父皇當年差點娶了司有英。對司有英，父皇心裡肯定充滿愧疚和遺憾。如今出現一個長得跟司有英一模一樣的人，那麼父皇一定會把對司有英的愧疚和愛意全部轉移給秦修蓮，這樣秦修蓮勢必會受寵。”
一旁的姜川附和道：“娘娘，殿下說的對。”
“說不定秦修蓮會比榮貴妃更受寵，一旦榮貴妃失寵，那麼代王也會受到影響，到時候太子和舅舅一定不會放過代王他們。”七皇子問道，“母后，難道您不想看到榮貴妃失寵的情形嗎？難道您不想報仇嗎？難道您想讓榮貴妃一輩子都受寵嗎？”
“如今出現一個能讓榮貴妃失寵的人，您爲什麼不能接受？”七皇子繼續說道，“難道您想一輩子被榮貴妃壓在頭上嗎？”
謝皇后被七皇子這番話說的臉色非常難看。她想要說些什麼反駁，但是因爲太過氣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七皇子大聲地問道：“母后，難道您真的不想看到榮貴妃失寵嗎？難道您真的甘心一直這樣嗎？”
謝皇后貌似把七皇子這兩句聽了進去。她的表情變了變，身子微微搖晃，旋即失魂落魄地倒在椅子上。
“母后，秦修蓮是唯一一個能讓榮貴妃失寵的人，您就跟舅舅配合吧。”七皇子見謝皇后神色恍惚，沒有再說下去，“母后，我希望您能好好的想想，不要再賭氣了。”
七皇子走的時候，把姜川叫了出去。
“你們暫時不要打擾母后，讓她一個人好好地想一想。”
“殿下，娘娘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只怕娘娘沒有這麼容易接受。”
“母后不接受也得接受。”七皇子微微蹙眉說道，“等秦修蓮的傷好了，父皇肯定會讓她進宮的。母后只能幫她爭寵。”
“其實，娘娘最氣的是鎮國公沒有提前跟她說秦修蓮的事情。”姜川說道，“殿下，看秦修蓮這個情況，只怕鎮國公早就找到秦修蓮，但是鎮國公卻一直沒說。”
她又道：“皇后娘娘是鎮國公的親妹妹，鎮國公做事卻瞞着娘娘，這不是不把娘娘當自己人嗎？”
“這事不能全怪舅舅。”七皇子倒是非常冷靜理智，“舅舅深知母后的性子，如果提前告訴母后秦修蓮的存在，母后一定會反對，說不定還會對秦修蓮做什麼。”
七皇子這番話說的姜川無法反駁。
“我沒想到母后的心結這麼深。”平日裡，七皇子只是單純地以爲謝皇后嫉妒榮貴妃，沒想到並不只是這樣。他沒想到謝皇后對榮貴妃這麼……一時間他也找不到詞來形容。
“皇后娘娘是謝家嫡女，身份尊貴，是天之驕女，性子又好強，所以不能接受自己不如出身低微的榮貴妃。”玉家跟謝家相比，出身低微，畢竟玉家以前是農民。先帝登基後，玉家才被封侯。
“母后她自己應該知道自己不如榮貴妃受寵，不明白她爲何堅持不承認。”
“因爲娘娘覺得她是皇后。”
“希望母后把我方纔的那番話聽了進去，不然我們永遠贏不了榮貴妃和代王。”
“奴婢瞧着娘娘方纔好像把您的話聽了進去，您給娘娘一段時日，娘娘一定會想通的。”姜川恭敬地說道，“好在秦姑娘還要養傷一段時間。”
“父皇很在意這個秦修蓮，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她。”七皇子叮囑道，“一定要伺候好她！”
姜川見七皇子這麼嚴肅，心頭微微一凜，旋即神色認真地說道：“殿下放心，奴婢一定會照顧好秦姑娘的。”
“這段時日，秦修蓮在昭陽宮養傷，父皇屆時會常常來昭陽宮，這對母后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殿下，您這句話可不能讓皇后娘娘聽到，不然皇后娘娘又要生氣了。”
“父皇平日裡只有初一和十五纔來昭陽宮，其他時日從不來昭陽宮，母后不知道嗎？”七皇子倒是看的明白，“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母后不是皇后，只怕父皇連初一和十五都不願意來昭陽宮。”
姜川神色僵硬地說道：“殿下，您……”
“榮貴妃呢，父皇經常去她那裡。”七皇子言道，“如果我們再不做些什麼反擊，只怕代王真的要成爲太子，榮貴妃也要成爲皇后。”
“殿下說的是。”
“舅舅安排秦修蓮進宮是對的，不能再讓榮貴妃一直這麼受寵下去。”七皇子微微眯起眼說道，“秦修蓮之前應該被舅舅訓練過，她進宮就是爲了獲寵，就是爲了贏榮貴妃。”
“殿下放心，奴婢會好好勸說娘娘的。”
“你經常去看看秦修蓮，好好的跟她說說榮貴妃的事情。“
姜川明白七皇子的意思，點點頭道：“奴婢知道了。”
“明日等舅舅下了朝，請舅舅來昭陽宮一趟。”七皇子道，“舅舅應該會跟母后說清楚。”
“明日下了朝後，奴婢就去請鎮國公。”
七皇子沒有再說什麼，回到書房繼續看他的書。
