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狂風裹挾着豆大的雨點,肆虐着地面上的一切。
漆黑的天空,電光密集閃爍,將夜幕一次又一次撕裂。雷聲滾滾轟鳴,由遠而近,猝不及防的一個又一個霹靂,震耳欲聾,彷彿在每一個人的頭頂炸響。
所有的小樹被吹得深深的彎下了腰,許多還被攔腰折斷;有的大樹還被連根拔起,斜躺在地面上**,街道上的雨水,瞬間就彙集成流,像一條條小河,衝向低窪地帶。
徘徊在醫院的病房裡的肖堯,看着窗外如雨簾一樣的雨水,心情異常沉重。他到不是存憂國憂民之心,而是攥着口袋裡的回信,心裡在受着激烈的熬煎。
“這鬼天氣,下起來就沒完,看來小雅和小愛是來不了了。”
“這麼大的狂風和暴雨,傘也撐不住,她倆不傻,最好別過來。”
外面的雨下個不停,沒有一點要減弱的趨勢。王佳佳此時很着急,她是在等着張曉雅和小愛,來換她去洗澡的。
這下雨前的天氣,就像桑拿室一樣,潮溼悶熱,地面回潮都能滑倒人。在這樣的天氣裡呆了一天,每個人都會被汗水溼透,渾身就像結了一層殼一樣難受。
王佳佳此時焦急的就是她不能去洗澡,雖說雨下來了,天氣也變得涼爽,甚至有點冷了。但那曾經流過的汗水,不去洗乾淨,別說王佳佳這樣還有些潔癖的人,就是一般人也受不了。
“你說的輕巧,她倆不來,我這一天下來,晚上不洗澡怎麼行?”
王佳佳沒好氣的埋怨了肖堯一句,就好像這大雨,是他操控下來的一樣。
“這裡熱水、澡盆、毛巾都是現成的,你要是着急洗澡,就在這洗不也行嗎,我到外面給你站崗。”
“在這怎麼洗?我換洗衣服都在她家呢,你以爲我們女孩子,像你們男的一樣簡單啊?”
肖堯看王佳佳說的那麼認真,不由得撇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們女孩再講究,那也要看是在什麼形式下。彼一時此一時,要是在杳無人煙的荒山野嶺上,吃喝都成問題,還能講究穿戴打扮?”
“你……,我幹嘛要去荒山野嶺?要去你去,我神經病犯了,跑到哪鬼不生蛋地方去?跟你這種人,沒法溝通。”
肖堯這隨口一說,聽起來似乎有道理,卻氣得王佳佳怒不可遏。他倆誰也不會想到,沒到一年,肖堯還真迷失在那杳無人煙的荒山野嶺,命懸一線。
肖堯心裡有事,本就不想多說話。王佳佳生氣,只顧看着黑漆漆的窗外發愁。肖堯想看回信,但又礙於王佳佳在場,他來到她的身後。
“實在不行,我這衣服多,你先換上。等雨停了,再去換你自己衣服,我到走廊給你放哨去。”
王佳佳知道肖堯這是在關心她,她內心很欣慰,也就不再堅持,她衝着肖堯點點頭,採納了他的建議。
整個醫院裡,大多數的病房都空着,只有一兩間房間,亮着微弱的燈光。走廊的燈光很昏暗,肖堯見王佳佳關上了房門,這才抑制住激烈的心跳,掏出捂在手裡一下午的回信。
肖堯同學:
你好!首先,看到是你的來信,我心裡除了驚詫就是驚奇,我沒想到我們纔剛剛認識沒幾天,你就會給我寫信。
我很感謝你在信裡對我的讚美,雖說有些誇張之詞,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也是個喜歡聽誇獎和讚美之詞的人。
我和黃莉,從初中就是很要好的同學。在沒見到你之前,就聽她說過你,我當時對她所說還充滿好奇。在她的描述裡,我把你定義在桀驁不馴、爲人仗義的範疇。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發現了,你還是在父母面前很孝順,在同學之間非常重情重義的人。
可是,你今天晚上的舉動,卻是讓人不可思議。據我所知,黃莉是那麼的喜歡你,你竟然能在好幾個同學面前去羞辱她。我問她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可她除了哭還是哭,沒有說你一句不是。
直到我在回病房的路上,收到你委託同學傳遞的信,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回頭一想,就更不明白了。難道真的是因爲我,你才那樣對待黃莉的嗎?
表面上看,把前後兩件事鏈接起來,你是因爲喜歡上我,才那樣對待黃莉,可這也太突然,太荒謬了,沒有一點的先兆。
我雖不是很瞭解你,但我仔細一想,這事情有令我想不通的地方。你是一個敢作敢爲的人,我倆都住在醫院,見面的機會,比今天才見的同學多的多,你爲何自己不給我,卻讓他來爲你傳遞?
