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風沉思了一下,問道:“那陳雅筑對陳雅言怎麼樣?”
張寶楠母親道:“這個,說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爲我們老兩口不是跟他們住在一起。不過聽聞雅筑對雅言管教很嚴格,雅言高中的時候戀愛,還跟那男孩私奔了,是後來是雅筑把她抓回來,並且打了她一記耳光,聽說爲了這件事情,姐妹倆足足一個月沒說過話。”
“那您覺得,陳雅筑的管教方式會不會過嚴呢?”靖兒問道。
張寶楠母親搖搖頭,“那不算吧?比起現在社會上的什麼暴力教育,她這個算是很好了。不過,她到底是姐姐不是父母,可能會造成雅言一定的逆反心理。”
楊如海道:“老人家此言有理,青少年在初中或者高中的時候,會有叛逆心理,很容易行差踏錯,思想扭曲,特別容易仇視管教她的人,而偏偏在這個時候陳雅筑破壞了她的初戀,由此生恨是大有可能的。”
林樂風道:“爲了一個男人,就這樣痛恨養大自己的姐姐,這是什麼心態啊?”
楊如海笑了一下,“人都是這樣,覺得自己的父母對自己怎麼好都不爲過,也不會懂得感恩。但若是傷害了一次,就一直記在心上,不知道是現在教育失敗還是人的本性本身就是這樣。”
再深的一層,張寶楠父母便不願意再說了,這件事情都鬧得這麼大了,他們也不願意說太多,免得對兒子不利,畢竟,出了這件事情,兒子在單位的聲譽一定受影響,對他日後的升遷是有一定的阻礙。
晚上約了魏克亮,靖兒沒有刻意打扮。林樂風一直跟着,她拿起手袋的時候,他猛地站起來,“我也去。”
“別胡鬧,我這是做正事呢。”靖兒道。
林樂風哼了一聲,“有什麼正事?白天不能說嗎?”
“我覺得晚上氣氛好一點。”靖兒故意讓他誤會,說白了,她就是有意要製造誤會。再說白點,就是她十分介意之前木木的事情,雖然面子上原諒了林樂風,但是還得找點事來刺激他一下,好到達心理平衡。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林樂風怒道。
“謝謝恭維,不過這句話在結婚前你就說過我了,換點新詞吧。不過呢,我不排除會真水性楊花給你看,不能虛擔了這個罪名不是?”靖兒神定氣閒地道,手袋在肩膀上輕輕地一甩,甩出一個帥氣的弧度。
“你敢?”林樂風怒目圓瞪,爆吼道。
“這句話也說過無數次了,後來我也用事例印證我確實是敢的。”靖兒扭頭出去,“你要是沒什麼新詞,我就走了,你被跟着,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林樂風衝她喊道:“你這句話也顯然沒有新意,拜託你也找個新鮮的說法!”
靖兒回眸一笑,“雖然說了無數次,但是,我言出必行啊!”言下之意,她一般說了揍他就肯定揍。
自取其辱有木有?被傷透了玻璃心有木有?堂堂男子漢,竟被一個小女子欺壓得不敢反抗,某人很鬱悶地甩了門。
下了樓,老錢和土豪都在,他們裝了一碗湯在電視機前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着煲湯的骨頭,見林樂風下來了,土豪回頭道:“你不出去嗎?你老婆出去了!”
“她出去我就要出去了麼?我不稀罕去!”林樂風鬱悶地往沙發上一窩。
老錢喝了一口湯,淡淡地對土豪道:“你就甭刺激他了,剛纔又不是沒聽到吵架,他要是敢跟着出去,腿都是要打斷的。他想出去來着,倒是敢啊?”
土豪無語,“老錢,你的性格有缺陷!”
老錢哼了一聲,“我這種是完美的性格。”
“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就是有缺陷,誰都不願意自己的老婆給自己編織綠帽子,但是明顯現在老文的從頭頂到腳趾都是綠色的,他自己都難受死了,你何苦再刺激他?咱們兄弟,裝作不知道便是了!”土豪忽然很仗義地站在林樂風的角度去分析。
老錢站起來,懶洋洋地道:“這種人有什麼好同情的,是他自己在外人面前不認自己的老婆,怨得了人家老龍嗎?”
關於之前的鬧劇,土豪是沒有參與,這點成爲他本年度最大的遺憾,當然,他也從魚姐口中得知了那晚的事情,他從心底裡鄙視林樂風,但是正如他所說,兄弟嘛,都是沒底線的支持的。當然,尤其這位兄弟還供他吃喝的份上,就算多麼違心的話,也要捂住良心說一說的。而且,現在老龍不是不在場嗎?誰不在場就說誰的壞話,這個是八卦是非圈的定律。
林樂風拍案而起,“我還就不信邪了,我收拾不了一個老孃們?”說罷,就氣沖沖地拿鑰匙出門了。
老爺子剛從樓梯上下來,見林樂風氣沖沖地出去,疑惑地問道:“幹什麼去?這麼大火氣?”
老錢涼涼地道:“抓姦!”
老爺子愕然,“誰通姦?”
“你孫媳婦跟一個警察。”老錢表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爺子聳聳肩,“那沒啥事,就當增加見識了。”
眼睛突出的是老錢和土豪,這老頭的思想真是開放啊。老爺子淡淡地笑了,他看人還是有一套的,靖兒會出去勾三搭四?no,他就是相信門口的老貓會去偷情也不相信靖兒出去偷情的。
魏克亮訂了一間十分有情調的餐廳,靖兒進去後便把手袋放在一邊,然後招呼侍應生過來,“來幾瓶啤酒!”
魏克亮一愣,“啤酒?我叫了紅酒,就等你來開的。”
靖兒笑道:“得了,你跟我還喝什麼紅酒?這種餐廳的紅酒死貴死貴的,你還是存點錢討媳婦吧,都一把年紀了,你不着急,我這個做死黨都替你着急。”拒絕男人,靖兒還是有一套的。
這話說出來,魏克亮臉上那本來盪漾的鮮花般的笑臉陡然便焉了,都說得這麼明顯了他還不領悟?那他就真是一豬頭。
他訕訕地道:“我只是覺得,來這樣的餐廳吃飯,喝啤酒有點那個吧?”他偷偷竊喜了半天的浪漫情調沒有了,真是尤桑啊!
結果,這一頓本來被標籤浪漫的晚餐,就在稱兄道弟中度過。
魏克亮想死的心都有了,卻還要硬擠出豪氣干雲的態度跟靖兒說笑。心底哀嚎着,爲什麼受傷的總是**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