此時，承廣殿的御書房裡。
周武帝剛剛批閱完一堆奏摺。他正喝茶休息。
“對了，你去把長樂宮收拾出來。”
站在一旁的孫奎聽到周武帝這個吩咐，心中很是震驚。他猶豫了下，小心試探地問道：“皇上，您讓奴婢收拾長樂宮是讓秦小姐住嗎？”
周武帝把茶蓋放在茶杯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孫奎聽到這個聲音，心頭狠狠地跳了下。
周武帝斜睨着孫奎：“不給她住，難道給你住啊？”
孫奎面上堆着笑說：“奴婢不敢。”
周武帝吩咐道：“收拾好點，多放點好東西。”
“皇上，多放點好東西是要放多少啊？”
周武帝輕描淡寫地說道：“就按照永信宮的來。”
“什麼？”孫奎被周武帝這句話狠狠地嚇到了，他面露震驚地問道，“皇上，真的按照永信宮的來啊？”永信宮是榮貴妃的宮殿，她宮裡的陳設可以說是整個後宮裡最豪華的一個，就連謝皇后的昭陽宮都比不上。“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啊？”
周武帝有些不以爲意道：“是嗎？”
“皇上，永信宮可是貴妃娘娘的宮殿，您直接讓長樂宮跟永信宮一樣，這把貴妃娘娘的臉放在哪啊。”孫奎小聲地說道，“您這不是在給貴妃娘娘難看嗎？”
“是哦，那就按照永信宮的六七層佈置吧。”
“是，皇上。”
周武帝的手指輕輕敲着茶蓋，“你說朕封她什麼好，直接封妃嗎？”
孫奎聽到這話，心頭咯噔了下，忙勸說道：“皇上，直接封妃不太好吧，畢竟秦姑娘出身並不高。如果您直接封妃，大臣們又要說您了。”
周武帝不屑地發出一聲嗤笑：“你覺得朕會怕他們說嗎？”
“您不怕煩嗎？”孫奎說道，“大臣們會一直抓着這件事情說您，您不怕吵啊。”
“也是，他們有時候像蒼蠅一樣煩人。”周武帝的手指又敲了敲茶蓋，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就封嬪吧。”
“皇上，封嬪是不是也高了些？”
“高什麼，她可是朕的救命恩人。”周武帝說着，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還有，她長得跟朕以前的摯愛的一模一樣，不封她爲嬪，也太對不起朕了。”【摯愛】兩個字，周武帝咬的特別重。
孫奎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下說：“皇上說的是。”
“你說朕給她一個什麼封號呢？”周武帝摸着下巴說道，“你說英嬪這個封號怎麼樣？”
“皇上，哪個ying？”
“當然是司有英的英。”
孫奎：“……皇上，您是認真的嗎？”
周武帝反問道：“朕看起來像是在說笑嗎？”
孫奎誠實地說道：“像。”
周武帝聽了，瞪了一眼孫奎。
“朕忘不了司有英，如今出現一個跟司有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朕自然要好好地寵愛她，朕覺得把英這個字送給她做封號，最合適不過。”
孫奎在心裡默默地說道：皇上的惡趣味又來了。
“這樣顯得朕很深情，不是嗎？”周武帝說着，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朕忘不了司有英。”
孫奎被周武帝這副深情的模樣嚇到了，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朕覺得英嬪這個封號很好，很符合朕的心情。”
孫奎在心裡默默地同情了下秦修蓮，“皇上英明。”
周武帝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朕得去看看朕的英嬪了。”
孫奎忙跟上去。
周武帝雙手背在後背，慢悠悠地走着。
“這宮裡的確好久沒有好戲看了，是得上演些好戲。”
孫奎聽到這話，心頭猛地一沉，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皇上，您該不會要做什麼吧？”皇上該不會要搞什麼事情吧。
周武帝一臉無辜：“朕要做什麼？”
“皇上，您不會要捉弄什麼人吧？”其實，孫奎想說的是“玩弄”，
“朕是這樣的人嗎？”周武帝撇撇嘴說，“朕有這麼閒嗎？”
“皇上，您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捉弄人。”就是不知道皇上接下來要捉弄鎮國公，還是宣平侯。又或者皇上兩個都捉弄。
“朕可不是這樣的人。”
孫奎在心裡說道：皇上，您就是這樣的人。
