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躺在木房裡,陸江從未想過葉惜的仙丹竟是盜取藥草換取而來,此時突然得知,令陸江如遭雷擊,他心痛之餘更多的是不解,葉惜爲何會對自己如此之好!這也讓陸江更加迫切的想知道葉惜的下落,盯着白衣青年,陸江低聲道:“她在哪?”
“她…”那青年欲言又止。
“轟!”所有弟子只感受到了空間突然轟然一震,而陸江猛的出現在這青年面前,右手直接掐住了青年的脖頸,他厲聲道:“她在哪?”,這些年來,陸江逐漸走向冷血,但葉惜爲他所作所爲觸動了陸江最柔軟之地,似是感激,甚至也有心痛,心痛葉惜不惜監守自盜。
也可以說,若葉惜有個三長兩短,陸江勢必要踏滅周天印宗爲她復仇!
“大膽!”那白衣青年見陸江竟還敢動手,他勃然大怒,他雙手掐出一道手印,馴如閃電般按向陸江,他邊大喝道:“你真當我李雲聰不敢教訓你麼?”
“砰!”白衣青年的雙手剛剛轟出的瞬間,陸江左手凝聚成拳,蘊含着至強力量的一拳瞬間轟碎了白衣青年手印爆發出的狂猛力量,轟在了白衣青年的胸口,白衣青年遭受拳勁轟擊,身體倒飛開來,重重的撞擊在了後方的宗門之上。
陸江看都未看白衣青年,他掐着青年的手一鬆,厲聲道:“我只問你一次,葉惜在哪?”
“她…她被逐出了周天印宗!”青年驚恐萬分的道,在被陸江掐着脖頸的瞬間。他幾乎有股命懸一線之感。
“只是被逐出周天印宗?”陸江眉頭一皺,盯着青年道,監守自盜這在宗內是大忌,不可能只是被逐出宗門。
“她靈海被廢…”青年的話還未說完,身體遽然爆裂開來,鮮血混雜着肉渣濺在陸江那逐漸猙獰的臉孔上,盯着百丈宗門,陸江緊緊的握成拳,粗壯的手臂上虯筋暴露,陸江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內心的怒火噴發而出。半響之後。陸江轉身在其餘外圍弟子的注視之下踏空離開!
陸江雖有無盡的怒火想發泄在周天印宗上,可現在他沒那個實力爲葉惜報仇,周天印宗非此時的他能撼得動的,他唯有離開。提升實力。他日爲葉惜復仇!
對於葉惜是否還活着。陸江已經沒抱多大希望,葉惜修煉了不過幾年,恐怕修爲連元神境都未踏入。而又被廢除靈海,若能活下來,那已是奇蹟,此時,陸江才知道爲何葉惜離別數年都未去看他,內心升起無限傷感,自己連葉惜的模樣都未見過,她卻爲自己付出了生命代價。
強壓着內心的情感陸江迅速離開此地,斬殺了周天印宗弟子,已與周天印宗結怨,若再不走,恐怕難以在離開了,在陸江疾步踏空飛行沒多久,一道怒吼從周天印宗方向傳來,陸江心中大驚,他只感覺一股致命危機瞬間籠罩全身,他來不及做出任何抵擋,只感覺體內五臟六腑移位,渾身骨骼節節斷裂!
“轟!!”悶響在陸江耳邊炸開,他身體如同炮彈般朝着前方倒飛而去,在身體倒轉之時,他隱約看到了一個怒髮衝冠,滿頭紅髮的老頭,陸江心中殺意滔天,但在這老者面前,他如同蚍蜉一般。
“在我周天印宗宗門斬殺了弟子,還想離開麼?”一道蒼老的話語如同驚雷般在陸江耳邊炸開,而又一道大罵之聲也隨之響起:“艹!!小子,你真***是我的剋星!!”
