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雲的修爲乃練氣後期,陸江有把握,在十息之內,將其放倒。
陸江的話,讓李雲以及他身旁的幾名弟子皆是一怔,他們根本未想到陸江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畢竟,他們剛進宗不到一天,若真要打起來,雙方都討不到好果子,同門自相殘殺是天運宗的大忌。
李雲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瞪着陸江的雙眼,幾欲噴出火來,他額頭青筋暴露,雙手緊握成拳,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站在李雲旁的另一名身着白衣青年,撇了眼陸江,清冷道:“這位師弟,得罪一個八代弟子,是很不明智的。”
這句話無疑是在說,陸江以一個九代弟子的身份去得罪八代弟子不明智,也在告誡陸江他是九代弟子的事實,陸江打量這名青年,片刻後,他笑道:“這位師兄,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脾氣。有時候,惹怒了小人物,不見得就不要付出代價,想打,我隨時奉陪,若是想來動動嘴皮子,我怕哪天會忍不住抽他一嘴巴。”
對於八代弟子,陸江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在他心裡這就好比高年級的挑釁低年級的,若陸江這次委曲求全,只會讓高年級的得寸進尺,加之,李雲的實力不如他,他自然不懼。
“啊啊!!”李雲怪叫幾聲,狀若癲狂的就要衝向陸江,卻被白衣青年拉住,只聽到他淡然道:“李師弟,來日方長。”
陸江見此,冷笑幾聲,不再多說,轉身繼續等待。卻不想被陸江氣的半死的李雲壓下心中的怒火,他看了眼陸江,直接跑到陸江的前面!
“插隊?”陸江看着站在面前的李雲,心中只感到好笑,他二話不說,抓着李雲的脖頸,提鴨子般提了起來,這李雲彷彿早就做好了準備,在陸江觸碰他的瞬間,他手中浮現一把利劍,轉身朝着陸江刺去。
“你想幹嘛?”陸江往後一退,抓住李雲脖頸的右手猛的用力。
“嘎巴!”
“啊!!”骨骼崩裂之聲突兀響起,李雲慘叫連連,心中驚恐不已,他根本沒想到陸江的力氣會這麼大,特別是抓住他脖頸的手,宛如鐵手一般,令他無法掙脫絲毫。
“找死!”站在陸江後方的白衣青年聽到李雲的慘叫,眼眸中拂過厲芒,他祭出一把長劍,一劍朝着陸江頭頂斬下,在他看來,陸江不過九代弟子,加之陸江先動手,他自是沒有任何顧及。
在獸魂森林,陸江不知和多少靈獸打過交到,遇到的危機更是數不勝數,在一劍襲來之際,陸江提着李雲往前猛的踏出一步,腰身扭動,直接將李雲朝着後方一劍丟了過去。
白衣青年見此大驚失色,他連忙收回一劍,但這時李雲的身體已經飛了過來,不等白衣青年抵擋,李雲身體撞在他腦門上,兩人同時飛了出去,陸江這一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力道奇大無比,豈是兩個練氣期能抵擋的?
“我說了,小人物也不是那麼好得罪的。”陸江笑道,隨即,他神情冷峻道:“若有下次,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了。”
“很久沒有見過如此張狂的九代弟子,若我聚峰雲弟子若有下次,會有何下場?”這時,一名陰冷的聲音響起,從前方隊伍中走出一人,此人身着黃色宗服,陰沉的臉孔上滿是高傲,看向陸江的目光宛如是在看一隻跳樑小醜一般。
在天運宗,從九代弟子到一代弟子的服飾分別爲:灰、白、黃、橙、紅、青、藍、黑、紫。陸江打量着這七代弟子,察覺到他眼中的不屑,陸江淡然道:“會有什麼下場,到時就知道了。”
“那你可知,同門相鬥的下場?特別是以下犯上者。”這七代弟子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呵呵,同門相鬥的下場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陸江似笑非笑的道。排隊之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事情的經過幾百人有目共睹,陸江自是不懼,對於是否會得罪這聚雲峰,陸江倒不擔心,畢竟,他有個狂戰王的弟子的朋友,這種關係,陸江不借用下倒對不起他現代人的身份了。
周圍弟子呆滯的看着陸江,在他們看來九代弟子不被人挑釁已經是萬幸,卻沒想到這九代弟子竟敢主動威脅七代弟子,這簡直是在作死啊。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誰若犯我,我必殺之。”就在這時,一道陰森的話語響起,人羣中走出一人,陸江轉頭看去,不僅一愣,這人竟是那想殺了元重的陰森少年。此時這少年依舊一襲黑袍,並未穿上宗內服飾,讓陸江想不通的是,這少年爲何會出面?
“你是誰?”那七代弟子見到陰森少年,神色一愣,厲聲道,見過這陰森少年之人並不多,加之這少年又沒身穿宗服,這讓七代弟子認定這少年也是此次新晉弟子。
陰森少年並未理會七代弟子,滿是瞳白的雙眼望着陸江道:“我叫棺生。”
“陸江。”陸江驚詫的看了眼少年,回答道。
“我們還會見面的!”棺生說完,便朝着藏書閣走去,看着棺生的背面,陸江滿頭霧水。
“站住,我問你是誰!!”那七代弟子何時被一個新晉弟子無視過?他內心怒不可抑,大聲喝斥道。
棺生並未停頓,步伐緩慢。
“找死!”七代弟子冷喝一聲,祭出一把靈劍,臨空一躍,帶着陣陣音爆,斬向棺生。
在七代弟子動的瞬間,棺生猛的停頓下來,他轉過頭來,那滿是瞳白的雙眼突兀的瀰漫出濃濃死氣,他右手一擡,那疾步襲來的七代弟子猛的停頓,驚恐的看向棺生,手中的靈劍掉落,他雙手竟詭異的掐住自己的脖頸。
“嘎巴!”這七代弟子脖頸中傳來了一聲骨頭崩裂聲,七代弟子眼中的恐懼更盛,至始至終,棺生都未觸碰他絲毫。
“啊!!”七代弟子發出陣陣慘叫,但慘叫聲突兀戛然而止,他竟自己將自己的脖頸扭斷了,直接慘死當場。
空坪上寂靜無聲,只有數百名弟子粗重的呼吸聲,所有人驚駭的看着自己扭斷自己脖子的七代弟子,又驚恐的看向滿臉陰森的棺生,一個個宛如見了鬼一般,就連李雲兩人也嚇的面色煞白。
看了眼七代弟子的屍體,棺生那沒有瞳孔的雙眼又掃向了陸江,他嘴角微掀,露出了一份詭異的笑容,而後,他轉身回到之前所站的位置。
陸江呆如木雞的站在原地,不知爲何,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濃烈的危機感,他清晰的感受到,這棺生看着自己時眼中充滿着濃濃的敵意,甚至,陸江猜測他當着自己的面斬殺這七代弟子是在警告,自己何時得罪過如此恐怖之人?難道是元重?不可能!!
幾個念頭在陸江腦海中閃過,他不解這棺生爲何會對自己有這如此濃烈的敵意。
當棺生回到之前所站的位置時,他前面的幾十名弟子紛紛讓開,之前棺生的手段威懾了在站的每一位弟子。
陸江壓下心中的念頭,看了眼滿臉驚懼的弟子們,重新站回位置,對於那七代弟子的慘死,一臉的淡然,彷彿整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等待了約莫一刻鐘,陸江拿出一塊九代弟子的令牌,便進入了藏書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