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鴻才這麼多年,過的那是如履薄冰。早就不滿蔣翠薇的蠻橫霸道,受夠了被人管制的生活。
“明秋,你怎麼就這麼的沉不住氣。就不能想想怎麼樣才能讓自己有點本事,就你這個樣子,即使我把童氏給了你。也是守不住的……”
玉明秋狠狠的白了一眼自己的老爸,“哼,這都是藉口。上學,我上什麼學。一個人人唾棄的雜種,當年親子鑑定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你以爲我還有臉留在學校裡嗎?”
在他的心裡,這個親生父親是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存在的。可以爲了功名利祿,犧牲最愛的女人和唯一的兒子。
這麼多年,童鴻才一味的忍讓。只爲了,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如今,他倒是一路拼來,在商場上有了自己一席之地。可是,連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唯一的兒子都沒有辦法保護好。
“明秋,你怎麼能這樣輕賤自己呢?你是有父親的人,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玉明秋感覺自己好久沒有聽到過這麼好聽的笑話了,不禁仰天苦笑。
“你是我的親生父親,哈哈哈!當年是誰在電視臺,當着全國人民說,我只有一位妻子一個女兒。”
玉明秋永遠記得那天,他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看着這個男人,當着所有人的面說的話。那樣的決絕,好像他真的不是他的兒子一般。
這時候,玉潔披着睡衣顫顫巍巍的走出房間。
“明秋,不要這樣和你爸爸說話。”
父子二人,連忙過去扶住玉潔。
“媽媽,你這是做什麼?”玉明秋很是責備自己的母親,他已經夠委屈的。難道連連說說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童鴻纔想做到玉潔的身邊,卻被玉明秋厭惡的眼色嚇的坐到了對面。
“明秋,你記着。無論外面的人怎麼看你,你始終都是你爸爸的兒子。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當年你爸爸也是爲了保護我們。要是承認你是他的兒子,你翠薇阿姨是不會放過我們母子的。你怎麼就不這麼的不明白呢?”
玉潔拍着玉明秋的手,柔弱的道。
玉明秋泛起一陣心酸,心疼的理了理玉潔的頭髮。
“媽媽,我真的沒有辦法像你一樣的寬容。我沒有辦法原諒這個傷害我們母子的男人,這麼多年。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難道你不知道?”
玉明秋的眼眶發紅,“你看着你這眼睛,都爲這個男人差點哭瞎了。是他對不起我們在先……”
玉潔見玉明秋還是沒有聽進去她的話,有些着急。咳嗽了數聲,“明秋,當年是我非要留下來的。是媽媽心甘情願的,不怪你爸爸的。是媽媽一定要一個屬於我和你爸爸的孩子。你不要怪你爸爸,都是媽媽對不起你……”
“小潔,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你放心,我會補償你們的。”
童鴻才無力的垂下手來,老淚縱橫。這麼多年,他終於明白了,有些東西比名利更加的重要。對面這個女人,爲了他。守了一輩子,也苦了一輩子。
“你不要這麼說,都是我當年太過於執着。纔會讓你這麼的難過,不然,你肯定會過的比現在這麼好。是我沒有把明秋教好……”
“好,我給你們騰地方。你們慢慢的談,媽媽。除非他把童氏給我,不然,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姓玉。”
玉明秋起身就像門口走去,卻被童鴻才攔住。
“明秋,不是你走。是我走,我應該走。照顧好你媽媽。”
童鴻才望了一眼玉潔,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玉潔眼裡滿是不捨,微微發白的臉上更加的沒有了血色。每一次,他的離開,她的心都痛的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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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冰旋終究還是難耐寂寞,還是招回了周仁博。
“女王,我真的對你沒有二心。請您相信我。”
一番歡愛過後,他伏在她的柔軟處。纏綿道。
童冰旋彈了彈她有些溼漉漉的頭髮,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哼,就算你有二心我也不怕。記着,你要是讓我發現你在背後算計我。或者有了別的女人,小心……”
她的手,越過他的胸膛。停留在他的要害處,猛的一按。
“啊!”
他疼的大叫,同時也將他心低對這個女人那麼一點點的愛戀化爲烏有。難怪,這個世界上最毒不過婦人心。
下一刻,他諂媚的發誓道,“此生,絕不負我的女王。”
她笑了,妖冶而又嫵媚。雙手將他環抱住,輕輕的咬上他的下脣。
“知道就好,你不是金睿城。不要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哼,不過,就算我讓別的女人靠近你。也沒有人有那麼的狗膽,你沒有去打聽打聽一下你那個老顧客李經理,現在的情況嗎?”
