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海戰的一切,林柏等人是一無所知的,就在海戰突然發生戲劇般的變故時,他們正穿着索菲家族弓箭手的衣裝,混跡在剛打了勝戰返回的隊列中。
這還是林柏靈機一動想出來的計謀,將索菲家族私兵全拔光了衣服裝備,捆綁成團,扔入海中,而特魯巴斯家族的私兵則要好一些,至少不用遭遇被拔光的命運,還可保有尊嚴的自己‘跳海’。
二、三百名魔法師們穿上了敵人的衣服和裝備,拿起弓箭,跟隨神使大人的腳步,向戰鬥最激烈的戰區走去,其中還混雜了幾十名布萊卡家的黑騎兵。由於他們的殺氣太濃重,林柏不敢讓過多的黑騎兵僞裝進來,以免露了馬腳,除了少數幾名將士暫時當臨時演員裝扮成俘虜外,其餘的黑騎兵負責在確定安全後,護送其餘倖存的魔法師們回到密林深處。
正在與索菲家族私兵混戰的布萊卡家人馬,本來的任務就是爲黑騎兵們爭取更多營救的時間,一看見自己的長官被俘,都失了戰意,紛紛拋下手中的武器,乖乖被擒。就在索菲的司令官正爲自己大獲全勝,順利完成任務而沾沾自喜時,卻被一頭從天而降的黑豹嚇得魂不附體,隊列頓時亂成一。
被擒的俘虜在黑騎兵長官的一聲號令下,紛紛向身邊的敵人展開攻擊,躲下武器,卻並不戀戰,在四百名黑騎兵戰士的掩護下,虛弱的魔法們正終於擺脫了追兵,逃向西爾法特的家族領地。不返回密林與平民們匯合的原因是,林柏需要儘快與剛剛達成協議的兩個盟友協商下一步計劃,他還惦記着海面上的戰況呢。
由於天黑,並且魔法師們的體力實在不敢恭維,趕時間的林柏只好乘上亞斯蘭,先一步飛往目的地,正飛到一半,遠遠卻又另一個龐然大物向他們疾馳過來。
[好像是佩利冬。]動物天生的敏銳力讓亞斯蘭很快明確了來者的身份。[它身上還搭着瑪格蕾塔,她的氣息有些零亂。]
林柏知道它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果然,沒一會兒,一直跟在小女巫身邊的毛蟲怪向主人傳來的精神波。
“主人,主人,我們遇襲了。”
遇襲?林柏的腦子還沒轉過來,大鷹怪已經來到亞斯蘭的右側,一個綠色的光亮忽閃,投入了年輕人的懷中。
“發生了什麼事?”林柏的目光落在小女孩的身上,由於天色太暗,看不大清楚,不免有些擔心。
“沒,沒事,我沒事。”女孩的聲音中還帶着驚惶,顯然被嚇得不清了。“佩利冬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向達洛法庫巴駛來,於是我們就去探查,結果……”
“結果還沒看清楚就差點被一道閃電擊落,之後就是狂風海嘯,整個海面都浪濤滾滾,太!太恐怖了。”綠綠**來說道,可惜它的眼睛原本就是圓的,看不出什麼效果來。
“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了吧?”
“沒看清楚,有很多艘船,還有很多很多的人,船上飄着一隻我從未見過的旗幟,圖案很奇怪。”
“奇怪?是海盜嗎?有些海盜也有自己的黑暗魔法師?”林柏猜測道。
“不!不清楚,當時天就快要黑了,我只看見那面旗幟是紅色的底,上面隱約還繪着一把斧頭,再後來,他們一直在攻擊我們,只能先逃了。瞧!佩利冬還受了點傷,弄了點草藥給它包上,否則恐怕就要飛不動了呢。”
“紅色旗幟,斧頭?”林柏聽完小女巫的話後,也不顧及人家還在等他安慰的言語,自言自語起來,他怎麼感覺這東西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有種熟悉的感覺?“亞斯蘭,你有沒有印象!哎呀!我知道了。”林柏突然咧嘴笑了起來,嚇了小女巫一跳。
“嗚。。。你好壞,人家剛剛纔從死神嘴裡撿回了一條命,你還在這裡幸災樂禍,壞人!不理你了,佩利冬,走!我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奇怪的是,巨鷹怪難得不聽小女孩的話,依然待在原處,一動不動,氣得她呱啦呱啦直叫,撇着嘴,其實心裡卻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走。
“不是!你誤會了。”林柏連忙解釋道:“我懷疑你看到的很有可能是我的朋友,不如,我們先跟歐他們會合吧?”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那隻老狐狸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一行人返回到西爾法特堡時,大鵬鳥的偵察兵剛剛爲他們帶回了勳爵遇難的消息,悲傷之餘,大家都在爲突然冒出來的海盜團大感震驚。這個時候,來了一隊海盜?讓海盜進城,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按理說,這個時候爲了取得民心,他們應該是站出來的時候了,但偏偏從道意上來講,海盜又幫了他們,左邊是狼右邊是虎,不好辦啊。
