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西門封侯被砸飛出去,無數道法擴展,撕碎了劍光,他終是大敗了,真身卻不敵柴莽一道本源。
一掌滅天地,寂滅萬道之術,有着衍化諸天之力。
大道紋在虛空中打開,無敵劍光被泯滅在重重奧義之中。
不愧是縱橫天下數百年的人物,天下第一雄寇,當真不是說說而已。
“你敗了,未能不朽,終究只是螻蟻。”
柴莽說道,又一掌拍下,想要徹底覆滅西門封侯。
但一絲劍氣斬過,恍若不是人間之劍,那一劍很輕,很小,但卻斬開了柴莽的手掌。
劍主現身,看起來只是三四十歲的青年,卻是熬過數百年歲月的劍道大修。
劍主並未攜劍,平淡地站在柴莽面前。
“柴莽,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的狂悖。”劍主說道,柴莽也不生氣。
“唉,老了啊,劍主,哪像劍主一樣劍道長青。”
“西門城主,你殺不得。”
“唉,這就沒意思了,劍主,你看我老柴像是濫殺之人嘛,再說,你劍主在,誰敢在定海城中亂來。”
柴莽身穿大袍,對劍主很是客氣。
畢竟是同一時代的人物,且同樣驚豔強大,亦敵亦友。
“他是你的弟子?”
“哈哈,正是,這小子叫褚圖,什麼都好,就是太狂了,此行爲妖靈壁傳承而來。”
“你不準再出手,要不然,你知道的!”
“這是自然,但我老柴醜話說在前頭,定海城中有人膽敢以大欺小,那便不要怪我老柴翻臉不認了。”
“年輕一代的事自然由年輕一代解決,生死勿論。”
“好,劍主說的好。”
司徒空城轉身離去,柴莽轉身對着褚圖說道,“聽到了嗎?年輕一代,勝負生死皆不論,同代相爭,你就是被人打死,爲師也不能爲你出頭。”
“弟子明白,師尊放心,沒人可殺我褚圖。”
柴莽說完,那道本源消失,西門封候冷哼一聲,身上衣袍破碎,隻身返回了城主府。
褚圖冷笑,大聲吼道。
“誰得了妖道真解,給我滾出來。”
王長安三人看着遠處的褚圖,兇威絕世,背景強大。
“怎麼樣,他向我們這邊而來,要是我們不出手,那豈不是被這小子輕視。”
“他既然知道妖道真解,那便有可能獲得過妖祖的傳承。”
能在古代稱爲妖祖的,實力自是不用多說。
白靜一經過兩天參悟。她在修煉妖道秘術,這是個繁複的過程,不可一蹴而就。
其中,所耗魂力與氣血頗巨,此時出戰,很不利。
“師尊,那人是在找我們嗎?”小丫頭問道。
小丫頭經過幾天修煉,開了四竅,這種修煉速度很是驚人,窺天劍瞳更是爲她量身打造,僅用了一天。
她便打開了雙眼,重見了光明,但目光還未全部復明,看人還是模糊不清。
但王長安相信,用不了多久,小丫頭就可以恢復。
“嗯,他是在找師尊。”
“壞人,師尊,我們還是先走吧,不跟他打。”
“小丫頭,不用擔心,你大哥哥與師尊都在呢!”
白靜一有些生氣,參悟妖道秘術,耗損了太多力量,現在的她,力量不在巔峰。
“你不用出去,我去吧。”王長安說道。
“還是我去吧。”陰無敵說道。
“不用,好久沒有與人大戰了,我也想驗證自己心中大道。”
“大哥哥,你小心點。”
“放心。”
王長安說完,一步跨出,出現在酒樓上空,王長安一出現,自身氣息涌出,讓所有人注目。
“怎麼是男的,不是說得到傳承的是一個女孩子麼?”
“是他,他當時也在妖靈山上,跟那女孩是一夥人。”
“觀他身上氣息不強,怎麼敢出戰,那褚圖可是一招連斬九大天人境。”
“哎,這不是送死麼?身上的氣息這麼弱,如何抵擋褚圖,那可是柴莽的弟子,橫行天下的柴莽。”
……
王長安一步步向褚圖走去,他的腳踏在空氣中,泛動着一圈圈波紋,褚圖也發現了他。
王長安不快不慢地走着,身上氣息讓許多人看了直搖頭。
這不是去送死麼?沒看到那褚圖是何等狂悖之人,動不動就殺人,連西門城主都攔不住。
“太慢了,殺。”
褚圖話音剛落,一步跨過數千米,一拳殺出,拳風呼嘯而至。
速度快到令人無法捕捉,但當他看到王長安那風輕雲淡的目光後,不由地心生憤怒。
小子,一道送你上路。
時光大道在無聲流轉,明明近在咫尺,但對於褚圖來說,他彷彿身陷泥潭。
王長安側頭,一個拳頭打過,再着又一拳,褚圖連出三拳,但都無法打到王長安。
下面人羣只看見了這驚人的一幕,王長安隨意避開了對方的殺拳。
“怎麼可能?連續避開了褚圖三拳。”
“是啊,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傢伙是誰啊!絕世至尊麼?”
褚圖三拳不中,立馬後撤,他站在空中,驚疑地看着王長安。
平靜,太過平靜了。
王長安如湖水般平靜,那種感覺,放在生死絕殺中猶爲驚人。
對方不是在找死,便是有着絕對的實力與自信。
吳家劍冢之中,春竹找到吳落雪。
“他出手了。”
“是,少主你是不知道,那褚圖連出三拳,連王公子的衣角都沒碰到。”
“走,出去觀戰。”
“是。”
……
“你是誰?我褚圖不殺無名之輩。”
褚圖說道,雖然三拳是他試探,但就算古之奇才,道胎,也不敢這般面對。
“你就這麼確定能殺得了我麼?”
“哼,時光法雖強,古今不知多少人修行,並非無解。”
“哦,聽起來你似乎很自信。”
“廢話少說,報上名來,能死在我褚圖手中,也算是你這輩子的榮光了。”
“呵,死都死了,哪來的榮光,給你一次機會,就此退去吧。”
“哈哈,退去,小子你以爲接下我的試探便可以傲視天下了,你還差的遠呢?”
“哦,是嗎?”
王長安話剛出,他便出手,時光如同湖面上泛動的斑駁光芒,空間如同深山大海折射進沙粒。
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顏色,時空如飛舞的螢火,變得絢爛。
當然,這是褚圖的錯覺。
王長安的一拳,極爲簡單,時光似乎走到了歲月的盡頭,似在瞬間跨過了浩瀚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