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進入第一個光圈已有十一人,而第二個光圈爲一百五十餘人,第三個光圈則爲一千餘人,而更多的靈士都站在光圈之外,一個個面露不甘和絕望,這其中,也有人因爲沒通過嘗試第二次,但剛觸碰到光圈便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所以,這徹底打消了連光圈都未進入的靈士。
“五年一次周天印宗考覈,到此結束!”
伴隨着蒼老之聲,此次考覈就此結束,而石柱散發的光芒突然暴漲,盤坐在第二個和第三個光圈有人被彈飛出去,最後,留下了一百一十人,也就是此次考覈招收弟子的數目,陸江赫然在列。
不等陸江等人多想,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一百一十名靈士全部托起,最後落在了上方的巨劍之上,巨劍綻放光芒,消失在印城的上空。
一日後。
馴如閃電飛馳的巨劍突然停頓下來,令進入打坐中的靈士們紛紛醒來,陸江睜開雙眼,看了眼站在巨劍之上的老者,又眺望前方,神色微震。
在視線的前方是一座高大百丈巨大石門,石門之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圖案和紋路,因爲不知有多少年,整個石門也被風蝕了不少,充滿着歲月的氣息,在石門的後方山脈成羣,其中有着九座巨峰沒入雲海,巨峰有着雲霧繚繞,隨眼可見仙禽走獸,眼前情景如同仙境一般。
不等陸江多看,他只感覺身體漂浮到巨劍上空,緩慢落地,不僅僅是他,其餘九十九名外圍弟子皆是落地,而那巨劍帶着十名內宗弟子飛躍了宗門進入了周天隱宗內。
落地之後,陸江看着消失的巨劍,不僅苦笑,外圍弟子和內宗弟子的待遇當真不一樣。看了眼盤坐在巨大宗門之下一名盤膝而坐的青年,陸江眼中拂過一抹期待,惜就在這裡的某座山峰中修煉麼?想着,陸江朝着這名青年走去,到達青年面前,陸江抿了抿嘴,道:“請問。這位師兄…”
陸江的話還未說完,這盤坐的青年猛的瞪開了雙眼,陸江一股威勢從這青年體內爆發開來,直壓自己,陸江目光微凝,這青年不過是神變初期修爲。若自己真是普普通通的元神境初期弟子,遭受這威壓恐怕只會受傷,這令陸江心中窩火起來,若非顧及周天印宗,他一隻手就可捏死這青年。
“師兄?你有資格稱我爲師兄?滾回去,老老實實在這裡呆着!”這青年盯着陸江,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譏諷喝斥道。
陸江眼皮跳動,盯着這青年,平緩道:“滾?這位師兄能否滾給我看?”
“找死!”這青年根本沒想到陸江竟敢反駁,而且還敢如此反駁,他勃然大怒,右手一揮,一道凌厲的劍刃瞬間洞穿而來,陸江大步往前一踏。詭異的浮現在這青年面前,他左手抓着青年右手揮出的劍刃,平緩道:“這個世間能讓我死的人不少,但其中沒有你,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師兄,請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殺你,我只需一拳,若不信,你可以嘗試!”說着。陸江左手一捏,將這劍刃瞬間捏的粉碎。
青年驚懼的看着被陸江捏碎的劍刃,這一擊他雖未盡全力,但威力非同尋常,卻沒想到被陸江如此輕而易舉的化解,這令青年心中無比震驚,也明白過來,眼前這名外圍弟子並非善茬,他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身爲周天印宗弟子,他見識過諸多強者,也深知道自己的渺小,可讓他當着其餘外圍弟子現在低頭,卻讓他撇不開臉面,若是如此,這傳出去了,他有何顏面在周天印宗立足?想到此,青年冷笑道:“很好,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親近親近。”
“不必以後,現在也可以!”說着,陸江一手抓着青年的脖頸,如同抓小雞一般直接將青年提了起來,陸江盯着這青年,道:“記住,我要殺你,誰都攔不住,若你實在想跟我“親近”,我隨時奉陪!”,陸江說完,右手隨意一擡,將這青年丟了出去。
青年重重的落在地,他狼狽的站起,怨毒的盯着陸江,厲聲道:“你給我等着!”說着,青年轉身便進入了宗門裡。
盯着這青年離去的背影,陸江冷笑不已,這些年來,迫於局面,他一直極力壓住內心那幾欲暴動的心,因爲,世間強者太多了,他不敢輕易得罪,但現在成爲了周天印宗弟子,雖然只是一個外圍弟子,但這並不代表陸江就要低人一等,低聲下氣。
而且,這麼多年來,陸江深知不管在哪實力爲尊的定律,若沒有實力,就算有實力一味的去隱忍,這也不是辦法,只會讓敵人變本加厲,陸江來周天印宗的主要目的是找葉惜,若是無法在周天印宗修煉,他也不會有任何惋惜,就算因此事招惹了周天印宗的強者,陸江想走,想必這裡也沒幾人能留下他,在上次拍賣行離開印城之後,陸江就把三角石丟給了黑石,想必,用不了多久黑石便會恢復,那時,有黑石在,他也不懼周天印宗的高手。
再說,陸江可不相信周天印宗的高層會因爲此事來扼殺自己。
其餘外圍弟子一個個瞪着陸江,他們沒想到陸江剛來到周天印宗就敢得罪周天印宗弟子,這對於他們而言,簡直是無法想象,有人盯着陸江若有所思,也有人面露譏諷,陸江這般,無疑是自尋死路,就算能躲過這劫,恐怕日後在周天印宗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畢竟,他只是一名外圍弟子而已。
不到半刻鐘,那三名青年從宗門之內急速飛出,落在了陸江前方,而那青年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只聽到他怨毒道:“李師兄,就是他,他在侮辱我劍峰!”,青年飛到了三名青年後方,右手指着陸江,怨毒說道,他眼中有着一份陰冷,他將此事牽扯到了劍峰,而這已非是陸江和他之間的恩怨了。
“你侮辱我劍峰了麼?”領頭的白衣青年眉頭微皺,注視着陸江,平緩說道,他倒不是沒這麼認爲,而是很難想象一個元神境初期弟子竟將神變境初期的師弟教訓了一頓。
“這位師兄,我不過周天印宗外圍弟子,而且還是剛來,爲何要得罪劍峰?我好言詢問,他卻出言侮辱於我,請問,我該反擊麼。”陸江撇了眼那怨毒盯着自己的青年道。
領頭青年眉頭皺的更緊,他打量着陸江,平緩道:“你雖是外圍弟子,但也是我周天印宗之人,來了周天印宗就要守規矩,而你現在已經觸犯宗規,理應受罰,不過,念你初犯,此次就此揭過,若有下次,定然不饒,現在你可以說說你要詢問什麼?”
陸江詫異的看了眼這白衣青年,心中也對這白衣青年有些好感,沉吟少許,陸江道:“請問宗內是否有名爲葉惜的女子?她是丹峰弟子。”,陸江雖沒知道能得到答案的可能性非常小,但他還是想詢問一番,確定一下。
“葉惜?”這白衣青年眉頭微皺,而旁邊一名青年驚訝道:“李師兄,幾年前丹峰那個監守自盜,以藥草換取仙丹的弟子…好像就叫葉惜。”
陸江轟然一震,他驚愣在了原地,監守自盜?以藥草換取仙丹的弟子?是葉惜?當初葉惜給自己的仙丹,就是這樣來的?回想當初葉惜的字字話語,陸江心莫名的刺痛起來,這種痛,他許久未感受到過了。
“她…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