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西涼大名鼎鼎,才情橫溢的水公主。真是失敬!”
“你還是叫我月舞吧……”
說起水公主,西門落水的眼眸就黯淡了下來。
“如今,哪裡還有什麼西門太子和水公主,我們不過都是在刀尖下討生活的亡命徒罷了。”
西門落水的話刺激了西門落炎,加上莫梓涵正在檢查他的傷口,一激動,碰到了莫梓涵的手上,痛得哼了一聲。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過來。”
檢查完西門落炎的傷口後,莫梓涵將西門落水叫到桌旁,拿起紙筆在上面寫着一些藥名。每寫了兩三種藥,便更換一張紙。等寫完,足足用了十張紙。看得西門落水一臉迷惑。
“你待會兒將這十張藥方交給無塵,讓他派十個可靠的兄弟到城裡東南西北各個藥鋪去抓藥,抓藥的藥鋪最好不要重複。”
西門落水不解地問道:“這是何故?”
“雖然我有自制的解毒藥,可他中毒時間已久,我怕餘毒在他體內清不乾淨。
西門雲海既然讓人重傷他,定是想要活捉,不然他也不會中毒這麼久還沒有喪命。
我開的這些藥,有的內服,有的外敷,若是一個人直接在藥鋪裡抓這些藥,我怕被西門雲海的人發現。所以保險起見,還是分別抓藥吧。”
對於莫梓涵的周到,西門落水感到慚愧。她和莫梓涵幾乎同齡,可是她除了琴棋書畫和舞蹈,其它幾乎什麼都不會,而莫梓涵卻幾乎什麼都懂。
難怪每一個和她有着深入接觸的人都會喜歡她。不管男女!
因爲她的身上有太多閃光的地方吸引人們的注意。
她有時候真的在想,她到底是從哪兒學到這麼多東西?又是如何將這些東西融會貫通的。
不過她不會問,因爲敖登曾經問過,而她的回答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做天才。
“你出去以後,順便叫脫裡他們都進來。”
西門落水有些擔心地看了看西門落炎,她對西門落炎很瞭解,他是一個太過驕傲的人,哪怕擺在他面前的機會是讓他奪回皇位,他也不願因此而祈求任何人。
待會兒要面對的,不僅是北越皇帝,還是他喜歡的女人的丈夫。
若今日他是西涼國君,他定會盡全力追求眼前這個女人,可今日恰恰是他落難,要他在這樣的情況下見他喜歡的女人已經是強人所難,更何況待會兒要面對的,還是這個女人身邊強大的男人。
知道西門落水的擔心,莫梓涵遞給她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心病還須心藥醫,西門落水嘆了口氣,掩上了房門。她打算先找易無塵,等他的人把藥買回後,她再找脫裡。這樣也能讓莫梓涵和西門落炎說會兒話。
自從西門雲海發動宮變後,他就一直萎靡不振,終日疲於逃命不說,情緒還異常低落。她真的很希望有人能開導一下他。
西門落水離開後,西門落炎仍舊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最後西門落炎乾脆閉目養神,以逃避心中難以言喻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