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利儘管也是兩眼汪汪,卻說:“不要哭,是去國外學習,又不是壞事,好了,快擦擦眼淚,別讓管經理看到了,不雅。”
單華軍心想,這管家興又不是沒看見自己哭,不過是應該停止哭了,告別的場面有了眼淚就行了,可不要哭得太傷心。
管家興一會兒就回來,手裡拿着一包煙。
“要不然,我再煮點夜宵,吃了再回去。”管家興說,“華軍都知道,我煮的肉絲麪條味道可不錯。”
“不了,管經理,華軍就交給你了,我們走了。”單雄利說。
“我送你們下樓。”管家興說。
在樓下,管家興和單華軍一直目送車子遠去。
“叔,突然覺得我永遠離開他們了。”單華軍說。
“華軍,不要這麼想,你只是在空間上離開他們,可是在情感上,你們之間的距離爲零。”
“不,叔,我心在你身上,父母的養育這恩這輩子是報不了了。”
“傻孩子,你跟了我,並沒有說要你不要家人了,走吧上樓休息,明天一早,就去c市。”
兩個拉着手,朝樓上走去。
“叔,不是說是後天的飛機嗎?”
“是後天的飛機,可是叔到c市還有些事情要辦。”
“呵,叔,到日本要多少 時間啊?”單華軍說。
“那可不一定,要看是中轉還是直達,還要看是到哪個城市。”
“那我們是要去哪個城市?”
“東京,就是叔唸書的那個地方。”
第二天,管家興很早就起來了,他想最後在家裡做一次肉絲麪給華軍吃。
單華軍醒來時,發現管家興不在身邊,第一感覺竟是:不是一個人自己走了,丟下自已。
“叔!”管家興大叫起來。
管家興聽到叫聲,連忙跑到房間,“華軍,怎麼了,做惡夢了,是不是?”
單華軍抱着管家興就哭了起來。
“叔,我醒來是地,發現你不在身邊,我以爲你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呢?”
“傻孩子,怎麼會呢?我給煮肉絲麪,起來吧。吃了面,我們就出發。”
“嗯。”單華軍點了點頭。
越是出遠門,行旅越是少,管家興和單華軍兩人就一個行旅包。
“叔,我們這是要出國生活呢,就帶這麼一點東西?”
“要多少啊,不嫌累了,到了日本,要什麼東西,再添置就行。帶錢就行。”
“叔,我們人民幣在日本能用嗎?”單華軍說。
“放心,我們啊先到c市銀行換幾張旅行支票,到了日本再說。”
兩個吃了麪條,家裡收拾了下,就準備出發了。
“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這房子也沒有人看管。”
“沒事,我給小區打了招呼,有事他們會幫助處理的,我們只管去日本。”
管家興去車庫開車。
坐上車,單華軍說:“開車去,車放哪兒啊?”
管家興說:“到c市賣掉,要是還有機會回來的話,再買一輛好一點的。”
“叔,這車就夠好啊!”
“不,這車才一百多萬,叔再買車啊,就想買幾百萬的車。”
“叔,到了日本,你給我買輛車,我自己學着開。”
“當然要,到時我還要在日本做生意呢,也沒時間老是接送你上學。”
一路上,兩個談笑風生,好不高興。
車窗開着,微風吹進車內,一陣清涼的感覺。
快到c市了,管家興說:“華軍,到了c市,我有些事要辦,可能要遇到一些熟人,到時別人問起來,你就說你是我表侄。”
“叔,我明白的。”單華軍說。
車上,管家興給宮本三郎打了電話。
“家興,到哪兒了,我啊,單位裡請長假,專門陪你去日本。”宮本三郎說。
“三郎,快到了,你現在哪兒啊?”管家興說。
“我在機場附近開了房間,等你啊。”宮本三郎說。
“是這樣啊,機票訂好了?”
“好了。”
“嗯,那我們見面再說。”
c市機場在離市區很遠的地方,開車也要近一個小時。
“叔,你給誰打電話?聽你叫三郎,好象是個日本人的名字吧?”
“華軍真聰明,他真是日本人,叫宮本三郎,是我在東京早稻田大學時的同學。他現在在c市一家外貿公司工作,剛好他也想回家,我們就結伴同行。”
“嗯。”
機場賓館到了。
宮本三郎在機場入口處等管家興。
管家興一下車,宮本三郎就衝上去抱住管家興,還好,是在外面,沒有親吻,要不,單華軍見了還受得了啊。
管家興小聲說:“我侄子在,不要這樣。”
單華軍想這可能是外國人的禮節,也就沒有介意。
宮本三郎鬆開管家興,對單華軍也是低頭彎腰,說:“我叫宮本三郎,請多關照顧。”
單華軍心裡暗笑,沒想到是電影裡看到的情節現在發生在自己身邊,這日本人也真怪,都說日本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爲什麼見了所有的人都低三下氣的呢?
