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完趕緊走!”
‘啪!’
裝着盒飯的塑料袋被大力扔到了牀榻上,裡面的湯汁流露出,高級被套立刻被染指。
谷蘭在閻英姿進來時,就萬分緊張,特別是看到她那不屑一顧的表情時,更明白這是來找茬的,瞅着飯盒,無力起身去拿,只覺得好累,昨日還能坐起來,現在,就是動一動手指都覺得很艱難,虛弱的望着一身警服的女人道:“我不餓!”
‘咕咕咕!’
剛說完,肚子就叫囂了起來,很是窘迫的抿脣繼續道:“謝謝你!”
閻英姿冷笑一聲,雙手叉腰抖動着一條小腿認真的注視了一會才鄙夷道:“在我面前,你裝什麼裝?最後說一次,要麼吃完走,要麼立刻給我出去!”
“你什麼意思?”谷蘭懵了,她不是硯青找來給她送飯的嗎?爲何是這種態度?
“少廢話,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給我走!”說着就彎腰強行將被子掀開,扯着小手臂就往牀下拖,見對方不動就不耐道:“谷蘭,不是我說你,作爲一個女人,我真的覺得很丟人,你愛柳嘯龍,我知道,我也愛過,但那個男人敢找別的女人,我會扭頭就走,而不是這樣一直糾纏不清,你真的很討厭知道嗎?是,你是救過我,我很感激,可我也還清了,爲了硯青,你必須走,明白嗎?”
谷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很感動硯青沒有將那件事說出去,苦笑道:“我會走的,但是容我幾天可好?”現在她渾身都火辣辣的疼,特別是小腹下,更是像被人割了一刀,去一趟衛生間都像是要了半條命。
別說離開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怎麼?要找柳嘯龍嗎?你找啊,我真的懷疑你是喜歡他,還是想把他搞垮?”見對方要拿手機,就咄咄逼人的質問。
已經找出了硯青的號碼,一聽對方這麼說,又按捺住了,氣氛過於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在沒認識阿龍前,她一直就是出了名的乖乖女,充滿了夢想,時隔十年,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見閻英姿完全一副不容拒絕就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勁坐起,後慢慢下牀,憋着一口氣忍住要癱倒的感覺,打開衣櫃拖出行李箱開始收拾,也罷,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是啊,這些年她有爲柳嘯龍考慮過嗎?
從來就沒有,明知道他另有所愛,卻還是一直抓着不放,就仗着他不會拒絕而得寸進尺,現在想想,或許是因爲不愛吧,誤以爲那就是愛情,想見他,想得到失去的,可愛情是雙方會對方着想的,而她,沒爲他想過。
卻希望賓利能過得好,一想到曾經的丈夫,再次紅了眼眶,都是她自己的錯,怨不得別人,更怨不得老天,多好的一段婚姻?丈夫總是以妻子爲天,什麼都聽她的,事事都順着,天天噓寒問暖,這麼好的男人,被她殘忍的推開了。
很想說聲對不起,但這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了吧?傻瓜,爲什麼要陪着她來中國找另一個男人呢?現在才明白他當初的心到底有多痛。
“你少給我拖延時間!”閻英姿見女人慢慢吞吞的,乾脆助她一臂之力,粗手粗腳的將一些衣物給塞進了箱子裡,後大力的一手提起,一手拽着假惺惺的谷蘭向門外扯,中途對方摔倒了也毫不同情。
她會同情她就有鬼了,總之她已經決定了,今天一定把這個女人送走,以後再敢回來,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實在看不了硯青終日因爲這個女人而受着煎熬,如果谷蘭真因爲這事而自殺了,那她願意去坐牢,願意當這個罪人。
四年,都受夠了,硯青的痛苦,令她幾年都沒好好的笑一次了,這種日子,已經快發瘋了。
到了門口,憤怒的將箱子扔了出去,衣物也全部灑出,順帶將女人也給推出:“我警告你,不要惹毛了我,否則你會承受不起的!”‘砰!’
“啊!”
