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午,肖堯睡得很香、很踏實,直到何碧香再次進來,他還在呼呼大睡。何碧香看了,都不忍直接叫醒他了。她坐到桌子邊的椅子上,一點也沒有驚動肖堯。
她看着仰躺在牀上,沉睡的少年,他那均勻的呼吸,輕微的鼾聲,對她充滿了誘惑力。那棱角分明的臉,還顯得那麼稚嫩,剛毅的嘴脣上,有着微微發黑的絨毛。
他睡在那,就像一個大個的嬰兒,看得何碧香心悸顫動,激起了她母愛的柔情,一時氾濫成災。
她再也沒能忍住,輕步上前,親吻住了肖堯的兩瓣嘴脣,雙臂帶着無限的愛意,擁抱着他的雙肩。
肖堯在她吻上自己嘴脣的時候就醒了,他睡着沒動,只把雙手,環繞住何碧香的細腰,稍一用力,將她的一對柔--軟,擠壓變形在自己的胸膛。
一陣的旖-旎-纏-綿,肖堯又不安分了,他騰出手,想去捉那已經壓扁的豐--滿。更爲甚者,還欲嘴饞吃幾口。但被何碧香給擋住了手。
“別,小弟,他們都在等着你去吃飯賞月呢。今晚是八月十五團圓節,我會把自己,完完整整的全部交給你,但現在不行。快起來洗洗,別讓他們等太久了。”
沉醉在卿卿我我之中的肖堯,被何碧香的話驚懵了。他覺得,自己就這樣對待何碧香,都已經很過分了,如何敢多走一步?但只要和她單獨在一起,他又不能自控,事後又反悔,見面又是那樣,樂此不彼。
但真的再要讓肖堯,對何碧香有進一步的舉動,他還真的不敢。他認爲那最後一步是雷池,只要自己不跨進去,就是將來何碧香要嫁人啥的,他也能心安理得。
但若是和何碧香那樣了,他自己都難以接受何碧香今後嫁人。
哪個男人,願意看到曾經是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在肖堯的腦子裡,因受到他爺爺大男子思想的常年灌輸,他的大男子主義,也是很根深蒂固的。
肖堯心裡有了何碧香給的難題,這個團圓飯,他吃的是神不守舍,酒也喝的無味。錢爺爺也看出了肖堯的不對勁,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覺沒睡好。他順口說覺沒睡好,就敷衍過去了。
肖堯沒勁頭,錢爺爺也失去了喝酒的對手和興趣,大家象徵性的喝了幾杯,就吃飯,飯後上月餅,就在新建成的院子裡賞月。
這次賞月用的月餅,都是肖堯自己廠裡做的,他們這月餅,還特意加料的,每個員工都有一份。
何碧香還記着肖堯的吩咐,拿着一個月餅邊吃邊走,她要去叫周敏。早來早結束,她今晚還有好事,要和肖堯一起完成呢。
當何碧香踏着皎潔的月光,來到周敏家門口時,卻見大門緊鎖,問過鄰居才知道,他們一家都回鄉下老家,陪周敏的爺爺奶奶過節去了。何碧香心裡一陣竊喜,真是天可憐見的,連老天都幫她忙啊。
肖堯吃完月餅,與錢爺爺和錢叔叔,寒暄幾句,就直接來到辦公室等周敏。靜兒想多陪陪父母,也知道肖哥哥他們要說正事,就沒跟着過來。
肖堯來到辦公室沒多久,何碧香就獨自一人回來了。她見肖堯坐在辦公室喝茶,顯得心事重重。
“小弟,周敏一家都去鄉下了,家裡沒人。我估計,明天廠裡不上班,今晚她是不會回來了。”
“那就算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帶着靜兒回去,也不等她了。姐,這大院裡一個人都沒,食堂大師傅都走了,我剛纔進來,都感覺陰森森的,你晚上一個人睡這,不怕嗎?”
“只要不打雷下雨,我就不怕。還有就怕半夜裡外面有響動。可今晚,我什麼都不怕了。”
何碧香說到這裡,主動趴到肖堯的後背上,兩手交叉在肖堯的胸前,摟住他的脖子。肖堯很明顯的感覺到,那兩塊彈性十足的柔-軟,在自己的後背上,面積不斷的擴大。
他真想狠狠心推開她,可他內心卻十分不願,他迷戀於何碧香帶給他的,這種奇妙的舒暢。他歪着頭,看向何碧香,想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和擔憂告訴她。
“姐,我們不...嗚嗚嗚。”
本想好好聽聽肖堯,會說些什麼,悄悄話的何碧香。聽到一個“不”字,立即就用自己的嬌脣,封住了肖堯的嘴。什麼否定的字,她都不要聽。
八月十五夜,良宵佳節,多好的日子,又是天賜良機。何碧香不想知道,任何有關“不”的事情。
肖堯坐着,何碧香站趴着,就這姿勢,他倆吻了良久,肖堯再次被帶入到癡迷之中,他呼吸急促,上下其手,彷彿要把何碧香,融-化在自己的身體裡。
何碧香被肖堯的力氣,弄得嬌--喘-連連,渾身無力,她返身坐到肖堯的腿上,又無可避免的碰到了不該碰到的東西。
那不受肖堯自主控制的傢伙,此時當然不會老實。這令何碧香更是渾身柔-若-無-骨,癱-軟在肖堯的懷裡。
“小弟,你放開我,我去弄水來給你洗澡。等我們洗乾淨了,就去裡面牀上睡覺,你想要啥,我都給你。聽着,今晚這日子,姐不允許你說“不”字,什麼“不”字都不要說。”
“姐,我...我信你。我早就信了。”
肖堯再一次有若冰水灌頂,迷離的眼光逐漸清醒。他內心的鬥爭異常強烈,本能和理智交織在一起,互不相讓。如果不是何碧香要提出洗澡,而是順其自然的話,也許肖堯只會在沉迷中繼續深入。
而此時,何碧香理智的要爲肖堯洗澡,卻讓肖堯清醒了過來。他在想找什麼藉口,可以度過這場自己不想度過的難處。
“小弟,你別說你信不信的,我不僅僅是爲了要你證明我的清白,我也早決定,要把自己給你,這不是報答,是姐自己的心願,我想做你的女人,你明白嗎?”
肖堯徹底說不出一句話了,只在心裡說她傻。他跨步上前,把何碧香按坐的自己剛纔的位子上,走到屋角,拿起一隻木桶去提水。
放下這邊一對暫且不表,只說在肖堯走後,錢爺爺一家四口三代,好好的聚在一起,說了一會家常。懂事的靜兒,等到自己的母親把手頭的事忙完了,這才磨磨唧唧的說道:
“媽媽,靜兒好久好久沒和肖哥哥一起睡覺了。我想去跟肖哥哥睡。”
小惠阿姨被靜兒說的心裡一驚。她想到何碧香下午說的那些話,擡頭看向公社大院的方向,難道事情就要在今晚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