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手指上,天天這麼看着,總能天天想到他了吧?肖琳琳奇怪,“我爲什麼要哄你?認識至今,你也沒哄過我吧?”
每次都是威逼利誘的,她已經習慣他所有不紳士的行爲了。
“你知道怎樣的女人該哄?”他磁性優雅的嗓音貼着耳朵響起。
“怎樣的女人?”不知不覺又被他拉得很近。
他的呼吸肆無忌憚噴灑過來,肖琳琳偏着頭,不想讓他靠近自己。
“會撒嬌的女人能哄。”韓墨半俯身過去,烏黑的眸暗了暗。
他想要親近她,她總是這麼躲,越躲越遠。
如果不是他牢牢抓着不肯放手,這個小女人已經逃到天涯海角了吧。
“可惜你是根本不給我機會,你每次都是硬邦邦地拒絕。”
肖琳琳奇異地笑,“你會哄人嗎?”
誰讓他說話總是那麼自大又毒舌,她都不愛聽他說話,當然就冷冰冰地拒絕了。
但是事實是,很多次都是拒絕未果,最後還是被他逼着接受好不好?“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他的呼吸越來越熱,冰涼的脣碰到了她的耳朵。
“我不需要男人哄,哄就代表男人已經做了女人不高興的事。”
“男人的甜言蜜語本來就不靠譜,何況還是事後的?”
“洛洛,你凡事計較得這麼認真只會讓自己很累。”
這一句,卻是韓墨的肺腑。
從一開始的獵豔心理,到現在的緊追不放,韓墨也已經分辨不清自己對肖琳琳到底是什麼感情。
她這麼冷若冰霜,他也懶得去弄清楚自己的內心。
他只知道肖琳琳很對他的味,目前也還沒有玩膩的跡象。
既然如此,他就要把獵物放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逗弄一番。
如果非要去弄清楚這段感情,那他想最後痛苦的只會是自己。
所以他不多想,他只在乎結果。
只要肖琳琳在,她跑不掉,就可以了。
“你知道嗎?這個世間能讓我放在心上在乎的人很少,就因爲如此,留在我身邊那些爲數不多的人,我才更加要確認一個‘真’字,只有那份‘真’,才值得我去信任。”
韓墨知道肖琳琳從小父母離異,由肖老太太一手帶大,因此對人的戒心很重。
她築起的防備很堅固,輕易絕不會讓外人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你在乎的人裡面,有我嗎?”
“你說呢?”她冷淡地反問。
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韓墨卻很敏感地讀出一絲譏誚。
彷彿在說“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答案顯而易見。”
“我要你親口說。”他語態強勢而冰冷。
肖琳琳無語,簡直覺得他無理取鬧透了,比女人還煩!
“當然沒……唔……”
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輕易一句話就能像刀一樣刺傷他!
他討厭從她這張小嘴裡聽到冷情的話!
他不要聽!
內心翻涌着複雜的情緒,憤怒、心酸、焦躁、鬱悶、迷惘……
五味陳雜的情緒讓韓墨的動作本能地粗暴起來。
他本來就單臂摟着肖琳琳的肩膀,這一下更是用力一圈,直接箍着她細長的脖子,讓她的整個
上半身都不能再動彈反抗。
他涼薄的脣瓣一口咬住了肖琳琳的脣,帶着股凌厲的狠勁。
他咬得用力,像是在發泄什麼。
不一會兒,肖琳琳就感覺到兩片嘴脣都麻了。
等韓墨想到要探入舌頭的時候,肖琳琳狠命咬着牙,嘴脣像是被粘住,韓墨怎樣都撬不開。
內心鬱結無處排解的男人驀地睜眸,幽黑的深處像一束漩渦,像是要把人吸到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去。
肖琳琳始終目光清明地望着他,裡面空洞得沒有對他的絲毫感情。
她的眼神就像一盆冷水,頃刻間澆熄了男人所有炙熱得在體內狂涌亂竄的情緒。
韓墨恨恨地放開了她,肖琳琳撫着胸口喘氣。
他剛纔那麼緊地箍着她的脖子,還強吻她,肺部嚴重缺氧。
“洛洛,你是我的女人。”他目光幽沉地看着她。
冰冷的眼底卻沒有焦距,似乎沒有在看她。
但是一貫冷沉的聲音裡帶着某種懾人的力量,“伺候我是你的天職,除了我,誰都不允許留在你的心裡,聽明白沒有?”
“你明明就管不住我的心,還要這麼強勢地下命令,不覺得自己可笑?”她一雙黑燦燦的雙眸滿是嘲笑。
但又想到了男人的暴怒無常,後退了一小步,與他拉開距離。
“很好,肖琳琳,終於說出你的心裡話了。”
她所有最糟糕的表現都是被韓墨逼出來的,如果不是他看得太緊,她至於總是反抗他嗎?