你信上說這是你第一次給女孩寫情書,我信可又不信,有誰會把自己的第一封情書,委託一個不認識女孩的人去傳遞?你是怎麼想的,我猜不透也不想再去多猜。
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女孩,你的家庭和你的母親,也不會接納我一個農村的泥腿子去做兒媳婦。
還有,黃莉是我的好閨蜜,在你的身邊,更是美女如雲,自慚形穢的我有自知之明,言盡於此,請你見諒。
最後,希望你好好善待黃莉,別辜負了她對你那一份純潔的愛,祝你早日康復!
致禮!知名不具。
擔心了一下午的肖堯,在看完回信後,他舒心的笑了。小女孩思路清晰的分析,不卑不亢的言詞,婉轉而又堅定的拒絕,令他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兩天來,被方存建帶來的沉重心情也一掃而空。
“我洗好了。你快回來吧。”
就在肖堯還沉浸在對回信的思考中之時,王佳佳打開了房門,叫他回房。
肖堯一擡眼,看着眼前的浴後的美女,罩着明顯不合身的男人外衣,真空上陣,更顯得她那嬌俏的身材,玲瓏剔透,凹凸有致。
她那溼漉漉的長長的黑髮,粘連在她白嫩細長的脖頸上,彎曲着優美的弧度,更加誘惑人心,令肖堯想入非非。
“看什麼看?”
見到肖堯那看着自己的眼神,王佳佳心裡一陣緊張,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陣恐懼。就連呵斥嚇唬肖堯的話語,也帶上了一絲顫音。往日的高冷氣質,消失殆盡,柔弱的女孩本性,畢露無疑。
男人不近女色,只能說是誘惑不夠。女人討厭男人,絕對是心中不愛。
本來王佳佳今天的浴後穿着,就讓肖堯耳目一新,她這略顯嬌怯的語調,更加讓他對她產生了疼惜與憐愛。他一步跨進門,順手在身後推上房門,一把就將王佳佳摟進懷裡,隨即擁吻起來。
王佳佳猝不及防,還沒等她反抗,她那嬌嫩的小嘴,已經被肖堯封堵,一陣暈眩襲遍她的全身,剛剛伸出準備阻攔的雙手,變換成摟抱住肖堯的腰身。
外面的風雨雷電,狂虐着大地,房裡的一對少年,激情的擁吻。天空在釋放積攢的能量,兩人在散發青春的激情。
經過很長時間的擁抱和親吻,肖堯還不放手。他得寸進尺,一步步把王佳佳擁退到牀邊,王佳佳無力的倒在牀上,肖堯壓在她的嬌軀之上,還是沒有鬆口。
“嗚嗚……嗚嗚……,不要……。”
感受到肖堯身體的變化,王佳佳嚇得清醒過來,她使勁掙扎,慌亂的推開肖堯撕扯她衣服的雙手。可肖堯不搭理她,繼續用嘴尋找她脫離的原位。
“肖堯,你清醒點,你不能強迫我。”
這一聲斷喝,驚得肖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剛被肖堯突如其來的擁吻,暈眩傳來的時候,王佳佳想到自己的初吻,反正已經被他強奪去了,他現在又是受傷初愈,他要是喜歡,那就再給他吻一次也無傷大雅。
可肖堯那近乎瘋狂的撕扯,想要進一步的發展,王佳佳是絕對不會任由他這麼胡來的。她把肖堯推到一邊,自己站起來整理衣衫,她聽得見自己那“呯呯”的心臟,都快跳出胸腔了。
“你看你,把牀單都弄溼了,你晚上還怎麼睡?”
可不是嗎?王佳佳擔心肖堯在走廊呆久了着急,她都還沒把剛洗的頭髮擦乾,就叫肖堯回來,這下被肖堯推到在牀上,潔白的牀單上,溼了好大一片。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能睡就不睡,那邊不是還有一張牀嗎?”
肖堯沒有得逞,心中很失落。那一時的衝動,令他不敢直腰站起來,他歪側在牀上,滿眼帶怨的看着眼前的俏佳人。吃不上,只能舔舔嘴脣,回憶一下剛剛的滋味。
“那我呢?”
另一張牀一直是她們照看肖堯輪流睡的,王佳佳脫口問出,但馬上猜到肖堯是想和她一起睡,她立即低下頭,臉上隨即佈滿了桃紅。
風雨交加之夜,孤男寡女同房,王佳佳這一動作,給肖堯的誘惑太強烈,他爬起來又要摟抱王佳佳。
“你不要過來,你要再敢對我無理,我回去就告訴你媽。”
她這次破天荒的沒把肖母稱之爲“大嫂”,可這也讓肖堯無奈的站了下來,一臉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