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名警察走過來朝她們說:“有人來保釋你們,你們三個可以走了。”米露一聽,高興地幾乎跳起來,一把拉住江薇安和白雪就往外跑。
到了門口,米露的腳步瞬間就停了下來,江薇安跟在她後面,被她突然這麼一停,正好撞上她的後背:“小米,你幹嘛呢?”
米露擡擡下巴示意她向前看去,只見連修肆黑着的一張臉站在車前,眼中透出一股子殺氣。
“還不走!”他的吼聲讓三人嚇了一跳。
白雪一把拉住米露,兩個人跑的比兔子都快,瞬間就沒了影子。
連修肆依舊站在車前,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發出冰冷的命令:“上車!”
江薇安自知自己理虧,自己也沒開車出來,悶悶的低下頭坐上他的車,一眼都不敢看他。
路上,連修肆踩下油門,將車開的飛快,她想提醒一下他危險,但是看到他黑着的臉,也不好說什麼,還是乖乖的坐着比較安全。
邁巴赫安全的停在她家公寓的樓下,連修肆什麼也沒說,跟着她一起上樓,電梯內的氣氛很壓抑,江薇安總覺得他好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拿出鑰匙打開門,連修肆在她身後看準了機會,拽着她擠進屋裡,反手就將門鎖上。
屋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只能聽到連修肆壓抑的呼吸聲,而江薇安,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喘。
連修肆撫摸着她的臉頰,憤怒中帶着一絲顫抖的問她:“你今晚到底幹什麼去了?”
“沒幹嘛,就吃飯,然後去了一傢俱樂部玩。”江薇安老老實實的說,但她的言語中自然是少了某些部分。
她的回答和態度讓連修肆從警局隱忍至今的怒氣徹底的爆發,左手把她死死地抵在牆上,右手緊握,狠狠地朝她耳邊一拳擊去:“你是不是很缺男人?缺到要去找牛郎的地步?”
江薇安自知這次是她們的錯,也沒什麼話爲自己辯駁,只能靜靜的聽着,任由他發泄。
但是她越是這樣安靜,連修肆就是越生氣,氣急反笑的問着:“怎麼,牛郎的滋味好不好?伺候的你舒不舒服?他怎麼對待的你,是親你,還是對你做了什麼?”
江薇安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連修肆,沒想到這種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連修肆,我認爲你現在需要冷靜一下。”
“冷靜,你認爲我現在能冷靜得了嗎?”黑暗中,連修肆再次吼道。
“可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去找了牛郎,但我們什麼都沒做!”她反駁解釋着,雖然這些話聽起來很蒼白。
連修肆嗤冷的笑道:“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什麼樣?你們找牛郎就只是爲了聊聊天?如果我告訴你,男人找小姐只是爲了純聊天,你信嗎?你信不信?”
“連修肆,你別把事情混爲一談好不好?我已經向你解釋了我們沒有做你想的那種齷齪事,你愛信不信!”
“怎麼,你是覺得我冤枉了你們,很無辜,很委屈,很高尚了是不是?”她的不知悔改讓連修肆惱火,眼睛燒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但又捨不得。
“我們在高尚也沒有你們男人高尚,整個一下半身思考的物種,霍光就是你們的傑出代表,今晚要不是因爲他,誰愛跑去牛郎店折騰啊!”江薇安氣呼呼的,半分理都不肯讓他,嘴裡還一直咄咄逼人。
“死不悔改!既然你覺得男人是隨便發情的動物,那我現在就發情給你看!”
連修肆的怒火被激了起來,伸手死死地扣住她的下巴,整個身體將她抵在牆上,讓她沒有任何一絲能夠逃脫的餘地,滿眼赤紅的在昏暗中盯着着她。
狠狠地吻隨即封住她的脣,她掙扎,使出全身力氣反抗他。
但怒火中燒的連修肆沒有給她半點機會,強行逼進撬開她的脣,毫不溫柔的吸取着她嘴裡的甘露,拉伸啃咬着她柔軟的紅脣。
他的粗暴野蠻讓江薇安氣急,抓住時機,狠狠地咬向他涼薄的脣。
嘴裡一股血腥開始蔓延,他吃痛的離開,她也趁機在黑暗中朝他的膝蓋猛踢一腳,使出蠻力地推開他,跑回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
連修肆一時不查,被她跑掉,打開客廳的燈,捶打着臥室的門:“江薇安,你給我出來!”她將自己埋在被子裡,一句話也不回答,任憑他怎麼在外面敲喊,她都不開門。
連修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出雪茄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假寐地閉上眼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自從遇上這個女人,她總能輕易的惹怒他,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煩躁的摸了摸頭髮,將一根雪茄抽完,起身離開,卻在離開前故意重重的摔門讓她聽到。
的確,她聽到了!
