襪子疑惑的看了看我,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道:“怎麼了,含韻要去看病人嗎?可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啊。”這死襪子讓你去你就去,唧唧歪歪的做什麼。見死襪子還磨磨蹭蹭的,心中一急習慣性的照着襪子的頭,便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不僅襪子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我,便是我也一陣的後悔。都怪我以前打自己小弟打順手了,現在這個習慣仍然保留了下來。我這,我這可是襲警啊。想到這層,忙假裝微笑的伸手在小襪子被我打的地方,輕輕的揉了揉。
嘴裡不好意思的說道:“襪子,痛嗎我心裡着急便不注意揮了下手,哪知道便打在了你的頭上。襪子別生我氣啊。”接着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招果然有效,話音剛落襪子忙連連搖頭:“沒關係,沒關係,一點都不痛真的一點都不痛,你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氣。”聽襪子這麼說,我心裡偷着笑了起來。
還他媽的嘴硬死撐,老子一巴掌痛不痛自己還不知道,恩,雖然現在跟含韻交換了身體力氣小了點。不過這抽到頭上的滋味看來只有被抽的人才知道了。“襪子。”我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喊道。被我這一聲喊的似乎有點飄飄然的襪子,下意識的回答了聲:“恩”“能不能麻煩你快點開車,好象你發動汽車到現在已經半天了啊。”“哦。恩,是是,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發呆了。”
只見襪子慌忙轉過頭去,迅速將汽車開出了公安局。一離開公安局的大門,從進門口後心頭升起那股壓力默然消失。我舒服的靠向汽車的靠背,長長的出了口氣,公安局以後還是能少來便少來吧。“含韻。”“幹嗎”靠在靠背上的我,見襪子喊我,也沒有起身,懶懶的回了句。
“我,我,”“拜託老大,別我,我的好不,有什麼便說什麼。”這小襪子是不是男人,怎麼弄的象女人一樣,說話也吞吞吐吐的。見我這麼說襪子好象下定了決心,但話一出口我便感覺有點地氣不足的樣子。“含韻,我是想問問,現在你去醫院幹嗎啊。而且還那麼急。”
哦弄了半天這小子想問這個,真是弄不明白,問這個幹嗎還顯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這麼靦腆的小襪子,他是怎麼混進警察隊伍的。“我就住在醫院裡。”我不慌不忙的縷了下頭髮,讓自己靠的更舒服些。“什麼,你就住在醫院。醫院裡也蓋家屬區了嗎。我怎麼不清楚。”看着襪子這驚訝的樣子,我不由的用右手蓋住了眼睛。生怕多看他一眼自己也會變的跟他一樣笨。
“我是在醫院住院,誰說我家住醫院裡。好好給我開車。”說完敲了敲擋風玻璃。“哦。”只見小襪子不再說話了認真的開起車了。正當我慶幸終於這隻在我耳邊呱呱的烏鴉閉嘴的時候。“含韻”我能感覺的自己內心深處的靈魂早就火冒三丈就差沒蹦出來,痛打他一頓了。可轉念一想,算了算了,人家是警察又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以後又不會再見了,隨便敷衍他幾句吧。
“說~~~~”“恩,你生了什麼病?”透過指縫我看見小襪子,好象怕我不高興,一臉小心的樣子,一邊問一邊偷偷的瞅着我的表情。嘆了口氣,我說道:“我做壞事了,我被雷劈了,所以我才住院的。”我一說完,小襪子便哈哈大笑起來。
“呵呵,呵呵,含韻你真幽默,我還沒見過女孩子象你這麼幽默的了。好啦,別跟我開玩笑了。你到底是因爲什麼住院啊。”爲什麼,爲什麼這年頭說實話沒一個人相信,我向發誓,我剛纔說的句句屬實。我的手在顫抖,我的上下牙齒在打架,此時我真恨不得將小襪子拖出去暴扁爲止。直到他相信我的話。
我努力的剋制了下情緒,揉了下臉,用自己認爲最可愛的表情假裝驚訝的說道:“呀,小襪子,真看不出來你這麼聰明,居然連我說謊你都能看出來。”小襪子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如果他這時候轉過來看看我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雖然我現在,在對着他笑,可我的嘴角是搭拉下來的。
“其實我最近身體不舒服啦,所以媽媽不放心就讓我住院觀察幾天了。今天我是偷偷的溜出來看我朋友的。所以現在急着回去了。”爲了怕‘十萬個爲什麼’再繼續問我,我忙將他可能會問我的問題,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這下子你總該消停一會了吧。
