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承羨想起的兩種作物,玉米此時還在培育期間,藍承羨也沒過問元興皇帝,關於新作物什麼時候纔可以大規模的推廣。
尤其是蕃薯土豆玉米之類的,應該可以將玉米推行到林東來種植,不過林東算不上產量大的地區,但也不會出現饑荒,所以藍承羨也在考慮,如果讓百姓要換成一種他們沒見過的作物,恐怕也很難轉變,不過可以慢慢推廣,只要有人看到產量,自然會改變主意跟風的。
藍承羨想起便將自己一來林東所見到的事情還有想到的事情,通過密信的方式傳遞迴京城,等一切都述說完了後,藍承羨準備離開東盛城,去東盛府其他地方看看,畢竟這裡是葉家的地盤,可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不說遠在林東的藍承羨了,此時的京城裡,因爲新式馬車的出現,讓許多來京城的商人都覺得尤爲的感興趣,當聽說這是皇家制造出來的後,有底氣的商戶則更加來了興趣,雖說這東西一看就能學的會,可畢竟是皇家的東西,而且聽聞是皇上特建的。
所以大多數人還是希望通過獲得皇家的認證,在自己的城池內也鋪設這麼一段新奇的馬車,他們看中的還是新奇事物帶來的廣告效應,雖然識字的人少,可總有認識的,幾相傳下後便達到了可以告知他人的效果,而且事實擺在了面前,初期投入的商家廣告,那些臨街店鋪的生意好上了不少,不說外省的商人,即便是御南街相隔的幾條街的店鋪東家,都在打探,這馬車上的招牌該怎麼纔有資格上呢?
而不少商人關心和關注新式馬車,不少達官貴人卻在看着楚王府忙裡忙外的將徐言老爺子的喪事辦的妥妥當當,雖然老爺子生前沒有說要葬在何處,可楚王府出面,加上兩位皇帝的悼念,徐言的喪事規格已經是按照超一品大臣的規格在辦理,足足一個月下來,總算是將所有事情都辦完了,而更多的人也看到兩位皇帝對於徐言的看重和對楚王府的照顧。
禮部和欽天監的人都在幫着主持一些事情,就更別說一些事關自己的官吏了,所以這些日子,朝堂之上平靜了許多,可是不少人都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也因爲徐言老爺子出殯過後,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到了,徐言此前坐過的位子,輔政閣首參究竟會花落誰家?
這個事情本來因爲丁歲安的黯然下臺,早就應該有了定論,可兩位皇帝似乎也不着急,這下使得人心浮動,畢竟官場上的位置就這麼多,想升上去,就得你前頭的人先升或者降下去,把位置空出來,你纔有機會坐到你上司的位置上,這關乎這一連串的人升遷事宜。
而且經過了丁歲安的事件後,不少官員覺得,至少還得往首參大人的方向靠一靠,不然真的是沒有任何存留的機會。
而楚親王的外出林東,加上徐言老爺子的逝世,將這事情這按住了一般,而等到全部都結束了過後,不少官員都忍不住開始串聯起來,尋找或是詢問皇帝的心思究竟是怎麼樣的?
就這樣,元興元年二月份,整個王朝都顯得有些平靜,當林東一帶的雪地都開始融化時,就明白很多事情即將開始。
二月底,戶部尚書陶炎生當聽提出了告老的請求,這下原本還在等待着或是看好陶炎生的一衆官員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準備急流勇退了?
而這些年,讓人眼紅的陶炎生莫過於他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楚親王,當時誰都不看好的情況下,沒想到楚親王崛起的如此之快,已經是朝廷核心之人了。
而很多人覺得,有了楚親王藍承羨的支持,陶炎生如果想要坐上首參之位,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陶炎生本來就是輔政閣的次參,而陶炎生的告老之請,卻是讓許多人沒有想到的。
元興皇帝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並沒有當即同意,而是再三勸留陶炎生,雖說陶炎生這一次後,便再無其他的動作,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準備離開朝堂,回家養老了。
而剩下的便只有兵部尚書嶽中書最有可能了,不過如果兩位皇帝因爲陶炎生和嶽中書而舉棋不定的話,早就可以選陶炎生坐這個位置了,而陶炎生既然準備告老,而兩位皇帝卻還是遲遲沒有定數,由此可見嶽中書也並非他們看中的。
這下,本來就關注了許久的首參之位,更是讓人摸不着頭腦了,到了三月份,已經足足五個月輔政閣沒有了領頭之人,而讓人驚訝的是,有人看到丁歲安已經回到了自己家中。
也就是說,丁歲安已經無事了,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只能說是丁歲安逃過了一劫,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丁歲安出詔獄之時,元興皇帝去過詔獄問過他,是否願意再次承擔重任?
可結果只有元興皇帝和丁歲安自己知道了,不過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丁歲安,就明白了丁歲安是拒絕了元興皇帝的邀請,而是選擇回到了老家保隆府,做一個享樂的老人,而這也使得首參之位變得更加的不可預料了。
二月中旬的時候,唐嬛槿帶着英國公府的家將,來到了北林府前,而早早就接到了消息的唐應爲也在城門口等待着她的到來。
看到自己大哥在城門口站着,已經有一年多未見他,唐嬛槿心裡有些激動和高興,跳下馬來,高興的和唐應爲打着招呼。
“大哥!”
“小妹,你不該來的!”唐應爲卻有些擔憂,可見到唐嬛槿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的妹妹,爹孃是管不住的,以前邊境無事還好,由來她去,可此時後定人的大軍就在城外,唐應爲也着實爲她擔憂。
“大哥,小妹擔心你嘛,早就江南之時,就擔心你被後定人給殺了!”唐嬛槿說起話來也是沒了避諱,不過看樣子她和唐應爲是真的親近,比起對於她二哥唐應麟來說,此時他們兩個的對話更加隨意一些。
“什麼話這是,你大哥我還死不了,爹孃可還好?你二哥呢?”要說唐應爲擔憂是擔憂,可在這裡幾年未曾回過一趟家,家裡還有正妻,還有父母,還有二弟小妹,此時看到唐嬛槿他心裡還是挺開心的,不由的問起了家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