“另外,在外海上還看到另外一批可疑的艦隊,還沒能探明身份,就被射擊,種種跡象顯示,他們中一定有魔法師。”
“魔法師?老天!今天走了什麼鬼運了?又是海盜又是魔法師的,該不會都是衝着我們來的吧?”尼秋又跳了起來,歐的死令他很暴躁,雖然兩人共事時,並不搭調,但總是會有感情的嘛,再說,有是這麼個死法。
“尼秋爺爺,請你冷靜些,現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 法卡魯表現出驚人的自制力,在這些人當中,他應當是最悲痛的一個,卻能強忍下來,除了那張原來平和的臉上,此時已經緊繃繃的外,你幾乎看不出什麼異樣來。並且他刻意用了爺爺這個稱謂,而不是敬語,表達了他願意與布萊卡兩兄弟達成同盟的決心,同時也給予了他們足夠的尊重。
林柏表示讚賞的衝他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正色說道:“關於那個神秘的艦隊,我已經讓亞斯蘭去探查情況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大家不用擔心。至於海盜那一邊,我的建議是,派一個有份量的人去與他們接洽,探探他們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如果是來幫我們,最好,如果求財,那也有商量的餘地,大家看看,如何?”
“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理他們幹什麼?還不如先去跟我大哥好好談談,萬一真讓那羣混蛋殺進來,我們肯定完蛋不可。”尼秋所謂的談,自然不是像他輕描淡寫的這麼簡單了,亞格也適時站出來,表示了他支持自己兄弟的立場。
然而,雖然此時在場最年長的是他們,最沒有份量的也是他們,這裡可是西爾法特家族的領土啊!他不過算是座上賓而已,哪裡輪到說話的份了?
“我本人比較傾向與神使大人的意見,我願意親自去跟海盜們交涉,並且,如果他們的目的是金錢的話,將給予無條件的滿足。”
“先彆着急,等亞斯蘭的消息回來再說,如果是壞消息的話,弄不好,我們還需要藉助海盜們的力量呢。最後,弄個兩敗俱傷就更好了,我們將能省不少事。”林柏越看法卡魯越覺得順眼,於是說出了自己第二手打算。
“但願一切都順利吧!”年輕家主眼中閃過一絲落莫,但僅僅是一剎那,又很快振作起來,強大精神衝林柏笑道:“那麼,神使大人,我們是否可趁現在還有空檔,覈對一下你與我祖父先前所達成的協議內容呢?我希望能以家主的身份,代表西爾法特家族與你簽定契約,但細節條款還需要……”法卡魯表現出他這個年紀所不該有的成熟穩健,一邊說着話,一邊引領林柏往書房走去。
“等一下。”被小女巫扯住衣服的林柏像是突然想起這麼個人一般,打量了一下頂着兩個熊貓一般黑的眼圈,既疲憊又邋遢的小女孩,便對法卡魯道:“是不是該安置一下我們的聖女呢?她似乎很需要一些熱水及一張舒適的牀,最好再給她來點什麼吃的。”
“當然,神使大人。”法卡魯十分平常的瞥了眼早已經失去原貌的小女巫,被沒有因爲突然多出來個聖女而感到驚訝,或許,在他的眼裡,女人都是一樣的,沒什麼特殊的吧?商人的本質在此表現得淋漓盡致。
瑪格蕾塔不願意離開林柏的身邊,但她的確是太累了,並且任何一個小女生都不會願意在心愛的人面前邋里邋遢的,只好依依不捨的隨僕人下去。
林柏與法卡魯來到書房,將布萊卡家的兄弟倆及奧力都留在了廳室,兩位老人也不以爲意,這原本就是人家的家務事,該知道的他們都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現在沒有好繼續探究下去的。奧力就更沒有資格去反對些什麼了,反倒是林柏的話提醒了他們,愛乾淨的紅衣大主教們連忙要求梳洗打扮一翻,以免失了儀態。
商談的過程簡短而有效率,這或許因爲都是年輕人的關係,法卡魯不過是將祖父告知他的話與林柏對了一遍,又提出了一些自己疑惑之處,再與林柏一樣一樣的確定具體事項後,兩人很快達成了共識。讓林柏感到難以置信的是,不需要多費脣舌,對方就能很輕易的明瞭他的意圖,兩人對戰爭的想法都不謀而合,認爲還是要以民情爲主,先把國內的損失降至最低。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異己剷除乾淨。