谷蘭撲倒,呲牙忍着手腕的劇痛,苦澀的嚥下唾液,見門以關上,便爬起來癱坐在地,望着道路,被趕出來了,可她不恨她們,這條路是她自己給走死了,如果她是她們,也會這麼做的,還期望着和她們做朋友,真是傻,她們個個都巴不得你早點滾蛋呢,那還會和你做什麼朋友?
還以爲你們真的無動於衷呢,終於受不了了吧?越來越羨慕硯青了,不像她,出了事沒一個人肯站出來幫忙,怎麼就活到這份上了?無家可歸了嗎?
其實硯青也不想幫她吧?是不是照顧她的同時,心裡很掙扎很痛苦呢?應該是吧,否則閻英姿不會這麼生氣,還以爲你是心甘情願的呢,罷了,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彎腰邊疊置着衣物邊時不時環視向四周的環境,有感情是肯定的,畢竟都住了這麼多年了。
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是親手種植,以後不能來打理了。
越想越傷感,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感覺好悽慘呢,要去哪裡呢?走都走不動,站都站不起,就算能跑能跳,又能去哪裡?以前還想着走的那一天,把房子還給阿龍,要點旅遊費去環遊世界,現在還能要嗎?
不能了吧?雖然他一定會給,可那樣只會讓硯青繼續誤會他言而無信,人家不計前嫌的跑來救你,總不能走的時候還反咬她一口吧?
身上現金就那麼多,租個平房,應該能維持半年,如果明天就死了,哪怕是住在冰天雪地也無所謂,只知道最多隻能維持半年了,卻不知道具體是多久,多活一天好啊,可以多看一天這個變化無常的世界。
只是一想到到了新家,又要買傢俱,搞東搞西,以現在的體力,根本不可能,所以突然之間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太累了,硯青,對不起,要辜負你了,不是不好好的活着,而是這個世界已經無我容身之處了。
謝謝你爲我做的這些,下輩子,我希望我們不再是這種關係,我的命運會和你一樣,身邊有很多朋友,還有一個疼我愛我的丈夫和家人。
家人……
突然想父母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了,一定恨死她了吧?這輩子活得真可笑,親人被她自己給斷了,孩子被她給打掉了,丈夫也搞沒了,現在一無所有,好恨當初沒有聽大人的話,一意孤行,當初爸爸就說,你一定會後悔的。
對不起,沒有聽你們的話,若有來世,定還!
大廳裡,閻英姿真是看什麼都不順眼,特別是臥室,將那些剩下的衣物和櫃子裡的藥物全部扔到了地上,明天她就找人來把這裡清空,後讓硯青賣出去,做事就要斬草除根,如果這次柳嘯龍還要給她買房子什麼的,她就真的要幫着硯青離婚了。
南門警局
“鄧組長,這是那四個人的大概樣貌,當初天太黑,而且穿得很破舊,臉也很花,看不清樣子,但身高和大概模樣我都畫下來了,這是四個人的指紋,麻煩你了!”
掃黃組,硯青將一疊資料送了過去,一定要抓住這些人。
“你放心,這事我們會辦好的!”
“呢,那我走了!”
回到辦公室,還是不放心,英姿會真的給谷蘭餵飯吃嗎?嘖嘖嘖,以她那脾氣,應該不能吧?煩悶的拿起帽子走了出去。
討厭歸討厭,也不能做那落井下石的事,而且人家也說了,和柳嘯龍並沒什麼,只是她自己想得太多,誤會了很多事情,那麼一切也就不是女人的錯,錯的是那個不會做事的男人,而且身爲警員,哪能不救人,反而害人?
誰知道一到谷蘭家門口就怔住了。
“你怎麼還沒走?”
閻英姿剛好將收拾好的垃圾扔到門外,竟見谷蘭還在疊衣服,就那麼幾件,至於這麼磨磨蹭蹭嗎?怒氣全部寫在臉上,很是無情。
谷蘭擦乾淚珠,加快速度的疊置,現在不能意氣用事,只有帶全東西走了纔不會讓人懷疑,悄悄的離開吧,已經別無選擇了,第一次期待死亡的來臨,那樣也就真的解脫了,世界上不會再有谷蘭這個人物,這些人也就不用害怕她會再令她們煩惱了。
硯青倒抽冷氣,衝上前先看看谷蘭,又看看閻英姿,咬牙道:“這是怎麼回事?”
