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人人都沒有身份證,外出住宿,都是要憑單位開介紹信的,當然,也沒有什麼掃黃打非,查房抓賣淫一說。
這會房間裡,就只有肖堯和何碧香兩人,他倆黏在一起,毫無顧忌的相互纏綿。嗯,不對,肖堯還是很顧忌何碧香,那帶着夾板的手。還有就是褲子都穿着在。
“小弟,你現在就驗證了吧,我很想要。”
“姐,我也好想啊,可是我不能那麼做。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你就不能再衝動一點?你都把我這樣了,要不要還有區別嗎?”
“怎麼沒區別?那萬一弄出來孩子,我還在讀書,就當爸爸了,還不被人笑話死了?”
“你...”
何碧香說不下去了。原來肖堯真正的擔心是在這呢。看來他說等她手完全好了,也只是一個說詞。
她那強烈的慾望,瞬間消失。隨意在肖堯的臉上親了一下,放正身子,躺下就睡了。肖堯見她冷靜了下來,也回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默默不語。
無趣了的肖堯,起身到衛生間,搓溼了毛巾,回到牀邊,爲何碧香擦去身上的汗水,看着那晃眼的高峰,他忍不住,又偷吃了一口。然後,自己也去洗了一把。
肖堯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何碧香並沒有睡熟,只是迷迷糊糊的閉着眼睛,一動也不想動,任由肖堯在自己身上,擦來擦去,胡作非爲,在她的心底裡,甚至還有深深的期待。
夏延來到廠裡上班,一整天都非常興奮。他在午飯後,找到了劉頭,遞給劉頭一張請假條,說是明天要去農村,探視生病的長輩,請假一天。劉華東隨口就答應了,卻在背下思索起來。
劉華東中午,和陳科長一起去了招待所,不見肖堯他們,服務員說,他們三個上午就走了,不知去向。陳科長說,是肖堯昨天和他倆約好的,想必他也不會不辭而別,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
可他倆等了半天,也不見肖堯回來 ,劉華東和陳科長只好買點吃的,又回到廠裡上班。
此時,夏延請假,肯定與肖堯有關。於是,劉華東又來找到陳科長,把夏延請假以及自己的猜想對他說了一下。
“華東,你分析的不錯,夏延請假,十有八九是爲了晚上的事,這樣,下班後,你暗地跟蹤他,我在去往靶場的路上盯着,如果是去靶場,我倆匯合後,就背下爲肖堯打掩護。他要不是去靶場,你找到他落腳的位置。”
“好,肖堯雖然離開招待所,但房間沒退,晚上一定會回來,我找到位置就去招待所。”
“嗯,我到時候久等不來,我也去招待所。你要注意換換自己的形象,別被發現了。”
“哈哈,這你大科長就放心吧,我戴個草帽,搭個擦汗老布,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夏延請假後,得意的繞着車間轉了幾圈,想找幾個鐵哥們吹吹牛,但又怕走漏消息,對自己不利。那個心狠手辣的小傢伙,自己可不想再見到他的。
夏延想到這,他又有些擔心起來,爲了保險起見,他叫那幾個哥們,下班後一起吃飯。喝點酒做些安排,這叫酒壯慫人膽,有備無患。
招待所房間內,何碧香這一覺睡的特別香甜。肖堯醒來,見她還在沉睡,就起身出門。欲到招待所院子裡走走。那個被劉華東問及的服務員看到了肖堯,就過來告訴他,中午來了兩個人來找他。
肖堯這纔想起,昨晚和陳科長約定的事來。吃飯事小,失約事大,這是十足的見色忘義啊。肖堯現在懊悔也沒用,都這個時候了,他也不可能去廠裡找他們,只好作罷,暗自丫丫,下次要引以爲戒。
肖堯轉了好大一會,眼看天快黑了,何碧香還沒有起來的跡象。他迴轉房間,狠心的叫何碧香起來。何碧香光着上身,懶散的伸個懶腰,那柔軟身軀,和嬌豔的肌膚,一覽無餘。
她見到肖堯,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就故意晃晃身子,讓那一對搖擺起來,引得肖堯連咽幾口口水。他轉到何碧香後面,展開雙臂夾住何碧香,兩隻手緊抓兩個饅頭,直接把她抱進衛生間。
“你這個妖精,快洗洗吧,天都快黑了。我們還要去吃飯呢。我倆把和陳科長他們約會的事都忘了。都是你,弄得我神魂顛倒,這麼大的事,都忘記了。”
“哎呀,是啊,我想起來了,昨晚他們走的時候,是你叫他們今天中午過來的。你還說我,我不也是被你弄得神魂顛倒了嗎?全都忘得乾乾淨淨的。現在怎麼辦?”
肖堯拿過牀邊的拖鞋,扔到何碧香的腳下,瞪着她說道:
“還能怎麼辦?就這樣唄,今晚他們來了,也找不到我們,只好明天再等他們了。”
肖堯帶着何碧香,草草的吃了晚飯,就匆匆趕到靶場,肖堯熟練的帶着她,隱藏到靶場大壩的一個拐角,那裡可以把通往靶場的那條小道,看得清清楚楚。
肖堯他倆自身,處在大壩的暗影裡,這樣就不會被城市的燈光,映出人影的輪廓。不一會,因受到兩人驚擾,而停止的蛙鳴和蟲叫,再次此起彼伏的響起。殘月還沒升起,遠處的城市之光,倒射向漆黑的夜空,顯現出一大片白茫茫的光芒。
夏延下班後,帶着四個鐵桿,一起吃晚飯,一直喝酒喝到天黑,才共同騎車往靶場而來。
真正說起來,夏延這幾個名義上的鐵桿,也不過就是酒肉朋友而已,吃吃喝喝吹吹牛,一個比一個厲害,真要辦正事,一件都幹不來。
“你們幾個,就在這呆着,如果聽到我喊你們,你們就趕緊跑過來,把傢伙準好,見到和我打的人,就往死裡招呼。”
“那你要是不喊我們,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用很久,我要是不喊你們,我就會把手電燈關了,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行,那我們就在這看着你手電,關了燈光,我們就回去了。”
夏延不敢讓他們幾個離得太近,萬一看到何碧香,他們都是認識的,傳出去自己就砸了。所以,還在很遠的地方,就讓幾個兄弟藏起來了。
這裡晚上靜的很,喊叫聲會傳出很遠,所以,夏延也放心,雖說距離有點遠,跑起來還是不要多久的。燈光也是,在黑暗裡,很明顯,再遠也能看見。
小路晚上看不清,不好騎車,夏延推着單車,慢慢向前推進,一路上十分小心,手電光四下照個不停,害怕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