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走進客廳的時候,客廳裡已經坐着一個人,福王看到後依舊平靜走到自己原本坐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福王淡然說道:“彭老總過來的意思你也清楚了,從根本而言,彭老總能在這個時候還能建議讓我出來工作,這實在是難能可貴!”
客廳裡坐着的那位,不是別人就是福王的女兒白麗娜!陳飛塵的原配妻子。她緊蹙着眉頭,她說道:“他這麼做也是可以理解,彭總一直想拉攏飛塵,可是飛塵一直沒有靠過去,一直秉持底線,彭老總也是看準了飛塵不會同意,但這善意也是自然而然透露出來,這對於彭總來說就是一個不蝕本的買賣!”
福王摸了摸下巴,他說道:“這也不是全部,關鍵彭總也是感覺到了危機,否則他不會如此倉促,難道你沒發現這次不比前幾次,這次態度也好,說話的口氣也好,都充滿了急迫感嗎?我認爲肯定中央又有什麼新的變化!”
白麗娜搖搖頭說道:“這不可能,如果有什麼新變化我應該知道!這不可能!”
福王冷哼一聲,他說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形勢,現在飛塵已經不比以前了,說是過街老鼠或許太過份,但也差不多,這個時候還有誰敢擅自透露?除非主席默許,有些盟友現在這個時候能獨善其身就很不錯了!”
白麗娜有點愣神眼神中透露出不信,但很快她就恍然般點點頭說道:“父親您說的也有可能,現在確實不比以前了!以前會幫襯,但未必現在也是如此!”
福王緊跟着說道:“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如此!聶總也好,羅總也罷,他們都是軍方人物,現在主席也好,劉副主席也好,各方都是緊緊抓着軍隊改革不放,這個時候如果聶總或者羅總插手進來,那不是幫陳飛塵了,而是連自己都要牽連進去,換着你我會如此嗎?”
白麗娜想了下後斷然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彭總也是如此,那麼就不能同意,您也不能出山,彭總也是出自軍方!”
福王呵呵笑了笑說道:“越是如此,我越是要出山,彭總不是旁人,我要是出山而且是因爲彭總的舉薦的話,那麼我反而安全,陳飛塵那裡也不會受到牽連!”
白麗娜再次被自己父親的言語震住了,福王解釋說道:“彭總雖然是軍方三號,但是實際上這個位置之前一直是陳飛塵牢牢站住,陳飛塵被打壓下去之後,彭總才坐穩了三號的位置,不少空留下來的位置都被彭總接收了過去,這個情況主席清楚的很!彭總如果能與陳飛塵聯手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主席與彭老總理念有別!這根本上也註定陳飛塵不會和彭總尿到一個褲子裡去,主席難道還不相信陳飛塵嗎?”
白麗娜有點恍然但又有點迷惑,她問道:“主席怎麼相信飛塵了?如果相信也不會如此?早該力挺陳飛塵了,而不是坐視別人圍攻陳飛塵!飛塵也不會倉皇出京,丟了極大的面子!”
福王笑出了聲來,他說道:“你是當局者迷,主席什麼時候不相信飛塵了?主席之所以不相信飛塵那是因爲飛塵軍隊影響力太大,既然飛塵已經主動交權,那麼主席又怎麼會不相信飛塵?如果不是主席的緊急通信,飛塵能提前一步離京?你說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白麗娜對着福王很是欽佩說道:“薑還是老的辣,不佩服不行啊!怪不得彭總一直想請您出山呢?周副主席也一直邀請您出來工作,可爲什麼您不同意周副主席而同意彭總呢?換着我的話肯定會同意周副主席。”
福王搖搖頭低嘆一聲,他說道:“周副主席是總理,也是黨委副主席,更是軍委第一副主席,他邀請我出來工作,代表的是誰?不是他自己而是主席,我之所以不同意,那是因爲飛塵已經被打壓,中央沒有發揮該有的能力,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給中央面子呢?這是根本性原因,如果彭總坐上週副主席的位置,我也會否決!這是對事不對人,知道嗎?”
白麗娜應聲道:“是!”她的神態已經清晰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福王接着拿起自己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後,他緩慢說道:“告訴飛塵,現在主要的是低調,繼續保持低調,什麼事情都需要忍住,天不會一直黑着,總要天亮的時候!”
白麗娜點點頭,接着她說道:“聽說那位已經被陳飛塵接到了臺北!”
福王一愣,但也明白自己女兒說的那位是誰了,福王深深看了一眼白麗娜,他說道:“有時候不要過於放在心上,你要看清楚根本,陳飛塵現在是你的丈夫,也沒有做過越界之事,現在充其量也是盡人事!這側面上更加說明飛塵是重感情的人!換成你,我相信飛塵也會如此,要明白你是三個孩子的母親,飛塵同樣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如果你還是不能拋開這些事情,那麼你只會拉開與陳飛塵的距離,難道你真的要看到陳飛塵投入另外一個女人的懷抱嗎?如果是那樣,你也不是我的女兒,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白麗娜弱弱說道:“是,父親!”
看着自己女兒沒有最壞的反應,他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接着語重心長說道:“女兒,你要記住,現在從你個人而言,丈夫就是自己的天,你不跟着自己的丈夫,不支持自己的丈夫,你還想等着自己的天塌下來嗎?從我這個家族而言,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的家族已經依附在飛塵的勢力中,如果飛塵倒下了,那麼我們的家族就煙消雲散了!這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不要多想,飛塵年少還能把持住自己的心,那已經很難能可貴了!人無完人!”
白麗娜神情有點黯然點點頭,這其中的道理白麗娜何嘗不知道,可她就是有點不甘心,爲什麼飛塵就是忘不了那個女人呢?爲什麼?!
女人就是如此,有時候能大方,有時候卻非常小氣,白麗娜能安排朱幽憐進來,卻又反對已經成爲植物人的方慧!這不得不說是個非常矛盾的事情。
陳飛塵起牀後,他第一件事就去看望來臺北一個星期的方慧。他看着沉睡中的方慧,他心情就相當的壓抑,如果不是自己,方慧何苦會如此!
方慧的父母陳飛塵也已經作出了妥善的安排,不過並沒有安排到臺灣來,而是安排到了中亞地區,在那裡遠沒有在內地危險,陳飛塵可是知道國人衝動起來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