谷蘭沒有說話,繼續低着頭收拾。
“就是你看到的這麼回事!”閻英姿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做錯,趾高氣昂的,這種女人,沒必要對她客氣,生平最痛恨這種喜歡裝弱者博取別人丈夫同情的女人了。
“哎呀!”硯青過去扯着好友就快步往大門外走,到了角落裡才低吼道:“我是讓你來送飯,不是讓你來趕走她的!”
閻英姿莫名其妙的甩開發小,訓斥道:“你是不是真的病了?給她送飯?你腦子被門擠了還是被驢踢了?”難道是這硯青知道谷蘭生病了,不想柳嘯龍來,自己跑來了?想到此就怒吼道:“她那是裝的,真的,你相信我,剛纔還和我大吼大叫呢,你別被她騙了,她就是想要一直這樣,然後柳嘯龍過來陪她……”
見英姿越說越激動,硯青淡淡的看着她打斷:“昨晚,她被人強暴了!”
“我呸,這話你也信?”話雖如此,但還是有些震撼的。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硯青吸吸鼻子,這種事,是女人最無法去承受的,還是一個對生活毫無希望的女人。
閻英姿煩悶的抓了抓頭髮,後叉着腿直接坐在了凳子上,這他大爺的叫什麼事?依舊冷血道:“那是她活該,她不是喜歡心裡裝着男人嗎?這下如她意了,剛好不用再抓着柳嘯龍不放了,找那個慰藉她的男人去就好了,你也不用再爲了她而糾結了,皆大歡喜嘛!”
“是被幾個流浪漢強暴的!”
“我……”英姿窮詞了,不再說話,雙手捂着臉忍耐着什麼。
硯青也坐了下去,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和谷蘭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道出,表情同樣凝重,不知該怎麼辦。
英姿聽得滿臉不信:“你是說她是因爲去找賓利才被……她真的不抓着柳嘯龍不放了?”
“是啊!我看得出她沒說謊!”
“你呀你呀,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女菩薩?這事你管什麼?啊?讓她自生自滅不就好了?”可惡,現在是不管都不行,真相都知道了,也狠不下心了,人都有洗心革面的機會,谷蘭雖令人恨得咬牙切齒,可她畢竟還是個人。
而且錯也不在她,柳嘯龍招惹了她,卻沒給她當初在一起時說的那些承諾,因爲一個男人,把父母都拋棄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又被她自己摧毀了,現在丈夫要新婚了,又要去追逐,人沒拉回來,自己倒是被人糟蹋了。
這個女人還是挺可憐的,就是覺悟得太晚了,等你後悔時,一切都晚了,見硯青也帶着不情願就不再多問:“我……是不是很過分?”
“呵呵,還行吧!”這不是就後悔了?其實我們都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呢,哪怕是敵人。
英姿起身走進了院子,她明白硯青這麼做的意思了,是不想被柳嘯龍討厭吧?明知道谷蘭有危險,卻置之不理,這樣那人心裡一定會有疙瘩,這輩子你是掉柳嘯龍挖的坑裡了,事事爲他着想,也不知道那人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你。
“喂!你還好吧?”
谷蘭沒料到對方會來用這麼溫柔的口氣和她說話,搖搖頭:“我沒事!”
沒事手還抖那麼厲害?心太軟,太軟了,彎腰幾下將行禮整理好,指着屋子道:“你暫時就住這裡吧!”
“我還是走吧!”這樣才能一了百了,你們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再看到誰了,他今天也結婚了,更不想再去面對,就這樣結束吧。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給我進去!”禁錮似的又給扯進屋,這次倒是溫柔了許多,安置到牀上後,又將盒飯拿起,看着被套道:“今天我剛好沒事,就給你換了,飯我去給熱一熱再吃!”
谷蘭無力的吸吸鼻子:“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閻英姿轉身打住:“得,我幫你,不是因爲我喜歡你,是迫不得已,谷蘭,你知道嗎?現在你走了,或者死了,硯青怎麼和柳嘯龍交代?你和硯青的關係本來就不好,你出事了,是個人都會以爲是她逼你的,如果真的感激她救了你,就給我好好的活着,不要沒事找事,知道嗎?”
