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樑慶典的喜宴上,肖堯獨戰羣雄,豪情萬丈。但最終還是不敵,倒在自己的座位旁。肖堯掙扎着想站起來,靜兒趴在他胸口不起來,肖堯雖酒喝多了,但酒醉心明,他不敢使勁推開靜兒。小玲爬起來,就坐地上看着,也不幫忙。
全桌只有週三站起來,要給肖堯幫忙,但再次被張書記攔下了:
“沒事,沒摔壞他,他對象都不管,你急啥?”
“那不是他對象,只是他爸廠裡的員工。是他爸派她來監視肖堯的。”
“就你信那些糊弄人的話,你也不瞧瞧,小玲看肖堯的眼神,難道我這一大把年紀,白活了?”
最後,還是小惠阿姨趕了過來,抱起靜兒,把肖堯扶了起來。她有些嗔怪的看了小玲一眼。
“你就坐這看着,也不說伸手幫他一把,你沒看見他喝多了嗎?”
“阿姨,不是不幫他,我幫他起來了,他還要喝,還不如就給他在地上多躺會。”
肖堯站起來,身子還不由自主的在那搖晃,他擺擺頭,看到小惠阿姨和小玲都扶着自己,靜兒抓着自己的一隻手不放。
“阿...阿姨,我...我沒喝多,今天高興,我...我要和大家來個一醉方休。”
肖堯的話很靈驗,說完一醉方休,他就休了,腦袋一歪,撘在小惠阿姨的肩頭,眼看又要倒地。小玲和曉晴趕緊過來幫忙,她們婉拒了其他人的幫助,三人一起,攙着路都不會走的肖堯,去曉晴房間了。
“哈哈哈,終於把他幹倒了,來來來,下面我們再自相殘殺,肖堯說了,一醉方休。”
“對啊,對啊。沒想到肖堯還真能喝,要不是我們人多,不喝倒幾個,怕是拿不下他。”
“你們大家怎麼喝,我們施工隊的就不參與了,我們下午還要幹活。大家也看到了,爲了擺桌子,肖堯可是把大棚都拆了,我們要儘快把瓦鋪了,給他們有住的地方啊。”
“行,你們自己覺得喝好了,就吃飯。我們不拽你們喝就是。”
“兄弟們,小主人喝倒了,老主人不能喝,下面我們是不是該敬主角的酒了,大家說對不對啊?”
“對,敬領導酒那是應該的,必須的。”
大家的熱情,十來位大隊幹部無法拒絕,雖是少斟一點,灑掉一點,少喝一點,三點一線做的極好,但到了到了,就連唯一女性的婦女主任,也是趴在桌上,不言不語了。
小惠阿姨她們,攙扶着肖堯,來到曉晴房間,小玲爲肖堯脫去腳上的鞋子,就讓他平躺在牀上。曉晴去打來涼水,擰乾一個溼毛巾,遞給小玲,小惠阿姨又去倒來一杯涼白開,放在矮櫃上。她見小玲只是不停的擦着肖堯的臉和脖子,就對小玲說道:
“把他的上衣解開,把胸口擦擦,那樣酒氣散的快。”
小玲還沒好意思動手,靜兒已經爬到牀上,一個釦子,一個釦子的解,把肖堯的上衣解開了,見小玲還在那猶豫不動,靜兒拿過小玲手裡的毛巾,就替肖堯擦起胸口來。
小玲和曉晴,包括小惠阿姨在內,她們看到肖堯那強健的胸肌,都有些臉紅了。在農村,她們都常見到,光着曬黑膀子的男人,下田幹活或者串門聊天,但那都是遠遠的看到就閃人了。
像今天這樣,近距離觀看肖堯光膀子,她們都還是首次,那有着明顯線條的白嫩肌膚,在酒精的作用下,蘊含着誘人的桃紅,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觸摸。那堅實有力的心跳聲,彷彿是魔鬼在召喚,令人想入非非。
“媽MA,肖哥哥的心口好燙,撲通撲通的聲音好快,好嚇人啊。”
靜兒的聲音,打破了一時陷於尷尬的中的寧靜。但對於靜兒的話,無人應答。小惠阿姨拿過靜兒手裡的毛巾,再次在涼水裡搓洗一下,擰個半乾,平鋪到肖堯的胸口上。
小惠阿姨的手,在把毛巾展平時,無意間觸碰到了肖堯的肌膚,令這個長久未經人事的少婦,一陣的臉紅心跳。她暗罵自己該死,這可是自己的晚輩啊,怎麼能有如此令人不恥的感覺呢?她不敢再呆下去了,臨行前,還不忘吩咐一下小玲。
“一會毛巾熱了,拿下來再打溼,換一下,他要是醒來,就把白開水給他喝了。”
靜兒下牀,把自己的小手絹,拿到水裡沾溼擰乾,又跑回去給肖堯擦臉。
肖堯這一覺,睡的很踏實。等他睜開眼時,天色已經到了酉時,他看到靜兒,側臥在自己身邊睡着了,小玲坐在矮櫃上打盹。他感覺自己口乾舌燥,看到矮櫃上的涼白開,就伸手想拿來喝,但夠不着,肖堯又不想把靜兒驚醒了,就只好忍耐着。
“肖堯,你醒了,還難受嗎?”
肖堯對着小玲,把手指豎在自己嘴上,又指指靜兒。但靜兒已經擡頭看着肖堯了。
“沒事,我就是口渴的厲害,你把水遞給我。”
“肖哥哥。”
靜兒看到肖堯醒來了,就像八爪魚一樣往肖堯身上纏去,肖哥哥喝醉了,她很擔心,可擔心、擔心她就擔心睡着了。
“外面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好多人都喝醉了,先前阿姨來說,大隊幹部都是用拖拉機送走的。週三哥也喝醉了,比你醉的還厲害。是被人擡到拖拉機上走的,孫哥臨走前,給了阿姨一個清單,偌,就是這個。”
肖堯接過一看,原來是今天買菜的一個清單,肖堯看了下最後合計,一共是四百多,不到五百。
“孫哥還說了,酒是週三哥買的,他沒讓孫哥登記,說是他送給肖老弟喝的。”
“這不行,他已經出了很重的人情了,怎麼能還要他花錢買酒呢?”
“你對我說不管用啊,這你對週三哥說去。收上來的禮金,我怕你喝多弄丟了。我給錢爺爺和阿姨,他們都不收。還在我這呢。”
“走,我們一起出去看看。”
“你行嗎?能走路嗎?”
“我有那麼差勁嗎?你也太小看我了,連路都不能走?”
“你能走路,你咋不能走路呢?那我問你,你是怎麼走到曉晴房間裡的?”
肖堯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真不知到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只好訕訕的拉着靜兒走出去。來到屋外,他感覺,渾身像結了一層殼似的難受。他猛然一拍額頭:
“壞了,我忘記了一件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