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緊張的忙碌,新世界江城分站成立發佈會在碧海酒店三樓會議室,如期舉行了,王剛和李雪是踩着時間的點,走進會議室,一進會議室,看到裡邊的佈置,和看看會議室裡高朋滿座,王剛對身邊的李雪說:“這個規模還不小啊,看來宋巖確實混的不錯。”
李雪沒有說話,有接待將他們帶到爲都市報安排的位置,在這個位置上,他們能清晰看到舞臺上,舞臺上的人一眼掃過來,也能清晰地看到他們。不知道是宋巖有意還是無意留給都市報這樣的位置,但王剛相信這是宋巖有意爲之,這個位置也是挑戰的一部分。
所以王剛帶着李雪故作氣定神閒地坐下,然後王剛一臉從容地再看看周圍,同行也不少,看到王剛,紛紛過來打招呼,也有認識李雪的,有人就問,“李雪,宋巖這《新世界》辦的太突然了,你這一家人,不上臺,怎麼坐在這?”
李雪臉色淡然地回答道,“辦《新世界》是宋巖自己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問話的人又疑惑看看王剛,說:”王總,這都市報一改革,宋巖就脫離體制了,這都市報不是提前給自己培養對手嗎?“
王剛無所謂地笑笑說:“都市報不怕競爭,人盡其才本來就是改革的目標嗎,宋巖能勇敢地走出這一步,我爲他高興,今天來就是給宋巖捧場的,以後多幫助宋巖啊。”
聽完王剛這樣的表態,對方伸出大拇指誇道,“王剛,怪不得你當一把手呢,這想法就是不一樣。”
一羣人閒聊了幾句,發佈會就開始了。
王剛和李雪同時盯着舞臺,看着光彩奪目的燈光下,宋巖在主持人的邀請聲中,一臉笑容地走上舞臺,王剛和李雪的表情都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臺上的宋巖好像也往這邊看了一眼,但目光隨即就劃過了。這和那個平時那個隨意、不喜張揚的的宋巖,好像判若兩人。
宋巖在臺上發言的時候,王剛用心的聽着,這個發言顯然是宋巖自己準備的,說的很有味道。
王剛心裡想,如果這些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會是一番什麼情景。
宋巖的發言,贏得了很好的掌聲,接着宋巖又把在省城的《新世界》的社長請了出來,一個高大的頭髮花白的男人。這個人語氣顯得略有些激動,王剛看着,心裡有寫些輕視。
一個一個流程過後,最後到了合作單位發言的環節,這個人一上臺,王剛就把身子往前湊了湊,看了一會兒說:“這不是王雲嗎?”
坐在他身邊的李雪,聽到王剛的話,迴應道,“對,這就是藍歌公司的的副總王雲,上次在藍歌公司的答謝晚宴上,我看她和宋巖關係就不錯,沒想到今天又來給宋巖捧場,怎麼你也認識她?”
王剛看看臺上,又看看身邊的李雪,李雪的臉色不是很好,但是她還是強裝着平靜,王剛嗯了一聲說:“小雪,你不認識她嗎,她可是我們的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李雪又往臺上瞅了一眼,狐疑地問旁邊的王剛,“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雪,你上學的時候是校花,學校裡的那些女生你都不放在眼裡,王雲那時候很普通,屬於那種放在人羣裡消失的那種,所以她的外號叫小云豆,這樣的女生你當然就沒有印象了。”王剛看看李雪,一笑道。
“那你怎麼知道她?”李雪愣了一下,問道。
“她和我愛人是舍友,所以我對她有印象,不過她當時真的很普通,沒想到這現在成了藍歌公司的副總,還和宋巖扯在了一起,真是很意外。”王剛晃晃了腦袋說。
說完,他又瞟了李雪一眼,李雪只是看着臺上,沒有回答。
發佈會整體開的很成功,發佈會結束後,還準備了午宴,王剛起身對身邊的李雪說:“小雪,你還去嗎?”
