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案情 真要生孩子,我會讓我太太生
一
時檀正在看資料,聽得這一問,忍不住擡頭瞅了她一眼。方對這件事,興趣十足啊!
其實她也挺想弄明白這件事的墮。
副隊張果笑了笑:“咦,你對這事,興趣是不一樣的重啊!植”
方樺的目光,盯着屏幕上的英俊男人,也跟着笑:“這位可是一個炙手可熱的傳奇人物,雖誹聞不斷,但私生子傳聞卻從來沒鬧過,人家又年過三十了,有妻卻無子,挺神秘,每個人都有八卦心理,我現在八卦一下不行嗎?來吧,說說你們的看法……”
張果搖頭一笑:“女人果然全愛八卦……不怕,方姐,我們這裡恐怕沒有你想要聽的那種八卦……就現在種種證據表明,祁繼和死者肚裡的孩子,沒有直接關係。”
他把資料翻到其中一頁,讓她們看:
“這是我們對祁繼的詢問記錄,你們可以看看……根據祁繼的說法,他和死者沒有任何關係……”
“哦,是嗎?”
方樺挑了一下眉,又一笑,別有意思的瞄了時檀一眼。
時檀不搭理,將資料拿過來一行一行的看,上頭的記錄是這樣的:
警方問:“請問祁先生,之前傳,你包養過阮盈玉,這事屬實嗎?”
祁繼回:“子虛烏有。”
警方問:“可網上有很多照片可以爲證,你和阮,曾一度走的很近!”
祁繼答:“各類照片,純屬媒體在捕風捉影。”
警方問:“可有照片拍到你曾夜宿阮宅!”
祁繼答:“阮因我而受傷發燒,那天我帶我的私人醫生一起看護她到天亮。這屬於人道主義。”
警方問:“所有知情人氏稱,你曾一度擲千金,給她買了一個香居,難道這也是虛構的?”
祁繼答:“借我之名炒熱房地產罷了,那個樓盤,一夜售空就是最好的證明。”
警方問:“可你並沒有否認!”
祁繼答:“難道你們讓我爲這麼一點小事,開個記者招待會來澄清事實嗎?娛樂新聞,志在娛人。只要問心無愧,管別人怎麼議論?”
警方問:“照你這麼說,你和阮沒有外界所猜測的情人關係?阮肚子裡的孩子,絕對和你沒有關係?”
祁繼答:“我有太太,真要生孩子,我會讓我太太生,其他女人沒那個資格!”
……
時檀看到這一句時,嚇了一跳,平靜的心,莫名就急跳起來。
方樺也看到了,撞了撞她的手臂:
“這個祁繼,把自己洗白了……他居然說會讓他太太生孩子……”
她笑的意味深長。
時檀的眼皮,跟着狠狠抽了一下,不語,面色恬靜看不出一絲異樣,只是心已有些亂。
對於這個人,看來以後她真的得加倍小心應付。
不管他和警方的對話,是出於怎麼一個目的。和他保持距離是必須的。
方樺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沒再說其他,靜靜看完後,看向張果和周庸,這兩位一直在觀察她們,提出了一個疑問:
“據我所知他和她太太已經自結婚就開始分居的吧!”
某人因爲這句話,摒住了呼吸。
“不錯!”張果點頭。
“哎,我們很好奇啊,祁繼太太長什麼樣,你們知道嗎?”
某人緊緊捏着手中的筆,心莫名的急跳了一下。
周庸作了回答:“駱時檀小時候的照片,我們有,至於長大後照片,我們還真沒找着。祁家所有人的信息都是加密的。我們若是想要查看,就得向上級申請。由於駱時檀和本案無關,又多年不在國內,因此,我們這裡暫時找不到有關他太太的那些資料……”
方樺笑着點點頭,一副恍然的樣子:“原來如此!哦對了,他太太已經有七年沒回過國了吧!”