“你這意思,我連死的權利都沒了?”爲什麼你們不放過我呢?連解脫的機會都不給她,現在這樣活着有什麼意思?爲了等死而活,有意義嗎?
“你要死,我們誰也攔不住,只是你會害了硯青!”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進廚房,打開微波爐開始熱飯。
谷蘭頭疼萬分,確實,現在不明不白的死了,硯青和閻英姿又來過這裡,剛纔她被趕出去時,還有人經過看到,就算阿龍再愛硯青,也會誤會,即便他不在乎,一輩子不說這事,也會是他心裡永遠的結,不管是硯青還是柳嘯龍,對她真的是毫無愧欠。
不希望給他們造成什麼矛盾,可這樣下去會不會瘋掉?
“你就什麼也不要想,東西我都給你歸置好了,就安安生生的養病,過幾天我去找賓利談談,讓他給你開刀做手術,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和我們一樣,倍兒健康!”硯青邊收拾東西邊道。
閻英姿細心的將飯菜一勺子一勺子喂進女人的口裡,也道:“硯青把什麼事都和我說了,你不要擔心,雖然我是個大嘴巴,但是也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不會再讓第四個人知道的!”說得跟真的一樣,信誓旦旦的。
谷蘭還沉浸在硯青的話裡,嚥下飯菜擰眉道:“我沒說要開刀!”半年都受不了,還要一輩子不成?
“你看你又來了,你知道嗎?我連蘇俊鴻都沒餵過,我幫你,就是希望你死嗎?只要你以後別再和柳嘯龍搞曖昧,我會一直這麼對你的!”英姿非常反感人老是把死掛嘴邊,做一次人多不容易?
“可是我……”
“可是什麼?你別覺得生無可戀,雖然你的父母看不到你,但他們也不希望你死吧?再怎麼說也是他們造就了你,唯一的報答就是好好的活着,我相信他們有一天會看到的,不要跟我說什麼下輩子,人死了,哪來的下輩子?今生債,今生還,懂嗎?”
硯青噗哧一聲,沒想到這平時大大咧咧的女人,關鍵時刻還挺會安慰人的。
谷蘭聽對方連丈夫都沒親去讀讀酸,張口一點一點吃下,擦擦眼淚道:“其實一開始,我是真的很迷茫,我以爲我還愛着阿龍……柳大哥,他對硯青越好,我就越嫉妒,現在才知道當初是多麼的無知,我也知道這些年自己很自私,傷害了你們,對不起!”
英姿收起所有的不滿,像一個母親對待孩子那樣撫摸上谷蘭蒼白的小臉:“知道錯就好,我問你,柳嘯龍真的沒對你動心過嗎?”其實這個答案已經很明白,只是想知道另外一個意思。
“沒有,他就是希望我可以好起來,其實你們每次看到的都只不過是我一廂情願,他就像一個哥哥照顧妹妹那樣照顧我的,多半是因爲我救了他,也救了硯青吧,我很感激他這些年沒有放棄過我,他和你們現在的目的是一樣的!”
呵呵,你能這麼想那是最好,那麼說,這些年穀蘭過得也並沒大夥想的那麼好嘛,對柳嘯龍也有了點好感,還算個男人,當然,這種好感她希望永遠不再重複,多少夫妻分離不是因爲誤會的?
硯青心眼那麼小,就更不樂意自己的老公對別的女人好了,她只希望她的丈夫眼裡只有她一個人,正眼都不能看別人,這一點她是看出來了,就不知道柳嘯龍看出來沒有,其實做到這一點也不難吧?就是少和陌生女人說話,少在關鍵時刻去別的女人那裡,每一個妻子不都這麼想嗎?