當她重新打開門時,空無一人的客廳內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她發愣地看着大門的方向,心裡忽然覺得,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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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陸景灝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後,他一度頹廢不堪,流連在酒吧買醉。
而此刻,他剛從酒吧回來,身子有些搖晃不穩,酒後駕駛的他好在沒出什麼意外,安全的到家。
幾步之遙的距離,他看見別墅門口隱約的站了一個人,他以爲是自己看錯了,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又重新張開,那人卻還在。
江若曦在門口來來回回的走着,呼嘯的寒風吹拂而過,讓她不由自主的攏了攏自己的衣服,想要更暖和一點。
陸景灝步伐踉蹌的掏出鑰匙想要開門,誰知手一顛,鑰匙掉落在了地上。
江若曦看到他回來,臉上掛起了笑容替他將掉落的鑰匙撿起,幾步跑到他身邊扶着他,“景灝,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她的聲音有一絲的顫抖,大概是因爲等得太久,又飽受寒風的原因,嬌弱的身體看起來不堪一擊。
陸景灝接過了鑰匙,疑惑的看着江若曦,不帶一絲感情的說,“你怎麼來了?”
江若曦斂起了心中的那絲傷感,轉而笑了笑,“我想來看看你。”
“我們不是早已經說清楚了嗎?現在的我們,早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走吧,以後不要來了。”他拒絕她的靠近,當初既然選擇了離開,他就不會再回頭。
看着他的絕情,江若曦將悲傷壓住,伸手拉着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陸景灝,“我們做不成情侶,難道就連朋友也都做不成嗎?”
皎潔的月光灑在了江若曦的臉上,她皺眉的樣子,像極了江薇安,讓陸景灝一時之間有些失神了。
想起自己以前做過的事,陸景灝覺得自己愧對她們姐妹倆,瞬間放低了自己的聲音,讓自己儘量變得溫柔起來。
“朋友,我們只能是朋友。”
江若曦笑了,她就知道事情已經有了可以轉圜的餘地,笑嘻嘻的看着陸景灝,看着他還在搖晃着站不穩的身子,上前一步又靠近他:“你喝醉了,我扶你進去吧?”
陸景灝晃了晃身子,看着她一臉真誠溫柔,點點頭應道:“好。”
得到他的允許,江若曦嘴角微揚,將他的胳膊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放在他的腰間,扶着他,拿出鑰匙搖搖晃晃的打開了門。
恰時,遠傳照射來一道刺眼的強光,夏子瑜駕駛着車朝他們而來,看着不遠處膩膩歪歪的兩個人,她連日來的委屈和怒火就此一併爆發。
停好車,她利落的下車快步上前,看着還在扶着陸景灝的江若曦,上前隻字未提,揚起右手直接對着江若曦那張可恨的臉頰打去。
“啪——”一巴掌,夏子瑜像是在泄恨,使了十成的力氣。
江若曦莫名其妙被扇了一個耳光,左臉頰很快紅腫起來。
只見她一手捂着自己受傷的臉龐,委屈的看向夏子瑜:“你爲什麼打我?”
夏子瑜看她那一副虛假的樣子,不由的冷哼道,“我打的就是你!這還需要理由嗎?”
江若曦一臉的委屈,將目光投向身邊的陸景灝。
一個巴掌,將陸景灝的醉意拉回了幾分,尤其他剛纔聽到夏子瑜那句狂妄的話,心裡對她更是厭煩。
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還能夠看到一向溫柔的子瑜,竟能說出這樣令人心寒的話!
陸景灝把江若曦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面帶微怒的質問着她,“你憑什麼打她?”
“她和你早就分手了,你幹嘛那麼關心她?”連日的委屈和孤寂讓她失了分寸,如若不然,她怎會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和你有關係嗎?”陸景灝冷冷的反問着。
只是他這句話,再次刺痛了夏子瑜的內心。
曾經那個視她如命的男人去哪兒了?爲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陸景灝忽視了夏子瑜臉上的悲傷,轉身帶着身邊的江若曦直接往別墅裡面走去。
夏子瑜站在他身後,歇斯底里的大聲質問道:“這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嗎?”
陸景灝愣了一下,他的心有不捨,手掌握拳,想要轉身,在心底的一番掙扎後,帶着江若曦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
“景灝,景灝……”她哭了,哭得那麼悽慘。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帶着別的女人離開,這種打擊,她受不起!
走到門外,她想進去,但陸川的臉瞬間出現在她眼前,令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回到車上,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