“砰砰!”巨響驚天動地,陸江只感覺臉龐有着獵獵歷風拂過,他來不及多看整個人昏死過去。
……
當陸江悠悠醒來時,他只感覺鼻子裡一陣瘙癢,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隨之傳來了,純真的嬉笑聲:“哈哈哈,師尊,還是我聰明吧,你看,一根狗尾巴草就把哥哥救醒了。”
陸江緩慢的睜開雙眼,印入他視線中的是個虎頭虎腦的孩童,孩童肌膚黝黑,兩條眉毛倒豎,年紀尚小竟給人一股不怒自威之感,不過,他嘴上的兩條高高懸掛的晶瑩鼻涕卻破壞了孩童的威嚴模樣顯得有些滑稽,陸江看了眼這孩童一眼,頭痛欲裂的坐了起來。
“六雄,過來!”一道渾厚的低沉聲音響起。
吊着兩條鼻涕蟲的孩童不樂意的撅了撅嘴,道:“師尊,少在這裡唬我,我把大哥哥救醒了,你賭輸了呢!”
陸江搖了搖腦袋,強忍着渾身疼痛,擡起頭來,卻看到一張紅的如同猴子屁股似的老臉,這是一名身着黑衣褂子的老者,身體佝僂的似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在陸江打量他之時,這老者也在瞪着陸江,邊瞪着陸江,左手邊拿着一個酒葫蘆豪飲着,而右腳卻在扣大腳丫,就是這爲老不尊的模樣,陸江卻在這老者身上看到了一股飽經滄桑的感覺。
“給不給?”孩童看到老者置若罔聞,卻是小臉一橫,瞪着老者,他雙眉幾乎要豎了起來,一股威嚴之感蕩然而出,而一股不小的威勢竟從小傢伙體內擴散開來。
“若沒有爲師,這小子能醒來纔怪呢!”老者撇了眼孩童,不屑的道。
“那你就是不給咯?”孩童怒聲道,說着,他小手突然掐出了一道手印,直接朝着老者轟了過去。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宛如春雷炸響,震的剛剛恢復少許的陸江耳膜發顫,幾欲崩裂,他驚懼的看着眼前浮現的一座巍峨的足有千丈大山,頓時驚呆了,這…大山是這孩童搞出來的?
在陸江目瞪口呆之時,大山瞬間落地,大地劇烈震盪,陸江的身體從地面直接震到了一丈空中,又重重的落地,原本就深受重創的陸江遭受這一弄,體內氣血沸騰,噴出了一口鮮血。
“臭小子你在攻擊,這小子都要被你震死了!”一道微弱的大罵聲從大山之下傳出,虎頭虎腦的小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陸江,他雙手一手,那巍峨大山消失不見,而那老者渾身襤褸的躺在大坑裡,在陸江頭腦一片空白時,這老者晃悠悠的擡起手,又飲了一口烈酒,道:“給,給你就是,爲師可不是願賭不服輸的人。”,說着,這老者將酒葫蘆丟給了孩童。
這孩童身體一跳至三丈高空,將酒葫蘆接住,整個人如飢似渴的將酒葫蘆倒豎起來,但…酒葫蘆裡空空如也,這孩童頓時勃然大怒,他那倒豎的眉毛裡彷彿有着無盡威嚴噴發而出,他將酒葫蘆砸向那老者,怒聲道:“老傢伙,我受夠你了!今日你不給我三壺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孩童話語冷酷,一股霸道氣息從體內擴散,令陸江心驚的是,這股氣息竟讓陸江都倍感壓力。
看着這古怪的一老一少,陸江頓時有些失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在這裡?
等等?
“昏迷之前是黑石的聲音,難道,是黑石將自己帶到了這裡?”陸江心中驚道,他連忙查看儲蓄戒,卻沒有黑石的影子。
“想要酒,就將爲師打敗,在沒打敗爲師前,你滴酒別想沾!”這老者冷聲道。
孩童小手緊握成拳,他憤怒的瞪着老者,怒聲道:“老傢伙,你給我等着,再給我百年時間,你看我打的你贏不。”,孩童話剛落地,他突然轉過頭看向陸江,虎頭虎腦的道:“大哥哥,我們兩個合力將這老傢伙打敗好不好?那酒…可是個好東西。”
ps:不好意思,這幾天太忙了,忙的筋疲力盡,實在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