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還是和往常一樣,人實在有點多。
看來,每個地方的醫院都一樣,做健康的生意纔是最賺錢的。
我徑直去了護士臺,還是上次那個小護士值班,她見我來了,以爲我是病人家屬,冷冰冰地說:“你是哪牀病人家屬?有事麼?”
我笑嘻嘻地說:“我不是我家屬,是來找個人的。請問李霞護士在麼?”
小護士盯着我看了又看,說:“霞姐呀,已經離職了。”
我驚訝地看着她,說:“離職了?什麼時候的事?”
小護士見我這麼意外和驚訝,又盯着我說:“你是霞姐什麼人?”
我不想讓人誤會,畢竟胡曉梅還在這裡工作,到時候小護士嘴巴不把門,說出個啥來,更是麻煩。
於是,我脫口而出說:“我是她老家表哥,找她有點事。這不電話沒打通,就直接過來了。”
小護士這才稍微態度好了些說:“早晨來辦的離職,正好我們院長在,她很快就走完了離職手續,她連這個月的工資都沒要。”
李霞這速度卻是太快了,而且根本沒讓任何人想到她會離職的。
在聽到小護士這一席話之後,我頓時想到李霞的離職,絕對是因爲我的原因!
這讓我內心充滿異樣的感覺!
我說了句謝謝,便快速離開了醫院。
李霞此刻會在哪裡呢?
我站在醫院大門對面的公交車站,撥打李霞的電話,希望和她見個面。
李霞這次居然很快接了電話,冷冷地說:“你去醫院幹什麼?這樣就可以讓我原諒你?原諒你對我的傷害?”
臥槽!這話直接說得我有點不爽了!
但是,想着李霞之前對我也算是真心真意,我心裡又稍微覺得有些愧疚。
我笑着說:“李霞,確實是去醫院找了你的,就是跟你見個面。”
李霞“哼“了聲,譏諷我說:“我們有什麼關係麼?你非要跟我見個面,你都是別人的老公了,我可不想這樣子跟你見面。”
我咬了一下牙齒,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說:“李霞,不管你現在怎麼想我,我希望最好能見個面,把話給你說清楚,至於你理解還是不理解,見面說完,我就不會再說這事了。”
李霞那邊明顯猶豫了一下,說:“金三瘦,你要知道,是你讓我受傷了,你明知道我是愛你的,是喜歡你的,對你有感情,你還這樣做,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
我“嗯”了聲說:“所以,我希望能見個面,就算給你道個歉也行。我不想這樣處理咱們倆的關係。這也不符合我的處事原則。”
我這麼說,態度其實已經有些強硬了。
其實,從在西餐館我跟胡曉梅吃飯,李霞聯繫我說這事開始,我一直在努力地想給她解釋,或者道歉。
但之後,她一直不搭理我,沒給我機會。
這一點,讓我有些覺得不太符合我的處理關係原則和處事原則。
我急切希望能把話說清楚,之後的事和關係,聽天由命。
李霞哭着說:“金三瘦,你真是個混蛋!是個大騙子!”
她在電話那邊,放聲大哭,我握着電話,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女孩子對着我這麼撕心裂肺地哭泣。
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一個人,怎麼會如此的傷心呢?
如果不是真的傷心,又怎麼會如此的哭得撕心裂肺呢?
李霞就那麼哭着,一直不掛電話,我也不好掛電話。
過了好久,我才試探着說:“李霞,你在家麼?先吃點東西,昨晚給你做的菜,應該沒壞,還可以吃,晚點我再過來,給你做頓飯吧,算作正式道歉。”
李霞聽到我說這句話,逐漸放緩了哭泣。
我又說:“對不起了,讓你傷心了。”
李霞這才抽搐着說:“我想吃糖醋排骨。”
她這麼一說,我就知道她已經好了許多。並且,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又覺得,這個女孩子真的是單純無比。
前一秒哭泣的要死要活的,後一秒鐘就因爲一份糖醋排骨,而心情好了一些。
她越是這樣子,我越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儘管,她並非是我的女朋友。
我說:“好的,你在家等我,我晚點過來。”
掛了電話,部門工作羣裡,好幾個下屬艾特我,說工作的事,我趕緊看了看,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打過去,一一做了安排。
我找了個地方隨便吃了點東西,又回了一趟家,洗了個澡,收拾了一下屋子。
畢竟昨晚沒休息好,整個人像一個熬通宵上網一星期的傻叉。
在家休息了會兒,見時間不早,給李霞發了消息,說我先去菜市場買菜去了,回頭見。
李霞回覆了一個字:“嗯。”
在李霞家附近菜市場買了點糖醋排骨,又買了一條鱸魚,準備給她搞個清蒸鱸魚;再買了點娃娃菜和豆腐,準備做一道娃娃菜煨豆腐。
這特麼的,我上輩子硬是廚師投胎過來的!
到李霞家,我剛敲完門,她便開了門。
李霞只是穿着一條真絲睡裙,一看就知道她裡面是真空。穿着一雙粉色卡哇伊的拖鞋。
她正拿着一條毛巾,擦頭髮。點厚厚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見到我,她有點冷淡,說:“我才洗完澡,你自己先進來,隨便就是。”
我說:“好的。”
她說完就轉身往屋子裡走,我站在門口,看着她的睡裙一擺一擺的,臀部曲線也若隱若現的。
這樣看來,她身材顯得有些瘦小,但確實那種讓人很想擁抱呵護的。
上次我穿的那雙拖鞋,在鞋櫃裡擺的整整齊齊的,居然還是洗過的。
我換上之後,把菜放到廚房後問她:“李霞,你餓不餓?”
李霞淡淡地說:“還好。你幫我吹頭髮。”
臥槽!這事,我還是第一次幹!以前從來沒給任何一個女孩子吹過頭髮!
我正準備應答,她一把把吹風機塞到我手裡,說:“別說你不會!”
我只好一手拿着吹風機,一手撩起她的頭髮,對着風吹。
以前有首歌,《穿過你的黑髮的我的手》,此時我居然想起了,撲哧笑了。
李霞說:“有什麼好笑的!”
我說:“第一次給女孩子吹頭髮。”
李霞說:“我纔不信。你以前沒給你老婆吹過頭髮?”
我說:“真沒有。”
李霞有點高興了,“哼”了聲。
她的頭髮烏黑亮麗,我手伸過她的頭髮時,感覺到一陣清涼順暢。
吹風機一吹,她後頸部頭髮全被吹開了,露出白白的頸部。
頸部上還有一個小小的黑痣。我又站前面給她吹頭髮。
她見我盯着那裡看,一把捂住,說:“你···你太混蛋了!居然偷看!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