“我叫單華軍,請多關照!”單華軍現學現賣。
宮本三郎說:“你是家興君的侄子,也該叫我叔叔了。”
單華軍說:“三叔好!”
宮本三郎大笑起來,說:“叫三叔,我喜歡,不過,容易引起誤會,搞不好,別人還以爲我在家排行老三吧,其實,我在家排行老大呢。不過,也沒事,三叔就三叔吧。走,到房間去,我們好好聊聊。”
進了賓館,宮本三郎說:“家興,205號房間,這是房卡,你先帶華軍進去。我再去開一個房間。”
管家興當然是明白宮本三郎的想法,這三人不可能擠在一個房間吧,不過,管家興現在就開始擔心,這晚上到底和誰共房間?
“好吧。”管家興說。
管家興和單華軍進了205房間。
“叔,這三叔長得很帥,不是嗎?”單華軍說。
管家興想:華軍這小子一定是吃醋了。
“無緣無故說這個幹什麼?”管家興說。
“沒什麼,隨便說說,不過,晚上你得和我共一個房間。”
管家興笑了,說:“還說沒什麼,是不是怕我和三郎有什麼?”
“叔,我可沒說什麼,你這樣說可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你這小鬼,說什麼呢?晚上,我一定和你睡,不過,說好啊,不能做那種事,到日本東京可要十幾個小時,再者,我和三郎還有事要商量。”
“我們吃午飯時,你就可以說啊,不一定要等到晚上說吧。”
管家興想這小寶貝現在就開始管自己了,是好事,也是壞事啊,這以後,總不能時時在一起吧,兩個人相互之間總得有個自由度吧,不過,管家興也明白,今天三郎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一定會纏着自己,沒辦法,到了日本還得他幫助,總得滿足他的要求,華軍,不是叔要對不起你,實在是沒有辦法,爲了以後能在一起,只有這樣了。
“還有事情要晚上做,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宮本三郎一會兒過來了。
“本來是想開鄰近的房間的,不想早被人開掉了,只好開在307房間了。”宮本三郎說。
“哪裡都一樣。”管家興說。
“你們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也累了,我們到餐廳邊吃西邊聊,好嗎?”宮本三郎說。
管家興說:“好吧,我正有好多事要和你說呢,華軍,走。我們去餐廳,那邊啊,有海鮮麪,可好吃了,以前我上學來回日本的時,經常吃的。”
“叔,有你煮的肉絲麪那麼好吃嗎?”
“哈哈,那當然比不上叔煮的肉絲麪,叔煮的肉絲麪啊,那是融入了感情的。”
“你們倆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宮本三郎說。
“你聽懂了就完蛋了,不說了,走去餐廳。”管家興說。
機場餐廳的環境和服務都是一流,不過就是東西特貴,一碗海鮮麪要30元。
“華軍,想吃什麼,這桌上有菜單,自己選。”
單華軍拿起菜單一看,最便宜的是茶水,也要15元一杯。
“叔,這一杯茶水15元,是海利兩天的生活費呢。”單華軍說。
“華軍,這出門在外,可不能太看重錢,要不然,就什麼也吃不成了。”管家興說。
“華軍,你叔有是錢,你儘管點,挑喜歡的,價格高的點啊。”宮本三郎說。
單華軍往菜單下面看,還邊念呢,“海鮮麪,30元,咖啡25元,水煮肉80元,宮爆沙丁,55元.”
管家興說:“快點啊!”
宮本三郎朝一服務員揮了揮手,說:“小姐,先來三杯咖啡,其它的稍後再點。”
那服務員說:“好的,稍等。”
單華軍說:“叔,這上面的菜我都想嚐嚐。”
管家興拿過菜單,說:“也就十幾個,全點了吧。”
宮本三郎說:“那可要好幾百元呢。”
“沒事,難得華軍想吃,就依他吧。”
一會兒服務員端着一個托盤過來了。
“先生,你們的咖啡。”服務員說。
管家興說:“謝謝,另外,這菜單上的菜,每樣來一價份。”
“好的。”服務員說。
單華軍說:“叔,謝謝你。”
“謝什麼呢,又不是你一個人吃。”
宮本三郎說:“家興從來沒對我這麼大方過。”
管家興說:“瞧你說的,我成了小氣鬼了,得了,要吃什麼,你再點。”
宮本三郎說:“華軍都點完了,我點什麼?”
管家興說:“那就儘管吃啊。”
海鮮麪先上來了。
“幾位先生,你們點的菜較多,先上一個,你們先慢用,其它的一會兒都上來了。”服務員說。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宮本三郎說。
“華軍,嚐嚐。”管家興說。
單華軍吃了一點,覺得味道很好,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華軍,慢慢吃,更好吃的還在後面呢。”管家興說。
“是,華軍,一會兒吃飽了,後面就吃不上了,再說,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品嚐。對了,家興,我們來點什麼酒。”宮本三郎說。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