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牀上半天睡不着,一來是身上確實被江淮這幫人打得爆疼;再者我也失眠了。
想起來人生三十幾年,混得如此之差,越想便越是失眠。
李霞肯定是被江淮給收拾了,否則江淮不會拿着她的手機給我聯繫,騙我出來。
看來,我過幾年得去醫院看看李霞。
這胡曉梅晚上也喝醉了,這小妮子也是個單純得像白紙一樣的女孩,晚上那會兒我要真不地道,我們倆發生什麼真不好說了。
丈母孃對待我像對待敵人一般,那副嘴臉我閉眼想到便難受。
還有,小於爲啥這麼堅決地跟我離婚麼?
越想越頭疼,生而爲人,我真的很失敗。
我躺在牀上,長嘆一口氣,把手機拿出來,翻看了微信朋友圈。
這次我認真地看了看李霞的朋友圈。
她多數時候是曬一下自己的生活照。
從照片裡看,她的生活還相當地精緻,有些上層名媛的生活範兒。
基本每天都會發兩三條,發佈的時間不一定。
每條朋友圈,不是吃的,就是購物,再就是曬自己的生活照。
看上去也有點那種小網紅的模樣。
但說實話,朋友圈裡的李霞,看上去還是讓人蠻有感覺的。
看完李霞的,我又翻了一下胡曉梅的朋友圈。
胡曉梅的朋友圈,相對來說就接地氣一些。
她今天發幾張自己炒的菜的照片,明天發幾張心靈雞湯,在後天又分享一下看了什麼書。
這純粹是一個職場單身小白的生活寫照了。
對比着來看,李霞似乎更讓我着迷一些。但胡曉梅也還是不錯的。
我看着看着便笑了。
這倆女孩都跟我生活又了交集,而且還有一些過界的行爲了。
想着想着,卻有些失落了。
天一亮,我又該爲自己的生活奔波了。
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只有在夜晚,才能享受下生活的安靜,這是人生有多失敗呀?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早晨,我一睜眼,看到魏慧慧坐在牀邊,直盯盯地看着我,還有點猥瑣地笑着。
我頓時一驚,趕緊把被子捂緊了,盯着他吼:“臥槽,你幹嘛!”
魏慧慧壞笑着說:“小三,你睡覺的樣子真好看。”
我一陣噁心的感覺,說:“你咋進來的!臥槽,嚇死我了。”
魏慧慧看了看門外,說:“不要大喊大叫的,你要讓別人知道,兩個男人一張牀同處一晚麼?”
我趕緊穿好衣服,呵斥他說:“你昨晚去哪裡睡了?”
魏慧慧說:“臥槽,你別提了,昨晚我一晚上沒睡安寧。”
我說:“咋回事?”
魏慧慧說:“你猜我昨晚在隔壁,撞見誰了?”
我說:“你還是把你昨晚的所見所聞說說吧。”
這傢伙,原本去隔壁房間去睡一晚,進去後,屋子裡並沒有人。他便在隱身下來,在牀上睡着。
可是,剛迷迷糊糊時,有人進來了。
魏慧慧趕緊躲在牀下面。
從牀下來看出來,發現進來的是一女的,穿着一雙高跟鞋。
女的進來後,一屁股坐在牀邊上,邊打電話,邊開始脫衣服。
穿的裙子,直接脫下來,扔在地上。
魏慧慧正好在牀下,那鞋子脫掉後,腳就直接踩在地下,正好對着他的側臉處。
他完全不敢呼吸,因爲那酸爽味撲鼻而來。
加上那裙子,也直接掉在腳旁邊,魏慧慧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女的一直在打電話,過了幾分鐘,索性站起來,走了幾步。
趁着女的走的時候,魏慧慧吸了一口氣。
那褪下來的帶着汗味的絲襪和裙子,發出的氣味,像一股強大的魔力,吸引着他。
他不禁多聞了幾下。
好傢伙!他還是有點心動了。
可正在這時候,那女的又坐回了牀邊,腳丫子就在魏慧慧的臉邊動來動去的。
他藉着房間的燈光,看到這女的腳後跟還有傷口。
被高跟鞋後跟磨破了的傷口。
女的打電話,嬌嗔地着:“你趕緊過來嘛,我房都開好了,一個人睡很害怕的。”
魏慧慧在牀底下吞了一點口水,心想我要麼直接出來吧。可是直接出來,那女孩豈不嚇得半死?
那女孩又說:“我先去洗澡喲,你趕緊過來,我把房間號發給你。”
接着,她便哼着歌曲,往衛生間去了。
衛生間的門是磨砂玻璃門。
女孩進去了一兩分鐘,裡面便出來嘩嘩的水流聲。
魏慧慧廢了好大的勁,才從牀下鑽出來。
看到地上果然是女孩脫掉的肉色絲襪和碎花裙子,還有一雙白色高跟鞋。
他朝着衛生間看了下,透過磨砂玻璃,能隱約看到曲線分明的身材。
他感覺到自己都有些眩暈了!
好傢伙!這種事居然讓自己遇到了。
正準備伸手去推門,結果衛生間的門自己開了。
剛纔打電話的女孩,一絲不掛地出來了。
魏慧慧就站在牀邊,不過他這次是隱身着的,女孩根本看不到他。
他卻能一覽無餘地看清楚女孩。
那畫面,應該可以腦補得到。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直接的異性身體。
魏慧慧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差點現了原形。
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生怕一有感覺,變成一個二百五十斤的大胖子出現在女孩面前。
女孩出來拿了睡衣,便又進了衛生間。
魏慧慧這才緩過來,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再次打望時,有人敲門。
他這次隱身後,鑽到牀角下。主要是怕一會控制不住,現了原形。
剛躺在牀底下,女的開門後,男女倆人便纏在一起了。
整個房間便瀰漫着不可描述的氛圍。
這一晚上,這男女二人,硬是爭分奪秒的不罷休。兩兵交戰,不戰三百回合不罷休。
魏慧慧在牀下硬生生地呆了一晚上。
好幾次,他實在忍不住,想鑽出來,索性對那男人用點異能,比如附身到男的身上。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這事聽聽也就算了吧。
牀上的各種聲音他都聽到了。
牀上的各種動作也腦補了。
牀上倆人玩的各種場景也腦補了。
後來他差點睡着了。
畢竟一睡着就要打呼嚕,生怕呼嚕聲被牀上倆人聽到了,便迷迷糊糊地過了一晚上。
天要亮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鑽出來,站在牀邊,看了看牀上到底是誰。
這一看不得了,臥槽,這男的居然是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