周武帝舉起雙手交叉抱着後腦勺，嘴裡哼着不入流的曲子，吊兒郎當地走着。
孫奎心裡很好奇周武帝到底喜不喜歡司有英。但是，他不敢問。
昭陽宮裡，謝皇后還在生悶氣，得知周武帝來了，面上立馬露出一個笑容。她忙整理了下儀容，前去迎駕。沒想到周武帝直接去了偏殿。
謝皇后心中一片憤恨，她深吸一口氣後，遂神色平靜地前去偏殿。
她剛走進偏殿，就看周武帝坐在牀邊，低頭溫柔地看着秦修蓮，並關切地詢問她感覺怎麼樣。
看到這一幕，謝皇后心中充滿嫉妒，不過她面上沒有顯露出來。她走上前去，恭恭順順地向周武帝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周武帝看向謝皇后，輕點了下頭道：“起來吧。”
“謝皇上。”謝皇后站起身後，就走到周武帝的身旁。“皇上放心，臣妾會照顧好秦姑娘的。”
“有皇后照顧，朕自然是放心的。”周武帝溫聲地對秦修蓮道，“想吃什麼就跟皇后說。”
“秦姑娘，你有什麼想吃，儘管跟我說。”謝皇后的態度非常親切，與不久前的憤怒陰沉的她判若兩人。
“謝皇后娘娘。”
“皇上，臣妾已經吩咐小廚房每天給秦姑娘燉補藥，這樣有利於秦姑娘的傷勢的恢復。”
“皇后有心了。”周武帝道，“如果皇后你這裡的補藥不夠，可以讓太醫院送來。”
“是，皇上。”
周武帝溫柔看着躺在牀上的秦修蓮說道：“朕已經命人收拾長樂宮了，等你把傷養好，朕就接你進宮。”
謝皇后聞言，端莊的面容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雖然早就知道皇上會接秦修蓮進宮，但是現在親耳聽到皇上這麼說，謝皇后心中難以遏制地妒忌。
躺在牀上的秦修蓮微微紅了臉，表情羞澀又甜蜜。
“臣女……遵旨……”
周武帝握住秦修蓮的左手，笑着說：“你要趕快把傷養好。”
秦修蓮的臉越發紅了。她滿臉羞赧地說道：“是。”
站在周武帝身後的謝皇后，雙手不覺用力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在手心裡。不過，她面上露出喜悅的神色：“恭喜皇上，恭喜秦姑娘。”
“秦姑娘，長樂宮可是一個好地方，離承廣殿不是很遠。”謝皇后像是真的爲秦修蓮開心一樣，“長樂宮裡有一棵石榴樹，每年這棵石榴樹都會結滿石榴。石榴可是有着多子多福的象徵。”
秦修蓮的臉更紅了，面上一片害羞無措。
“你先好好養傷。”周武帝溫言道。
“是，皇上。”
周武帝又說了幾句關心的話，這才離開，前往謝皇后的正殿。
謝皇后見快要到用晚膳的時間，就留周武帝用晚膳。周武帝沒有拒絕，留下來和謝皇后，還有七皇子一起用晚膳。
很快，周武帝下令修繕佈置長樂宮一事在後宮裡傳開了。
榮貴妃聽知這件事情後，失手打翻茶盞，被茶水燙了手。
金梅見狀，忙去拿藥膏。
“金梅，皇上居然讓秦修蓮住長樂宮！”榮貴妃心裡亂了，她不敢相信周武帝會安排秦修蓮住長樂宮。
長樂宮跟謝皇后的昭陽宮，還有榮貴妃的永信宮相比，並不大，也不豪華氣派。但是，長樂宮的地理位置很好，它離承廣殿不遠。最重要的是長樂宮裡有一顆石榴樹。據說這棵石榴樹從前朝留下來的，有兩三百年了。
這棵石榴樹是前朝開國皇后親手種植的，也就是說長樂宮是前朝開國皇后的宮殿。後來，前朝開國皇后病逝後，長樂宮就空置了下來。後面的皇后並沒有住進去。
直到大周建立，先皇后住了進去。
長樂宮並不是皇后居住的宮殿，昭陽宮纔是。
先皇后之所以會住進長樂宮，是先太后安排的。先太后希望先皇后能再爲周武帝生下一兒半女。再加上，先皇后喜歡吃石榴。先皇后去世後，長樂宮又空置了下來。
如今周武帝安排秦修蓮日後住進長樂宮，這意味着無上的寵愛，這讓後宮的妃嬪怎麼能坐得住。
秦修蓮還沒有進宮，就被周武帝這麼寵愛。等她進宮了，還不知道會有多受寵，只怕不會比當年的榮貴妃少。
趙曜聽說了這件事情，第一反應就是以後不能隨意進入長樂宮摘石榴了。
長樂宮的石榴每年長得非常大、非常多，又非常甜。
每年等石榴熟的時候，他都會去長樂宮摘石榴吃。
“母妃，我以後還能去長樂宮摘石榴嗎？”
這宮裡有這麼多宮殿，爲什麼臭父皇偏偏把長樂宮賜給那個秦修蓮啊。
他的石榴……
周武帝：朕非常深情！
孫奎：(⊙o⊙)…皇上，您這副模樣太嚇人了。
今天晚上有事，不一定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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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