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週日的午後,天放晴了,熾熱的陽光,照耀在溼漉漉的校園大地上,有一股悶熱的氣體升起。很多沒有回家的同學,傍晚都早早的結束了在教室的學習,走向室外,透透雨後的空氣。
“佳佳,我想聽肖堯吹口琴了。”黃莉一回到寢室,就對王佳佳說。
“你想聽就自己去找他唄。我又不想聽。我看你不是想聽口琴,是想他把?天天都在一起,你都不滿足?”
“我就是想聽口琴了,你別亂說,從那天他受傷,就一直都沒好好聊過。”
“你看看,暴露了吧,就是想單獨呆在和他一起了,還想聽口琴了?當我傻啊,不過,我是不去說,還是你自己去說吧。”
“你去比我去好,省得招人口舌。就這一次好嗎?”黃莉還是有些擔心,怕別人亂說,可她真的想肖堯了。就對王佳佳用了請求的口吻。
“你呀,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你單獨和肖堯在一起時的勇氣都哪去了?想找他你就磨磨唧唧的。”王佳佳還是寵着黃莉的,聽她這樣對自己說,就心軟了,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和黃莉一起向操場走去,她們剛從教室回來,肖堯不在,也知道肖堯不會呆在寢室,就直接去操場找。
地面還沒幹透,人走在上面,還能被體重壓出淺淺的腳印,但也已經可以承受一般人體的重量了。在操場的盡頭,肖堯正在練習棍法,悶熱的天氣,讓他滿頭是汗。木棍上沾了些泥。手上有汗水,很滑,在做一個甩棍動作的時候,棍子差點脫手。
他停下來用毛巾擦木棍上的泥,見到黃莉她們倆走來,就站那歇息,等着她們。
“你看看你,就是一點也不講衛生,一條毛巾,你又擦汗,又擦棍子。你就不能多帶條毛巾啊?”黃莉看到了,櫻桃小口直撅,數落起來。
“你以後就用這條毛巾擦棍子什麼的,上次那新毛巾,我一會拿給你,那就只能洗臉用。不然就不給你洗了。”王佳佳也是跟着批評起來。
“其實,我就是嫌帶多了麻煩。”肖堯又是尷尬的撓撓頭。
“黃莉說她又想聽你吹口琴了,你晚飯後有事嗎?”
王佳佳先說自己這有事找他,後再問他有沒有事,這擺明了就是他有事,也要放棄。肖堯還真的和幾個死黨說好了,晚上交流拳腳,被王佳佳這樣一說,只好說自己沒事,定好了晚飯後去機房那,,田間草埂肯定還不能坐人。
可伶的肖堯,晚飯後,只好對幾個死黨說,自己晚上不能和他們去練拳了,王佳佳找他。大家也都明白,王佳佳找肖堯,肖堯是必須要去的,就善意的調侃幾句,原諒他了。
吃完飯,肖堯就帶上口琴,直接來到了機房。看看她倆沒來,就坐在池邊的水泥地上玩水。
這一等就等到了夕陽西下,天色已經暗淡,肖堯纔看到,從女生宿舍方向走來了好幾個人,進了纔看清楚,都是班上的女同學,王佳佳和黃莉也在其中,肖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了這麼久,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他心裡只打撲通鼓,趕緊迎上前去。
“黃莉,這麼多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肖堯看看一共有七人。
“哪有什麼事情啊,就是她們問我去哪,我就隨便說來聽你吹口琴,她們都要來,還喊這個叫那個的等了半天,我都擔心你走了。”這丫頭現在可憋屈了,好不容易今晚可以和肖堯一起玩了,只是別的女同學,叫她一起玩,她說要出去,人家問去哪,她就說出來真情,要來聽肖堯吹口琴。其他人都要來聽聽,總不能你不同意吧,都是同學啊。唉,一失嘴成千古恨啊。美哦辦法,那就都來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肖堯白擔心受怕了,原來是虛驚一場。機房門口,有一大平臺,大家在水泥地面上墊上東西,圍坐一圈。黃莉靠近在肖堯身邊坐下,情緒還是不高。
“我要聽《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我喜歡《大海啊*故鄉》”
“我喜歡蘇小明的《軍港之夜》”
七嘴八舌,不停口。常言道:三個飱條一塘(這是在內地的一種遊速很快的小魚,長大後有些像白絲魚,喜歡在水面游來游去),三個女人一房。這下肖堯真正體會了這句話的含義了,切身體會,無師自通。好在肖堯對於當時的流行歌曲基本都會,衆口難調也沒有難住他。並不時獲得衆人的喝彩。
“你們有誰聽過鄧麗君的《難忘的初戀情人》嗎?”一曲吹完歇息之餘,肖堯問了下衆位女生。大家都說沒有。
“那我先唱給你們聽一遍,你們按順序,每人記一段歌詞。然後我再吹給你們聽。”當時鄧麗君的歌,被當作靡靡之音在國內受到打擊,英年早逝的一代歌后,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在自己的祖國,內地開演唱會。肖堯也是在市裡聽到這首歌,很是喜歡,就學會了這首歌,他還同時學會了鄧麗君的好多首歌,但他最喜歡這首歌,就想唱給她們聽聽這動人心扉的樂曲。肖堯清了下嗓子,找好了情緒,看了看王佳佳和黃莉,唱起了那令人蕩氣迴腸的港臺情歌:
我是星你是雲總是兩離分
希望你告訴我初戀的情人
你我各分東西這是誰的責任
我對你永難忘我對你情意真
直到海枯石爛難忘的初戀情人
爲什麼不見你再來我家門
盼望你告訴我初戀的情人
我要向你傾訴心中無限苦悶
只要你心不變我也就情意深
直到海枯石爛難忘的初戀情人
是愛情不夠深還是沒緣分
盼望你告訴我初戀的情人
我要向你傾訴心中無限苦悶
只要你心不變我也就情意深
直到海枯石爛難忘的初戀情人
難忘的初戀情人
歌聲中,黃莉的眼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肖堯的眼睛,她眼睛裡滿含晶瑩的淚珠,深情脈脈。看得肖堯都不敢和她對視,怕自己會亂了唱下去的節奏。幾個女生聽着也一語不發,非常投入。
不愧是人多力量大,也不愧是學文科的,肖堯一曲唱完,他們各自記的歌詞,整理起來,基本就齊全了,只有幾個音對字不對的,有人拿筆寫了出來。肖堯就拿起口琴,吹起了這首《難忘的初戀情人》。
吹完一遍,她們要求再來一次,肖堯也沒矯情,直接再來。這第二遍,幾個女生,已經可以看着歌詞隨聲合唱了。
演奏的肖堯很盡興,聽着的女生很快樂,學會的歌也很新穎。不一會,在肖堯指點出幾個節點後,她們基本都會唱了。這是她們學會的第一首港臺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