“對!”周庸說。
“那你們覺得,像這樣一個男人,可能在外沒有情人嗎?一個男人,尤其是
像他那樣成功的男人,夜生活可能不豐富多彩嗎?男人正常的生理需要,怎麼發泄?總不可能和左手談戀愛嗎?我覺得,祁繼的回答,有忽悠人的嫌疑。”
都是成年人,且是警員,雖然提到了男女隱私問題,不過沒有人感到彆扭的。
“你們先來看看這個吧!”
副隊張果把另一打資料抽了出來,翻到了一個關鍵處:“死者懷孕十五週左右,也就是大約三個多月。按照死者的受孕週期來看,就算他們之間以前真的有肉體關係,可那段時間,有證人可以證明,祁繼不在國內,一直出差在外。不可能成爲孩子的父親……”
低着頭的時檀,正好有看到那段證人的證詞,讀完之後,她擡頭問道:
“有沒有進行親子檢測以加以確定?”
張果搖頭:“在我國境內,親子檢測有着嚴格的檢測條件。只有父母和孩子之間,才能進行這一項檢測,而且送檢物得得到被檢測人雙方的簽字或指紋確定。警方出於辦案需要,在證據確鑿的前提下,可以申請關聯案件人的DNA親子檢測。可祁繼的情況有特殊性,一,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死者排卵期間,祁繼曾和死者有過興~關係;二,他有非比尋常的社會地位,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申請DNA親子檢測,上頭不會批准。所以……”
他聳了聳肩,意思很明顯了。
“現在已基本排除祁繼是死者胎兒這種可能……”
周庸再度插~進話來:
“這是一起謀殺!”
“周隊,你是怎麼確定這是一起謀殺的?”
正在沉思的時檀,轉頭輕輕問,聲音沉靜如水,從每個人心裡宛轉流過,給人以一種舒服感。
要是阮盈玉所懷的孩子和祁繼無關,那誰是那個孩子的父親?
如果這是謀殺,殺手想要掩飾的真相又是什麼呢?
他們爲什麼要把阮盈玉弄去祁氏大廈,僞造成是爲求負責不得而跳樓自殺呢?
這幾個問題盤旋在時檀心裡,難以散去。
就這時,周庸打開了電腦,調出了一份資料:
“昨天夜裡,我看了一下你們上司發我的郵件,資料上顯示了這樣一個事實:阮盈玉持有英藉,本名:阮嘉洛,是MI6組員,今年二十八歲,四年前受命潛入娛樂圈,調查英國倫敦一樁爆炸事件。據悉,曾有一批非法持槍人氏,曾在倫敦近郊發生械鬥,造成十餘人死亡。一座廢倉被炸。死難人當中有當地富豪俞郡。後有線索指向堯市。阮嘉洛奉命就來到堯市,有目的接近國內幾個大佬人物。祁繼只是其中一個。因爲,祁繼每年在英國度假的習慣!事發之時,祁繼正好在英國,且離奇受傷。之後他淡出世人視線足足有兩個月。”
原來,上頭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派他們過來查這個案子的,阮盈玉竟然擁有這樣一層身份。
時檀看着微微詫然。
“祁氏在英國有分部,祁繼去那邊工作,不足爲奇。我想知道的是四年前祁繼是因什麼受得傷?”
時檀提出了一個疑問。
以前,她對祁繼沒多少認識,現在她至少知道這人身手不錯,而且身邊還養了一幫厲害人物,這些人還都以他馬首是瞻。
重要的是杜汀提到過:祁繼出國都會帶上幾個西北區養着的特種保鏢。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會受傷,這當中肯定有問題。
周庸調出了一份文檔給她們看。
“根據阮嘉洛回饋MI6的資料顯示:祁繼在英受傷,是因爲工程事故,已經證人證明這事屬實,阮嘉洛因爲這個原因放開祁繼,又盯上了另一個男人才有了外頭所傳的分手的消息。因此,我們可以基本排除死者和祁繼有曖昧關係。根據阮嘉洛對祁繼的調查:這個人,有紳士風度,不花心,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濫情,工作作風相當嚴謹……這些資料上頭都有……”
他將上面的主要內容,簡單介紹了一下,最後總結一個結論:
“現在這個案子初步被鑑定爲謀殺。對方這是想借阮盈玉,意圖抹黑祁氏。並意圖引導我們認爲祁繼是因爲英倫爆炸案的兇手。可見對方應該是和祁氏有經濟利益糾葛的商業對頭……”
時檀聽着點點頭,瞄了一眼那文檔之後,又想到了幾個問
題:
“和祁家有利益衝突的應該是紀家和路家吧!