李雪咬了咬牙齒,說:“去。”
出了會議室,宴會就在二樓的宴會廳,宋巖和王雲站在走廊的拐角,迎候着那些走進走的來賓。
王剛和李雪站在走廊的一角,看着這一幕,王剛忍不住說了一句,“這不像是宋巖的發佈會,到像是王雲的發佈會,或者說,王雲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老闆娘,幫着自己丈夫操持這個發佈會。”
王剛的話說得不輕不重,李雪都聽到,她停下腳步,看着宴會廳前王雲和宋巖與那些來賓談笑自如的樣子,心裡的憤怒不停的涌動,王鋼的話讓她的憤怒到了臨界點,李雪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現在變得有些扭曲,她咬着牙,恨恨道,“王剛,我不想進去,我想回去了。”
王剛看看李雪,又看看宴會廳的門口,說:“好吧,我送你回去。”
說完再回頭看,李雪已經轉過身子,快步向電梯走去。
王剛緊走兩步,追上李雪,進了電梯,李雪的臉陰沉的就像要下一場暴雨。
王剛咳嗽了一聲,輕聲勸慰道,“小雪,你別宋巖剛纔的那些舉止太當回事,我覺得他就是要表演給我們看的,告訴我們,他現在過得很好。這個宋巖,我以前一直以爲他多麼清高,現在看都是假像,是僞裝,其實這個人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僞君子,心裡齷齪的很,剛剛辦了個新世界,還沒有什麼成績,就這麼放不下自己了,還有,他身邊這左一個右一個女人,我懷疑都和他不清不楚,要不然怎麼會這麼賣力幫他。小雪,你和宋巖離婚是裡離對了,否則,現在你的境況。“王剛說着,咂巴了兩下嘴、
”別說了,王剛。“李雪陰着臉喝住了王剛,電梯門一開,李雪就像一個彈簧一樣彈了出去。
王剛匆匆跟在李雪後邊,上了車,王剛看看坐在旁邊低頭不語的李雪,又說道,“小雪,今天你和宋巖一個臺下,一個臺上,你們離婚的事,我想大家都能猜出來了。”
李雪看看窗外,淡淡地說:“猜出來就猜出來吧,這種事早晚有一天都會被人知道的,我也沒打算瞞一輩子。”
王剛頓了片刻,又說道,“離婚被人知道也沒什麼,關鍵是。”王剛說着看了一眼李雪。
李雪明白王剛的意思,不屑道,“你還在擔心這個事,我都和你說過了,宋巖現在手裡什麼都沒了,而且他也成承諾了,我們的事,他絕對不會往出說。宋巖騙了我多少,我不知道,但這一點我相信他肯定能做到。”
王剛尷尬地一笑說:“我擔心什麼呀,我要是擔心我就不會今天和你一起來了,我只是隨口說說。”
說着,王剛輕輕拍了拍李雪的手背,李雪忙把手往回收了一下說:“先離開這吧,出出進進的不少認識人,看到了,就是宋巖不說,人們也會瞎議論的,你剛當時一把手,被人們說東道西的也不好。”
王剛把手放回到方向盤盤上,一邊啓動車子,一邊笑笑說:“小雪,你說的對,我發現自從離婚以後,你的政治嗅覺反而越來越敏銳了。”
李雪回頭看了一眼越來越遠的酒店,淡淡地說:“我不是敏銳,我是害怕了,和你們男人比起來,女人總是付出的太對。得到的太少。”
“小雪,你還想要什麼,這次報社改革,每個人都岌岌可危,就是你可以穩坐釣魚臺,你這廣告部主任的位置一點都不用擔心會失去,小雪,這你還不滿意嗎?”王剛想想丁福、王主任這些人這幾天在自己面前諂媚的樣子,再看看李雪坐在一邊,一副心猶不滿的神情,心裡就有點不痛快。
李雪轉臉看了一下王剛,她聽出了王剛對自己剛纔的態度不滿意,李雪也意識到了,現在的王剛和報社改革前的那個王剛又是兩個人了,這個王剛變得更有權力,也更掌握着她的生死,在沒有找到另外一條路之前,她最起碼要在表面上對王剛表示恭順,想到這,李雪朝王剛笑了笑說:“謝謝你,王剛,要是沒有你,我在報社也只能做一個小小的業務員,你對我的好,我都記着呢。”
王剛看到李雪溫柔的笑臉,又聽到李雪那含情的語言,心裡的柔軟又生長起來,他輕聲道,“小雪,和我別說謝,爲你做什麼事,我都是心甘情願的,你放心,只要我在都市報,你有的只會多不會少。”
李雪聽得出這是一種承諾,也是一種誘惑,是一個掌握了實權的男人,對女人的一種變相的實力展示,就像一隻佔有王位的雄獅像異性展示展示自己的力量,以吸引異性的緊緊靠攏。
這種力量李雪還真不能輕視,過去不能,現在更不能。李雪嫣然一笑說:“王剛,我知道、”
這一笑,讓王剛有了燥熱感,心中擁有的絕對權力更讓他這種燥熱感膨脹升騰,他立刻對李雪說:“小雪,我們去以前去的那家酒店吧,現在你是自由身了,沒有人能管你了,你應該有比宋巖更好的生活。”
李雪已經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發出的燥熱氣息,這種氣息比以前更強烈,更無所顧忌,權力是男人的春藥,權力越大,藥勁越足,這一點通過王剛的變化就已經感受到了,她很快就要再一次回到情人的角色。可是現在的李雪心裡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