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距離嶽林做完手術已經一個星期,她的傷口什麼的都癒合的差不多了。至於她當初的手術,自然是順利的很。
按照醫生的說法,嶽林這種變性個例極其特別,是在以往的國內外各種變性病例中都未曾有過的。嶽林是雙性人無疑,因爲她體內確實有一套完好的女性生殖系統。然而令人稱奇的是,似乎這套女性系統在過去的近二十年中一直處於蟄伏狀態,直到這半年來才甦醒,而且一甦醒就如同吃了雞血般,蓬勃發展,不可收拾,迅速而主動的將身體控制權從男性生殖系統手中搶奪了過來。
如此奇怪的突變式的變性讓醫生們非常奇怪,但是他們並沒像科幻劇裡那樣,想到將嶽林做成切片研究,對他們而言,一個活着的標本更加具有研究意義。於是,在一整套非常完好的計劃中爲嶽林完成手術後,他們提出了讓嶽林配合醫院跟蹤研究的要求。
跟蹤研究並不是醫院派人一直跟着嶽林,而是想讓嶽林定期到醫院裡給醫生做化驗和診斷,看她的身體變化情況,而作爲報答,醫院願意將嶽林的這次手術費用全部免掉,只需要嶽林付藥物費用即可。
嶽林和爸媽商量了下,覺得似乎是一個雙方受益的事,便答應了下來。
而做完手術後的一個星期裡,嶽林大多數時候都處於麻醉或者昏睡狀態,一直到這兩三天清醒的時間才越來越多,並且在今天得到醫生的通知——她的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可以試着下牀行走了。
劉燕芸和嶽峰在的時候,不願意讓嶽林冒險下牀,嶽林也不願意讓他們擔心,便順着他們。而等到下午吳倜來照顧她時,她便順着自己性子來了。先讓吳倜拉開了窗簾,這又讓吳倜扶她出去走走。
吳倜看外面陽光明媚,也知道嶽林一個星期沒見天日了,心中憐惜她,便道:“好吧,不過我們先在病房裡走兩圈,如果你感覺沒問題的話,我再扶你到外面去。”
“行。”嶽林點了點頭,便掙扎着要自己起來,吳倜見了連忙過去幫忙扶住了她。
因爲一直躺在病牀上,房間裡也暖和得很,所以嶽林穿的就比較薄,只是一件白色的病號服,所以吳倜感覺觸手之處一片溫軟,如同直接觸摸到嶽林的身體一般,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但嶽林現在是個病人,顯然不能亂來的,他定力也很不錯,便老老實實地扶着嶽林在房裡轉起圈來。
轉了兩圈,嶽林感覺除了私密處有些怪異,讓她只能小步走路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適,便徹底的放下心來。可是想到私密處那種怪異的感覺,嶽林卻還是忍不住俏臉一紅。
雖然她的女性生殖系統很完整,在過去的半年裡發育的又還不錯,但是肯定是和正常的女性的無法比的,最大的區別就是有些窄小,而這個也是她正常生育的最大障礙。醫生爲了讓她的生殖器更加的靠近正常的女性,便幫其做了矯正——用一種叫做***擴充器的東西放在了嶽林的私密處。
那個什麼鬼擴充器每天要更換不說,最讓嶽林難以忍受的是那種怪異的感覺,家好像私密處一直插着一個東西一樣。之前一直躺在牀上,不怎麼活動,嶽林很容易就適應了,所以就漸漸忽略了這件事;而現在一下牀走動,那種怪異的感覺就又來了,而且觸感格外的強烈。
吳倜看嶽林臉上紅紅的,不明所以,便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還是躺回牀上吧?”
嶽林微微咬了下嘴脣,搖了搖頭。她知道越是不適應,就越是要多練習,因爲根據醫生講,這個東西還要呆在她體內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如果她一直不主動適應,豈不是總要躺在牀上?那可不是嶽林想要的。
下定了決定,嶽林美眸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細聲道:“我感覺沒什麼問題,你扶着我出去吧。”
“真沒問題?”吳倜疑惑的看向嶽林,然後便道:“你的臉好紅啊,到底怎麼了?”
嶽林當然那不能告訴吳倜自己下面洞裡夾了個東西了,所以聽他這麼一問,臉色更紅了,同時羞惱道:“臉紅就臉紅,哪裡有那麼多爲什麼呀。”
吳倜卻是真擔心嶽林,也不計較嶽林的小脾氣,道:“我還是叫醫生過來看一下吧。”
說着他就要去按鈴。
嶽林見狀連忙阻止了道:“不要!”
“爲什麼呀?你現在手術做完剛沒多久,一切都要注意。”吳倜說完又要去按鈴。
嶽林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紅着臉道:“這都是正常現象···哎呀,說了你也不懂了啦。”
吳倜是個聰明人,只是太過關心嶽林一時間沒有那麼多;現在見嶽林這幅模樣,立即轉過彎來,心道肯定是一些女生不能說的秘密了。於是他壞壞的笑道:“哦,我懂了,是那個要來了,是吧?”
這回卻輪到嶽林懵了,愣愣道:“那個?哪個呀?”
吳倜見嶽林仍在裝傻賣萌,便颳了下她的鼻頭,道:“哎,你看你,跟你未來的老公面前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吧,需不需要我去幫你買包尿不溼,額,錯了,是吸血惡魔。”
嶽林也不笨,聽吳倜又是尿不溼又是吸血惡魔的,立即知道他剛纔說的那個是哪個了,當即臉色更紅,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這時候才記起,醫生說她也是會來大姨媽的,想來吳倜也是這樣想的了。
只是,她才動完手術一個星期,怎麼可能那麼早嘛。
當即臉色血色稍退,又佯裝惱怒的瞪了吳倜一眼。可惜她這可愛的一眼不僅對吳倜沒有半點約束力,反而讓吳倜認定她確實是來大姨媽了。
“讓我去給你買吧,不然讓阿姨看到,還以爲你傷口又開了呢。”吳倜繼續勸道。
“我媽纔沒有你這麼笨呢。”嶽林頂了吳倜一句,然後終於想出了個說辭,道:“不是來那個了啦,只是那裡有些敏感而已···”
說着說着,嶽林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又低了下去。
吳倜聽了卻是興趣大增,也低下頭,將臉蹭到嶽林鼻尖兒前,嬉笑着問:“很敏感?又多敏感啊?”
嶽林見吳倜居然這時候還調戲自己,知道是該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了,便豁然擡起頭來,化身成母老虎,叱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說吧,到底扶不扶我出去?不扶的話,我自己走!”
見嶽林生氣,吳倜立即收起了嬉笑的神色,應聲道:“扶,當然扶了,娘子有命,爲夫怎敢不從呢。”
說着,吳倜便去取來嶽林的衣服,幫着嶽林穿上去。雖然外面陽光明媚,但總是不如病房裡溫暖的,吳倜可不想嶽林一不小心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