“紀家是國內第二家族,祁家和紀家本來關係還是不錯的,但十二年前,因爲某些不知明原因,而和紀家的關係漸漸冷淡了下來,之前一度紀家曾把祁家逼入經濟危機,要不是祁繼本事大,有一個大靠山的莫家幫忙頂着,現在的祁家說不定早就成一堆散沙了。
“至於路家,路家的大少路殷喜歡米芳菲,而米芳非愛的是祁繼,結果,祁繼爲了繼承權娶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駱時檀,米芳菲就此出國,路殷就此和祁繼成了死對頭。這兩家都財大氣粗,都背景,想要查他們可是很難的……”
她旁觀者的視角冷靜的分析着,在提到丈夫、自己,以及丈夫的初戀情人時,無比平靜。
張果聽完笑了:“喲,準備工作作得很足啊!真不像是剛剛從國外回來的。”
時檀淡一笑,目光在他們身上瞄了一圈,並不覺得這是有多了不起的事,繼而又說道:
“周隊,其實另有一個可能你沒有說出來是吧……”
“哦,是嗎?還有哪種可能?”
周庸反問,深邃的目光閃了閃。
“你只說這可能是商業暗戰,卻沒說這還有可能是政治暗戰!”
時檀一字一頓,意有所指。
周庸的脣角勾了勾,心裡想:這小丫頭還真不容小覷。
“據我所知,祁家和軍政世家的莫家是一路的,而路家擁護的是第一家族晁家。現在晁家和莫家的關係是一年比一年緊張。莫家軍事實力是越來越強,而晁家,自打晁家二公子離奇死亡之後,其底下二子一女沒一個能成氣候。雖然他們佔着重要位置,可以他們的能力,配不配坐那個位置,還很難說……”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打周庸打斷,臉色變了變,並且示意張果去把門合上。
時檀看到周庸點了一根菸,眼神在嫋嫋升起的白煙裡變得高深莫測,看她的目光不再有輕視之意。良久後,他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安妮,這些話我們這裡說說就好,外頭別亂說。”
“怎麼,難道還沒有言論自由了嗎?”
她聲色淡淡的反問:
“我只是以事論事,說出了第二個可能,難道案件一但牽涉到政治家族,我們就不查了嗎?國內的警探都這麼膽小怕事的嗎?”
周庸淡一笑,想到了一句話:初生之犢不畏虎。不過,他沒把這話說出來,只道:
“要上這案子真升級到那個地部,憑我們恐怕還真沒資格查。現在,我們只能拿它當作普通刑事案件來調查。你們最好也祈禱這只是事關商業利益的刑事案子……否則……”
否則怎樣,他沒有再往下說下去,而是語氣一轉,改了話題:
“好了,別研究這個了,小方,安妮,把你們的安全郵箱告訴我……關於阮嘉洛在英國的資料,我給你們每人發一份,回頭,你們可以好好研究她那些回饋的信息……”
時檀和方樺不再揪着這件事討論下去,各種把郵箱報了出來,兩個人一起上拿出筆記本,上去把文件給收了。
時檀沒有再說其他,只是仔細的看阮嘉洛發給MI6的各種回覆。
看着看着,她突然又叫了一句:“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
張果湊過頭來問,他對這個漂亮的能讓人心跳加速的美女刑警,興趣十足,這女孩太有洞察力。
她用鼠標點了那些內容,讓他們看:“阮嘉洛對於祁繼的評定太過於完美,有點像是在故意爲他說好話的感覺。也許阮嘉洛在和祁繼接觸過程中,對他動了真情呢……”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問:
“你們有沒有查過阮嘉洛排卵期期間有沒有離境?”