這都滿足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現在她也相信谷蘭不會再去和柳嘯龍有牽扯,她能說出那人照顧她和她們的目的一樣,就證明了一切都過去了。
你是過去了,就是把硯青給害慘了,現在一門心思的想離婚,誰勸咬誰,說什麼性格不合,明明就是想讓人家再去追一回,這麼大的人了,誤會都解開了,還要任性,隨便他們吧,這樣也不錯,活得才叫有滋有味。
“我這裡都好了,晚上就讓美麗過來給你做飯,她廚藝不錯,谷蘭,你準備一下,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就讓賓利過來,行嗎?”硯青從廁所走出,扯掉圍裙,已經把房子又裝飾了一番,看着沒那麼淒涼了。
“我……”谷蘭想拒絕,但一見兩人那期待的眼神,又沉默了,再看看她們兩個警員,爲了她這個她們最討厭的人做的這些事情,親自打理家,掃廁所,刷馬桶,晚上還要來給她親自做飯,落魄後,對她最好的,卻是曾經以爲的仇人,如果現在再拒絕,就太不懂事了,爲難道:“以後我能做什麼呢?我什麼都不會,怎麼養活自己?”
“你不是會做飯嗎?”硯青道。
“這些年確實每天都在鑽研廚藝,那我去給人做廚師嗎?”
硯青摸着下巴想了想,打了響指:“這樣,我們投資你在北海那邊開一個小餐館,也看看你的實力,是否能養活你自己,賺了錢,再還我們如何?”這樣就太完美了,如了她的心願,住在大海邊,還能靠自己的手藝生存,多完美?
谷蘭也眼前一亮:“我怎麼沒想到呢?好啊,我一定可以的!”再也不用去依附他人了,她可以靠自己的雙手打拼的,一定可以的,一想到每天可以生活在遼闊的海邊,一座小屋子,十多張桌子,靠雙手賺到它們,那裡就會是她以後的家,再也不用住着別人名字的房子了。
其實她可以生存下去的,不是隻能嫁個男人去當花瓶的。
“哇,那以後我們去吃飯,可是不給錢的,誰叫我們是投資人?我算算,開一家規模不大的餐廳,應該不貴,谷蘭,我越來越希望你可以站起來,每天都帶着笑容,讓所有人都認同你!”現在拉一把是應該的,就算不是因爲柳嘯龍,也開心,助人爲樂嘛!
“嗯,謝謝你們!”突然發現最近一直在說謝謝,這一天,比過去的幾年,要開心得多。
硯青見女孩答應,心裡歡喜得不了了,哼哼,柳嘯龍啊柳嘯龍,你花了五年時間,還沒姐姐一天有效呢,就他那木頭疙瘩,還想勸一個人走上正途,見鬼去吧,回頭等都好了後,再去奚落他,早找她,谷蘭早就好起來了。
攻人攻心,要對着她的喜好去,如果她不喜歡,就算你讓她去當會長,她也會覺得毫無動力,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做人上人的,有的人就希望一輩子平平凡凡,喜靜,喜低調,越來越覺得柳嘯龍沒本事了。
一天低過他的五年,啊!滿足,大大的滿足,真不知道他平時來都是怎麼勸的,不過也對,就那人,她想象不到他會安慰人。
否則也不至於鬱悶這麼多年了。
谷蘭也滿心歡喜,覺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激動的坐起開始規劃:“我覺得木屋比較好,海邊嘛,弄得和市區那些餐廳一樣的話,會沒新鮮感,等我病好了後,我就去學兩個月的廚藝,專門做海鮮,怎麼樣?”
“好啊好啊,我喜歡吃海鮮,我很期待你做老闆娘的樣子了!”英姿鼓掌,能有鬥志就好。
三個女人都相互笑了,有句話是對的,如果你不跟她招小人,你們就會成爲一輩子的好朋友。
向陽花園
“有人嗎?西門浩?西門浩?”
奇怪,不是在家嗎?還喝得酩酊大醉,可大廳怎麼這麼整齊?茹雲疑惑的上樓,來到臥房,還是空空如也,浴室也沒人,根本就像幾天沒來過人一樣,只有桌子一臺筆記本還閃爍着藍光,應該剛出去吧?電腦還開着呢。
走近一看,還開着msn呢,窗口是在和一個叫‘東方傳奇’的聊天,而自己卻取了個‘西方神話’的名字,哼,還神話,夠高傲的,看來這個東方傳奇應該是林楓焰了,也走得累了,坐了下來,能看得見的聊天引起了她的主意。
東方傳奇:“她結婚那天,你最好不要去了,對誰都好!”
