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寒擔憂地問道;“那,還有什麼辦法?”
靖兒道:“我們只能從沈家老太太那邊入手,如今你首先需要的不是奪回孩子的撫養權,而是真正意義上擁有孩子的探視權。孩子能在母親身邊成長固然是好的,但是,在我們還沒有勝算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先做緊要的事情。你說瀋海清很怕老太太知道他與徐晶晶之間在婚前就苟且之事,那麼,我們可以針對這點,來打一場懸疑戰!”
“懸疑戰?怎麼說?”裴曉寒問道。
靖兒手中轉着筆,沉吟了一下,道:“我這邊先把事情理順一下,然後飛過美國去找老太太。”
裴曉寒連忙道:“不必飛過去,老太太每年十一月都會回國半個月,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那就太好了,若是在國內,咱們的地頭,安排事情就方便多了。”靖兒喜道。
裴曉寒還是有些擔心,道:“如今沈家的人都恨我入骨,認爲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只怕就算她回國也未必願意見我的。”
靖兒嘴角有一抹狡猾的笑容,“她不願意見你,但是無法阻止我們各種巧遇出現在她面前。”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養了土豪這麼久,是時候讓他做些貢獻了。
靖兒見裴曉寒還是不懂,便笑着道:“這件事情,我會先安排好再通知你,你先回去等我好消息!”
裴曉寒感激地道:“靖兒,我要是早點來找你就好了,也不必白白受那些屈辱。”
靖兒道:“你的屈辱不會白受的,每個人都要爲他做過的事情負責!”
裴曉寒面容上略帶無奈,“說真的,現在對這個男人我已經沒有半點感情,曾經那麼深愛,如今只剩下恨了。我曾經以爲,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便是嫁給了他和認識了徐晶晶這個好友,我以爲我跟瀋海清夫妻之情會天長地久,以爲跟徐晶晶的友情能走一輩子。諷刺得很啊,一朝醒來,我一無所有!”
靖兒把陳雅筑的故事告訴了裴曉寒,她道:“被自己最親的人背叛,這種傷痛確實很難忘記,但是,人總要向前看的,就像陳雅筑,她大半輩子都是爲了妹妹爲了丈夫,結果,卻遭遇雙重的打擊背叛,她最恨最恨的時候,她是想砍死那男人再自殺,人的承受能力畢竟太輕了,而這些傷痛背叛又太重太重。所以,曉寒,老土地說一句,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除了不斷向前看之外,別無他法!”
裴曉寒聽了陳雅筑的故事,也是十分噓唏,人生在世,爲何一定要承受這樣的痛苦?生命原本就是快樂裹挾着痛苦來的,享受了快樂,自然就要承受痛苦。
老錢在兩人談話終止後回來,兩個膠杯的咖啡,他理直氣壯地道:“試試,我親手泡的!”
對於他這些行爲,靖兒已經是見慣不怪了,倒是裴曉寒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了他許久,然後輕輕嘆息搖頭。
晚上林樂風來接靖兒下班,他知道靖兒接了裴曉寒的案子,前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
“喲,誰送的巧克力啊?包裝得這麼精緻!”見靖兒桌面上放着一盒還沒開封的巧克力,今天怎地還沒吃?
靖兒擡頭瞧了他一眼,道:“不知道誰送的,無聊死了,每天送!”
林樂風嘴角微微抽搐,“送給你的,總是好意,你可不能拂逆人家的好意啊!”
“藏頭露尾,誰知道他是不是殺人兇手?我最不喜歡這種沒膽識的懦弱漢!”靖兒嗤道。
林樂風眼角微微抽筋,“不是啊,匿名送巧克力,我個人覺得很浪漫!”
“浪漫?是很浪,你看包裝,花俏得很,大大的心形,不是玫瑰紅就是粉色系,何其庸俗!”
林樂風整塊面容微微抽搐,“心形是代表心意你懂不懂?粉色系是所有女子心中夢想的顏色,當然,你不懂,你的夢是黑色的!”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啊?這東西又不是你送的,人家送巧克力給我,擺明了是要泡我,你不吃醋反而還爲人家講話?不像你的性格啊林樂風!”靖兒斜睨了他一眼,道。
林樂風愣了愣,隨即訕笑一聲,“我只是以事論事!”看來,巧克力以後是不能送了,這個女人真刁鑽,人家覺得浪漫的事情,在她眼裡就一文不值,還庸俗了!
靖兒哼了一聲,道:“當然,要不是看在巧克力還十分可口的份上,我早就扔掉了。”
林樂風微微錯愕,“好吃?你喜歡啊?”
“喜歡巧克力,但是不喜歡這種包裝!”靖兒收拾好東西,把巧克力放在手袋裡,道:“走吧!”
林樂風歡喜地牽着她的手,道:“瞧你,一邊說不喜歡人家送的東西,一邊又收了起來,真矛盾!”
“你才矛盾!”靖兒意味深長地道。
兩人一同回家,靖兒的車子就放在公司車庫裡,有免費司機當然用免費司機了。
車子駛入林家大宅,便看到車庫門前停了一輛的賓利,靖兒道:“有客人啊?”
林樂風瞧了一眼,道:“哦,是沈奶奶!”
“沈奶奶?什麼人?”靖兒隨口問道。
林樂風道:“就是美國沈氏企業的董事長,她每年都會回來跟爺爺聚幾天的。”
靖兒面容陡然一僵,“沈氏企業?裴曉寒前夫的奶奶?”天啊,有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啊?她剛纔在辦公室還爲在裴曉寒的事情煩惱,想不到回家就是轉機了。
林樂風詫異地問道:“啊?裴曉寒是沈***孫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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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靖兒反問。
“我不知道啊,裴曉寒是公明介紹給我認識的,至於沈家,我們一向不往來,就是每年沈奶奶都會回來幾天,跟爺爺聚了之後就回美國,平日裡兩家人也不往來的!”林樂風說的話包含極大的信息量啊。
靖兒連忙拿出手機,給老錢打了個電話,“老錢,出來,排戲!”
林樂風疑惑地看着她,“你跟老錢排什麼戲?”
“不是我跟老錢,而是我們三個人做一場大龍鳳!”靖兒嘴角有一抹詭異的笑容。
林樂風還是不明白,但是靖兒不打算立刻就解釋,這場戲,還需要老錢配合,等他出來一起說,免得多費脣舌。
老錢穿着拖鞋出來車庫,雙手插在褲兜,帥得驚天動地。
“什麼事?”他懶洋洋地問道。
靖兒從錢包裡抽出五百大元,“陪我做一場戲!”
老錢哼了一聲,“五百塊,你當我乞丐啊?”
“一千!”
“我不是民工!”
靖兒咬咬牙,“兩千,你不做我找土豪。”一個連咖啡錢都要貪的人,有什麼資格嫌棄她給的錢少?
“成交!”老錢乾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