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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隊,我們剛纔經過檢驗,證實白色的藥瓶當中的確有老鼠藥的成分,也就是說這盒藥瓶當中確實曾經裝過老鼠藥。”當身着白大褂的鑑證人員將藥瓶遞了回來。

“你們去逮捕錢澄。”表哥轉過身命令身邊的兩個小警員立即採取行動。

“等下,不是說兇手不是錢澄的嗎?錢澄是被人家嫁禍的!”我不甘心的喊道。

“白癡,不逮捕錢澄的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哪有監測出結果卻不將犯人抓住的道理。”表哥面無表情的說到。

“是。”兩個警員恭敬的敬了個禮迅速離去。

“啊?那下面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證明瞿凌是兇手!”我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完全沒有錯的人被逮捕。

“我們先做個假設,瞿凌是前幾個案子的兇手,請問他要怎麼做。”表哥耐心的拖了個板凳坐了下來,並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我也坐下。

“先撇開鄭梧才的案子不談,瞿凌知道了校長被害的消息,還知道被人在頭上畫了個叉,所以心生惡念,因爲某種原因他和陳僑佳有摩擦。爲了報復且不被懷疑,他趁陳僑佳中午吃完飯之際用我以前推理出的方法——先約陳僑佳單獨談,趁機在她的水裡下安眠藥,再用裝了石塊的麻袋砸死陳僑佳,他不是本來就沒有不在場證明嗎!不用破解太多。”我一口氣說完陳僑佳的案子,喝了口水。

“至於許蕊,前面你也說過了又兩種情況。1、她是瞿凌的同謀,後來後悔殺人,所以畏罪自殺。 2、她無意中發現瞿凌是殺害陳僑佳的人呢,一時之間難以相信,擔心守不住秘密對不起同學,所以自殺。”我頓了頓繼續說道。

“沒錯,別忘記還有個黃平南的案子,他被人用箭射死。”表哥提示到。

“這個也不用多解釋了,很簡單。瞿凌只要在人羣中射擊就可以了。那麼多人,那麼亂,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回班,怎麼會注意到?”

“你忘了嗎?瞿凌可是學生會的,學生會如果我沒有記錯,在晨跑的時候似乎應該查崗,你們是第一撥晨跑的人,也就是說他還要查下一撥,怎麼會隨着學生上樓。”表哥一句點破。

“啊?我怎麼忘了這點?也就是黃平南出事的時候,他真的沒有不在場證明咯!”我有些不敢相信。

“恩,瞿凌這次的的確確有不在場證明。”表哥認真的說。

“那麼你的意思是,這一系列的案子跟瞿凌無關咯?”

“我可沒有那麼說,以前的教訓擺在那裡,我們不可以妄下定論,認定就是連環殺人,也有可能兇手不盡相同。當然王勳的案子的確瞿凌最有嫌疑了。”

“我真的沒有放老鼠藥,那個瓶藥真的不是我的,我怎麼可能去毒王勳!”聽到外面驚慌辯解的聲音我立刻就知道兩位小警員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任務。

門一打開,錢澄踉踉蹌蹌的走過來,幾乎撞到桌子上,有些失魂落魄的大聲辯解着。

“冷靜下!沒有人說你是兇手,只是帶你來協助調查,不要吵。”表哥立刻出聲制止錢澄驚慌的舉動。

“你們擺明就是認定我是兇手,本來嘛!藥瓶從我的書包裡面掉出來,講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錢澄仍然冷靜不下來。

“我們相信你不是兇手!你記不記得有什麼人靠近過你的書包?”表哥平靜的問道。

“真的?真的相信我?”錢澄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感動的喃喃着。

“接近我書包,我沒有注意到。”

“換句話說瞿凌有沒有不尋常的地方,接近過你的書包。”表哥進一步提示着。

“你說瞿凌?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瞿凌不會害王勳的,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錢澄反應過來後竭力的辯解着。

我不知道該覺得無奈還是悲哀,被人如此戲耍竟然還堅信那人是無辜的,瞿凌的確是個相當不簡單的人,隱藏的如此之深,在這麼多人的心目中都是個好學生,怎麼背後會有這麼惡毒的一面。

“你不必急着回答,好好想想,我也沒說一定是他,不過每個人都有嫌疑不是。”表哥仍然誘導着錢澄。

“似乎有,他來找過我,不過具體沒有看見他做什麼。”錢澄回憶了一下,有些猶豫的說着。

“恩,因爲藥瓶的確是在你書包裡面發現的,所以你暫時不能回班,要在警察的監控下。不過我相信你沒有做,等查出真相自會放你。”

“好。”錢澄終於平靜下來。

“小龍,馬上我們去查瞿凌早上的不在場證明,你知道瞿凌早上執勤查崗的是哪個班?”表哥將我拉出會議室提議道。

“恩,大概是那個班吧。”我一邊說着一邊在前引路。

不過真的很傷腦筋,那個班的班主任和學生當時也都急着上樓,並未過分注意瞿凌的行蹤,不過班主任馮採蕪透露道,說上樓的時候瞿凌站在遠處沒有動,之後就不知道。雖說沒有明確注意到,但是如果要用箭射死黃平南必須要站在隊伍稍前一點的地方,否則被人羣擋住怎麼可能成功,再者瞿凌的各自並不高,如何能在人羣的後方行兇呢!而這個案子瞿凌如果沒有辦法做到,那豈不是暗示陳僑佳的案子、王勳的案子、黃平南的案子完全練不成一道線,瞿凌也不一定就是連環殺手。

“該死,難道殺死黃平南的兇手另有其人!”我有些氣憤的砸了一下牆。

“你急什麼,我們只能推理出瞿凌要殺王勳而已,可是並沒有證據說瞿凌是殺害了陳僑佳和黃平南的人,我們這麼做不過是確認一下,他做不到也屬平常,有人利用多起案子的混亂泄憤也不無可能。”表哥見我急躁起來趕忙說了一些安慰的話。

“不會吧,那這一系列的案子也太戲劇化,難道因爲鄭梧才的那起案子所有人的邪念在同一時間爆發,然後共同製造了一堆毫無頭緒的案子。”我絲毫不領情。

“讓你別急了,看,現在2:40了,我們還1個多小時的時間,還來得及在這段時間內找到兇手,一定可以的,等會兒我們再去陳僑佳和黃平南的案發現場坐坐,說不定也能找到未發現的線索,靜下心來,說不定會更有頭緒。”表哥看了下表,鼓勵的說道。

我在一瞬間更願意相信他,物極必反,也許我們越是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越有可能“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