她說的是陰陽怪氣,他愣愣的看着她那如火般的妖豔紅脣。
半響才反應過來,“你……那個,是我的客戶,怎麼能就……我……”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心裡是很憤恨的。就算是在厲害的演員,有的時候也有失控的時候。這一次,周仁博的情緒在童冰旋面前就失控了。
“呵呵,怎麼。你還想回去工作,不過很可惜。就算你想回去,也沒有哪家會所敢收留你了。我是不會在讓人有機會將監視器放在你的身上了,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只有,這樣子做。她會一勞永逸,將這個男人禁錮在這棟別墅內。她纔是女王,不然,她只是他的一個金主。
周仁博這會算是領教了,什麼是人算不如天算了。本來一切都被他安排的天衣無縫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成功了。卻不想,無緣無故插進來一個顧曉曼。將他的一切美夢都打碎,如今還要被童冰旋反將一軍。
“爲什麼,我是一個男人。我需要工作,而且也必須要工作,我熱愛我的工作。”
周仁博據理以爭,他實在不能忍受這個女人這般的無理要求。
在她的心裡,早就不甘心了。爲什麼,只有金睿城可以在外面金屋藏嬌。她就不能,他怎麼傷害她的,她就會給他。
“哦,你是男人嗎?只有在牀上,我才覺得你是男人。哼,你那些伺候女人的工作,不做也罷!從此以後,你的工作就是唯我馬首是瞻。”
她高傲的揚起頭,將他一把拉過。
他終於反抗的推開,“我的工作是神聖的,我熱愛我的工作。任何人都不能侮辱我的工作。”
童冰旋也不惱,反而還打趣道,“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你的女王。在任何人之外,好了,來嘛!”
被寂寞包裹了多年的她,就像是一頭飢渴的猛獸。她拼命的汲取着,來自他體內的甘甜。她需喲男人,一個像周仁博這樣很懂女人的男人,
只是,這一次。整個工程,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周仁博的應付和敷衍。
她突然不悅的推開他,“怎麼,你今天好像不在狀態。”
“我要工作,工作。”
這是他不能讓步的東西,一定要工作。他的研究,他自豪的事業。
“哈哈,工作。你現在不就是在工作,放心,我會付你錢。”
她完全就沒有太多的顧忌他的感受,她是不會在將他放去工作。然後,在來算計她。
“你……”
他生氣的套上衣服起身,她半撐起身子。
“怎麼,生氣了。如果你走出這棟別墅,就不要在回來了。至於,你的工作。你可以去試一試看看還有哪家會所敢收留你,你可以去試一試。”
她說的是風淡雲輕,毫不在乎。他在她眼裡,就想是一個寵物。她自認爲,給了他溫飽,就應該給她搖尾乞憐。
他終於還是頓住了,在現實面前他總是一次次的低頭。當年,他畢業,也是這般。四處求職,所有公司在看到他履歷表的專業時都直接拒絕了。
性學專業,就應該被歧視嗎?最讓他不能容忍的,是他的妻子。明明和他在一起,是那麼的快樂。卻沒有辦法和他一起面對身邊的流言蜚語,終究是棄他而去。他就想向所有人證明,他的職業是光榮和神聖的。
“讓我留下可以,但是,我要繼續我的研究。”
這是他最底線的退步了,他在賭。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離不開她,這也是他最後的籌碼了。
果然,她在沉思了片刻之後。
“好,我答應你。這裡地方這麼大,你需要什麼,儘管去弄。你以後可以在這裡繼續做你的試驗,怎麼樣?”
“可是,我需要去實踐。這裡沒有客人,我怎麼去實踐。”
他向她表示犯難,也是在討價還價。
她被惹怒了,“周仁博你不要不識擡舉,難道還要我去找女人給你實踐。要是在討價還價,那就給我直接走人。”
她拉過被子,倒頭就躺下。
他恨恨的愣在原地,好一會。才殷勤的死皮賴臉的去討好她。
“好了,女王。我知道錯了,不要生氣啦!讓我來伺候你吧!”
他的手環過她的腰際,她卻避開。
“我好像很不舒服,想吐。”
她難受的俯下頭去,狂吐一陣。
他不得不捂着鼻子,爲她收拾妥當。心中甚是不願,可是,這年頭,就是這麼的苦逼。誰他媽的有錢,誰就是大爺。