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處理完楊希兒的事情後便直接回家了,她今天要收一個很重要的快遞,必須要本人簽收,所以她務必回家。
開車進入車庫,竟看到林樂風的車,這些車子不是被她命人藏起來了嗎?他從哪裡找回來的?她看看車牌,沒有錯,是他之前開的跑車之一。
莫非他知道是楊助理把車藏起來,所以去哀求楊助理把車子還給他?這小子臉皮厚,這些事情指不定做得出來。她踢了車子一下,決定上前好好地教訓他一頓,這小子是五行欠打的。不上班也就罷了,還騙她說找到了好工作,這幾天見他悠悠盪盪,壓根就沒有去上班的意思。
老爺子還沒回來,魚姐拿着吸塵機在林樂風門口來回地吸着,她剛纔瞧見林樂風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一回來就進了房間把門關上。電視天后魚姐心裡明白,一男一女關上房門有什麼好搞的?電視劇裡經常有播,男豬腳經常趁女豬腳不在的時候就帶女人回來廝混。
“魚姐,怎麼這個時候吸塵?”靖兒慢慢地走上樓,魚姐一般都是早上等他們去上班之後吸塵拖地的,而這個時候,她應該坐在電視機前看她的狗血劇了。
魚姐臉色一變,連忙摁了吸塵機的開關,大聲道:“啊!是啊!我早上沒空啊!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的?不上班嗎?”她雖然生氣林樂風的不專情,但是也不想被靖兒把他們捉姦在牀,這樣的話,實在是太狗血了。
魚姐雖然愛看電視,但是演技卻不怎麼高明,一下子就被靖兒看出端倪了。靖兒狐疑地走近房間,魚姐連忙攔阻,但她哪裡有靖兒手快,靖兒一扭鎖柄,門開了。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靖兒站在門口,雙手抱胸,定定地瞧着牀上的一男一女。
林樂風笑着從牀上起來,道:“是這樣的,希兒說她腰有點疼,我跟她推薦了我們睡的牀墊,這種牀墊是專門給腰骨有毛病的人睡的。她聽了,就心急想來看看,剛纔我們就是躺在上面試試牀墊的承受能力。”
“試完沒有?”靖兒面無表情地道,當然,她不會以爲他們真的在亂搞,但是,未來三年,這張牀都是屬於她的,她不大習慣牀上有別的女人的氣息。
楊希兒穿上鞋子,走到她面前,戲謔地道:“你吃醋了?”
靖兒道:“你和我老公一同睡着我的牀上,你說我會不會吃醋?”
林樂風眉目一挑,笑容頓時從嘴邊蔓延開去,不過,很快就僵硬在嘴邊。
靖兒繼續道:“牀是我私人專屬的東西,你和林樂風一同睡它,我當然會心疼,這家裡這麼多房間,你們愛上哪試就上哪試,反正家裡的牀墊都是同一牌子同一型號的。”
楊希兒緊盯着她,哼道:“你分明是吃醋,你以爲我跟你老公上牀,吃醋也不敢承認,沒見過你這樣自尊得可憐的女人。”
靖兒不想跟她多說,只虛應道:“行,我是吃醋,我是可憐的女人,那麼拜託兩位狗男女,去客房試去,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呢。”
林樂風頹然地坐在牀上,靜靜地看着她:“靖兒,你看到我跟一個女人在牀上,你半點感覺都沒有嗎?”
靖兒坐在梳妝檯前,聽到他的問話,還認真地想了一下才回答:“你們還穿着衣服,有什麼感覺啊?其實平時看日本**,我還是會有點感覺的,要不,你們下次來場真人秀給我看,或許我會有點感覺。”
林樂風氣得肺都炸了,他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是問你這個感覺。”
“那你問我什麼感覺啊?”靖兒奇怪地問道。
林樂風雙肩塌下來,鬱悶地道:“沒,就是問你這個感覺。”他想到點什麼?立刻擡起頭盯着她問:“你剛說什麼?你看**?你一個女人看**?”
“難道組團看嗎?”靖兒白了他一眼,來到現代之後,她驚詫於這個時代的種種,最震驚的莫過於日本生產的小電影了,原來,這個年代的人都已經把房事直播天下了,好一個開放的時代啊!她喜歡。
林樂風想發飆,卻看到楊希兒奇怪地看着他們,不由得強壓住怒氣,道:“一會回來再收拾你,希兒,我先送你走。”
楊希兒也着實瞧不出靖兒有沒有吃醋,這個打賭也不知道算不算贏,遂有些低落地瞧了林樂風一眼,林樂風摟住她的肩膀,輕聲道:“嗯,我輸了,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
楊希兒眉目飛揚:“真的?”
“言出必行!”
“你們嘀咕嘀咕說什麼呢?”靖兒回頭瞧了他們一眼,道:“林樂風,你車子怎麼回事啊?”他說要送楊希兒回去,她才記起這件事情來。
林樂風裝傻道:“車子很好。”
“我問你,車子從哪裡取回來的?”靖兒從鏡子裡瞧着他,見他神色不變,眼神卻有些狡黠,不由得心生懷疑他做了什麼壞事。
“你管我,你好生呆着,我一會回來審問你。”林樂風粗聲道。說完,便拉着楊希兒的手出了房門。
靖兒從鏡子裡看着兩人牽手相攜離去的畫面,不知道怎麼的,覺得有一絲難受,背影多般配啊!女才郎貌,天作之合啊。剛纔看到他們在牀上的時候,心裡並沒有什麼感覺,一幅簡單的牽手圖,卻讓她覺得不愉快。
“想哭就哭吧!做女人真苦!”魚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一副哀怨的樣子道。
靖兒嚇了一跳,沒好氣地道:“我爲什麼要哭?”
“在魚姐面前,你不用藏着掖着,大倌也真是不值得幫,竟然帶女人回家來鬼混。不過,大倌一向是個好孩子,這一次,大概是那女明星勾引他的。”魚姐開始爲林樂風辯白,再不成器的孩子,在家人的眼裡都是好的,魚姐一直把林樂風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靖兒笑了一下,對魚姐道:“我沒事,再說他們也鬧不出什麼來,不是有你一直在門口吸塵嗎?”
魚姐頓時化身惡婆娘,橫眉豎眼地道:“我就是要震死那丫的,明知道人家有老婆了,還跟人家回家,知不知羞恥啊?下次再來,我拿掃帚打死她。”
靖兒被她逗笑了,想象着魚姐說的那個畫面,剛纔心底那小小酸澀不快也就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