可以說,法卡魯是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以大局出發,長遠的去看待問題。在他的想法裡,沒有國即沒有了家,家業再大,掙的錢在多,哪怕可以在它國立足,卻始終會被當成寄人籬下的客人,沒有地位,更不會受到尊重。錢好賺,一個家族的社會地位及名望卻不是一兩代人可以辦到的。他們的根就在這裡,哪怕前期要付出的代價再大,傾家蕩產,也值得。
當然,林柏也會在不經意間拋出些誘餌出來,暗示對方,別看表面上是吃虧的,但以後的回報卻也是無法估量的。紅衣商會很有可能因此而得到更好的發展機會,壟斷達洛法庫巴國的商業命脈,成爲實質上的幕後統治者。直說得年輕的家主兩眼大放異彩,彷彿未來的前景已經如同囊中之物,他將爬上人生的至高點。
事實上,紅衣商會在未來的確得到了回報,甚至比法卡魯此時預期的更好,紅衣商會在林柏的幫助下,在那很長的一段和平年代中,成爲了大陸第二大商會。換那個世界的話來說,法卡魯算壓對寶了。
亞斯蘭去的時間比想像中要長了一些,當它回來時,林柏兩人已經回到廳室,與三位紅衣主教喝茶聊天,彷彿外面世界的紛爭與他們毫無關係一般。大家都儘可能避免去談論與歐有關的話題,小女巫披着一頭捲曲的頭髮,窩在林柏的懷中睡着了,她的懷裡抱着小毛蟲怪。沐浴過後的小女巫,換上一件名貴舒適的長裙,使得她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那個髒兮兮的小丫頭哪裡還見痕跡?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神秘而迷人的小傢伙,像一隻可愛的小動物般,就連未來伯爵的視線,都禁不住在小女孩的臉上留連。
忘了提一句,先前林柏已經與法卡魯達成協議,在未來不久後,將按照歐的意思,授予他一個終身世襲的爵位。對與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家主有好感的林柏,十分慷慨的答應了給他伯爵的頭銜。
來的果然是戰斧傭兵團,爲首的正是現任傭兵團團長阿卡特。
矮人團長既不是魔法師也不是巫婆,當然不會與動物交淡啦!之所以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是因爲他在給林柏寫信。爲了不讓外人得知他與神使大人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團長只好親自主筆,偷偷摸摸躲在一邊抓頭去了。要知道,讓矮人拿刀砍人不是問題,可是拿筆寫字,還組織語言?那簡直是比要他的命還痛苦。
於是乎,在亞斯蘭吃下十公斤的肉,美美的洗了個桑拿後,那封信纔好不容易完成,只可惜,最後落在林柏手中時,着實花了很大一番功夫纔看明白。字體就不說了,從那歪歪扭扭的一筆一畫中(不用懷疑,就是用畫的。),逐字逐行的那它們先拼湊出完整的文字後,再重新排列那些亂七八糟的標點符號,最後經過反覆研究和推敲,勉強得出以下結論。
阿卡特在最開頭說的是,他現在是大官了,很大很大的官,至於這所謂的官是什麼官?有待見面後再進一步確實。接下來,從字面上的意思理解大概是這樣的,這次戰斧來到坎布拉罕城是爲了完成一個任務。至於任務的詳細情況或許是因爲太複雜的原故,他表示會在見面後告知。
他還簡單的解釋了襲擊巨鷹怪與大鵬鳥的原因:“眼瞅着不錯,偶想要,正好給團裡添些家當。”
林柏不免莞爾,看樣子,還真是近墨者黑啊!原來這麼忠厚老實的小矮人,就跟着那羣紈絝子弟混了幾天而已,就把他們那一套霸道哲理撿到了,真不知道該說是幸還是不幸?
看樣子,矮人對目前坎布拉罕城的現狀還不是很清楚,居然不知道林柏爲什麼會在這裡?真讓人啼笑皆非。
這封信有看等於沒看,不過知道是自己兄弟來了,那情況就又大不相同了,大家一致認爲,這樣,在面對海盜時,態度或許可以變得更強硬一些。而同時,亞斯蘭也爲他們帶回了波特利亞灣的最新戰況,在得知海盜們已經駛入內陸時,法卡魯就再也坐不住了,連忙準備快馬,爲以防萬一,帶上了一小隊人馬,向港口疾行。
原來沒打算去湊熱鬧的林柏,考慮到戰斧傭兵的艦隊也快到了,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決定一起跟去看看情況。稍有不同的是,他披上了隱身斗篷,與亞斯蘭一起,以極其隱秘的方式隨後。
今天的碼頭,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清,然而,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卻暗藏着無數殺機。
海盜們並沒有讓法卡魯一行人等太久,讓林柏萬沒想到的時,竟然會碰到熟人?
