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涵兒出現的時候,南宮瑾也曾是他認定的對手之一。
只是當時他選定了將最強的脫裡作爲第一個要扳倒的敵人,準備將脫裡的北越消滅後,再一舉殲滅南宮瑾的南陽。
卻不曾想,一個女人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他們三個人的命運。
無疑,脫裡是最幸福的。而南宮瑾,也終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做了一次自己最想做的事。
只有他,變成了她的負累。不管是生活上,還是情誼上。
所以這麼多年,他除了與她傳遞各種信息外,一直都未踏足過白巖城的土地。
距離上一次來白巖城已經有四年半的時間了,那一次他來,是因爲她生下了月靈公主,而這一次他來,仍舊是爲了祝賀她生子。
在這物資醫療匱乏的古代,生產是一件痛苦的事,所以他必須來看她。
昨日收到消息後,他便一直擔心着,如今得知她已經順利誕下一雙兒女,那他也就不用着急了。
更何況現在脫裡必定陪在她的身邊,而她,也需要休息。
所以他還是趁着這個空閒的時間,來看看既不是情敵,也不是朋友,但卻一直讓他感激佩服的人。
出示了令牌,很順利地進入到了這處特別的皇陵。
雖在北越先祖的皇陵範圍內,但卻與他們的皇陵完全隔離開來。
放眼望去,皇陵四面環山,墓碑坐北向南,其目的,應該就是想讓他時時都能看到南方的變遷吧。
與傳說中的一樣,這裡除了白色的墓碑外,觸目可及之處,全是鮮紅色的彼岸花。
在夏日的陽光中,彼岸花爭相怒放,微風吹拂,輕輕搖曳,美得令人窒息。
將帶上的酒罈放在墓碑前,白衣男子拍掉封口上的灰塵,將酒罈打開,一股香甜立刻撲鼻而來。
見墓碑前有酒杯,於是順手將壇中酒倒在了酒杯裡。
斟好酒,白衣男子舉起酒杯,將杯中酒倒在了地上,然後又朝酒杯裡斟了一杯酒。
“南宮兄,這是我專程從西涼帶來的,我自己釀製的葡萄酒。西涼日照強,葡萄甜,釀製出的葡萄酒是整片大陸中最好的,你嚐嚐。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說完,白衣男子笑了笑:“你若泉下有知,在下就不用介紹了。”
抱着罈子喝了一口酒,白衣男子繼續說道:“涵兒今日生了一對龍鳳胎,我是專程從西涼趕來祝賀她的。此時她剛剛生產完畢,人還很虛弱,不便打擾,所以我便順道來看看你。
很遺憾,生前一次照面都沒有打過,初次面見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若你還活着,我猜我們定能成爲朋友……”
“你和我舅舅一次都沒見過,他怎麼會成爲你的朋友啊?”
一個如黃鸝般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好聽得猶如天籟。
白衣男子驚訝地轉過身,看到的就是在遍野火紅的彼岸花中一束小小的白。
一個穿着白色紗裙的女童,正好奇地看着他,眼中寫滿了不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