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海?”她的心裡在打鼓,帶着不敢置信,看着這個來到她身邊,直直望着她的帥哥。
他是樑海,他還沒有變,還是那麼帥,只是帥帥的臉上更多了成熟和沉穩。
樑海看着琳琳,薄脣輕起,一點一點壓下他心頭的思緒,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琳琳……”只是說出來的話,他的嗓音已經低啞,“你好嗎?”
她點頭,淚就那麼無所控制的流下來,她跟他之間,好像沒有恨了,往事的那些片段也在腦海迴盪,她跟他就好像是老朋友了。
“我很好。”琳琳點頭回答。
樑海擡手爲琳琳擦乾了她臉上的淚,“是很想我了嗎?爲什麼哭?”
門口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的整個身體僵住。
琳琳對樑海微笑,搖頭,“沒有,我你是瞭解的,分手後的想念就不是想念,是犯賤!”
她笑着,可是淚還是不停的往下流。
樑海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就像親密愛人一樣,韓墨的耳膜轟響,全身的血液也轟嘯,什麼也再聽不到……
樑海摟住了琳琳的肩膀,琳琳本想掙脫,可是樑海摟住就緊緊的禁錮住不放,“想買什麼,我幫你挑。”樑海低頭對她魅惑微笑。
琳琳怔了一下,“戒指。”
樑海點頭,就摟住琳琳來到了鑽戒櫃檯前,“琳琳這個怎麼樣?”他們親密和諧的挑着戒指。
韓墨的心痛的一片鮮血淋漓,拳頭在身側握緊,再握緊,渾身的血液神經已經麻木。
琳琳卻不會發現,她只要一個轉頭,望向門口,就可以發現韓墨痛苦冰冷的身影,可是她只沉浸在眼前爲韓墨挑選的戒指上。
樑海說,“這個好。”說着他讓服務員拿出來,還往自己的手指上套一套,試戴一下,呈現在琳琳的眼前,“怎麼樣?很漂亮吧?”
琳琳點頭微笑,“就這個吧,麻煩你包起來。”
服務員接過戒指去包裝,琳琳到收銀臺前去付錢,樑海依然隨在她的身側,大手摟着她的纖腰。
這一切都落入在韓墨的眼中,他的身體森冷,彷彿一個綁滿炸藥的炸藥包,他一步一步向琳琳和樑海走去,強而有力的手,落在了樑海的手腕上,掰開,把他的手從琳琳的纖腰上拿下來。
冷硬駭人的氣息把整個空氣席捲,琳琳轉過頭來的時候,正對上他一雙嗜血駭人的眸子,那眸子裡一片猩紅,讓琳琳的心一陣驚怔。
韓墨的大手牢牢落在了琳琳的手腕上,森冷的薄脣顫抖的只說出一個字,“走!”
他拉着她大步的向外走,有服務員追上來,“小姐,你的鑽戒。”
韓墨一把揮掉,狠狠的拽着琳琳向外走,把她塞進他的車裡,痛苦已經席捲了他的全身,此刻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快點離開這裡!
黑色的奔馳在馬路上狂奔,琳琳驚的抓住一邊的扶手,車子顛簸的要把她的五臟六腑震出來。
“韓墨,你怎麼啦
?”“你開慢點!”
他的車子像瘋了一樣的向前駛,最後停在豪宅的門口,韓墨下車,把琳琳也一把拽下來,拽下來就扛上肩頭,也不顧她的感受,大步的扛着就往裡走。
直到到了樓上的臥房,才‘砰!’的一聲毫不客氣的把她仍在大牀上,他的手指指着她,痛苦的薄脣顫抖,最終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然後身體狠狠的壓在了琳琳的身上。
“韓墨你幹什麼……”他牢牢的把她的嘴脣封住,他不想聽她說,也不想聽她反抗,她去給樑海買戒指,這個戒指買了是不是就是說她又要回到樑海身邊了?這個戒指就是她向樑海求婚求愛的?那個戒指套上樑海手指的時候刺傷了他的眼睛,也刺傷了他的心,讓他的心從此不健全,不再是一個健全的人!她本來是在今天要跟韓墨說她愛他的,請她一輩子也不要離開她,拋下她,她想用一枚戒指拴住他,套牢他。
她想要全世界的女人都看到她爲他套上的戒指,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知道他是她的男人,只專屬於她一個人……
韓墨離開了這間臥房。一走就再沒有回來。
第二天她掙扎着坐起來,低頭看去,那牀單上一片血跡讓她觸目驚心,她痛的裹緊了自己,冷冷的寒意在她的身體蔓延。
她最後是下牀來,到衛生間簡單的洗一個澡,然後換上一身衣服,她覺得她應該去醫院,不能讓自己總這樣痛。
琳琳下樓,大廳裡一片異樣的緊張氣息,她出了門,直接奔醫院。
她的身後,樑海的車子一直在跟着她。他已經來這裡好久好久了,他只是想念那個叫肖琳琳的丫頭了,想看到她,想一直看着她。
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也跟着她,是韓墨的弟兄,還有一輛很隱蔽的銀灰色轎車也在跟着她。
琳琳來到了醫院,掛號,去診斷室。
醫生說她要去抽血化驗,她抽了血就在醫院走廊裡靜靜的等,一個帥氣的身影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琳琳驚怔的擡頭,樑海對她微笑,“生病啦?不舒服啦?”