“傑克?”
沒錯,看那旗幟,再看看那光彩照人的光頭,還有那個獨眼罩,不是有藍色鸚鵡海盜團團長傑克是誰?此時,他正對着英俊的年輕家主流口水呢,性趨向一點都沒有變,還是老樣子。
剛下船就聽到有人叫喚出自己名字的海盜頭子可不樂意了,四下望了望,居然沒找着說話的人影?不由得寒毛直豎,腦中閃過不祥的預感。直到林柏反應過來自己還處於隱身狀態,現形在他面前時,他都沒有把林柏給認出來,倒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那被人奪去的,價值連城的獨眼罩。
兩人還沒來得及敘敘舊,海盜的身邊,突然又顯出一個人來,不是老鼠伯達克,還有誰?
“噢!但願我們來得還不會太晚。”老鼠漫不經心的說道,嘴裡還噴着酒氣,顯然剛纔在船裡喝了不少。
“老傢伙,你搬的救兵,該不會就是他吧?”林柏指着傑克笑道。衆人都莫明其妙的望着他們的神使大人,弄不明白他怎麼這麼神通廣大?什麼人都認識?
“奶奶的,老子怎麼知道?碰巧遇上的,不過,還他媽能頂點兒事。”老鼠似乎有些刻意的拍在海盜頭子身上,傑克比伯達克高出了整整一個腦袋,但還是被他拍得受不了,想來老傢伙的力氣不小。
“殿……”
“咳!咳!”林柏突然劇烈咳嗽,硬是讓光頭傑克的話說不下去,鬱悶不已的望着他,眼光毒辣的‘老鼠’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躲在一邊陰陰的笑。
這時,有些摸不着北的法卡魯走了出來,向林柏問道,目光卻依然落在一高一矮,兩個奇怪的組合身上。“神使大人,您認識他們?是來幫助您的朋友嗎?”
“呃,算是吧?”林柏摸了摸腦袋,眼角自然瞥見了所有人驚歎的神情,人人都激動得紅了臉。
“神使?你就是那個大陸上正在盛傳的……唔……”
沒有讓海盜頭子繼續在那丟人現眼鬼叫下去,林柏一把捂住他的嘴,皮笑肉不笑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閉嘴!你這蠢貨,沒看見我戴着面具嗎?該暴露我的身份出來,小心我把你丟進女人堆裡去。”
唔唔……唔唔……
有誰見過兇殘可怕的海盜頭子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的嗎?今天在碼頭邊上,明裡暗裡的人總算是開了一次眼界,就連那羣天不怕地不怕的海盜們都看得目瞪口呆,忘了要去解救他們的頭兒。
“神使大人,還記得我嗎?你忠實的僕人,哈佛。”這時,一個長相猥瑣的老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滿懷期待的高昂着頭,企圖吸引林柏全部的注意力,林柏的確又長高了,而且成長的速度比一般少年要快上許多。
“哈佛,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林柏一看見他就想笑,恐怕這自以爲是的小老頭,還不知道自己被歐羅巴用假金幣給騙了吧?可憐的傢伙。“今天你們幹得真漂亮,誰是指揮官?難道就是你嗎?”林柏幾乎敢斷定,一定不是那個膽小怕事的傑克的功勞,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極有可能就是眼前這位奇貌不揚的軍師的傑作。
“大人,這一切都是我們團長的功勞。”軍師偷偷瞥了眼自己的頭兒,寐着良心說道。
“算了,你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對了,你們怎麼會跑這裡來的?”
“媽啦個巴子,可不可以先給老子找個舒服的地方洗個澡,喝喝小酒,吃吃東西你們再坐下來慢慢聊?這幾天下來,老子全身上下都是蝨子,沒法活啦!”老鼠憋不住了,在一旁吹鬍子瞪眼,這脾氣跟尼秋倒是有點像。
林柏笑笑,“再等一會兒,我們還有可老朋友就要到了。”
“老朋友?”傑克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老起雞皮疙瘩,不好的感覺又冒上來了。
“一會兒就知道了。”林柏的笑容再‘善良’不過了,他知道阿卡特對光頭傑克最是看不順眼了,再加上奪去好兄弟的‘老鼠’也在,一會兒,還真有熱鬧看了。
“那個,殿……呃,神……神使大人?”在林柏的瞪視中,傑克還算靈醒的改了口,困難的嚥了口唾液,才把話接着說下去,“您的一位朋友讓我給您帶了句話,不知道現在是否方便單獨談談呢?”
聽他這麼一說,林柏臉色一振,沉默的點了點頭,隨傑克上了船,其餘的人,則依然留在岸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