西方神話:“我知道,可是我想看到她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更希望看到她歡歡喜喜的出嫁!”
東方傳奇:“拉倒吧,你小子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嗎?不就是希望她看到你,或許能回心轉意嗎?”
西方神話:“是是是,就你瞭解我行了吧?阿焰,我想出去走走,回來就睡覺了,下次聊吧!”
東方傳奇:“去吧!”
移動鼠標,一看記錄,幾乎有着八十多頁,都聊什麼了?聊這麼多?不會都在聊她吧?還沒來得及看,就見桌面上有個名爲‘日記本’的東西,好奇的點開。
‘回到中國,感受着祖國的風光,確實要比他國舒坦,或許每個中國人,都將這個地方當成了他們的母親,只有在這裡,纔是他們的家,而我也不例外,雖然生活不是很如意,但整體上天還是對我不薄,缺少親情,卻送了我這麼多的友情,大哥是我最敬佩的一個男人,他對我情同手足,是他將我拉出火坑,或許是我和誰都合得來,與另外三個兄弟也從沒過矛盾,他們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看樣子,寫這些的時候是在不清醒狀態下,否則以他平時的性格,哪能把日記寫成作文一樣?
‘大哥和大嫂至今沒有向前跨一步,我一直都相信大哥是個會分輕重的好男人,只是夫妻之間的事,誰也說不準,錯都不在一人,希望他們可以儘快過上正常夫妻的生活吧,此生並沒多大的遺憾,僅此一個,那便是我的感情問題,我以爲我可以擁有世間最最美好的感情,但是我失敗了,不管我怎麼努力,都無法挽回,再次看到她,我很心痛,很想告訴她我知道錯了,卻說不出口,因爲在她的心裡,和我一起毫無安全感。
我也能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作爲一個男人,卻沒有一個廣闊的胸襟,像個女人一樣愛胡思亂想,從前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畢竟愛了,纔會這麼的在乎,現在才發現這是一種變態的想法,找過幾個心理醫生,都發現毫無效果,一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對別的男人笑,就會想一大堆,她是不是又要像當初那樣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是不是又來找自己的不足了?
每當有一丁點的欺騙,就會很驚恐,繼而說一些難聽的話,做一些殘忍的事,導致瞭如今的局面,等明白愛一個人時,就要百分百相信她時,卻已經晚了,除了笑着面對,又能做什麼?’
隨着幾個問號,就沒了下文,蕭茹雲目光清冷,看似毫無感觸,卻暗暗捏緊了鼠標,後看向聊天窗口,好奇的問道:“你在幹什麼?”剛說完,才發現聊天的時間居然是三天前,天,剛要反悔,卻發現消息已經發出了。
東方傳奇:“準備帶楠兒去外面吃飯,你呢?”
西方神話:“我寫日記,你都不好奇我這幾天在家裡頹廢嗎?”
東方傳奇:“呵呵!”
後沒有再回話,也不再多問,怕露出破綻,你們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嗎?怎麼會放縱他就此墮落呢?這什麼朋友啊。
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剛要回去時,纔來到大廳,就見門突然被踹開,驚呼一聲,想藏起來,幾十把槍支已經對準了她,瞪大眼道:“你們幹什麼?”心臟砰砰砰的跳,刀槍無眼的,嚇死她了。
“怎麼是你?”林楓焰驚愕的在屋子裡看了一圈,人呢?
“怎麼不能是我?你這是幹什麼?”茹雲臉色還在發白,不滿的問道。
林楓焰瞪向女人怒吼道:“你真以爲我會以爲你是阿浩嗎?該死的!”阿浩早就被抓了,能來這裡,又和他聊天的,除了敵人還有誰?居然會是蕭茹雲,納悶了:“你來幹什麼?你不是都要和蕭祈結婚了嗎?”怎麼還來找阿浩?
蕭茹雲似乎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眯眼繼續追問:“你先回答我!”他爲什麼就不能以爲是西門浩了?難道……
“阿浩早就被庇佑的人抓走了!撤!”帶領着手下快速離開,免得打草驚蛇,他非抓住這些人不可,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