周庸也不覺再度對她深睇了一眼:“有查過。她去過美國度過假!”
“那有沒有查過祁繼在英國時有沒有轉機去美國?”
“祁繼的助手倒是曾在期中乘專機去過美國。不過祁繼一直在英國的度假別墅。他有人證!”
“有些時間證人是可以僞造的!”
這話一出,倒教周庸笑了:
“安妮,你不是剛從英國來嗎?我怎麼聽着,你對祁繼懷着深深的敵意似的?似乎恨不得祁繼和阮嘉洛有染似的……”
時檀一怔,轉而一笑,扯了扯脣角:
“我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每一個細節問題,我們都不能馬虎……這樣吧,關於這些,交由我和方一起去調查,你看行嗎?”
她只是覺得這件事情,遠遠比表面所看到的那樣簡單。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
周庸點頭,關閉箱郵,轉頭道: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祁繼這個人不太好打交道。一般情況下,他沒有預約,不會見人。在此祝你們好運。”
幾個人又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時檀提到了七年前堯江大橋飛車車禍事件。
周庸聽罷,又深深瞟了她一眼:
“爲什麼突然要查這件事?這事,和跳樓事件有關聯嗎?”
“不是。我是嘉市人,那起事故,我有一個朋友死於那場車,這次回來,我想順帶着查查這件事。那位朋友在法律上來說,已死,可死不見屍,我有點不甘心……”
時檀說完,眼神微微黯然,有幾絲哀傷在眼底泛開,令她平添了幾分女子的柔美,神情不再似剛剛那樣犀利。
“原來你是嘉市人,我還以爲你是僑民出身。行,我可以給我開個介紹信,有空你去調一下卷宗看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周庸答應的爽快。
時檀連忙道謝。
周庸又讓人給兩個女刑警安排了一個臨時辦公室,然後帶着她們和隊裡其他組員見了個面,互相聯絡感情,熟悉一下。
刑警隊裡全是大佬爺們,看到兩個女刑警,一個個都露出了驚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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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們離開後,有人議論起來:
“女人,能頂個屁用啊?你們說是不是?英方怎麼派了這麼倆人過來?”
“屁用?方樺是神槍手,慣使空手道,那安妮,散打高手,是散打王第六郴的得意弟子……肯定比你有用……”
“嘖,會不會是吹的啊……
“是不是吹的,接下去看她們的表現就知道了……”
周庸懶懶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聽着手下們的議論,眼神眯成一條線:那個安妮,對於國內的政治關係摸得相當清楚啊……這姑娘,絕對不簡單!
再有,他總覺得這張臉,在哪見過似的,特別的眼熟!
二
彼時,祁瑛跟丟了時檀,氣得在菜市場附近哇哇直叫!
她不明白啊,好端端這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難道是她發現有人在跟蹤?
不對,她覺得這個女人不可能這麼精明。
找了一圈,已近中午,卻再也沒法把這個女人找出來。
陌瀾因爲要上班早已離開,沒有人替她排解心頭怨氣,那股氣,她是越積越烈,終於爆發了,重新坐上駛駕室後,她抓起手機就衝祁繼打了電話過去:“大堂哥,你要是真不想離婚,最好看緊駱時檀!”
上午十一點半,祁繼喝了最後一口茶,正打算出去吃中飯,聽得這麼一句,放下杯,沒問話,只靜靜聽着,他家那個堂妹正在一處人聲噪雜的地兒怒叫:
“李澈不見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如果你的假設成真,很快,你的老婆,就又會跟人私奔!這件事一旦鬧開,丟人現眼的只會是你祁大公子……到時候,你會成爲圈裡的笑柄,他們會說,祁斷你也不過如此,娶個老婆,只會給你戴綠帽子。”
待續!
祁繼聽說了李澈的事後會有什麼反應,靜請期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