琳琳苦澀的笑笑,沒有回答,樑海坐在了她的身邊,他說,“我跟簡晨熙出國一年……”
琳琳點頭,時光真快,轉眼就一年了。
樑海又說,“我跟簡晨熙並沒有結婚。”
琳琳轉頭看他,這好像並不關她的事。
樑海又說,“我跟簡晨熙分手了。”
琳琳淡然的笑笑,“我已經愛上韓墨了。”
簡單的幾個字就敲痛樑海的心。他說,“琳琳不要騙自己,我相信你愛的還是我,你……”他想再給自己爭取一點機會。
琳琳絕情的說,“你認爲我是那個傻傻等在路邊的垃圾桶嗎?還是備胎?你爲了你的家族事業需要跟簡晨熙在一起了,就無情的一次又一次把我踹開,傷害,你想回來了又對我說,我愛的還是你,你不覺得你自己欺人太甚嗎?”
樑海無語,心痛的像刀割。
醫生診斷室裡醫生拿着閃閃的化驗單對她說,“請你進
來。”
琳琳站起來身走進去,醫生示意她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一副很凝重的神情對她說,“你有什麼家人嗎?讓你家人來聽診斷結果比較好。”
琳琳的臉一陣慘白,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她咬緊牙,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您說吧,我是病人本身,有知道病情的權利。”
醫生思慮了一下還是說,“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好能好到哪裡去?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琳琳說,“那就先聽好消息吧。”
醫生點頭說,“好,好消息就是你懷孕了。”
琳琳一陣的驚怔,還沒來的及消化醫生的話,醫生又說了,“還有一個壞消息就是,你得了白血病。”
琳琳的身體僵住,彷彿糟了雷擊般,卻沒有哭,想哭也哭不出來。同時樑海站在門外也聽到了這句話,他的臉色怎麼說呢?就跟死了人一樣。
琳琳站起來,徑直的向外走,好像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醫生追趕過來,拉住她的手臂,一瓶藥放在她的手心,“這個你拿着,等痛的時候就可以吃。”
琳琳又回過神來,怔怔的望着醫生問,“我還能活多久?”
醫生怔了一下說,“好的話三年,不好的話三個月。”
琳琳點頭,淚滑落,再擡起頭來又是一臉微笑,三個月夠了,她這一生雖短,但是有韓墨那樣的愛也夠了。
琳琳走出了診斷室,一個微微卷發的女子出現在醫生的身後,一臉陽光的健康色,臉,粗狂而美麗,是印絮。
醫生轉頭看着她微笑,“米廳長女兒,你一切都滿意了?”
印絮微笑,笑容在嘴角泛起淡淡邪惡的光澤,她怎麼也不會忘記,韓墨昨天竟然那樣醉倒在他的辦公室裡,喝醉酒,還有淚,他說,“樑海回來了,他的琳琳要離開他了。”
她的心就像針扎一樣的痛!她默默愛了他這麼多年,從小一起在市政府家屬院長大,又因爲着他的愛好跟他一起去當兵,還有這麼多年來一直未曾離開過他的身邊。
他的眼睛裡卻一直沒有她,他愛上了那個叫肖琳琳的丫頭。當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曾經要崩潰,可是她選擇守候。
韓墨守候肖琳琳,她就守候韓墨。
痛在她的心裡席捲,也許是老天爺也在幫她吧?當她以爲琳琳不會再親手毀掉韓墨對她所有的愛時,當她自己也處於絕望的時候,樑海回來了。
那就讓她幫幫自己吧。
她最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讓他們兩個人分開。
她想着又對那眼前的醫生笑笑,“麻煩你,再給我開一份病例單,關於這個女孩子的,肖琳琳的,就診斷說她得了憂鬱症。”
琳琳走出了診斷室,笑着,卻那樣淒涼,樑海抱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琳琳推開她,徑直的向外走,手裡牢牢抓着那瓶藥,她說,“我知道韓墨很愛很愛我,他爲我做了很多的事,現在我都回憶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