如果他懂得尊重她,那她也會和他好好說話。
可惜這個男人,太自以爲是。
“我一直都很誠實,是你自己看不出來。”
“你只對在乎的人誠實,對我永遠是謊話連篇,對嗎?”他嘴角勾着冷冽的弧度,看得她心絃微顫。
“我……我有時候撒謊騙騙你是爲了你好,免得你大發雷霆,要知道,一個人總是動肝火傷身體的。”
“你又在撒謊。”他揭穿她,邁着沉穩的步子靠近她。
她什麼時候會關心他的身體?
那一次,因爲被她放了鴿子的事,韓墨在宴會上喝多了,陳姍姍扶着他回到肖家,醉酒難受,他吐在了牀單上。
一整夜,腦袋昏昏沉沉,第二天醒來還因爲宿醉頭疼。
可是她呢,一回到肖家就頤指氣使,完全無視他,甚至當着陳姍姍的面嫌他髒!
這個女人,當時是真恨不得給她一巴掌的。
但終究是捨不得……
捨不得打她,她皮膚那麼嫩,身子骨那麼柔軟,彷彿一折就會斷,他哪捨得對她下重手?
可現實是,他越捨不得,她就越來勁,出口的話越來越無情,氣得他肺疼胸疼哪兒都疼。
“你不知道有種謊言叫善意的謊言嗎?”
她還在和他強詞奪理。
“我最討厭別人對我不誠實。”他攫住她的下巴。
將她柔弱的身軀抱在懷裡的感覺很舒服,香香軟軟的,像一隻名貴的波斯貓。
但唯有她的小下巴,摸上去骨頭硬硬的,和她的個性一樣,那麼犟。
“你這個男人也很難搞,一會兒說不要忤逆你,一會兒又說不要撒謊,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在這個自大自傲的男人面前,除了撒點小謊,大概她說什麼都是會觸怒他的龍鬚的。
不是撒謊,就是忤逆,都一樣會遭到懲罰。
肖琳琳從來沒遇見過一個如此和自己事事犯衝的人,他們前世也一定是冤家!
韓墨眯眸冷笑,“爲什麼在其他女人看來很簡單的事,到你這兒就這麼難?”
以她美麗的外表,只要撒撒嬌發發嗲,絕對有男人願意爲了她去死。
只是,肖琳琳從來不以美貌當做自己的武器。
這大概也是她和其他女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吧。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肖琳琳,有句話她一直不敢說,既然現在韓墨自己主動提到了,那她就一吐爲快了。
“那你去找別的女人好……唔……”
男人霸道炙熱的脣毫無預兆地再次壓過來,將她後面要說的話盡數吞沒。
他單手緊箍着她的後腦,脣瓣狠狠吸住她的櫻桃小嘴。
因爲將外套給了她,肖琳琳摸上他的手臂,表面皮膚泛着涼意,但是他呼出的氣息卻是滾燙的,帶着慍怒的火焰。
結束了一個長長的熱吻,肖琳琳只覺得自己的脣都痛了。
韓墨面色冷峻,清寒的目光直直地盯在她臉上,“看來你很喜歡犯守則四十一條的錯誤。”
“沒有別的女人。”他嗓音清冽,卻帶着某種陌生的情緒,“我只要你。”
似乎,有些自嘲?在他眼裡,除了看得到肖琳琳,還有其他女人存在的餘地嗎?
沒有了。
她有句話說得對,他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小到——除了肖琳琳,對其他女人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肖琳琳微微一怔,隨即涼薄地開口:“晚上風大,我們走吧。”
他的意思是,作爲小寵物和情人,只要她一個吧。
因爲她不聽話,是個令人頭疼的小寵物。
韓墨抿着脣,盯着她率先離去的背影,目光晦澀難懂。
就在他也跟隨其後準備下山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清晰的馬達轟鳴聲音。
就見兩輛摩托車從一邊的山丘裡竄了出來,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喲,原來是月黑風高在這裡約會的小情侶呢!”
爲首一個光頭摘下了頭盔,痞痞地笑着對同伴們說。
肖琳琳只當他們是一般的地痞流氓,這種人晚上在山裡樹林裡飆車也很正常,她沒有多想,就想着繞過他們。
韓墨聽到他們詭異的笑也只是嫌惡地皺了皺眉,畢竟他的心思全部都在肖琳琳身上,沒空理會旁人。
光頭見自己被人無視了,自然是很不爽。
他將頭盔夾在腋下,橫出一隻腳擋在肖琳琳面前,因爲坐姿擡高了下巴道:“喂,就說你們兩個呢,剛纔的煙花是你們放的嗎?”
山間小道被擋,肖琳琳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摩托車的前燈照着她的臉,銀白色的光芒打在她身上,她本來就沒在笑,將她清婉動人的臉龐襯得冷漠高傲,宛若月光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見這三個男人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臉上,後面的韓墨頓覺私人物品被覬覦的不悅。
他當即一個大跨步,拉過肖琳琳的手腕硬將她拖在了自己身後,高大挺拔的身影往那一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