“含韻。”啊我要瘋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的右手拿起來又放下去,放下去又拿起來。最後我的左手使勁的按住了我的右手,終於將這一波怒氣壓治了下去。“什麼事。”“你得的什麼病啊。”媽的老子來月經了,這你都問還是不是男人。但考慮到現在是含韻的身體,沒辦法我只好裝出害羞的樣子,“我,我,我那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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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中國最後一個處男,我覺得我說的蠻清楚了。可襪子居然來了精神,繼續問道:“什麼那個來了啊。”我再次被打敗,此時的我已經軟軟的靠在了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襪子,我月經來了,因爲痛經所以我媽媽送我去醫院。對了襪子你不會連女人來的月經也不知道吧。月經是女人成熟的標誌,一個月……”“我知道,我知道。”
見我要給他解釋什麼是月經,襪子騰的一下鬧的滿臉通紅,忙在一旁連說我知道。見襪子這樣,我不由的產生了想逗逗他的想法。於是我歪着腦袋看着正在開車的襪子,問道:“襪子,其實我還真不知道月經是怎麼一回事呢。既然你那麼清楚,那你給我解釋下好嗎。”
這時候的襪子,嘴張的大大的,嘴裡卻沒發出一點聲音。半天才衝他嘴裡發出一絲,我豎着兩耳朵才聽到的聲音。“這個,這個。”接着便恩,啊了起來。看到襪子被我弄的那麼尷尬的樣子,我心裡樂開了。臉上卻裝出一副疑惑期盼的樣子。
“月經,月經是,是。”憋了半天襪子來來回回,就這三個字。見我也逗的差不多了,便決心放他一馬,於是我咯咯的笑了起來。“小襪子,呵呵,其實我騙你的,我怎麼會不知道月經呢。好了好了逗你玩呢。看把你急的。”聽了我的話,只見襪子偷偷的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這回你總該吸取教訓了吧。我得意的又向後邊靠了上去。
“含韻。”就在這句含韻出口以後,我的腦子裡保持了三秒鐘的白癡狀態。我終於知道當年孫悟空爲什麼要殺唐僧了。雖然這些年很多人都自認爲自己清楚了。可他們這些理論專家,有誰真正遇到過唐僧,但我就不同了,今天我終於邁出了很大一步,從理論到實踐。我面目呆滯的轉過頭去,機械式的回答道:“幹嗎。”
那邊還在開車的唐僧看都沒看我一眼便開口道:“含韻,我,我想,我,我想。”“大哥,到底你想做什麼,你到是說呀,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不過你說了,我也不一定會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想要什麼你就說。”被我這一串回答弄的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的小襪子。
含糊的說道:“其實,其實,我,我還不知道你???哪上學,以後怎麼能聯繫到你呢。”越說聲音越小。如果在清醒狀態,我一定會想辦法找話搪塞過去,可現在的我已經被小襪子的疲勞轟炸弄的腦子似乎有些錯亂了。
“哦,哦,我在市五中上學,在高二年級。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見問到了我的學校地址,小襪子在一旁竊喜歡。聽我說還有什麼要問的,忙搖了搖頭:“沒了,沒了。以後我會去看你的。含韻願意我去看你嗎。”正處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其實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我真是一句都沒聽見。
聽他終於問完了,我重重的向後一靠,就在這震動中,我恢復了意識。我才發現自己剛纔怎麼將自己的學校地址都告訴他了。這不是擺明了給他機會,讓他泡自己老婆的身體嗎。不行,我可不能在給他機會了。不過想想,反正現在控制身體的是自己,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吧。想通了,我揉了揉,剛纔震的有些發罵的脊背。調整了一個姿勢,舒服的靠了上去。
“含韻。”我啪的一聲直直的坐了起來,衝着小襪子揮舞着拳頭,來吧來吧,我不在乎了,就是被判刑我今天都要暴扁這傢伙一頓,我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寧願去死。見我在他面前揮舞着手臂。小襪子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不要緊吧。”此時我的肺都快要氣炸了,眼睛通紅的看着小襪子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問道:“說~~~這~~~~次~~~喊~~~~我~~~~又~~~~~爲~~~~~了~~~~~~什~~~~~麼。”
如果不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我決不放過他。聽我這麼一說後知後覺的襪子笑道:“哦,我是想告訴你醫院到了。”什麼,醫院到了,我往窗外一看果然汽車已經停在了醫院的門口,此時我的眼淚已經滑滑的流了下來。終於到了,終於到醫院了。終於可以離開唐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